對付司馬懿的先頭部隊,黃順的玄甲軍當然勝任愉快,黃順正盤算着,敵人不怎麼厲害,自己可以嘗試一下親自指揮的樂趣,恰好這時,斥候的消息傳來,找到姜維老母的位置了。
黃順馬上決定,讓荊恬帶隊完成王平交代的任務,自己則帶着人前去拜見姜維的母親。要收付姜維,黃順肯定會對夢中諸葛亮收付姜維的套路有所借鑑。知道姜維是個孝子,諸葛亮尚且不惜拿姜維的母親動腦筋,黃順當然也樂的如此。
只是,夢中的諸葛亮,還是有些大動干戈,有些強人所難的意思。黃順對從就不以爲然。黃順認爲,姜維既然才智夠到繼承諸葛亮的衣鉢,一定有足夠的智慧,對天下大勢做出正確的判斷。就算姜維人微言輕,接觸的信息量太少,那也不要緊,姜維是黃順很是看重的人選,就像當年對待馬超一樣,不,姜維在黃順心目中的地位,甚至超過了馬超!黃順可以把自己秘密規劃中的大行動都與姜維分享,而不怕姜維泄露出去。
因爲黃順從來沒有考慮過,勸降不成會是怎麼個情形。
黃順帶着白雪、程瑤、蕭凝和李晴,由彭威帶人護衛,攜帶禮品,驅車出營,踏上前往翼縣的道路。
李晴知道此行是去勸降姜維的,心裡有些想不通,看看車廂裡的其他人,都在閉目養神,忍不出開口說話道:“前線戰事正緊,司馬懿馬上就要來到。這個時候,夫君大人不坐鎮前線,穩定軍心,反而悄悄溜走,只爲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姜維。你們難道就任由他如此胡來,也不想着勸諫一二?”
白雪睜開眼,笑道:“戰場上的司馬懿自有王平在應付。我們留在那裡,也不過是看個熱鬧而已。難道晴夫人不知道,我們趕來的第一目的,就是爲了這個姜維嗎?”
李晴說道:“此一時彼一時也。當初可沒有司馬懿的消息。怎麼說,打敗司馬懿,應該比招降姜維重要的多吧?”
白雪說道:“你初來乍到,對少爺還不太瞭解。少爺的風格,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不會讓你有翻身的機會。現在這個時候,就算打敗司馬懿一次,有什麼意思?又不能徹底打敗他,反而讓司馬懿更加的謹慎,以後更加難以對付。
少爺的鋒刃,天下莫能當。能夠與少爺相較短長者,只有司馬懿而已。在他們二人決戰之前,少爺出手次數過多,對少爺不利。所以,少爺儘量少的少出手,然後多觀察司馬懿的出手。
這樣,決鬥時,才能佔據上風。這個道理,你明白嗎?”
李晴搖頭道:“就憑夫君大人手上的力量,橫掃天下也不在話下,何懼一個司馬懿。我不明白,夫君爲什麼如此隱忍。”
“隱忍爲天下,”蕭凝說道,“戰亂多年,中原百姓遭受的苦難已經很多了。多地出現百里無人煙的慘狀。大人不想爲了一己之私,讓百姓遭受更多苦難,所以,能選擇不動刀兵解決問題,就不動刀兵。非動刀兵不可,那就給予雷霆一擊,一次解決問題,不讓百姓遭受兩遍戰火。”
李晴嘟嘴道:“你們都向着他說話,我說不過你們。”
黃順笑道:“這個姜維,是難得的人才,帶兵打仗一流不說,關鍵是他與王平一樣,沒有愚忠的意思,識時務,懂轉圜。這樣的人,正好爲我所用。
這趟如果招降姜維成功,那我就有辦法鞏固渭河防線,讓司馬懿的長安老巢坐臥不安,哪裡也去不得,只能待在長安城,隨時防備我們的進攻。”
李晴說道:“那你就不怕在我們招降姜維的時候,後面王平敗給司馬懿嗎?”
黃順說道:“王平將軍用兵謹慎,堅持一段時間,我想問題不大。再說,還有荊恬在那裡呢,就算出現什麼不測,荊恬也可以應付。”
一路上,幾乎看不到什麼像樣的村莊,更不用說設施齊全的官方驛站了。黃順對此早有準備,一路上的飲食,都是彭威他們沿途打獵,加上攜帶的一些的糧食解決。
大戰就在旁邊,各處自然談不上什麼治安良好。但第二天上就遇上事,還是出乎黃順的預料之外。說起來,還是蕭凝她們惹出來的,誰讓她們一個個生的千嬌百媚,偏偏又不願意整天躲在車廂裡,仗着一身武功,不讓彭威派人跟隨,自己單獨行動,結果,在河邊被不懷好意之人瞧了去,就此被盯上了。
那羣歹人見彭威他們個個人高馬大,膀大腰圓,知道不是善茬,就不敢硬拼。但蕭凝她們的誘惑實在太大,人一旦有了執念,往往就會做出一些瘋狂之事來。
那一天,天氣特別炎熱,不但趕路的士兵走的一身是汗,黃順在車廂裡,也待不住,鑽出來避熱。這時,就看見前面的樹蔭下,十幾個商販打扮的人正在那裡歇腳,十幾個酒桶整整齊齊擺在那裡,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兵荒馬亂之下,哪裡來的商販?黃順第一時間就起了疑。走到跟前,彭風走過去,詢問了幾句,回來報說他們是附近的百姓,因這裡發生大戰,拼着身家性命,做些餬口的買賣。
黃順聽來也覺得有道理,就上前問酒怎麼賣。對方回答的很乾脆:“五吊錢一桶!”
彭威直接笑罵:“五吊錢?買一車都富餘你們這是搶錢吶!”
人家振振有詞,說現在生意難做,他們人微力薄,這些東西,隨時都面臨被亂兵搶走的風險,這些損失,最後當然要算在酒價裡。
黃順不願講價,乾脆的付了五吊錢,搬過來一桶酒,打開蓋子,自己先舀了一瓢,正要喝,卻被彭風拿過去,拿銀針試毒。
銀針沒有異樣,黃順接過彭風遞過來的酒瓢,笑道:“你也太小心了,銀針試砒霜有些作用,但對其他的毒藥,卻是不行。”
蕭凝走過來,拿自己的銀勺舀了一點,澆在她隨身佩戴的玉佩上,玉佩上的翡翠很快便變色了。蕭凝湊上前,小聲對黃順說道:“輕毒,對方來者不善。”
黃順此時已經喝了幾大口下肚了,聞言訝異道:“你如何得知?”
蕭凝說道:“我的這塊玉佩,是我們墨氏刺客出門在外的標配,沒有別的作用,無論什麼飲食,只要對身體不利,上面的翡翠粘之變色。變色的程度越深,毒性越大。剛纔我試過,稍微有些變色,是以知道里面是輕毒。”
黃順不禁有些慌張:“我已經喝了,要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