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狠勾魂
鄭林竟然會忽然就這麼死了,這讓這些剛剛衝上場去的侍衛一陣面面相覷。
到了此時趙玄慶也顧不得再說什麼災情的事情了,在損失了一員得力的大將的時候他也沒有那個心思說了,想着之前鄭林還是好好的,但是在和玄鈺這一對打之後卻忽然倒在地上暴斃身亡了,這事情怎麼看怎麼詭異的是吧。
想到這裡趙玄慶的目光頓時落在了玄鈺的身上,“是你,對不對,老九,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使用了什麼不光明的手段是吧?!”
看着一個從二品的將軍就這麼倒在地上死了,趙正德的心裡面也不是很高興,但是想着這個人竟然敢在明知道他的兒子受傷的情況下還敢下殺手死了也就死了吧,不然這樣子的人日後若是爬上了高位指不定下殺手的對象就是他了!
但是可惜的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卻見趙玄慶已然站了出來,憤恨的指正這玄鈺。
見此一旁立着的趙玄捷並未開口,但是目光中所含的嫉恨的光芒卻是和趙玄慶如出一轍的,不過這個時候他們的父皇肯定不悅了,他可不會和趙玄慶一樣在這個時候去指責玄鈺,畢竟這個時候不悅的可不止是他們而已!
“太子殿下如何知道是玄鈺的,怎麼不認爲是鄭林將軍武藝不佳累死了的呢?”在衝到了演武場上的侍梅的攙扶下玄鈺已然走下了場地,但是還沒來得及坐下卻見趙玄慶已然一臉怒火的衝到了她的面前。
“九弟的身體在鄭將軍上場的時候明顯是支持不住了,單看最後和孫和比試的那幾下明顯就是強弩之末了,怎麼可能在鄭林上場的時候你反而能夠輕易的將鄭林打死了,以你當時的身體不使用陰招根本就在鄭林的手下撐不到幾個回合!”趙玄慶的話說的的確是十分在理,當時可惜的是這樣子的事情心裡面明白就好了卻是不該說出來的。
這話的意思可就是,我可是看着你不行了才讓鄭林上去的想要整你的,鄭林的武藝和孫和不相上下,你和孫和打得都那麼吃力了此刻傷口裂開了就更不行不是鄭林的對手了,在這種情況下鄭林怎麼可能會被你這麼個傷患給反打死了,這裡面肯定又問題!
此時的趙玄慶絲毫沒有發現在他將這番話說出來的瞬間,趙正德那看向他明顯失望之極的眼神以及衆多大臣漸變的眼神。
這件事情衆人也看得明白,也能夠理解的到在最後的時候這位九皇子殿下肯定是使用了什麼手段獲勝的,但是卻都沒有說出來,畢竟這個鄭林可是在明知道九皇子受了傷且傷口已經裂開的情況下還衝上去的,所以此刻即便鄭林死了也並沒有人會站出來爲他說話。
如果此刻的趙玄慶將這個啞巴虧吃下了的話衆人恐怕還會高看他一籌但是可惜的是他翩翩這般明顯的想要置玄鈺於死地,像這樣子連自己的親兄弟在妨礙了自己的前程的時候就急於弄死的人,如何能夠成爲一國之君!
此時的趙玄慶絲毫沒有發現,在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已經失了人心了。
“原來太子殿下是看玄鈺此刻不行了纔派那位將軍上來的啊,要知道玄鈺這一次傷的極重,一旦傷口撕裂的厲害可是會再次產生生命危險的,如此說來太子殿下是專門讓那位將軍來將您的九弟打死的嗎?”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玄鈺的臉上掛起了一絲薄涼的笑容,這就是她今生的兄弟,當真是冷血至極,恐怕此刻站在大殿之中的衆位皇子,都是巴不得她就此死掉的吧,畢竟少一個皇子就少一個和他們爭奪皇位的人。
一聽此言,趙玄慶的臉色頓時變了,到了此刻他自然也明白剛剛自己說的話不妥了,他這麼說不是擺明了告訴衆人他此刻想要把這個忽然得了皇寵的皇弟殺了嗎?
