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穎道:“韋鳳姑娘明顯的對你有意思,如果她願意的話,到時候給你做個侍妾也是好的,雖然她也是書香世家,可如今家道中落,又無依無靠的,你又救過她的命,給你做個侍妾也不算委屈她。”
朱溫苦笑道:“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我怎麼聽着這麼彆扭呢?哪裡有女孩子把男人往別人懷裡推的?你說這種話難道心裡就沒有一點兒難受的感覺?”
黃穎笑道:“這有什麼?男子漢三妻四妾還不是時空見慣的事情?韋鳳姑娘也是個好姑娘,如果能跟我一同嫁給你的話我也放心,萬一哪一天你從哪裡弄一個狐狸精回來的話,還不定什麼樣兒呢!倒不如我大方一點兒幫你找一個,還放心一點。”
朱溫搖頭道:“難道你還不瞭解我的心思?我不管別人怎麼樣,反正那種左擁右抱的生活我可做不出來,能有一個知心的女子可以跟我相伴一生的話我就已經知足了,何必耽誤人家韋鳳姑娘的幸福呢?”
黃穎道:“韋鳳姑娘對你一片癡心,這麼多人都看在眼裡的,當初我弟弟以太子的身份向她求婚她都不答應,爲的就是你,如今你不要人家的話纔是耽誤了人家的終身呢!”
韋鳳對自己有意,朱溫又何嘗不知道?可他就是做不出來那種妻妾成羣的事情來,更何況他現在還在想着黃穎是不是故意拿話試自己來的,如果黃穎是故意試自己的話,自己若答應下來豈不讓她傷心?何況自己對韋鳳根本就沒有感覺,在他心中,韋鳳不過是一個小妹妹而已,何況她年紀還小,自己足足比她大了十歲都不止,如果讓人家做侍妾的話心裡首先就過意不去,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紀的話,就有拐帶未成年少女的嫌疑。
朱溫嘆道:“這事兒還是先放着吧,等以後找到韋鳳的哥哥韋莊之後,再考慮她的事情不遲,沒準兒人家的婚姻大事根本不用我們來操心。”
黃穎深深的看了朱溫一眼,彷彿是想看看朱溫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一樣。良久以後黃穎才笑了笑道:“也好,就先放着吧,反正韋鳳姑娘今年才十六歲,還算你年輕,等等也好。我得趕緊上路了,要不然的話回宮晚了父親會責罵我的。”
朱溫道:“讓徐懷玉送你回長安吧,如今兵荒馬亂的,你雖然也帶着幾十名好手,可畢竟沒有一個得力的人手,我心裡不放心。”接着他伏在黃穎耳邊小聲道:“沒準兒你肚子裡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了,我可不放心我朱家的骨肉有任何的閃失。”
黃穎瞪了朱溫一眼,也小聲道:“好你個朱老三,原來你不是擔心我的安危呀!哼!我纔不用你們護送呢,要送你自己來送我。”
朱溫苦笑道:“如今同州剛剛打下來,潼關也剛剛拿下,我如何能輕易擅自離開?還是讓徐懷玉護送你回長安的好。”
黃穎假裝生氣道:“我說不用就是不用,你身邊也需要人手,徐懷玉可是你的左膀右臂,你也離不了他的。相對來說我倒是無所謂,你也不想想我是誰?哪個傢伙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打我的主意?怎麼說我在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就算是你也未必是我的對手,說白了你的武功還是我教的呢!”
朱溫無奈,只得道:“那你一路小心,我送你出城!”
朱溫一路送黃穎出城,直到城外十里這才依依不捨的回來,朱溫剛回到城中,就找來了徐懷玉,朱溫道:“懷玉兄弟,麻煩你帶一隊人馬在後邊暗中保護公主,別被她發現,更不能讓公主殿下有任何的閃失,知道了嗎?”
徐懷玉躬身道:“末將明白,無論如何,我定然會保護公主安全到達長安。”說完之後,徐懷玉急匆匆的就去挑選了三百名好手,出城尾隨在黃穎的身後去了。
朱溫送走了黃穎,這纔有時間問了一下朱珍和謝瞳城中的狀況。謝瞳道:“同州城中一切正常,百姓們對我軍也漸漸沒有了牴觸的情緒,漸漸的也有人自願報名參軍了。”
朱珍卻笑道:“我還以爲三哥以後就把城中的事務全都交給我和老謝了呢,您這個駙馬爺什麼時候大婚啊?”
朱溫用手指彈了一下朱珍的腦袋,笑罵道:“你小子不要亂說話,都多大年紀了,怎麼還不知道輕重?我問你城中的情況,你卻跟我東拉西扯?”
朱珍一臉委屈的道:“三哥,我現在日夜巡邏,又要訓練士卒,天天都要散架了一樣,你卻天天花前月下的風流快活,現在倒說去我來了……哎,別打,三哥我錯了……”朱珍本來就是跟朱溫開玩笑,忽然見朱溫作勢要打,急忙求饒。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朱溫道:“這幾天確實也辛苦你了,這兩天放你幾天假,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反正現在一時半刻也沒有什麼戰事,真要打起仗來的話,你可就想休息都沒得休息了。”
朱珍這幾天也確實忙的夠嗆,聽說自己可以休息幾天,高興的差點兒跳起來。不過說起來也真有些奇怪,平時朱溫感覺疲累的很,老是犯困想睡覺,可一聽到朱溫讓他休息幾天,一下子就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睏意。
其實這都是人的心裡作用在作怪,很多人在放假休息的時候都不會老老實實的在家裡睡覺,都會在假期期間痛痛快快的玩兒一場,可等到他假期結束的時候,他們纔會感覺到這個假期其實比上班都累!
朱珍急忙跟朱溫打了個招呼,就告辭了。他想休息一下身心,可他卻不想悶在家裡,索性就出門到城中逛一逛。平時他也經常在街道上轉來轉去,可那時候是巡邏,如今卻是出來遊玩兒,心情當然不一樣。
朱珍也沒有騎馬,就帶着幾個心腹親兵上了大街,幾人在大街上閒逛,忽然見前面傳來一陣喧鬧聲,聲音是從一個酒樓傳出來的,好像是什麼人在吵架。
朱珍到跟前一看,見一個衣衫破爛的老者趴在酒樓的門前,身邊也是一個衣衫破爛的女子正準備扶他起來。朱珍問了一下週圍看熱鬧的人,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是這衣衫破爛的老頭想到酒樓去應聘廚師,被人給趕了出來。
朱珍想想也是,這老頭兒衣衫破爛,髒兮兮的,就算他真的廚藝了得,人家酒樓也不敢用啊!朱珍見那老者一時半會兒怕不起來,急忙上前幫忙扶了一把。那老者急忙道謝,一轉臉,朱珍剛好看見那老者的面容,驚道:“這不是宋州第一名廚‘吳一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