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雲寒乘勝追擊,解決掉五個黑衣人,然後去幫忙九尾狐,剩下的黑衣人紛紛受了重傷。
又有兩頭同伴死在自己腳下,另三個黑衣人面面相覷一眼,心道此次暗殺肯定要以失敗告終。
於是反身就逃走。
華伯讓護衛立刻過去追,追不到也要追。
“少爺,還好嗎?”華伯擔憂的問道,前些日子才受過傷,又遇刺,生怕身體雪上加霜。
“沒事。”
封雲寒眉心擰緊,看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淡淡道:“華伯,讓人儘快的把這些清理乾淨。”
“是。”華伯道。
九尾狐身體變成正常大小,跟着封雲寒回了房間。
暗中窺探的封烈,看見封雲寒沒有被成功刺殺,氣的牙癢癢,陰冷的眸子一眯,腦海裡浮現兮莫變成手臂的一幕。
“該死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的話,封雲寒早就死了。
霜兒不知道這次刺殺失敗,是該高興還是擔憂。
封雲寒沒被殺,那吳忠的主意就暫時打不到自己的頭上來,得儘快的讓人找到大巫師,把體內的蠱毒解了。
“封雲寒,算你這次走運!”
封烈臉色陰沉的不像話,一拳砸在假山上,拳頭鮮血淋漓,彷彿都沒有痛覺般。
陰森的樹林裡,三個黑衣人捂着胸口往這邊跑來。
突然,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墨發無風自動,清冷的月華打在他的身上,半邊身體籠罩在黑暗中。
無形中透露出來強大的殺氣。
三個黑衣人面面相覷一眼,警覺此人不好惹,反身就要尋另一條出路,一轉身就身後靜悄悄出現的人給嚇的半死。
身形頎長,背脊繃的很直,光站在那裡,就像一把鋒利的利刃,殺氣四溢。
一個黑衣人認出他來,驚恐的睜大眼睛,“小、小一護法……”
其他人心驚,一股寒氣從腳尖席捲全身,還沒有做出多餘的反應,伴隨着‘錚’的一聲,銀光乍現。
下一刻,三個黑衣人倒在地上,三顆頭顱滾出去很遠,雙目瞪的很圓。
風雲邁步過來,在漆黑的夜裡,語氣散漫,卻冷如冰窖,“死的這麼幹脆算便宜他們了……小一,吩咐你的人,秘密拿下吳忠手裡所有的黑心產業,然後再慢慢放養吧。”
“是。”小一面無表情的應道。
風雲一腳跨過屍體,邊走邊道:“吳忠的膽子真是被養肥了,我的人都敢動,小一,給他製造點機會,讓他感受一下被人揍的滋味。”
“是。”小一應道。
風雲漫不經心道:“如果他還不安分的話,找幾個乞丐,把他的小葵花給爆了。”
小一頓了一下,依舊面無表情,“是。”
雖然風雲已經跟冰坨子交流了有十幾年,還是受不了他雷打不動的表情,“小一,下次可以換個詞回答嗎?”
小一答,“嗯。”
“……”風雲額頭青筋跳,這還不如‘是’呢!
“你上輩子估計就是一座火焰山,這輩子才生成你這種敲都敲不碎的冰坨子。”
小一沒有反駁,“嗯。”
風雲氣的快要吐血,快步的往前面走,步步生風。
小一勻速的跟在後面,墨色的眸子閃過一道不一樣的光,“去哪兒?”
風雲感覺不可思議,輕笑一聲,傲嬌道:“你主動說話真難得,想知道我去哪兒,跟上不就知道了?”
小一被噎了一下,沒再開口。
封烈包紮好手上的傷口,往北邊的院子走去,剛踏進北苑,就看到前面有兩個陌生的人影朝裡面走去。
那落地無聲的腳步,讓封烈擰了擰眉。
“站住!”
前面的人停下來,封烈快步上前,冷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第一莊!”
風雲轉過身,精緻的面容掛着邪魅的笑容,十足的妖孽,“是哪個醜鬼在叫爺?”
封烈聽見他如此輕佻的話,怒了,“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對誰說話?”
風雲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勾脣,“不就是個醜鬼嗎?”
“你!”還從來沒有人對他那麼無禮過,封烈大怒。
看着那完美到極致的臉,真想上去將它狠狠的劃爛。
房間內真擦完藥穿衣服的封雲寒,聽到外面封烈的吵鬧聲,眉心一壓,“華伯,去看看怎麼回事。”
華伯打開門,走出去。
風雲不想跟這個醜鬼多說一句,花蝴蝶的朝房間奔去,“小寒寒,我過來看你了,是哪個王八羔子派人來刺殺你的?”
華伯只覺得有一股風吹過,風雲已經在房間裡了。
高手!
封烈氣的拳頭握緊,怒瞪了一眼華伯,“華伯,你還真是什麼人都敢往裡面放!”
華伯微微一笑,客氣道:“大少爺,那是二少爺的客人,所以不會存在什麼危險。大少爺是知道二少爺被人刺殺,所以特地這麼晚了還來看他的嗎?”
封烈此時心裡全是氣,沒心情再去找封雲寒的不快,憤怒的拂了一下袖子,轉身就走。
華伯保持着笑容,看着那氣沖沖消失的背影,眼底升起一種探尋的光。
封雲寒一瞧來的人是風雲,略微蒼白的脣角,勾了一抹弧度,“風雲兄,這麼晚了爲何來第一莊?”
風雲沒有急着回答,查看了一下他沒有大礙,才放心一笑,“這夜黑風高的,我出來看看風景。”
“……”站在一旁的華伯抽了一下眼角。
封雲寒笑了笑,“原來如此。”
小一像個隱形人一樣站在邊上,動都不動一下。
封雲寒看過去,心裡微訝,這人身上的殺氣沒有半分收斂,隔着很遠就能感覺到殺氣四溢。
周身透露着兩個詞,果決、殺伐。
從一開始小寶將風雲就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此人一定不簡單,雖然平時笑的放蕩不羈,但殺人的時候,眼神絕冷,手段極其殘忍。
連身邊一個下屬都是深不可測的殺手,他的身份一定讓人意想不到。
“乾爹,你在想什麼?”風雲懶懶的坐在椅子上,眼睛半眯着,把玩着一縷髮絲,吊兒郎當的說道。
正在倒茶的兮莫,哐噹一聲,把杯子掉落在地上,表情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