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趙謙和的這句話落下,趙正德臉上的顏色纔算好看了點,對着他點了點頭,臉上也逐漸蕩起了層層的笑容來。
趙正德是心情好了,但是祿親王的臉色卻是難看了起來,不止是祿親王,玄鈺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趙謙和喜歡的人是原本的玄鈺而不是她,如果此番再讓他去犯險的話那麼她又如何能夠心安。
武林中人的實力雖然相比較朝廷而言是弱了很多,但是一旦將那些人逼急了,那麼以趙謙和的功夫能夠擋得住幾個武功高手?
他如此作爲只會讓她這個頂着前任九皇子的人感到慚愧,除此以外她根本就給不了他什麼!
“皇上,臣雖然老了,但是臣願意爲皇上解憂臣願意去漳州解決那裡的匪患!”就在趙正德正欲開口准許趙謙和去往漳州的時候還未開口卻見祿親王飛快的站了出來,跪在地上一臉誠摯的對着趙正德道。
“哦!祿親王也願意去!”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趙正德的臉色未變,他看得出來這祿親王是擔心此次的行動中趙謙和會受傷吧,說的這麼忠心的,之前趙謙和沒跪下之前你怎麼不說你願意去的。
“是,老臣願去!”祿親王將腦袋俯的低低的,心中暗道,要是趙謙和不去的話,他才懶得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呢,武林人士的整體實力雖然絕對比不上朝廷,但是這些人中的某些存在卻是相當讓人頭疼的。
“父皇,兒臣願去往漳州替父皇分憂!”看着此時的場面,玄鈺猶豫了一下最終也邁步走了出來,雖然此時她剛剛在京城之中建立了自己的勢力立刻就離京是十分不理智的,但是若是不如此的話,但是若是此刻就那麼讓趙謙和去的話,那麼他要是有個萬一的話,想來也不是原主願意看到的。
再說了,她在京城之中的勢力到底還是十分薄弱的,根基本來就還沒有在朝堂之中紮下,除了她的外公以外其他的人恐怕根本就還在猶豫,也就是說她手底下還沒有一支真正能夠使用的隊伍班子。
像朝堂之中的那些老狐狸,相信要是她和七皇子一旦鬥起來,要是她沒有絕對的勝算的話,那麼這些老東西是絕對不會站在她這一邊的,不但不會站在她這一邊,說不定還會幫着七皇子將她鬥下。
所以此刻她最爲重要的不是將這些修成了精的老狐狸拉到自己這邊,而是要建立一個專屬於自己的勢力。
暗凰門雖然由她接手了,其中的力量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其已然成爲了殺手界的一個新秀,暗凰門建立的時間已然不可考證,但是其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便在凌天帝國站穩了腳跟,像是一個神話一般被衆人直接排到了凌天帝國殺手組織第三的位置上,雖然也有人猜想其組織的實力甚至超過了排名第二的殺手組織直逼第一名,但是暗凰門建立的時間畢竟太短了,所以即便暗凰門的任務向來是零失手的,但是卻終究還是被定爲在了第三的位置上。
雖然玄鈺也想過要動用暗凰門的力量,但是卻終究發現暗凰門此刻是不宜擺在明面上來的,畢竟以七皇子和其他幾個隱藏在暗中的皇子的實力和手段也未嘗不可以將這暗凰門給毀了,所以暗凰門要真正的出世的話必須要能夠頂得住各方面的壓力才行。
所以,玄鈺的目光一定,這一次去往漳州於她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個機會。
“鈺兒要去!”趙正德的目光頓時冷了下來,“依朕看你還是養在皇宮之中休息要好些,朕可記得幾個月前你回來的時候又弄得一身傷,這纔剛過了年,你還是不要給朕惹事了!”
這句話要是放在一年前那麼,那麼朝廷中的一衆大臣聞言即便是不說什麼也會忍不住對玄鈺目露鄙視的,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到了現在,九皇子每一次在處理事情的時候那鐵血的手腕讓朝中的衆臣頓時明白了這位皇子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沒想到三皇子貶爲庶民,太子被廢了之後原本最可能直接成爲太子的七皇子卻被這個曾經在衆人眼中最爲廢物的九皇子給擋了下來。
但是現在聽着趙正德這麼說衆人卻明顯的感覺的出來這分明是趙正德對於九皇子的偏愛,此去的路途必定是十分兇險的,之前七皇子說要去趙正德沒有阻止,此刻九皇子要去趙正德卻寒了臉,見此衆人的心中不由的猜測,是不是皇帝陛下有意將皇傳給九皇子方纔如此做的。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這層意思,但是在趙正德的心中其實還是更希望玄鈺做一個逍遙閒王要好些,至於趙玄捷他倒是當真將其當做下一任接班人來培養的。
畢竟相對於玄鈺來說,趙玄捷更爲冷血一些,這樣子的人是最適合成爲一代帝王的。
不過對於玄鈺,他則是心中的溫情要多些,所以在玄鈺的面前他想做的是一個父親,而不是一個皇帝,不過可惜的是他終究不能夠坐一個純粹的父親的,畢竟他已經是凌天帝國的皇帝了。
“兒臣會證明給父皇看的!”看着趙正德雖然是斥責但是明顯是關心的話,玄鈺的目光閃了閃,最終當做沒有看到一樣低下了頭,對着趙正德道:“父皇要是不相信的話,兒臣可以繼續立下軍令狀!”
