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爆炸頭吉姆似乎真的已經喝醉了,口出狂言道:“該死的上帝!我問候他母親!如果以他安排的,世人人人平等,那麼我們美國黑人就不會有這麼的磨難和傷害!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以後,唯一支持我的信念就是,我要做最紅的明星,要進入娛樂圈,進入好萊塢!我要讓所有喜歡功夫的美國觀衆們都認識我,不管是黑人,還是白人,都認識我爆炸頭吉姆!”酒杯重重地篤到桌子上,碎了!
看着眼前雖然經歷挫折依舊意氣風發的爆炸頭吉姆,很難讓陳笑棠相信,這就是剛纔那個事業滑坡,眼神充滿憂鬱的過氣動作明星。
吉姆似乎真的醉了,他說:“雖然現在我過氣了,沒名氣了,很多人不再找我拍電影,但我從沒有放棄過自己的夢想;電影,我絕對不會放棄!所以我轉行做了經紀人,我要憑藉自己的手,捧出一個好萊塢的功夫之王!”
石堅看看陳笑棠,說:“吉姆,可能真得醉了。”
“我沒醉!”吉姆說,“我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一個像Bruce那樣的功夫高手,繼而,把他培養成一代功夫巨星,我可以的,我做得到,真的做得到!只是,他們不相信我罷了!”
吉姆打了一個酒嗝,繼續說道:“其實親愛的石,你知道嗎,我覺得陳是一個很不錯的年輕人-陳,雖然我們認識很短,但是我覺得,你和我一樣,有很大的野心!”
石堅狐疑地看了一眼陳笑棠,再看了一眼爆炸頭吉姆:“這你也能看得出來?!”
爆炸頭吉姆:“不要了我們雖然膚色不同。但我們都是男人,男人之間都會有感應的-尤其他的眼神。你注意觀察的話。那是戰鬥型的,像鷹隼一般的銳利,這樣的人都有着很大的野心,我在美國闖蕩了這麼多年。這也是我唯一值得驕傲的地方---觀察一個人,就要觀察他的眼睛!-----那句話怎麼說來着。眼睛是心靈的窗口!”
石堅笑了:“吉姆,我沒想到你除了身手厲害之外,看人的眼光也這麼犀利。不錯的。阿棠是那種很上進的年輕人!”
陳笑棠則微微一笑。端起杯在手中轉了一圈,然後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就像吉姆你,爲了夢想可以不斷地奮鬥再奮鬥!那麼我,我也有自己的夢想,那就是拍攝我喜愛的電影。讓所有喜歡看電影的人都知道,HK是真正的東方好萊塢!”沉吟了一下。將杯中酒一口喝完,然後又道:“不管大家的目標有多的不同,只希望此刻我們能夠共同努力,對於自己的夢想不放棄,不拋棄,永遠地堅持下去!”
“對!雖然我已經老了,卻還要堅持下去!”石堅舉了酒杯。
“我不會放棄的!”爆炸頭吉姆也舉起了酒杯。
三人同聲:“爲電影-乾杯!”
砰!酒杯相撞。
火辣辣的白酒灌入喉嚨,燃燒着彼此熾熱的心情。
此時的爆炸頭吉姆算是知道了中~國的功夫不僅厲害,中~國的白酒更是霸道。
“我愛HK,可惜晚上我就要走了。”爆炸頭吉姆喝完酒後說道。“我沒想到上帝對我這麼的厚愛,讓我在這片神秘的土地上,遇到像親愛陳這樣的知己,還有親愛的石你這樣的朋友,我們黑人有一句話叫做‘月亮永遠照耀着朋友’意思是說,無論我們走到哪裡,月亮都會幫助我們彼此照耀對方,不管我們是高興,還是傷心,它都會永遠在你我的身旁!”
陳笑棠:“我們中~國也有類似的一句詩叫做‘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意思是說我們分手之後,雖然天各一方,但是不必爲此煩惱。海內有知心的朋友,即使遠隔天涯,也像是近鄰一樣!”
“很好的詩句,我喜歡!”吉姆大笑道,“如果親愛的陳,你想要去好萊塢發展,那麼一定要聯繫我,雖然我這個經紀人還很不入流,但是我相信,會對你有幫助的!至少,到了美國,我有地方讓你住,吃喝全免單!不要不好意思,我們黑人哥們就是這麼的好客!”
