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掌新兵軍馬同西走,隔長河魯豫大交兵(下)

這件事確實震撼了所有人,也讓集會暫時進行不下去了,但是兩天後就傳來新的消息:高俊並沒有渡河,只是蒙古綱反應過度。

蒙古綱一直認爲,高俊的進攻重心會放在單州這邊,但是前不久得知高俊在單州下游魚臺轄地處打造木料,不由得大驚失色,率領上萬軍馬一天一夜疾馳到黃河岸邊,及時的堵住了對手可能的渡河地點。

而此時在營地裡,馮達面對地圖露出微笑,在一系列頻繁的擾動之後,蒙古綱的隊伍不斷奔馳,果然鬆懈了不少。

“統制,我們剛剛得到消息,蒙古監軍將他的主力軍馬就地紮營不動,也開始收集木料準備造船,他們是不是要先下手爲強啊?”

馮達研判了一下地圖,考慮了半天之後,還是轉頭問一直在旁邊喝茶休息的高俊:“宣帥,你看咱們是不是要做應對?”

“這事還是由馮統制你來定,你覺得應當如何?”

馮達考慮了一下:“既然是咱們要炮製蒙古綱,那麼就不能被他牽着鼻子走,管他怎麼調動,咱們還是把重兵調回單州這邊,到時候就算是兩軍一起渡河,他也只不過擊破了我軍側翼,我軍卻可以直搗垓心,先下虞城縣,再下歸德府,不怕他不撤回來。”

高俊對這個回答非常滿意,果不其然,在連續三四天的烹煮當中,太平軍的頻繁的釋放信號,讓蒙古綱不得不不斷調整步伐,前線已經開始出現鬆動。

“這幾天的調動,我們也逐漸摸清了對手的佈置,大家請看,這裡是虞城縣,這裡是黃河,黃河往上游走三十里,在虞城縣與東明縣交界的地方,這裡正對着我們的景山。”

在場的所有軍官都圍了過來,不用觀察地圖,他們也知道馮達指的是哪裡。

“景山談不上高險,但畢竟溝壑不平,不宜用兵,所以敵方定然料不到我們會在這裡渡河,叢方印已經做好準備,只要我們能吸引周圍的守軍,製造出一個半天的空隙,他就能率軍直過黃河,插到敵軍的陣地當中。”

從十一月初九開始,高俊新的一輪誘敵行動開始了,加強了在單州到碭山北岸一帶的佈防,尤其是泡水南岸方向,原本的渡河地點上再次集結重兵,做出了將蒙古綱晃回虞城一帶之後,又要從原來的渡河地點再次渡河的姿態。

然而,大概也是看出了高俊只是打算使用疲兵之計,蒙古綱也不在調動防禦,反而在歸德到虞城一線繼續增加布防,大有對手一旦空虛,就從這裡渡河,直撲單州的意思。

這下子兩員將領擺出了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姿態,一時間誰都不能讓對方輕易的調動,而蒙古綱的人馬更多,沿河佈防也更緊密,至少從目前的消息來看,還沒有能夠讓太平軍1000人渡河的足夠大的縫隙。

這下子馮達也有一些冒汗,在謹慎考慮之後,指揮部向高俊提出一個建議,略微擴大事態等級,向敵軍發動小規模的試探性進攻,迫使蒙古綱應戰。

這讓高俊又躊躇不定了,儘管他本人缺乏這方面的經驗,但是人民共和國在邊境衝突中有豐富的經驗,從第三世界不入流的猴子到雄霸世界的毛熊,各種各樣的對手都進行過邊境摩擦,其中一條很重要的經驗就是:如果沒做好全面升級的準備的話,誰一點點擴大事態,就說明誰要完。

這個時候,如果不升級,雙方就這麼耗着,最後倒是也能耗贏蒙古綱,但是今年好不容易積攢的軍資就白白浪費了。如果主動認輸,那就等於放棄了整個河南的市場,如果發動全面進攻,那高俊簡直是瘋了。

能不能升級事態?能不能發動小規模的進攻,迫使蒙古綱繼續調動,這讓高俊感到非常爲難。

十一月十一,大雪紛飛。

今年冬天的大雪來得很早,而且下的也很大,正在魯州一帶考察的何志也還專門抽調時間來了兗州一趟,他的神色很輕鬆,瑞雪兆豐年,希望明年的農業生產還能繼續保持穩定,與此同時他也提醒高俊,煤礦馬上就要停擺了,最好快些解決與蒙古綱的爭端,趕緊將煤礦設備運回沂州。

看着外面紛飛的大雪,高俊真的陷入了躊躇之中,也許真的要趁雪天發動進攻,迫使蒙古綱全力應對讓出空隙,但是直接的武裝戰鬥會帶來更多的變數,無法保證後續發展還會不會如同高俊所料。

在經過連續一天一夜的連續會議之後,高俊終於作出決定,在虞城方向發動進攻,迫使蒙古綱回援。

儘管下了紛紛揚揚的雪,但黃河上只有飄碎的冰渣,並沒有完全凍結,想要在這個時候渡河,需要極大的勇氣與技巧,太平軍以往並沒有水軍,這次是在泡水沿岸修造了一批小船,趁着黑天,第一批先遣隊偷偷渡過黃河。

他們是快要到對岸的時候才被發現的,但是迎接他們的卻並不是狂風驟雨般的亂箭,反而岸上的敵人無比驚詫,甚至還主動後退了一步,團團圍住了先遣隊的登陸地點,卻沒有發動進攻。

但是,蒙古綱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雙方的戰鬥不可避免。太平軍在進行了四批渡河,有六百人登上對岸之後,立即主動發動進攻,將敵人驅趕出橋頭堡附近,而蒙古綱也隨即意識到高俊玩真的,立刻向朝廷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上疏,與此同時率軍向東南移動,還移文給已經率軍趕到碭山一帶的紇石烈志,要他迅速出擊,幫助自己挫敗高俊。

高俊趁熱打鐵,又從定陶方向發動進攻,東明和楚丘的敵軍守軍也迅速趕來,團團圍住了高俊在橋頭堡上的隊伍。期待已久的空隙終於出現,從方印率領軍馬從白雪皚皚的景山裡偷偷移動出來,他們身穿黑衣,但外面卻罩着白色的斗篷,在雪地上行走時,把斗篷繫上,而渡江的時候又將斗篷摘了下來。

這次行動,他們要徒步數十里,奇襲歸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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