隨着玄鈺的話落,趙正德的臉色頓時被堵得發青,這小子,這小子不會聽不出來他對她的關心,她這麼說分明是在氣她啊。
其實趙玄捷起初最先站出來不過是看得出來,身爲未來天子的候選人之一趙正德是絕對不會讓他以身涉險的,他如此作爲不過是需要博得趙正德的好感,從而加深其對他的印象而已。
在趙謙和站出來的時候,原本趙玄捷以爲這個人應該是玄鈺拋出來送死的,雖然之前傳言過玄鈺和謙和世子有斷袖之癖的嫌疑,但是隨着玄鈺一點點從原本那個看上去無用的皇子轉眼變成如今這樣一個手段狠戾的皇子,想來即便是當年那斷袖之癖也是作假的,否則她有怎麼會讓趙謙和出來的呢。
在趙謙和站出來的時候趙玄捷原本還以爲最後這場謬論當中的斷袖恐怕只有趙謙和一人吧,但是沒有想到是最後玄鈺卻又站了出來,和玄鈺不同的是趙玄捷在京城之中的勢力極廣,若是離開的話恐怕不妥,此刻既然玄鈺要去那麼讓她去恐怕是最爲適合不過的了。
“混賬,軍令狀豈是兒戲!”趙正德惱火的扶額,他這九兒子怎麼就不能體恤一下他的好意呢他這也是爲了她好啊,雖然他知道玄鈺的蜈蚣十分的厲害,但是卻怎麼也頂不住武林之中那麼過的武功高手的啊,要是解決了,那麼他必定會賞,要是解決不了他也絕不會重罰她啊,但是要是立下了軍令狀,這處罰可就重了,所以趙正德沒有然玄鈺立下軍令狀的打算。
無奈的看了眼在地上跪着的意志堅決的玄鈺,趙正德轉身正欲開口卻聞身旁的七皇子忽然出口求情道:“父皇,九弟雖然能力過人,但是那武林之中俱都是武功高強之輩,九弟的功夫雖俊,但是卻又能夠抵擋得了多少武林高手呢?所以九弟還是暫且回去吧!”
七皇子的配合卻是沒有出乎玄鈺的意料,他這麼說也就是在說不過是在提醒她要是她不答應的話,那麼最後被派出去的就是趙謙和,在七皇子的眼中,既然玄鈺在趙謙和之後站出來了那麼就說明她還是喜歡趙謙和的,否則的話玄鈺也不會在趙謙和跪下求趙正德將他派往漳州的時候站出來了。
趙玄捷自然是想不到此時的玄鈺早已經非彼時的玄鈺,她之所以站出來不過是因爲不想平白的欠人人情而已,再加上去往漳州於他來說根本就是有益無害的。
在京城畢竟被趙玄捷限制了,在無法將楚妃帶出宮的情況下,她只能想辦法在京城之外建立起另一個能夠和趙玄捷匹敵的勢力來,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她在朝中的真正的站穩腳跟。
一切,不止需要本身強悍的實力更需要身後強悍的勢力,唯有兩方具備,方纔能夠真正的讓人絲毫動之不了!
最後到了散朝的時候,人選最終還是決定了,去往漳州的人便是玄鈺,見此趙謙和心中忍不住嘆息,暗怪自己不該在那個時候站出來的,他看得分明要是他不站出來的話,那麼玄鈺就不會站出來,就更不會在最後被派往漳州,漳州是武林聖地,玄鈺身後可用的勢力極少,她要是就這般前去的話,只恐怕是凶多吉少。
其實趙謙和不知道是,要是他不去的話,只要有人和趙玄捷“爭”那個所謂的去往漳州的任務的話,玄鈺都會站出來的,畢竟若是趙玄捷離開京城的話,那麼玄鈺就會想法子很快的將趙玄捷身後的勢力瓦解,畢竟要去收復那些武林中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成的事情,趙玄捷要是去了那麼他身後的勢力恐怕就危險了。
若是趙玄捷不去的話,那麼換成另外任何一個人玄鈺都會與之相爭的。
當然玄鈺明白,無論如何趙玄捷其實都是不會去往漳州的,如果最後實在沒有人站出來的話,他恐怕會犧牲一些人也絕對不會親自去往漳州。
……
夜色深沉,捷寧軒。
趙玄捷站在房間中看着忽然趕到這裡的公孫樺目中閃過一絲詫異,接着卻是瞭然。
“如何,本皇子可否理解爲公孫大人到了這裡就等於是答應本皇子的交易?”
