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格,我對這個結果不意外,MTV電影公司是《大人物拿破崙》的聯合制片商之一,拿下那三個獎對它的品牌價值和影碟銷量都有很大的提升,MTV獎畢竟是人家創辦的娛樂獎項,所以……”
“你跟我開玩笑嗎?等等,你早就知道結果了?(說什麼至少有一個獎,布瑞恩,我到底是去做什麼?”
“你知道,你需要曝光,LMS也需要宣傳。”
“OK!真不枉我像個傻子一樣坐在那裡坐了一天!”
“參加頒獎典禮就是這樣的,忙上很久最後看着別人去領獎,自己還得傻笑,你最好習慣它,因爲這樣而生氣不是聰明事。”
“如果我真的是輸給了觀衆投票,那沒關係,我接受,我祝福,我一點事情都沒有,現在我也跟赫斯夫婦、喬恩-海德沒問題,每個人都知道我愛《大人物拿破崙》!但我到底輸給了什麼?我以後不會再參加這個破獎,有多少提名我都不去。”
“冷靜,年輕人,你得這麼想,你獲得了四項提名!你成了本屆典禮的焦點之一,你有大量鏡頭,你說有多少觀衆會認識你熟悉你?再說那些提名對《婚期將至》不也是提升?我們都沒做什麼運作。
我可沒說一定有暗箱操作,MTV電影有份的影片更容易獲提名和獲獎,這是肯定的;另一方面,這些年來的最佳影片又不是維亞康姆集團全拿,事實上是很少。可能投票結果就這樣,《大人物拿破崙》確實更受歡迎,而且《婚期將至》並不是最大熱門,說實話到《蜘蛛俠2》也不到你,所以沒什麼好生氣,MTV獎還是挺公平的,也許明年LMS就能拿很多獎。”
“我也說實話,LMS拿不到很多奧斯卡提名,我就真失敗了,MTV獎?得了吧。”
“有信心是好事,可我們更要着眼現在,MTV獎是你的重要獎項,不管你有多生氣,別向媒體公衆亂說話。”
“我不會。老兄,你說得我好像超級渴望獲獎才生氣,不是的,我生氣不是拿不到獎,是我、是這件事讓很多人失望了,那些都是非常重要的人!我妹妹剛纔還問,‘哥哥什麼時候上電視?’我父母說了一大通安慰話。我被耍了,大家都被耍了。”
“哎,惟,對不起,我沒提前告訴你,是怕你不肯去出席。”
“我不怪你,你從理智出發而已。這事就這樣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夜幕下的布倫特伍德,男生臥室裡,結束通話後,葉惟一拳打到紅色沙袋上,真是混帳!聲響驚得睡在地板的託託擡頭瞅瞅。他心情很不好,越不好越想念妮娜,又越發覺得不對勁,她哪是能忍住好消息不說的人呢。
算算時差,現在捷克快週日中午了,適合打電話,怕影響妮娜的競技狀態,葉惟一邊往電腦椅坐下,一邊打給了米哈埃拉,嘟嘟幾聲接通了,他笑道:“嗨,米拉,方便說話嗎?嗯,妮娜怎麼樣了?我忍不住了,告訴我吧。”
“她不讓我告訴你……她現在很低落。”手機那頭的米哈埃拉不禁地嘆息。
葉惟一聽,哪還會不明白,壞消息,聲音也不由變沉:“是個人賽沒有拿到獎牌?今天還有機會麼?”
“她沒有進入個人賽,尤尼克,妮娜的比賽週五那天就結束了。”
“什麼,怎麼會……”葉惟霍然地起身,抓着頭髮走向窗邊,“她受傷了?”
“沒有,是實力的問題。”米哈埃拉笑聲苦澀,“妮娜在團體賽的個人全能成績只排在第24位,她的帶操很棒,排到她最好的第16位,但她的球操出現了一些失誤,排到她最差的第29位,這都達不到入圍資格。”
葉惟聽得蒙了,既爲妮娜心痛,又有些不敢相信,“是不是她壓力太大,影響發揮了?噢天,我不該那麼跟她說的……”
“在帶操方面,妮娜其實是超水平發揮了,可也才排16位,這讓她後面受到一些影響。”
“米拉,我不太懂,是我對藝術體操不瞭解嗎?在我看來妮娜是那麼棒。”葉惟情急的說起什麼,彷彿這是一場談判,可以通過左右誰的想法而改變結果,“她可以做那麼多高難度動作,她的舞蹈充滿節奏感,怎麼會……”
怎麼會連一項前八都進不去?這根本沒有道理!