“不是,當然不是!本宮也是在鄭林上場之後才發現九皇帝身上有傷的事情的,當時本宮和七皇弟上前都是想阻止的,當時可惜的是沒有來得及阻止得了!”趙玄慶急忙辯解。
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容,玄鈺心中的冷意更甚,誠如趙玄慶所說,他們當時的確是上前阻止了,但是卻不是阻止那個叫做鄭林的將軍,而是爲了防止趙正德站出來維護她!
“這,原來當時太子皇兄是要和臣弟一起阻止鄭林將軍的啊!”趙玄捷面上頓時劃過一絲詫異,接着道,“皇兄,當時七弟只是忽然想到太息的旱情加重了,想要看下父皇可有什麼好的對策沒有,當真是沒有發現九弟身上的傷口的問題!”
趙玄慶的臉色一僵,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卻又見趙玄捷一臉驚訝痛心的對着他道:“太子皇兄,當時七弟見你忽然匆匆的衝上前來和臣弟一起詢問災情還以爲皇兄你也是關心災民的情況,沒想到你當時是爲了阻止鄭將軍和九弟動手的!”
趙玄捷的這番話說得可謂是技巧,既將自己故意想要弄死玄鈺的罪名洗脫了,更是告訴衆人當今太子不關心黎民疾苦,只關心大位的繼承!
爲了大位竟然在明知道自己的親弟弟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還專門讓人去與之比試。
聽着七皇子的話很多人不由得點頭,即便是趙正德在看向趙玄捷的時候眼中也露出了一絲讚賞,且不論他這番話說的是真是假,這話裡面表現出來的一個皇者該有的關心天下百姓疾苦的心卻是有的。
在細細的回想當時的情況,也的確是七皇子在玄鈺和孫和交手的時候就已經站到了皇帝的面前和皇帝討論民生了,而趙玄慶卻是在衆人都看到玄鈺的背上已經開始涔出殷紅的血跡的趙正德面色擔憂的站起身來的時候匆匆走上前去的。
“七皇弟……你……!”趙玄慶頓時氣得差點吐血,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趙玄捷竟然會給他一刀,他也沒仔細的想想,他和趙玄捷以及玄鈺的關係其實都是敵對的,當時趙玄捷和他聯手不過是爲了弄到玄鈺。
既然玄鈺暫時還搬不倒,那麼自然是對付他了,畢竟他也是妨礙到了趙玄捷奪得儲位的一人。
“啓稟皇上,查出來了,鄭將軍是中毒而死的,中的是蘭花葬的毒,其中還隱隱摻雜着一些散魂散的毒。”就在趙玄慶氣的吐血的時候聽着此刻驗屍的太醫的聲音頓時又瞪大了眼睛。
“父皇,您看我就說九皇弟肯定是用了什麼不光明的手段吧!您看!”隨着趙玄慶的話落,趙正德的目光隨之落在了玄鈺的身上。
但是這一次的目光卻不是生氣而是那種柔和裡面並沒有任何懷疑和責怪的成分,那天其他人或許只知道他在背後讓人射了他的兒子一箭,但是卻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兒子的血能夠吞噬毒素的事情。
想着玄鈺那一次在宮中再次毒發的時候流出的鮮血上面那淡淡的蘭花的香味的時候,趙正德心裡面便猜測很可能是他的兒子將那毒素吞噬了之後那毒素融進了她的血液之中,以玄鈺的心性且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是絕對不會下毒授人把柄的,當然更可能的那就是她的內力之中也蘊含了毒素,雖然這個聽起來很玄乎,但是卻極有可能是真實的。
畢竟他的兒子連毒素都能吞噬,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那麼他的身上可有傷口?”趙正德想到這裡,扭頭對着那個檢查屍體的醫官道,同時這也是告訴文武百官他的兒子到底是有沒有施展什麼陰招的。當然即使玄鈺使了什麼陰招,但是他相信她絕對不會留下什麼痕跡的!