“不錯,不過我喜歡在原有的物質的基礎上再加上一些條件?不知道七皇子殿下可否答應!”公孫樺脣角勾起一抹微笑,此刻的他看上去溫文儒雅,當真是一個儒雅俊美的翩然公子。
不過對其瞭解甚深的七皇子可不會就那麼將此刻面前的這隻腹黑的狐狸當成是翩然公子,目光在公孫樺的身上轉動了一圈,最後道:“那麼公孫大人不妨先提一下條件,只要是本皇子力所能力的,不超出我們交易額定的事情的難度的話,本皇子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是考慮一下而不是答應了,這話的弦外之音公孫樺自然是能夠聽得出來的,只是似笑非笑的瞥了趙玄捷一眼然後道:“我要那春風樓的花魁,清風仙子!”
隨着公孫樺的這句話落,趙玄捷的臉色一變,他雖然聽說公孫樺去了春風樓的事情,但是他知道公孫樺那廝並不是個會爲了女色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的人,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在見了那個清風花魁一面之後他居然會向他要那個女子。
趙玄捷的臉色有些難看,要是那女人那麼好對付的話,那個叫做清風的花魁早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別說留下讓你見到了。
見着趙玄捷有些難看的臉色,公孫樺哪裡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難度係數肯定是很高的,不過這樣一來倒是更加堅定了他心中想要將那個花魁得到的衝動。
……
待得那人離開,趙玄捷一轉身,卻見身後忽然站着一個頭發花白模樣蒼老普通的老頭兒,九葬老人出現的太過無聲無息,以至於在差點撞到九葬老人的瞬間,即便是心裡素質過硬的趙玄捷也嚇了一跳。
似乎沒有見到趙玄捷的囧相,九葬看也沒看他一眼,目光冰冷的看着漸行漸遠的公孫樺的背影道:“他想要那個女娃娃!”
九葬一開口,那蒼老的聲音在此刻聽起來讓人的心裡不自覺的發寒,趙玄捷到底是能夠在宮鬥之中一直站到現在的人,那驚嚇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很快他便回過神了,看着他那雙黑的純粹的眼中閃過的陰沉的光芒之後,趙玄捷心中一跳,這九葬該不會是想要對付公孫樺了吧。
“九葬大人,不可啊,此刻公孫樺還不能死,在沒有將凌天帝國權力握緊之前這個人還不能死!”此刻他倒不是爲了公孫樺求情,而是要使公孫樺在沒有將那個交易辦成之前就那麼死了的話,那麼想要將南宮家的權力奪來的話恐怕就會難上許多的。
“我知道了!”九葬的目光閃了閃,自然也明白此刻公孫樺死了的話,對於他們來說百害而無一利,他自然不會衝動的,但是敢窺探他看上的東西,那麼不管是誰總得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吧。
“那麼九葬大人可準備好了,如何對付那個九皇子?”聞言趙玄捷心頭頓時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些實力高強之人都有些怪癖,但是卻都說話算話,既然此刻九葬答應了那麼就不會再對公孫樺下殺手。
所以此刻他便將話題引到了玄鈺的身上,九葬老人聞言,嘴角浮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放心吧,明日九皇子一出發,我便會讓我那幾個徒兒跟上前去的,出了京城,沒有了那個女娃娃的庇佑,要殺這個小子於我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倘若玄鈺真的只是一個單純的隱匿了身份的普通皇子的話,那麼九葬的這句話倒也是沒有任何的誇大,但是可惜的是偏偏九皇子就是清風,那個讓九葬在動手的時候也忍不住顧忌的女娃娃。
雖然相較於其他的巫來說,毒巫和蠱巫都相對狠毒,但是對於自己在乎的一切都有一種偏執的在乎,玄鈺或許要理性一些,但是對於九葬這樣被自己最爲在乎的人背叛了,甚至在最後將其殺死的人來說,卻開始走向了偏執,若是他喜歡的一切,是絕對不容許任何人來觸碰的。
巫是守護,但是九葬的守護卻是偏執的,雖然對於清風花魁他沒有像公孫樺那樣喜歡,但是清風花魁身上的力量被他看中了,且他已經決定了要讓那個女子成爲他的人的時候,公孫樺再想要在那個對清風起任何心思的話,那麼他必將會讓他以最爲痛苦的方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而那個女子,即便他動了想要收她的心思,但是在他的心中,還是將其煉製成爲傀儡要保險一些,因爲只有沒有了意識思維感情的傀儡,才永遠不會背叛。
收回了目光,九葬老人一步跨出,看似不大的一步,但是眨眼便出了門,見此趙玄捷的心中頓時大喜,“恭喜九葬大人,大人的實力又進步了很多了!”
