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曹方宇跟平常人所見到的曹大公子簡直是天壤之別,冷沁嵐算是目睹到了曹大公子的真面目,雖然有些意外,但是跟冷青竹倒是挺般配!
眼看着曹方宇欺身上前,冷沁嵐一個倉皇的閃身,從他的側身邊踉蹌的躲到一旁,袖子從曹方宇指間劃過,撕裂了一個口子。
丟掉手中的殘布,曹方宇一把勾住冷沁嵐胳膊,將她拽了回來。
“這是什麼?”
曹方宇盯着冷沁嵐裸 露的半截胳膊疑惑的問。
由於光線不好,還專門把冷沁嵐拽近燭光。
只見冷沁嵐的胳膊,從手腕以上佈滿了紅點,還有一層粉狀的東西,用手指一蹭,落下一層,接着又有新的出現。
冷沁嵐趁曹方宇疑惑不解失神的時候,掙扎着甩開他的手,膽怯的躲到一邊。
“怎麼回事?”曹方宇搓着手指,想將指肚上沾到的粉狀東西擦掉,結果就像沾到他的手指上似得,怎麼搓都搓不掉。
冷沁嵐手撫着自己的胳膊,輕輕的撓了幾下。
曹方宇看見了,不知怎麼,只覺得自己的手心也跟着開始泛癢,雙掌搓動了幾下,掌心就跟着發紅,似乎還有小紅點冒出來。
再看冷沁嵐那半條胳膊,密密麻麻的紅點越看越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嘶……啊……嘶……啊……”曹方宇從掌心搓到手腕,那紅點跟着一顆顆往上竄,奇癢難耐。
曹方宇想逼近冷沁嵐詢問個究竟,但又怕了那條胳膊,只顧自己撓着癢,不停的嘶啊嘶啊的叫着。
屋外,聽到屋內奇異的叫聲,冷青竹眸光一暗,以爲冷沁嵐爲了保守她的秘密竟然真肯不做聲響的跟曹方宇鬼混,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計劃,也忘記了自己跟曹方宇的關係,直接給冷沁嵐又扣了一頂奪夫之恨的帽子。
而得到冷青竹消息趕來的冷青瑤,冷銘泰,還有以曹方宇商量要事的名義叫來的冷澍遠都已經到了,聽到屋子裡奇異的聲音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想要透過窗縫看個究竟,無奈窗子都關的很嚴,屋子裡的兩個人又處在牆壁遮擋的位置,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姐,你就這麼任由着他們……”冷銘泰手指向屋門,想要大罵曹方宇,但轉念又礙於曹家的地位,剎住了口,話音一轉道,“任由一個廢物欺到你的頭上?”
冷青瑤跟冷銘泰都是未經世事的男女,冷青竹雖然短短几天經歷了不少,但都沒有一次是正常的,對他們想象中的事並不瞭解。
冷青瑤與冷銘泰跟着屋子裡的聲音,又受冷青竹的暗示,可謂是聽風就以爲有雨。
而冷澍遠雖然覺得聲音隱隱聽着跟他經歷的不同,但也以爲是人有百類,各盡不同,心思一歪,便跟着三個兒女想到了一塊兒。
“姐姐,屋子裡的人真的是冷沁嵐?”冷青瑤有點不放心的問。
不是她突然變的謹慎了,而是接連對冷沁嵐下手都沒得逞,還反過來倒遭殃,雖然如今冷青竹的日子過的令人羨慕,備受曹大公子寵愛,也算是失之桑榆收之東隅,但算計冷沁嵐的計劃畢竟是敗了,又晴遭霹靂一般的死了娘,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冷青瑤不得不謹慎起來。
“我就是心裡想着娘,出外轉了一圈,回來就聽人說沁嵐妹妹來找我,急着趕來就……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可那是相公,我該怎麼進去……爹,青瑤,銘泰,你們是我最親近的人,你們說我該怎麼辦?”冷青竹可憐巴巴的眨着淚汪汪的眼睛,整個受委屈的怨婦。
“真沒想到曹方宇竟然是這種人!這纔剛成親沒幾天,還是在我們家裡!”冷銘泰怒氣衝衝的就要朝屋子裡衝,“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抓到這對狗男女,讓曹方宇給姐姐你認錯!把那個廢物浸豬籠!”
雖然她的話破綻百出,但是吊起的情緒卻能夠得到幾個人的認同,正如冷青竹所說,這三個人都是她“最親近”的,都跟她是同仇敵愾的。
至於事情的起因不要緊,只要能抓到事實,認定一個真相就行。
“不要爲難方宇,他對我很好的。”冷青竹不忘替曹方宇說好話,她還得替自己以後的日子着想,真要讓曹方宇下不來臺也不行。
屋子裡嘶啊嘶啊的聲音此起彼伏,這種激烈的情況下,就算武力高強,也沒閒工夫聽到外面的對話,冷青竹纔有膽子跟人在屋外議論聲聲。
“打開門。”冷澍遠沉着臉命令道。
事情要是真成了,曹家可就是在他手中落了短,這麼好的機會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
冷銘泰二話不說,上去就把門撞開。
屋子裡面的人好像還意猶不盡,一時停不下來,沒有了屋門的阻隔,嘶啊嘶啊的聲音更響。
衆人都看到了什麼?