那個醫官聞言於是又認真的檢查了一下鄭林的全身,在仔仔細細的檢查之後這個醫官發現,鄭林的身上沒有絲毫的傷口,可是其偏偏之前又是正常的,直到和玄鈺交手之後,這才忽然暴斃的。
可是,這個醫官好奇了,從包裡拿出幾根根銀針分別插進鄭林幾個部位的皮膚裡面,一插進去但見那幾根銀針卻又立即變黑了。
“回稟皇上,鄭將軍的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傷口,且毒素已經蔓延至全身,鄭將軍和九皇子殿下比試的時間不過兩刻鐘而已,如此短暫的時間並不足以讓毒素蔓延至全身,如此看來這位鄭將軍應該是在比試之前就已經中了毒了!”
看着這樣的情景,衆人頓時面面相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個鄭林在比試之前就中毒了怎麼可能?
想到這裡趙正德便命人叫來鄭林身邊的小廝,這一問鄭林身邊的小廝衆人這才知道,鄭林吃的東西在回到京城之後便一直是鄭林的母親親自動手的,而在宮中也只是在太子宮吃了些酒水,這樣一來能夠給鄭林下毒的人除了九皇子便只會是鄭林的母親和太子了,鄭林的母親自然是不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毒的,那麼對鄭林下毒的人就只有可能是太子了。
想到此處衆人再看向趙玄慶的目光這下是徹底的變了,如果只是想要謀殺兄弟的話倒也罷了,畢竟世人都知道在皇室之中的親情到底淡薄到了何種程度,但是像這樣子連忠於自己的部下也能夠輕易的犧牲的人的話恐怕是沒有人敢跟了。
畢竟誰都害怕,萬一其在全心全意的幫助被人當成棋子給隨意的犧牲了!
只是還是有人心裡面懷疑,爲何這位鄭將軍身上所中的毒便是這位九皇子殿下之前兩次所中的毒素?
“唔……”即便是在侍梅的攙扶下,此刻傷口已經裂開已經痛的虛脫的玄鈺依舊有些站立不穩,額頭上的冷汗簌簌的往下掉着,站在玄鈺身旁的楊孟召看着外孫的這般情況立即喚了一個太監崔太醫。
到了此刻趙玄慶的臉色徹底的變了,看着趙正德看向他的時候那明顯是失望之極的目光趙玄慶的心中一陣發抖,“不,不可能的本宮怎麼可能給他下毒,他死了對本宮有什麼好處?肯定是老九,肯定是她!除了她還能有誰?”
此時趙玄慶自然也明白下毒害死鄭林的自然不可能是鄭林的母親,所以便一口死死地的咬定是玄鈺,看着趙玄鈺蹙着眉頭看着他的眼神趙玄慶頓時怒火滔天,恨不得立即衝上前去將其撲倒生吞活剝了!
看到趙玄慶的這般模樣,也有一些朝臣明白這一次太子想要害九皇子,但是不知道九皇子是如何做的,反而一棍子倒打了回去,而這位太子殿下明顯是被坑了!但是卻沒有人相信了。
“夠了!”看着那個站在那裡紅着眼睛狠狠的瞪着玄鈺絲毫太子形象也沒有的二兒子,趙正德一聲怒吼,“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
當然在這個時候,趙正德雖然依舊懷疑是玄鈺動的手,但是此時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太子,當然也未嘗不可能是太子下的毒!畢竟爲了皇位他的這些兒子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說罷他嘆了口氣,目光看向安靜的站在那裡,目露擔憂和愧疚的看着玄鈺的七皇子,趙正德的心裡頓時舒坦了一些,還好他的兒子也不是全然都是這般算計的,當初真不該讓老七去射那一箭的,不然此時他對於玄鈺也不會心生愧疚。
想着之前這個兒子一直將心思放在百姓的身上,趙正德不由得點了點頭,他的這個七兒子,當真是有成爲皇者的風範!
