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這個混蛋!”白娉婷拼命掙扎,心裡說不出的恐慌,她並非害怕單之峰要了她的身子,而是害怕他發現自己早已並非處子的事實。她雖然早就想好了新婚之夜的對策,可今夜她半點準備沒有,如何能讓他得逞?
白娉婷抗拒得越厲害,便刺激得單之峰越瘋狂。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以馴服女人爲樂,每每在這樣的暴力中尋求刺激,那種感覺讓他覺得全身血液都在叫囂,每個毛孔都很暢快。
所以,即使白娉婷全力反抗,即使到後來她哀嚎哭泣,發了狂的單之峰也根本不給她逃脫的機會,不過兩三下,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婢女在屋外聽得白娉婷哭喊的聲音,聽得布帛被撕裂的聲音,嚇得心驚膽顫,當即跑到白明宣那裡稟告。
白明宣也醉得不輕,正全身靠在小奴兒懷裡,享受他的伺候,可一聽到白娉婷被侵犯,當即跳了起來,幾步竄了出來。
白明宣剛剛走了兩步,被夜風一吹,頭腦似乎清醒了些,隨即停住了腳步,猶豫不前。
白娉婷已經賜婚給單之峰,大婚後便會是南榮的國母,雖然單之峰這個時候作出這樣的事情不合禮儀,可是,也算不得錯得離譜。畢竟,白娉婷是他的女人,鐵板釘釘,作爲男人,他想提前得到自己的女人,似乎情有可原。
何況,在白明宣看來,這一路上,接近一個月,單之峰一直陪在白娉婷身旁,從未近女丨色,如今心急難耐,也是可以理解的。
再說了,以單之峰的功力,恐怕這會子已經得逞了。他去,又有何意義?他此刻跑去,除了徒增彼此的難堪,還能如何?他可不想因爲這個破壞了自己和單之峰的結盟。
一瞬間,白明宣心中百轉千回,終究是咬了咬牙,跺跺腳,返身進了屋,只當啥也不知,吹了火燭,攬着小奴兒自個兒快活去了。
最受煎熬的,非小奴兒莫屬。一想到白娉婷此刻正遭受的,他心裡又疼又擔心。既心疼白娉婷被單之峰野蠻地強行要了身子,又擔心事情曝光,心中七上八下,尤爲忐忑。可他心裡焦急偏偏還不得自由,在這個時候還得伺候白明宣,而無法抽身去找白娉婷,這種心情可想而知。
幸而白明宣此時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並未發覺他的不妥,只不斷折騰着他。當一切歸於安靜,白明宣閉上眼睛,小奴兒卻毫無睡意,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聲響。
單之峰足足將白娉婷折磨了半個時辰。
如果說一開始,白娉婷的抗拒和哭泣讓他誤以爲她還是處子,從而獸丨性大發的話,到後來,他便已經明白,身下這具身子早已是殘花敗柳,心中頓時升起陰鬱之氣,更沒有半點憐香惜玉,變着花樣折騰,狠狠發丨泄了一通。
末了,單之峰狠狠甩了白娉婷一耳光,活活將已經昏死的人又打醒了過來,白娉婷幽幽轉醒,看着煞星一般的單之峰,嚇得身子一顫,情不自禁向被子裡縮了縮。
“賤丨人!裝出貞潔聖女的樣子就能騙得了我?南榮絕不會要你這樣的女人做國母!”單之峰眼裡佈滿陰鷙,冷哼一聲,“我倒要問問你父皇,你這樣的公主誰敢娶?”
說完,他一拂衣袖,摔門離去。
白娉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單之峰話裡的意思她自然聽得明白,這是要退婚。她不敢想,父皇和母后知道此事之後,會如何處置她。
清晨,白明宣尚在酣睡,有人來報,“殿下,出大事了!”
白明宣不耐煩地低喝,“什麼事一大早便如此喧譁?”
“殿下,單國主帶着他的人離開平州城,向着南榮出發了……”稟報的人跪在那裡,小心翼翼地唯恐觸犯了白明宣的逆鱗。
“什麼?”白明宣一下撩開牀幔。
小奴兒的心頓時懸了起來。
“昨兒個半夜,單國主從公主殿下的園子裡出來,似乎非常生氣,今兒個一早,沒有知會任何人,便帶着他的人離開了。城主得知消息,試圖挽留,可單國主二話不說,一出手就將城主打翻在地,帶人揚長而去!”來人如實稟報。
“公主呢?公主在做什麼?”白明宣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卻也意識到此事的蹊蹺。
“公主好像一直關在屋裡哭。”
“哭?”白明宣眉頭一皺,推了推身旁的小奴兒,“快,伺候我更衣!”