九葬回頭,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個勉強算是笑容的笑容來,算是應了趙玄捷的這恭維。
雖然縮地成寸的巫術於現在的他來說用起來還相當的費力,但是這到底是一個不小的進步,這樣子也總算是距離他重新凝聚出原本的身體又近了一步。
……
因爲去的地方是漳州,武林聖地的原因,所以玄鈺在出了京城之後便擺脫了身後的人便隻身去往了漳州。
而在其和朝廷的侍衛分開了之後,那些跟在玄鈺身後的人的氣息便慢慢的暴露了出來,可惜是此時的玄鈺在將身體之中的散魂散之毒吸收而來之後這些原本還能夠對她造成一些困擾的殺手於她來說不過和螻蟻差不多了而已。
毛毛茸茸的小爪子狠狠的抓下之後,看着又一個倒下的殺手,洛惜顧無奈的搖頭,隨着從皇宮之中出來,玄鈺對於自身所有的一切便再也沒有顧忌了,既然這些人要來殺她們,那麼他們自然也不會仁慈,來一批,那麼就死一批。
在將最後一個殺手解決了之後,玄鈺算了算時間,想着要是再繼續這麼折騰下去的話恐怕是在朝廷的大部隊趕到漳州的時候他們也無法趕到了只得改了裝束做了些簡單的易容,便將匆匆的朝着漳州方向趕去。
……
通往漳州城的一處平原。
看着身後的飛速追來的黑衣人,霍言靜看着那個擋在自己身前,與其有幾分相似,但是嘴角已然溢出了鮮血的男子道:“兄長,你不要管靜兒了,以你的功夫,很快就能夠回到族中將將此事稟報給父親的,靜兒死不足惜,但是絕不能看着我們琴棋書畫四大世家就這麼中了魔教的詭計!”
“不可,身爲兄長,怎麼能夠將自己的妹妹拋下!”男子回過頭溫和的看了自家妹妹一樣,手中的利劍再也沒有絲毫猶豫的朝着前面的一羣黑衣人殺了過去。
“兄長!”看着男子明明身受重傷但是卻依舊擋在自己面前,霍言靜的眼淚頓時簌簌的流個不停。
目光落在手中的抱着的七絃琴上,她狠狠的逼出一口精血噴在琴絃之上,生生的忍下這琴上面的那強烈的吞噬性,十指齊動飛快的撥動琴絃,在這琴音響起之後,原本追上前來的黑衣人頓時撫頭痛呼,因爲這琴音只是針對黑衣人那一方的,所以彈奏出來的琴音對那個男子卻是絲毫沒有半點影響。
在聽到琴音的瞬間,男子倏地回頭,看了霍言靜一眼,這七絃琴並非普通的七絃琴,原本琴名七煞七絃琴,似乎除了這琴的第一任主人以外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撥動這琴絃,而此琴一曲彈罷,便是彈琴之人身死魂消之時。
所以這七煞七絃琴雖然在江湖之中的兵器譜上面排在第二位,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敢對其動心,畢竟這玩意雖然是羣戰殺人的利器,但是人殺完了,自己也死了,那麼還有什麼意思。
至於那些功力低微的就算是有人想利用其去送死,也得要其能夠撥的動琴絃才行。
七煞七絃琴排名第二,至於排名第一的則是一塊叫做七竅玲瓏心的玉石,不過可惜的是這玉石雖然排在兵器譜的第一上面,但是卻從來沒有人見過它的本來的面目。
所以久而久之,這兩件東西雖然依舊排在兵器榜的前面,但是武林中人卻早已將這兩件東西一件列爲了邪物,一件當做了傳說。
倒是那個原本排名第三的暴雨梨花針排到了第一位。
“那琴似乎有些詭異啊!”從山洞之中出來,玄鈺遠遠的便看到了前面的打鬥,眉頭微蹙,目光落在那個抱着琴的女子身上,她記得那個女子是當初七皇子請來爲難春風樓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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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親“017220”的2顆鑽石!
謝謝親親“君卿墨沫”的1顆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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