去好萊塢?!
這一點陳笑棠可沒想過。如今自己在HK還達不到頂級藝人的標準,去好萊塢幹什麼,讓人看笑話啊?
不過這並不代表陳笑棠沒去好萊塢的野心,相反,他覺得,自己一定要一步一步地來,只有儲存夠了足夠的實力,那麼,以後去好萊塢發展,一定是水到渠成。
話再說回來,好萊塢是不容易闖的,像程龍大哥那樣的牛人,不也闖蕩好萊塢失敗了好幾次嗎?直到九幾年的時候,才憑藉《紅番區》打開好萊塢的大門,因此這種事兒,絕不能操之過急。
所以,此時的陳笑棠只把吉姆的“邀請”當成是酒醉的玩笑話,心說,自己去好萊塢發展,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實現。他卻忘記了,自己早已成了“奇蹟”的代名詞,或許,未來他還能創造出新的奇蹟。
三人正在說着話,忽然一陣吵鬧聲從旁邊傳出來。只見四五個小混~混模樣的年輕人,手裡面拿着汽水瓶,嘴裡咬着吸管,衝着店老闆說道:“恭喜發財,這個月的保護費該交了吧!”
酒店老闆急忙跑了過去,諂笑道:“最近蔬菜還有肉類的價格又漲了,手頭有些緊,火屎哥,你看能不能先寬限兩天啊?”
“寬限你兩天,誰寬限我兩天啊?別那麼多廢話了,你開店,我們收保護費,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不要讓我發脾氣哦!”火屎哥咬着吸管很牛氣地說。
店老闆似乎真的很作難,哭喪着臉說:“就三天,我一有錢,馬上給你送去!”
那個叫“火屎”的混~混道:“讓你送,那不是太過意不去啦---兄弟們。動手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儘管拿!”
隨着火屎的一聲吆喝。那些小混~混們便開始像強盜一樣翻箱倒櫃起來。
店老闆急得都快要哭出聲了。可是那羣小混~混根本就不理會他,只管將值錢的菸酒往自己的兜裡塞。
陳笑棠畢竟年輕,血氣方剛,有些氣惱不過。剛想起身制止,卻被石堅攔住道:“阿棠。不要衝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HK每天都發生許多這樣的事情。你又能管得了幾次?!”
老人家畢竟還是習慣了少生事端。尤其作爲他們這些演員,更是不要隨便沾惹麻煩上身。
陳笑棠雖不同意堅叔的說法,卻也知道他是爲了自己好,此時不能衝動,畢竟開打起來這家店鋪遭殃不說,自己可能更會成爲那些狗仔記者的新聞人物。
沒辦法。有時候明星就是這樣,身上的光環更像是一道捆綁你的枷鎖。這也幹不了,那也幹不了。
火屎大哥眼看沒人敢阻攔自己,就咬着吸管,更加囂張地吐着口水,眼睛卻骨碌四轉,看看有什麼可以發財的東西,忽然眼睛一亮,眼睛直直地瞅着陳笑棠三人。
然後火屎大哥眼睛刷刷一亮,就不懷好意地朝着陳笑棠三人走了過去,對着爆炸頭吉姆陰笑道:“黑鬼,你脖子上的項鍊挺重的,不如摘下來讓我幫你保存吧!”原來他看上了爆炸頭吉姆脖子上那條粗大的金項鍊!
挑,誰讓黑人都喜歡把自己打扮成暴發戶模樣,不被打劫纔怪。
爆炸頭吉姆喝酒過多,還有些暈乎乎的,不過也明白眼前這個傢伙是什麼意思,於是就大笑道:“哦,上帝呀,你說什麼?如果有本事,就自己來拿!”
火屎一聽這話,就笑了,我挑,黑鬼,挺拽着呀,當着衆多小弟的面兒,可不能沒了面子,就罵道:“蒲你老母,該死的鬼佬,你不要以爲我給你點好臉色就拽不啦嘰的,說好聽點,我火屎大哥看你是國際人士才張口問你要,說難聽的點,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想要的東西,還從沒有人敢不給!”火屎大哥話音未落,爆炸頭吉姆眼疾手快,砰地一聲,就把他的腦袋按到了桌子上。
砰砰砰!!!就是三下!