曹方宇滾在地上,衣衫凌亂的褪去一多半,身子在地板上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磨蹭,一隻手撓胸,一隻手則抓着那玩意兒不停的擼,臉上一副難耐的表情,嘶啊嘶啊的叫着,似痛苦又似享受。
“啊!”冷青瑤尖叫一聲,趕緊捂住騰的便火燒火燎起來的臉。
她以爲二人怎麼着也應該躲在被子裡……
“出去!”
冷澍遠的臉色更沉,呵斥一聲。
冷青瑤趕緊轉身,倉皇的逃了出去。
相對冷青瑤這個未出閣的姑娘的反應,冷沁嵐就格外鎮定,上一世,作爲法醫,從入學時起就見得很多,又不是自己吃了虧,沒什麼大驚小怪。
冷沁嵐旁若無事的坐在牀邊,隨意的把玩着手指,就算看戲她都嫌醜陋的污濁雙眼。
一個不堪入目,一個好像什麼事都沒有。
冷青竹的第一反應就是又遭到冷沁嵐的反擊,趕緊跑到牀邊扯起一牀被子,一邊爲曹方宇搭蓋,一邊詢問,“相公,你怎麼了?是不是冷沁嵐乾的?”
冷青竹頓手,僵硬的低頭,看向那沒有來得及遮住的白色穢物……
曹方宇的叫聲低了許多,但他身上的奇癢感覺並未消減,只是耗了半天勁兒,有些虛脫,有心無力的繼續撓着。
“相公,是不是冷沁嵐乾的?”冷青竹回過神,繼續催問。
她要讓曹方宇指證冷沁嵐,她要揭穿冷沁嵐的真面目!
“是……她……”曹方宇側頭看向坐在牀邊的冷沁嵐。
冷澍遠的目光跟着偏轉。
冷青竹心下一喜,“她做了什麼?”
“她……她……”曹方宇的渾身好癢,繼續不停的撓着已經被他抓的血紅一道道的皮膚。
那一片皮膚上並沒有他見到的紅點與粉狀東西,只有他自己留下的一串串指印。
“她怎麼了?”冷青竹心急不已,說一句話就那麼費勁嗎?
“姐,你別催,姐夫還沒緩過勁兒。”冷銘泰忍着笑意提醒道。
要不是親眼看見,他都不知道曹大公子還有這種嗜好,一個人自娛自樂都玩得這麼嗨。
“她的身子……”
又從曹方宇口中斷斷續續的迸出幾個字。
還想着冷沁嵐的身子!
冷青竹眸底劃過惱意。
但是不等冷青竹及時收斂,曹方宇驀地瞪大雙眼,不顧身體的不適,擡手一把揪住冷青竹的頭髮,用力的往下撕拽,“是你,是你故意利用那個廢物算計我,你想讓我死,是不是!”
“相公,你在說什麼?”冷青竹只能無辜的否認,一邊隨着曹方宇的手勁兒按壓着自己的髮根。
“你還否認!”曹方宇蘊集武力,用力一拉,拽着冷青竹不由自主的趴在他的身上,“她是你冷家的人,你能不知道她身上染病,別人碰不得?你故意把她引到本公子面前,還不是想着借刀殺人?你以爲曹家的小寡婦是那麼好做的!嗯?”
“相公,你說的我都不懂,我不知道沁嵐有什麼病,不是她來找你的嗎?相公,你聽我說……啊……”冷青竹一聲慘叫。
一大把的頭髮肯定被曹方宇給拽下來了!
“你竟然說是她來找本公子的?”曹方宇一聽冷青竹否認之前的事,更認定一切都是冷青竹對他的算計,毫不客氣的一巴掌甩在冷青竹的臉上。
這一巴掌可是運起很強的武力,若不是冷青竹依靠自己的那點武力強頂着,早就被一巴掌扇飛了。
“啊——”
冷青竹又一聲慘叫悶在牙齒裡。
她可不想也不敢弄出大動靜將整個鎮國公府的人都引來。
將冷青竹當做仇人,曹方宇分外眼紅,一拽隨之一個翻身,就把冷青竹壓在身下,一邊撕扯冷青竹的衣衫,一邊怒道,“好,就算死,本公子也要帶上你,讓你在本公子臨死前痛快一回,來呀!你這個賤**!”
冷澍遠被曹大公子這突發的陣勢震懵了。
冷銘泰也幹愣在一邊,兩顆眼珠子直直的盯着,都要突出來了。
這……這……這……
他的姐夫竟然要跟他的姐姐就地實戰?把關起門躲在被窩裡做的事大大方方的做給他這小舅子跟老丈人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