“可是,父皇兒臣是有想過讓鄭林給九皇弟一個下馬威的,畢竟她年紀幼小做事容易衝動,所以兒臣纔想要讓她輸上一場讓她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後做事才能謹慎些的,但是至於鄭林,兒臣確實是沒有對他下過毒的,父皇,兒臣冤枉啊!”見着似乎很多人認爲是他趙玄慶到頓時朝着趙正德跪了下去不停的磕頭。
“太子殿下,鄭將軍是在九弟比試之前中的毒,而鄭將軍今日又只吃過他母親和太子殿下您送的食物,下毒的人不是太子您難道還是鄭將軍的母親?”站在一旁的趙玄捷嘆了口氣走上前將趙玄慶扶起道:“九弟身受重傷你還派人去與之相鬥本來就是不對的,此時在醫官說明了不是九弟之後你爲何非要往九弟的身上扣上罪名呢?”
趙玄慶聽得氣的渾身臉色發青,一雙利眸狠狠的瞪着趙玄捷,在玄鈺身上的傷口裂開他派鄭林上場的時候,他分明看到趙玄捷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心在幸災樂禍,原本以爲兩人想要殺死玄鈺的心是一樣的,他就算是失敗了趙玄捷就算不幫他也應該不會落井下石,但是他小看了這個男人的陰毒程度。
在被侍衛拉下去的時候,趙玄慶忽然安靜了下來,想着之前趙玄捷對他的那次刺殺他頓時想着或許這一次鄭林的死就是趙玄捷製造的,爲的就是讓父皇對他失望。
畢竟,父皇現在對着老九心中有愧,而他這個做太子的卻硬是容不下父皇對任何一個皇子好,那麼父皇必定會對他失望,而趙玄捷即便心裡同樣想要殺死玄鈺,但是卻也沒有想過要放過他!
呵,趙玄慶心裡面無聲的笑了笑,他忽然覺得,在衆多皇子當中最爲危險的恐怕就是他的這位七皇弟,不過沒事,以他身後後臺的實力,他遲早會從天牢裡面出來的,等他出來的那天,他一定會先將老七弄死,只要弄死了老七,那麼其他的皇子解決起來應該就容易多了。
“那麼現在朕封九皇子爲兵部侍郎可還有人反對!”重新回到大殿之上,趙正德看着面前的羣臣冷冷的問,看着滿身寒氣直冒的趙正德此時衆臣之中即便有人不服氣卻也不敢再站出來了。
在這個時候,皇上明顯正龍顏大怒的時候,沒有誰會在這個時候觸皇帝的黴頭,反正九皇子到時候總會任職的,大不了暗中使些絆子,讓她自己知難而退也就是了,沒必要惹得皇帝生氣,要是到時候九皇子解決不了兵部的事情而自己退縮了,那麼就不是他們的事情了,畢竟九皇子殿下自己沒有本事解決了事情,那麼皇帝陛下即使再如何的生氣也怪不到他們的身上不是。
“啓稟父皇,兒臣覺得兒臣此時調到兵部不合適!”輕輕的推開扶着自己的侍梅,玄鈺靜靜的走到大殿中央跪了下來。
看着在此時已經無人反對的時候,玄鈺卻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趙正德不由的蹙眉,難道她還是想要和她的母親離開這個皇宮?
“你身上有傷,先起來吧?”趙正德嘆了口氣頗爲無奈的看着玄鈺道:“那你想在哪裡任職?”
“剛剛聽七皇兄說,太息郡如今旱情嚴峻,兒臣向父皇請旨請父皇見兒臣調到太息郡抗旱的前沿去!”說罷玄鈺目光堅定的看着趙正德。
還來不及爲兒子終於肯再開口喚自己父皇高興,聽着玄鈺話中的內容趙正德的眉頭不由得蹙得更緊了,“鈺兒抗旱的事情不是兒戲,它關乎民生,若是處理的不好……”
“父皇若是不相信兒臣,兒臣可以再次立下軍令狀,兒臣願爲這一次京城派往太息郡的欽差,徹底的將太息郡的旱情解決!”趙正德的話未說話,玄鈺便打斷了,但是有人小心的觀察了下趙正德的臉色卻發現其並沒有一絲責怪九皇子的意思。有的只是濃濃的擔憂!
