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柔,輕輕劃過。
女子嬌軀輕輕抖動,雪白的脖頸向後縮去。
一雙美眸不敢直視楊啓峰,臉上浮起淡淡的暈紅。
羞澀,柔弱。
我見猶憐,一股保護欲在心底中生出。
楊啓峰低頭,看着身前柔弱的女子。
影帝!
奧斯卡影帝!
弱弱柔柔的樣子,怪不得能夠倖存下來。
就這演技,誰人能夠企圖。
巴掌輕輕的在她香肩上面一拍,嘴中卻是嘆息了一口氣說道;“不要怪我!”
語氣寂寞,動作冷酷,
手指一轉,五根手持蹦起。
手臂快如閃電,直接在對方雪白的脖頸上一扭。
咔嚓!這是骨骼脆裂的聲音,一雙美麗的雙眸,難以掩蓋驚愕,望着自己的後背,她正在奇怪,自己的脖頸怎麼能夠扭轉一百八十度,看到後面,略有神采的雙眸,暗淡下去,逐漸無神。
美,美的讓人側目的女子,死在了他的手中。
先天之境,再加上有着偷襲的嫌疑,她根本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拿下。
望着地上一具美麗的屍體,楊啓峰雙眸中難以掩蓋的冰冷。
楊啓峰和她沒有任何的仇怨,也沒有任何的紛爭,但她的存在,已經成爲了楊啓峰的擋路石。
接下來的一年中,楊啓峰不想放棄錦衣衛指揮使的身份,那麼她就要必死無疑。
“大人!”幾名錦衣衛觀望到楊啓峰的動作,立即的大步走來。
手中按住刀柄,殺氣騰騰的說道。
目光看着屍體,眼神中露出少許的遺憾之色,如此絕色,竟然被辣手摧花了。
“割下首級,包裹起來,返京後獻給聖上!”楊啓峰從懷中拿出了手帕,在自己的手掌上面,輕輕的擦拭起來。
哪怕是此刻他手掌中,沒有任何的鮮血。
“諾!”錦衣衛大聲的應承,一名錦衣衛大步的走上前,噹啷一聲!長刀拔出,對準雪白的脖頸就是一刀。
這一刀極爲的有水準,一看就是火候十足。
一刀下去,人首分離。
血液沒有亂噴,四溢的到處都是,相反,血液流淌的速度較爲緩慢,慢慢滲入到了泥土當中。
錦衣衛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張布匹,還有一些精緻的瓷瓶,開始對準首級揮灑起來,手法熟練的操作,保證首級不會在短時間內腐爛,最後拿出了布匹包裹起來,鄭重的放置起來。
鎮撫使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楊啓峰的視野當中,他來的很快,腳步有一些虛浮,顯現的急匆匆的。
“大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來到後,立即的向楊啓峰請安後,然後開口詢問說道。
看着鎮撫使,楊啓峰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劍譜。
一臉冷峻,嘴中冰冷的說道;“什麼事情?你還有臉詢問?”
“你說?我們這一次離京,到底爲的是什麼?”
“追殺再逃宮女,”鎮撫使對於自己此行離京的目的,倒是記得很清楚,在楊啓峰詢問後,直接脫口而出說道。
說完他直接愕然,此刻,他已經反應過來。
臉上浮現出溫怒來,惱火,這是被欺騙的怒火。
望着怒火熊熊,不知所措的鎮撫使,楊啓峰輕輕的把手中的劍譜合上,沒有對這一個問題窮追猛打,在看見鎮撫使弄清楚了後,叉開話題開口講道;“殺死西廠督主的逆賊身份?都查清楚了嗎?”
“稟大人,都已經查探清楚,”鎮撫使大聲的回答說道。
“說說吧?都有誰?”楊啓峰平靜的問道。
“蜀中唐門,大漠馬匪,韃靼人,”
“具體一些?比如這唐門弟子的身份?”楊啓峰捲起劍譜,對着自己的手掌,敲了敲不滿的開口說道。
“大人?多年來錦衣衛備受東廠打壓,情報收集上面,不如東廠多矣,死去的唐門弟子中身份需要回京之後排查,”鎮撫使臉色也不是很好,他只是分辨出了逆賊的大概身份,具體一些,根本認不出來。
“應有之事,”楊啓峰到沒有繼續追問,去爲難鎮撫使。
錦衣衛首創於洪武之時,當年集皇明之力以供發展,短短時間之內,就成爲了龐然大物,小旗,校尉,暗間,遍佈天下。
尤其江湖當中,各大門派,更是被緊緊盯住的首要目標。
門派機密可能不知道,但該門派多少弟子,雜役多少,奴僕多少,一一彙集在冊,列於御前。
那是錦衣衛何等風光,儘管只是資料上面瀏覽,可巔峰的錦衣衛,楊啓峰還是能夠想象出他的威風。
不過對於錦衣衛的落寞,楊啓峰也是可以預見的,不說後面繼位的繼位皇帝,對錦衣衛的不信任,光是洪武末年,錦衣衛就開始走下坡路了,權力縮水,組織也在縮減。
造成這一切原因,還不是因爲錦衣衛組織太過於龐大了,每年花費太大。
開國初年,天下雖定,可暗潮雲涌,各大江湖勢力不寧,需要龐大的錦衣衛來監視。
可當天下承平後,就已經不需要錦衣衛有這麼龐大的勢力了,消減勢在必行。
特別是後來建文撤銷錦衣衛,永樂靖難之後,錦衣衛雖然恢復,但出了一個強勁的敵手,東廠。
錦衣衛一代不如一代,如今情報系統,還能夠維持,這已經說明錦衣衛的內部,還有能人維持。
“唐門暗通逆賊,罪不可赦,你去搜集一下唐門情報,回京稟明聖上之後,大軍圍剿,勢在必行,”
“諾!”鎮撫使應聲說道。
看着轉身走開的鎮撫使,楊啓峰雙眸平靜,蜀中唐門,實力很強,但在國家力量之下,土崩瓦狗,不值一提。
睚眥必報,他楊啓峰從來就不是什麼聖人,此次中毒,差一點陰溝翻船,已經讓他怒火中燒,唐門必定要被剿滅,至於借用國家之力,剿滅唐門之後,造成江湖動盪,那又關他何事。
這個世界,註定不可久留,他雖然不敢說是肆意妄爲,但如何行事,全憑一心。
黃沙繼續的肆虐着,狂風呼嘯,嗚嗚嗚之聲,不斷傳入他的耳中,良久,這才熄滅,他站起身來,快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