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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亦清早在自己走的那天,乘譚總管讓人給小吉送《四書五經》的時候就消失了。小吉真的很希望她是被那個什麼宗主的派人救走了,而不是爲了逞強才跑了的。小吉真的是很擔心她的身體啊,那麼大的裂口,強行起身會導致傷口再度裂開的。小吉的醫書看的多了,懂得也多了。
小吉低下頭,藉着昏暗的燈光看見了手上的《鐵線迷雲》。從腰間摸出已經很久沒有看過的晴雨劍放在身邊,以便等一會可以練劍。定定神,小吉翻開了線裝書的第一頁。
“我叫雲鐵,生在洪順年間。在那個動盪的年代……
……
後來我遇上了她……
……
每次我練功的時候,她都默默的守護在我的身旁……
……
憑着自己對自然地理解,我的鐵劍已經練到了相當高的境界。離那個高人所說的已然不遠……
……
在我坐關期間,她每日都不辭勞苦的照顧我。現在我功力打進是時候娶她過門了……
……
她竟然背叛我……
……
……”
小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怎麼是什麼武功秘籍呀,簡直就是一本稗官的不能再稗的自傳體野史嘛!除了一句“憑着我對自然的瞭解……”之外,全部都是一些與武功毫無關係的記敘性文字。
“你叫《鐵線迷雲》幹什麼?乾脆叫《雲鐵自傳》不就完了嗎?洪順年間?什麼時候的事了?真不知道公孫續那個老道士是怎麼想的,就算糊弄我也該找本像樣一點的呀!”
小吉將書隨手一扔,開始揹他的《四書五經》了。畢竟,五日後他還要趕去不癲寺,五日後還出不去就麻煩了。
“孔子曰:學而時習之……”
時孝吉就這樣一字一句的開始攻讀據說是從上一個冰河期就開始世傳爲聖典的《四書五經》了。小吉看累了就拿起地上的晴雨劍舞兩下,遇到不懂的字了就查字典……反正無論怎麼說,2天后,小吉就開始與時尚書用論語對話了。尚書大爲高興,就相信了小吉說9本書已經背完的事情。
其實,後來小吉想起來。也只是笑笑,他老爸那裡是笨的不知道兩天背九本書是不可能的,其實是他實在受不了趙腰萼天天晚上的糾纏了,弄得他根本沒法看書。他讓小吉趕快走,好騰出地方,讓自己靜一靜,過過書癮。
京城李白街
人人都說京城很大,的確的。吉從一出生就在這兒,5年了,他幾乎每週都會出來玩幾次,可是京城他還沒玩遍。哪兒有好吃的啊?那兒的糖餅師傅手藝高啊?他都不是很清楚。
就好像這李白街,以街首的太白居聞名於世,很多文人墨客都喜歡到哪兒去買筆墨紙硯,那兒的東西並不是很好,但是很貴。貴又是身份的象徵,由此太白居生意好。好到如今他的老闆能把整條街都盤下來。
這太白居的老闆孫百錢自從盤下整條街,就做起了一條龍的服務。詩詞鑑賞,題字,文人墨客的“圈養”……反正與文化有關的事,就基本上都能在這條李白街上找到。
這老闆是個生意精,他知道自己生意做這麼大,就算沒有什麼地方勢力敢動自己,可是一旦官家看上了,就麻煩了。於是,他想出了,提前的準備。那個大人喜歡字畫,那個大人要找幕府,那個大人喜歡聽戲,那個大人喜歡……等等,只要是大人他都找神探來探明瞭,傳說,當初李白街剛建的時候,他找神探孫離爲他做了一部“喜好”字典,只要是當朝能有點權力的大官,還有皇上的寵臣,包括皇上基本上都在他的字典上能查到他們的喜好,習慣。而且,孫離還答應他,每更新一次字典就需要一萬兩,沒想到這老闆竟然滿口答應。當時這作爲謠言都沒人相信。可如今看來,若是不答應纔是傻子。
小吉對李白街,太白居了不是很清楚,但是對他的老闆還是有點認識的。因爲他家裡的那個視書如命的爹爹讓他不得不對他有點認識。每年他爹生日的時候,太白居的老闆基本上會親自光臨,就算他自己有事沒能來,但是那如山一般的字畫古玩還是會照舊送來。
在小吉的印象中,那是一箇中年人,雖然日常過於豐盛的伙食讓他的身材有些發福,不過仍然無法掩飾孫百錢身上散發出的濃重的汗味。趙腰萼說他看的出是吃過苦的。小吉早就知道,因爲從孫百錢那雙粗糙的大手不難看出來。
今天的天氣還不錯,沒有太陽。
小吉最不喜歡就是太陽,他喜歡陰陰的天氣。大冬天就算一邊冷得牙齒直打顫一邊讓清清幫他燒上炭火,他也不喜歡去外頭曬曬太陽。他以爲世人都是如此的,只不過沒有他表現得這麼明顯罷了。只有天冷纔會想到太陽的溫暖。一切的一切在他看來太俗了,世人只會爲了自己的需求去行動爲的也只是讓自己能舒服一點,不像他,不要就是不要。
“呦!時公子,您可是稀客。怎麼想到到我們茶館來呀?來,小兒。領時公子去樓下包間!”小吉身邊有個高大粗獷的漢子,他就是譚章,譚總管的侄子。
這是李白街很普通的一間茶館,名叫一棵樹。
雖然李白街的只有一個大老闆,但是他提上來的大掌櫃有很多,大掌櫃下還有更多的二掌櫃,這家茶室就是一個二掌櫃開的,佈置的很有雅調,時尚書最喜歡來這兒喝下午茶。
“你去忙吧,我自己就行了。要一壺凍頂鐵觀音。再來點點心。桂花糕要來兩盤。”小吉只是想打聽不癲寺在哪,可惜的是譚章不知道。
“好的。樓上雅間有空,您隨便坐。立馬就來。”迎來的掌櫃十分客套的應付了一句,轉身便高聲喊道,“上好凍鐵一壺,桂花糕兩碟,糕點若干!”
