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魏宇的表情,再加上聯想,我覺得這個人一定是考古所裡面勢力中的一支,雖然所長極力的掩蓋我們出去的消息,但這件事還是被知道了,那些故意丟下來的東西,是爲了提醒我們注意的,因爲他們把我們當成一個探路的,只是工具,但工具也需要引導。
“那接下來呢,又發生了什麼?”我覺得現在不是糾結有沒有人跟蹤的事情,如果那些人還在跟蹤,那就去喂活屍吧,我現在更想弄清楚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
魏宇看我沒有管那件事了就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他們隊伍中的那個隊長擁有他爺爺留下的手札,這也是爲什麼可以很快找到龍巢的理由,他們隊伍裡的資料很全面,所以他們到了龍巢山上的時候也就比我們早了幾天,但那幾天他們一直在找入口,一直在勘探地形,準備找到墓門口再打盜洞,他們在山上待得幾天一開始並沒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唯一有些不對勁的就是他們中的一個人卻開始做出奇怪的舉動,說奇怪的話,尤其是在晚上,態度很不好,對着隊長也經常粗語相對,本來遇到這種情況也不算什麼大事,而且他們雖然覺得奇怪,但那個人又什麼都不說,他們也沒有辦法弄清楚,又必須要完成任務,就只好互相交代一下多看着那個人點。也就這樣過去了幾天。
一直過了幾天到了那天晚上,也就是我們發現火光的那天晚上,隊伍中變奇怪的那個人不該守夜,所以早早的就睡了,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跳了起來對他們守夜的那個人發動攻擊,守夜的人喊醒了他們幾個,把那個人制服了,開始拷問這人,他們那時候以爲這個人之所以這樣,是因爲受了外人的蠱惑,收了不該收的錢,但是這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說了些胡話,然後掙開了束縛,跑掉了,他們就那個時候點起了預備火堆,就是準備在這種時候的,但這個男人已經跑得太遠了,他們沒辦法去追,最後爲了避免夜長夢多,隊長指示他們連夜打了盜洞下去,至於那個男人最後怎麼死的,爲什麼會死的那麼難看,就沒有任何人知道了。
說完魏宇看着我:“有什麼地方覺得奇怪嗎?”
我想了一會,點了點頭:“有幾個疑點,第一個他們是打盜洞下去的,根本用不到這麼多的時間,這還是有他爺爺留下手札的情況下,他們應該不是在找入口,而是在找什麼東西,第二個疑點,他們如果沒有發現我們的情況下,爲什麼晚上不生火?那樣不是更安全?第三個疑點,那個男人或許也是被魅附體了就和我一樣,但是最後是什麼殺了他呢?還留下了那種慘狀?”
魏宇嗯了一聲道:“你這幾個疑問我和張玉寧也問過她了,她給出的解釋是隊長說要找到一個好的地方打盜洞,第二個問題她說她們隊長說,她們的來源畢竟是不正當的,所以需要小心,這兩個解釋也還算是合理,至於那個男人如何死的,剛纔我也說了,沒有人知道,那座山上應該還有別的秘密,那個男人的屍體在我們眼皮底下丟了,還有老鄉的兒子,也在這山上遇到了什麼東西。”
“那麼,不是她們隊長騙了她們,有什麼目的連她們都不可以說,要不就是她騙了我們,一直在撒謊。”我想了一會得出了一個結論。
魏宇和張玉寧沒有表示贊同也沒有反對,而是開始繼續講後面“他們下到了古墓以後,也是我們的那個地方,他們把幕牆打開以後,鑽了進去,在哪個裡面他們選了和我們相同的路,但是在看到青銅棺材以後,隊長說手札指的不是這裡,所以又反了回去走到了我們沒有去的地方,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們的隊長失蹤了,不過既然進來了作爲僱傭兵當然是要財的,所以他們就開始找尋文物。
他們走到了那個我們一直沒去過的墓室,也就是墓道的另一邊,那裡有墓門,但是緊閉在那,那個裡面就是藏寶室,他們當時看到了很多青銅器,還有些玉器金器,一旦帶出去,就發大財了,所以他們馬上開始行動,但是很快他們發現無論怎麼接近實際上都靠近不了,就是那種看似近在咫尺,實際卻遠在天涯的感覺,他們當時懷疑自己碰上了傳說中的鬼了,幹他們這行的這種奇異古怪的事也見過,所以就隨身都會帶着神父禱告過的聖水,他們在周圍撒了聖水以後,還是過不去,但是他們發現了一塊石碑,上面刻了西周的銘文,他們根本讀不懂,但是僱主說過,這墓裡面的所有文獻資料,都要記錄下來帶着走,雖然現在隊長不見了,但是他們還是遵照約定把石碑上的內容拓印下來了。
說着張玉寧從那個外國女人那裡把拓片拿到了我這裡說道:“你自己看看吧,我們都讀過了,只是普通的西周銘文,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是內容上面有點問題。”我狐疑的接了過來,他們臉上的表情怎麼那麼奇怪呢?