“混賬!軍令狀可是能夠隨意立下的,你還不退下!”看着自己的兒子跪在自己的面前,求的卻是這樣一個明顯找死的差事,趙正德頓時怒了,要知道因爲太息郡的旱情朝廷已經派下去了三批人,這些人中很多都是擅長水利對抗旱多有經驗的,但是派下去的這些人卻沒有一批能夠徹底的將旱災解決了。
雖然玄鈺此次的出手,讓趙正德明白自己的兒子似乎並不簡單,但是卻明顯不相信玄鈺能夠在農業上面也能夠有很高的建樹。
“還望父皇成全!”玄鈺似乎沒有看到趙正德一臉的怒火只是靜靜的重複了一便。
雖然能夠解決一郡之急是個極大的功勞,但是這個功勞可不是那麼好拿的,畢竟下到了地方上面那裡的地頭蛇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想要拿到他們手中的水源可是很難的,而在那裡沒有任何水源的情況下,想要解決了那裡的旱災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除非她有本事讓老天爺下雨。所以遇上旱災除了開倉放糧食以外別無它法。
趙玄捷冷笑,像這樣子的事情他都不敢接下,但是玄鈺卻想要往這上面敢,而且還立下了軍令狀,既然她這麼趕着想要送死,他怎麼着也得幫她一把的吧!
想到這裡,趙玄捷同時跪了下去,“父皇,九皇弟心中有着百姓,當是父皇之福啊,看九弟這般堅持的樣子說不定還真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了太息郡此次的旱災呢!”
看着趙玄捷也跪下來替她請旨,玄鈺的心中頓時冷笑了起來,當時在孫和出場的時候要是她沒有看到趙玄捷眼裡的殺意的話她恐怕還真會以爲她這位七皇兄是向着她的,但是此刻麼,他的心裡恐怕是想着她既然立下了軍令狀,急着找死那麼他就成全她而已吧!
不得不說玄鈺想到了點上去了。
“胡鬧,這軍令狀可是輕易能夠立下的!”趙正德氣的又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目光直直的落在玄鈺身上,要是玄鈺再說一句讓楚妃陪同一起去的話,他幾乎都要以爲他這兒子是趕着想要離開他了。
“皇上,九皇子既然有這個心那麼皇上就成全她吧!”就在趙正德猶豫的時候,卻見玄鈺的外公楊孟召靜靜的看了玄鈺一會忽然跪了下來,隨着楊孟召跪下朝中的衆多大臣也同時跪了下來。
在看到楊孟召跪下的時候,趙正德的眉毛不自覺的狠狠的抽了一下,他就不明白了,他不是玄鈺的外公嗎,爲什麼在明知此去必是送死的情況下還讓他的外孫去呢。
楊孟召看着玄鈺溫和的笑了笑,別人想讓玄鈺去皇帝能理解,但是他竟然也會讓玄鈺去趙正德便不解了,畢竟明顯是件九死一生的事情。他怎麼就敢的?
但是看着玄鈺眼裡的自信一如她之前和孫和對上的時候的那樣的眼神,楊孟召便莫名的相信他的這個孫子一定行的!
對上外公那信任的眼神,玄鈺回頭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這笑容看得趙正德心頭一陣嫉妒,想着自己的兒子似乎在那件事情之後便一直對他冷冷淡淡的,心中便是一陣糾結,此刻見着衆多的人似乎都贊成玄鈺去往太息,在看着自己兒子看向自己那堅定的眼神,趙正德無奈之下只得點了點頭。
隨着玄鈺成爲派往太息郡欽差敲定之後,朝中的衆臣又上奏了一些事情便散朝了。
在走出大殿的時候,趙玄捷看着身上的傷口明顯開裂的厲害了連走路都有些困難的玄鈺,便放慢了腳步看着玄鈺走了上前之後笑吟吟的道:“恭喜九皇弟重得皇上信任,被父皇批准入朝,只是去往太息郡的路途艱險,還望皇弟小心保重啊!”