小奴兒全身發冷,手忙腳亂地給白明宣穿好衣衫,白明宣沉着臉向白娉婷的園子衝去。
白娉婷只是哭,什麼也不說,白明宣正在懷疑她是不是被單之峰嚇到了,白娉婷突然捂着肚子開始呻丨吟起來。隨即,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頭上泌出層層冷汗,那樣子似乎正在經歷莫大的痛苦。
“妹妹,你怎麼了?”白明宣一驚。
“哥,我,我……”白娉婷話音未落,眼睛一閉,昏死了過去,空氣裡突然彌散出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白明宣心下疑惑,拉開錦被一看,被嚇了一跳,白娉婷身上竟涌出大量鮮血,他嚇得大喊,“快傳郎中!”
頃刻,城主府的郎中匆匆趕來,這一把脈才知道,白娉婷竟然滑胎了。
白明宣的嘴巴張了又張,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覺得自己被徹底搞懵了,怎麼想,這孩子都不應該是單之峰的。莫非,單之峰是因爲這個才一怒之下離開了平州?
白明宣突然驚出一身冷汗。雖然白娉婷昏迷前什麼都沒說,可他已經隱隱猜到,月國和南榮的聯姻怕是完了,他和單之峰的聯姻恐怕也完了。一時間,他看向白娉婷的眼神也不對了。
白娉婷醒後聽聞自己滑了胎,也嚇得花容失色,白明宣不顧她身子虛弱,劈頭蓋臉一頓怒喝,白娉婷咬着脣,連擡頭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白明宣罵累了,氣呼呼踹翻了幾個下人,轉身回了自己的園子。
沒過多久,小奴兒悄悄溜來探望白娉婷。
屋裡所有的人都被支開了,小奴兒坐在牀榻前,心疼地看着白娉婷蒼白的臉,“公主……”
“奴兒,我,我不知道自己有你的孩子了,若是知道,就算他殺了我,我也不會讓他碰我的!”白娉婷將臉伏在小奴兒的手心,眼淚簌簌滴落。
她真的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有了身孕,一是平素沒有任何反應,二是她的葵水這半年一直不準,她習慣了也就沒放在心上,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有孩子了。這下,什麼都瞞不住了。
“公主,都怪奴兒,不能保護你,也護不了我們的孩兒……”
小奴兒話沒說完,房樑上突然躍下來一個人,不是單之峰又是誰呢?
“我當是誰,居然是這個戲子,你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單之峰一章將小奴兒打得吐了血,冷笑着看看面如死灰的白娉婷,“公主,你還有何話說?”
隨即,門被踢開了,單之峰的兩個貼身護衛帶着白明宣走了進來。
白明宣的臉色甭提有多難看,他抽出長劍衝到小奴兒面前,“我養了你這麼多年,沒想到,你纔是真正的白眼狼!”
“哥,不要!”白娉婷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可白明宣手中的劍已經狠狠穿透了小奴兒的身子。
“殿下……”小奴兒雙手抱着那刺穿了自己的長劍,無比留戀地看了看白明宣,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看看白娉婷,嘴裡再發不出一個字,倒在地上,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奴兒……”白娉婷哭喊着從牀榻上滾了下來,拼命地向小奴兒爬過去。
“妹妹,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白明宣陰沉着臉,一腳將小奴兒的屍體踢開,可白娉婷依然執着地向着小奴兒爬去,淚和血灑了一地。
“月國還真是禮儀之邦!”單之峰冷笑着帶着護衛離去。
一個時辰之後,小奴兒的屍身被扔去了亂墳崗,白明宣坐在那裡,看着昏迷的白娉婷,眉頭皺在了一處,這時外面又有人來報,“殿下,不好了……”
白明宣擡起眼,看着急急忙忙跑到跟前的人,渾身戾氣。
“殿下,平州城裡出現了不少告示,似乎是單國主的人貼的。”來人呈上來一張告示。
白明宣一看,頓時黑了臉。
這告示針對的是白娉婷,大致說的是她不守婦道,婚前與戲子私丨通,還妄圖瞞天過海嫁到南榮做國母。南榮豈能容忍這樣的女人打臉,所以告知天下,就算月國要踏平南榮,也堅決退了這親事。
白明宣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猶豫片刻之後,提筆給父皇和母后分別寫了一封密函。
與此同時,京城的七皇子府,白逸羽看完平州城主送來的密函,放到火前燒成灰燼,一旁的蕭玖璃輕聲感嘆,“白明宣和皇后,一定想不到白娉婷會毀了他們的計劃,更想不到是你促成了此事。”
“反擊的時候就要到了!”白逸羽脣角一勾,眸裡閃過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