這上面記載的是一個故事,這個故事更像一個神話故事,而這個故事的真實性還有待考證,但是當看完以後我也就知道了爲什麼他們有這樣的表情了。
“吾癡長八十載期,得友昌之厚待,萬死不辭,然得兮窺天機,天威難犯,衆生之禍,文王仁德,毀去天機一手葬送大周天下,上天秉守大道,行大德教化,好有善生,還留八百春秋,得昌厚待,必以此身還於武王,且留天機於此,望有造化者得之”這樣的一句話,我翻譯過來就是這個意思:“我沒什麼作爲的活了八十歲,得到好朋友“昌”的優厚待遇,本來我死一萬次都還不了,但是不小心窺探到了天機,結果給衆生帶來了很大的災禍,文王有仁德之心,爲了拯救衆生,把這泄露的天機毀掉了,結果這樣就把大周的天下毀掉了,不過呢上天有好生之德,看文王認錯態度好,還給周朝留了八百多年,而這個人把天機留在這裡,希望以後有緣人得到。
雖然沒有寫明姓名,但是西周初期,八十而出,文王禮待、得窺天機。光憑這幾個信息我就知道這是誰了,這個人實在太有名了,傳說中敕封三百六十五路正神的姜子牙,姜尚。如果說這是一個和他有名的墓葬,那麼將會有望揭開,我國曆史上對商周初期神話時代歷史的一片空白,因爲現在對那時候的研究,主要出於史料,但是史料來於名間傳說,就算有些墓葬也是很分散間接的,而這個墓葬可以說是很直觀了。
這上面寫的,又是天機、又是災禍的,確實很神話,但是最後的“八百春秋”周朝是公元前十一世紀建立,西周加春秋戰國的東周,結束在公元前二百五十六年,差不多八百多年,這塊石碑如果寫的是真的,那就是姜太公真的預知了未來,估計着就是所說的天機,但是也不可否認是後世有人假借他的名義寫的。不過這塊石碑,是不是就是墓主人立的?周朝的疆土可沒有這麼遠,姜子牙八十多了飛過來的?反正我不是那麼相信。
我把拓片交還給張玉寧,她拿去還給那兩個外國人,而我繼續聽魏宇給我講那連些外國人的經歷。“他們在拓印了石碑文字以後,又拿不到古董以後,也只能掃興的離開了,他們手上有隊長留下來的古墓圖,也大致知道古墓的結構,所以朝着出口走,然後就從那裡出來,遇上了石陣,他們憑着手裡的圖走出來了,沒有到瀑布那裡,而是直接到了天坑那裡,從那直接下來了,也就是我們遇到了以後,他們打死了蛇以後,和我們想的都是一樣的,我就不說了,不過你覺得他們說的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嗎。”
我點了點頭,有一個問題,時間問題,我們晚了他們一天的時間,這一天的時間他們如果有地圖,沒有走彎路,又想敘述一樣沒有遇到什麼事情的話,爲什麼會在我們後面?這中間的時間幹什麼去了?我們在路上休息了幾回,他們明顯就不需要吧?”
魏宇還是沒有否認也沒有確認,我看他也懶洋洋的,我也沒有什麼動力,躺在地上,望着黑漆漆的洞頂,外面有那麼多的活屍,我們卻不只待該怎麼逃離,用魏宇的話來說,他們之所以要找到這個洞穴是因爲,權杖和玉璧對那些活屍的約束力開始減弱了,那些活屍好像覺得我們對他們是沒有威脅的,這也驗證了我看到那些或是嚴厲的仇恨是什麼回事,那些活屍根本就不是害怕權杖和玉璧,他們害怕的是使用權張和玉璧的人,也就是那幾個躺在棺材裡的祭祀,這個人在生前帶給了他們巨大的仇恨,但是也有巨大的恐懼,所以這些低智商的傢伙看到我們拿着玉璧、權杖的時候,就把我們當成了那些祭祀,即使有着莫大的仇恨,也有着同樣的恐懼,一旦他們的怨念超過這恐懼的時候,我們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