“這是自然!”看着臉上雖然盛着笑意但是目光深處卻閃爍着冰冷殺氣的趙玄捷,玄鈺也回以同樣的笑容道,“既然皇弟入了朝堂,那麼衆位皇兄之間的這場遊戲,就算上皇弟一個如何?”
“也好,既然九皇弟也想參與,那麼七哥自無不應允之理,只希望這場遊戲,九皇弟不會一出場就被淘汰了!”隨着玄鈺的這句話出,趙玄捷看向玄鈺的目光中那隱隱的殺氣頓時變得尖銳了,彷彿像是一匹惡狼直直的朝着玄鈺飛撲而來!
“那就得看皇兄的能力了!”
走到了門口的趙正德回頭正好看見玄鈺和趙玄捷站在一起似乎笑容滿面的在談論什麼,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難得老七還有此心,但願鈺兒在知道了那一箭是誰射的之後不要責怪老七!
……
下了早朝,痛得背上已經麻木了,呼吸也開始變得有些困難的玄鈺在趕到鈺華宮的時候便再也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該死的,不是告訴你你的身體還沒有好的徹底嗎,你怎麼又跑出來了!”就在玄鈺剛剛倒下去的瞬間,但見一個身着白色道袍道袍上繡着無數金色的符文的絕美傾世不染半點菸火氣息的少年身形一閃瞬間將她接住了。
少年抿着脣,時不時的有一絲幽藍色光芒閃過的雙眼開合之間幾乎能夠將人的心魂偷走,少年長長的睫毛上下翻飛間似乎聚集了無雙的光芒,在看到這個少年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眼中不可避免的現出了一絲驚豔。
在看到這個少年的時候,玄鈺的頭頓時有些發疼,本來想着以她身體的恢復能力身體應該是沒有問題了的,她明白自己今天被趙正德宣佈入了朝堂必定會惹得其他的皇子注意,以及一些刁難的。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趙正德在她開始上朝的第一天便給了她一個正三品的官職,這樣高的職位引起的反響自然更大,所以她身上的傷口才會再次撕裂開的,以至於在看到洛惜顧這個一直照顧她受傷的人,她便發射性的有些心虛。
“身上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至少能夠走動了!”看着匆匆衝上前來的少年,玄鈺動了動嘴脣卻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畢竟爲了自己的傷這個少年也是元氣大傷閉關了好幾天這才恢復過來。
“是嗎,那麼這是怎麼回事?”伸手在玄鈺的後背上輕輕碰了一下,看着疼的齜牙咧嘴的玄鈺洛惜顧的眉毛不置可否的挑了一下,擡起滿是鮮血的手他冷冷的看着她道:“這就是你說的好的差不多了,恩?”
看着自己面前洛惜顧那滿手的鮮血,玄鈺抿了抿脣眼裡有些尷尬,“那個是剛剛和人動手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將傷口弄裂開了!”
隨着玄鈺的話落洛惜顧沒有再說話,只是擡起那雙極美的隨時閃爍着着幽幽的藍色光芒的眼睛道,“你竟然還敢和人動手,當真是不要命了,不過在不要命之前別忘了當初救你出天牢你答應的事情,要是你就這麼輕易的死掉的話也算是違約,你應該知道修道的人有的是辦法拘禁人的靈魂!”
聞言玄鈺頓時正了臉色,淡淡的道:“放心吧,約定好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會忘記的!”
“如此最好!”洛惜顧點了點頭,看着玄鈺的身體目光中幽藍色的光芒忽然大盛,看了一會之後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無奈,“明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卻還是這樣不注意!”
說罷朝着玄鈺身旁的宮女道:“先扶着九皇子去璇璣殿吧!”
話落轉過身便朝着璇璣殿的方向走了回去,看着洛惜顧的背影,玄鈺淺笑,這個國師看起來是挺冷漠的,但是實際上心卻是很好的,不然的話,當初在趙正德給了她一箭的時候就不會將她帶回璇璣殿了替她治傷了,現在更不會再聽說了她和人動手了之後匆匆的趕來查看她的傷勢了。
雖然這裡面不乏誓言的原因,但是卻也不乏這個少年的關心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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