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反對單純防禦,實施積極防禦(上)

當天晚上,史天澤一身白衣來找劉伯林,入帳之後便長拜不起。

“賢侄切莫如此。”史天澤與劉黑馬年紀相仿,也相當於是劉伯林的孫輩,此次他如此過來,劉伯林已知他的心意。劉家與史家同朝爲官,劉家戰河東,史家戰河北,一向互相無害,所以關係不差。

“小侄家中爲賊人所害,遭此大難,請求老世伯看在你我兩家同爲成吉思皇帝效力的份上,援小侄一次。”

“賢侄切莫傷心,回去養好精神,此番掃平了高俊,回去聖主不下令,我也要上書請求,點齊我河東兵馬,好平武仙那個逆賊,依舊將真定府原璧歸趙,以復史家基業。”

“多謝世伯,不過今天小侄還有一個請求,請求世伯能將貴軍中的白布全部暫借於小侄。”

劉伯林明白了,但還是故意問了一句:“賢侄要白布何用?”

“明日我史家上下要墨縗臨陣,請求世伯相助。”史天澤打算讓真定軍馬全都白衣白甲出陣,以示覆仇。

“這點好說。”劉伯林一口答應。

如果讓高俊知道這件事,未免會覺得好笑:武仙殺你全家,與我高俊有什麼關係?你白衣白甲去找武仙報仇倒也情有可原,明天白衣白甲來對我,那可就真的失了智。

不過已然做了蒙古人的狗,自然是見到所有的蒙古人都馴良,見到所有的蒙古敵人就都一陣狂吠,如此看來,白衣白甲對武仙、對高俊乃至於對完顏珣,倒也可以理解。

凌晨時分,出現了常見的冬季霧氣,已經有安排早起牀的太平軍就地加固營寨,搭建各類臨時工事。但是望樓上的軍兵即使是睜大眼睛,也看不到敵軍的位置,到這個時候,就連高俊也不由得懷念起溫撒文殊奴的那雙眼睛來。然而,文殊奴現在還一起消沉的在斥候隊裡幹着閒差,尚未從巨大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今天值日的軍兵已經開始安排早飯,每逢臨戰前還是老規矩,要吃好一些。高俊一宿沒睡,早早的來巡視陣地,在冬季稀薄的霧氣間,太平軍營地裡人影攢動,各位置的人都緊守陣地,就算蒙古人突然進攻,一時間也都能應付的住。

“高郎君早!”新兵們看着有人騎馬過來,紛紛打招呼。

等到大部分軍兵都起牀的時候,霧氣已經散去了不少,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蒙古人已經無聲無息的到達了對面的山頭上,那裡到處都是蒙古人的藍黑色旗幟。

同樣,河北士豪們也修築了大量的營寨,挖掘壕溝,雖然不如太平軍的科學、精細,但同樣可以作爲守禦的資本,而蒙古騎兵們一早開始遛馬,爲即將到來的大戰做準備活動。

十幾名貼軍挑着擔子過來——上萬名軍兵每天早上刷牙用的柳樹枝都要用四五擔子之多,再加上其他各類解決早上勤務的問題,兵上一萬,各項物資的消耗都是驚人的。

解決了個人問題,軍兵們開始挨個排隊打早飯,而這個時候,龔成騎着馬趕到高俊身邊,對高俊低聲耳語了幾句,高俊點點頭,表示同意。

片刻之後,兩名驍將騎着駿馬,從太平軍的營地裡衝了出來,正在陣地上吃飯的太平軍們頓時一驚,還以爲戰鬥要提前打響了,有性急的士兵就要把飯碗就地一扣,然後站起來開打。

“別緊張,大家接着坐下吃飯,各都還留在各都的區域內,允許站起來看,但不能隨意走動。”軍官們立刻讓軍兵們稍安勿躁,大傢伙疑惑的望着這兩個人,一個穿着太平軍什將們常用的黑色全裝甲,看不出來是誰,而另一個人白馬銀槍,左肩白花,一看就知道是訓練參軍楊妙真。

對面的蒙古人也沒想到突然有兩騎過來,不知是派來送信的使者還是過來投降之人,一聲呼哨響,幾名蒙古騎兵躍身上馬,就要攔住這些人。

“我等是高郎君的使者!”那名黑衣騎兵大叫起來。

“我等來傳遞給鐵木真的口信:成吉思汗鐵木真鈞鑒:請貴軍於今日午時全體人馬卸除盔甲和武器,按照50×50的方陣排列,站立於兩軍營寨之間的山谷空地上,向我軍投降並接受改編。此時間與我軍時鐘爲準,如果貴軍擔心有所延誤的話,請立即派人到我方這裡來校正時間。”

幾名蒙古騎兵還不大明白,後面的世侯軍們已經叫了起來,用他們貧乏的想象力想出最難聽的詞彙來辱罵高俊,雖然不知道雙方喊着什麼,但顯然對方傳來的不是什麼好話,幾個蒙古人拔出刀來就衝了上去。

士兵們伸着脖子看着,黑白二人長槍齊出,不過片刻就將這幾個蒙古騎兵全部殺翻馬下,頓時歡笑起來。

蒙古人派出數十騎兵前來追擊,兩人縱馬回撤,倒是有個蒙古騎兵馬快,趕到黑衣身後舉刀欲砍,卻不防憑空飛出條鐵鏈,一下子正中臉上,慘叫一聲跌落馬下。大家一下子都知道了此人是誰,不由得歡笑起來。

剩餘騎兵吃了一驚,此時高俊這邊已經有弓箭手準備完畢,郭延嗣眯着眼睛,看哪個不長眼的過來。這羣蒙古騎兵意識到不好,只能暫時回撤。

士兵們都輕鬆了不少,對之後的戰鬥又有了信心,夏伯陽噴着飯粒兒,大嗓門兒半個營地都能聽見:“打仗沒什麼可怕的,你們一個挨着一個,仔細看着什將手裡的旗幟,該前進的時候就前進,該後退的時候就後退,不要左右看,不要往後看,旗幟左右揮舞起來就往前衝,然後就能勝利了……喂!你小子聽見沒有!”夏伯陽用盛粥的勺子拍了一下坐在他後面的那個年輕軍兵的後腦勺,那人正全神貫注的喝粥,嚇得差點把碗掉到地上:“聽,聽見了,旗幟左右搖就往前衝。”

“你個笨蛋,今天非把命送了不可!”夏伯陽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責罵這個叫宗元的軍兵,這小子才十六歲,是在寶勝寨入伍的,還有些畏手畏腳,夏伯陽真想把他送進貼軍裡去。

就在這個時候,蒙古那邊傳來了一陣悠長的號角聲,遠遠的可以望見蒙古人開始穿戴盔甲,隨後紛紛上馬,騎兵隊開始形成巨大的黑色的蟻流,正在緩緩匯聚轉圈。

太平軍士兵們兩三口吃完早飯,把碗筷就地一放,也開始穿戴盔甲,他們知道,最大的決戰馬上就要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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