一棵樹茶室包間
“少爺,您找不癲寺,問問夫人,讓夫人她什麼時候上香的時候帶上你不就行了?”譚章很是奇怪,爲什麼小吉會突然心血來潮找寺廟。
“我娘她上香?”看來趙腰萼有很多事小吉都不知道。
譚章雖然長的粗獷,但是個心細的人。他明白自己說漏嘴了,忙補充道:“不是,也我順伯他說,夫人經常讓他出去買香。可什麼時候上的,卻不是很清楚,可能是用其他用處吧?”
我娘讓譚總管買,不就是讓你去買。裝什麼糊塗。小吉心裡冷哼一聲,坐下道:“我明白了,一會兒,我問問上茶的小二。我就是奇怪了,明明我聽說那不癲寺就在這城外,可是你怎麼會不知道?”
“還在城外?少爺,你明知道,就算您知道它在哪兒,夫人都不會讓你去的。你還問它幹什麼?”
“呵呵,我在這京城裡頭生活了快10年,還沒出過城,你說是不是很可惜?我只是去哪寺裡玩玩,看看有什麼古怪的,竟然這麼不出名。”
“那就更不能去了。您想啊,一座寺廟,就在城外。俺來京城也有好幾年了,出城辦事都好幾次了,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座寺。您想他是不是很可怕?”
“這樣纔好玩嘛~有你保護我,我纔不怕呢?”小吉嬉笑着,踮起腳拍拍譚章的肩膀,不想自己實在太矮了只夠着手肘。“快跟我說說,城外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啊?”
譚章一讓身,往牆角一蹲,悶聲道:“奴才也不答應您去那麼危險的地方。要是讓夫人知道了,非打斷俺的一條腿不可!”
“呵呵,看你說的。上次,清清那件事……呀!”譚章猛地站了起來,嚇了小吉一跳。
“少爺,你怎麼能那樣?您怎麼能欺負俺老實人呢?”小吉看得出來,譚章是硬壓着火氣的。
“上好凍頂鐵觀音一壺——”小二故意拉長的叫聲,打破了僵持的局面。譚章把臉瞥過去,不讓小二看見他那張已經漲紅的臉。
“小二呀。你先別走,我有事問你。”小吉定了定神,叫住了轉身要走的小二。
“爺,你有什麼吩咐?”
“呵呵,你管誰都叫爺呀?”
“老闆說只要來我們一棵樹喝茶的都是爺。你坐的是包間,不僅是小爺,還是大爺。”這小二,雖說叫“小二”,可是已是中等年紀,可能比譚章還要大點,不愧是在外摸爬滾打多年的了。叫一個只有10歲的小娃兒“大爺”一點也沒有臉紅。
“呵呵,對,我應該是爺。爺問你話,你要知無不言啊?”小吉準備從他的口裡問出點消息。從懷裡掏出一顆銀豆子,放在茶几上,對小兒笑了笑。
“保證讓爺滿意!”看來,這種有賞錢的生意是個人就愛幹。小吉不知道,就他這顆豆子可是抵一般人家一個月的花銷啊。
“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不癲寺這個地方?”
“知道!在城西5裡的堪永山上就有座寺廟,就叫不癲寺。這名字這麼怪,我聽一遍就記住了。”
“這兒又去那兒的腳伕嗎?”
“沒有。爺~你打聽那兒幹什麼?那兒可去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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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字碼字碼字……
【次次輕叩,溫暖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