磕的火屎腦袋發暈,疼得要命。
挑,把我的腦袋當核桃了?!
火屎大哥腦袋被磕得生疼,扯着嗓子叫道:“鬼佬打人啦!黑人鬼佬在我們的地方打中~國人啦!”
呼啦啦,他的那幾個弟兄全都躥了過來,抄出家夥,惡狠狠地盯着爆炸頭吉姆說道:“喂黑鬼,快把我們老大放開!要不然把你剁成人~肉~叉燒包!”
這邊吉姆還沒開口說話,那邊陳笑棠害怕他喝多了酒有意外,於是直接來了一個漂亮的連環三踢,竟然就把那幾個混混手中武器踢飛了出去。
人們瞪大了眼,誰也沒想到有人能夠在空中連踢三次這麼厲害。
火屎大哥也傻了眼,原本他還盼望自己的小弟能夠救自己,沒想到……大叫道:“臭小子,你還是不是中~國人啊?幫着鬼佬欺負你的同胞!”
陳笑棠搖搖頭,看了看火屎,冰冷道:“我是中~國人,但我不像你這樣不知廉恥!”
爆炸頭吉姆還在詫異陳笑棠剛纔的身手,犀利,太犀利了,剛纔眼睛一花,他還以爲眼前這人是自己所認識的李小龍呢!
難道是李小龍重生?!
也只有李小龍才能踢出這麼完美的連環三踢腳!
可事實卻是-他是陳笑棠,不是李小龍!!!
上帝呀,難道HK演員都這麼能打?!
驚詫之餘,吉姆還伸出大拇指朝陳笑棠比了比。
火屎大哥被陳笑棠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嚷道:“勾結鬼佬,你還敢說風涼話,兄弟們上啊,廢了他!”
陳笑棠嘴角翹,正要動手,卻聽爆炸頭吉姆笑道:“該我了,看我的空手道!”在那些混~混還沒衝上來之前,一揚手,抓住火屎,砰地一聲,就將他摔飛了出去,與此同時,一人已經到了他的跟前,爆炸頭吉姆收拳,揚腿,竟然來了一個凌厲的高彈腿,另外一人立刻又被彈倒在地。
就在這時,早已起身的火屎大哥舉起酒瓶子就要在吉姆後面砸落,但他的手腕卻被人給抓住了。
陳笑棠冷冷地看了一眼木偶似的火屎哥,說了一句話:“走吧,不要再在這裡丟人顯眼了!”
那一刻,火屎哥突然哭了,不知道是因爲一下子冒出這麼多高手,給嚇哭了,還因爲是陳笑棠的話傷害了他的自尊心,反正他哭了,哭得很悽慘,很淒涼。
一羣受了傷的小混~混們攙扶着悲傷過度的火屎哥出了酒店,“大佬,要不要多叫上幾個兄弟來報仇?!”
火屎哥齜牙咧嘴:“報你個頭啊-----先去,去醫院,我的肋骨好疼----”
而此時的爆炸頭吉姆見獵心喜,已經被陳笑棠剛纔的身手,刺~激的有點忍不住要切磋了。
陳笑棠習武這麼久,除了遇到遠彪和烏鴉兩人以外,很難再遇到好的對手;作爲習武之人,除了挑戰自己,還要挑戰別人。只有這樣才能不斷地挖掘自己的潛力。因此在吉姆提出立馬切磋一二的時候,他應承了。要戰都戰,要鬥就鬥!!!
堅叔-----石堅呢,他本身也吃過夜粥,練過功夫,只不過他那花拳繡腿在電影中可以露一露,在現實中就…有些捉襟見肘了。不過他也很好奇,究竟是爆炸頭吉姆的空手道厲害,還是陳笑棠的國術更強?!這就像是在比張飛的長矛和李逵的板斧一樣,充滿了懸感。
石堅看出了兩人的心思,原本他害怕兩人比試身手容易傷了和氣,可是此刻看他們像鬥牛一樣充滿了戰意,知道與其阻止他們,還不如成全他們,畢竟今天大家就要分手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見面,有道是棋逢對手,何不暢快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