?“她很棒,只是在賽場上還不夠。整支加拿大隊訓練得太少了,唉,妮娜現在不斷說自己還不如安娜-貝索諾娃一隻腳趾,可是貝索諾娃是每天從早到晚訓練十小時以上的,這次參賽的這些職業選手也是,而妮娜平時只是每週三天,每天三、四小時……”
米哈埃拉說着又一嘆,一個母親,一個盡心盡力栽培女兒的母親,怎麼會不爲此心痛,也許沒有人比得上她的痛。
“我本來該堅持每年帶她回去保加利亞特訓的,我的錯。”
“怎麼回事?”葉惟問。米哈埃拉輕嘆道:“保加利亞的師資水平不是多倫多可比,前些年暑假時,我會帶她回去索非亞安排特訓,這幾年青少年了,她不想去,覺得夏天就要好好玩,覺得自己夠強了……她現在很自責這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慰解她。”
葉惟沉默,記得妮娜說過,藝術體操世錦賽辦了這麼多年,前蘇聯/俄羅斯的金牌數量排第一,保加利亞排第二,如果年年去特訓,她理應會更強……但這有什麼關係,現在的她就很好!
“米拉,你也別自責,你養育了一個優秀的女兒。我這就打給她行嗎?”
“行的,隊伍大家出去遊玩了,她說自己不舒服沒去,我陪着她,我在陽臺,她在廳裡像看着電視。”
先收了線,葉惟再打給妮娜,嘟嘟的好一陣,妮娜才終於接通,傳來一把非常頹靡的話聲:“我聽到你打給我媽媽了,她全告訴你了吧,是的我完了,什麼都沒有,尤尼克……我不想說話,讓我靜靜好麼……”
“妮娜,記住無論如何,我永遠愛你。”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葉惟溫聲安慰,“還有我要你知道,你的優秀不是那些名次可以描繪的,但你的笑容可以,你的笑聲可以。”
“哦……你拿走幾個獎盃了?”妮娜的語氣似乎更頹了。
“零個,全部落敗了。”葉惟笑了聲。
“什麼!?真的?爲什麼?”她頓時?呼。
“因爲輸了啊,我們天生一對。”
“尤尼克,我感到很遺憾,但你才真的不要在乎,你已經證明了自己是個天才了,像安娜-貝索諾娃,不,比她還厲害……”
“我不知道誰是貝索諾娃,我心中最好的體操運動員是康斯坦丁諾娃,你。”
“哦……哦好的,我知道的,不要太着重成功失敗對吧,我知道的。尤尼克,我有些不舒服,不想說話,不說了。不,我沒事,真不說了,心裡不舒服,不說了,我和我媽媽出去散散心,拜拜……”
……
電影——排名——上映週數——影院數量/變化——平均——本週票房——總票房——製片成本(百萬)
《星戰前傳3》——第1位——第1周——3661家——$41,090——$150,428,880——$200,442,739——$113
《怪獸婆婆》——第2位——第2周——3424家——$5,792——$19,831,373——$49,655,244——$43
《足球老爹》——第3位——第2周——3470家——$6,795——$14,138,575——$37,613,580——$45
《驅魔錄像》——第10位(升5位)——第5周——25家——$102,118——$2,552,950——$4,232,435——$0。45
在《星戰前傳3》席捲北美影院的這周,TET延續着爆發的趨勢,在25個大城市的各一家影院都有非常亮眼的表現,再一週後就是驅魔之爭的決戰時刻,它的恐怖勢頭無疑讓索尼爲之憂慮。
人紅是非多,影片紅同樣是?多,尤其是一部捲入利益爭鬥的影片。
隨着時間邁入六月份,驅魔之爭的倒計時已然響起,TET又一次被阻擊!
有媒體質疑它做虛假宣傳前些天就開始了,18天的總製片用時是假的,零彩排、業餘演員等也是假的,就連尤尼克-庫勒都是個根本不存在的人,其實是安德魯-格蘭德和赫克-波特寇。
這些質疑有煽動、有跟風,鬧事者意在瓦解TET在影迷心目中的地位,打消至少拖延CULT的形成,影響它的營銷效果。不過並沒有大搞,要是鬧到公衆眼前,這反而是幫TET提高名氣。
但最近針對TET評級爭議一事,MPAA近日正式做出決定,修改評級!TET從PG-13級修正爲R級,即日生效,理由是“恐怖效果超乎意想,大量兒童青少年觀看後產生不適,不建議15歲以下觀衆觀看”。
MPAA發言人霍華德-甘特曼向媒體們表示:“僞紀錄恐怖片是一個新興電影類型,在這方面我們的評級經驗十分不足,之前我們對它犯了一個錯誤,現在我們只是修正這個錯誤。以後對僞紀錄片的評審,我們將更加嚴格。”
讓MPAA在上映期重定評級的恐怖片!那一定恐怖極了!然而只有小部分影迷纔會關心知道,普通觀衆極少人會跑到MPAA官網等地查看理由。事實就是,大量17歲以下的隨機年輕觀衆、大量有着驅魔選擇問題的家庭觀衆,被這個R級推開。
推向就在旁邊的《艾米麗-羅斯的驅魔》放映廳,它是PG-13級。
TET公映在即,但許多聽聞已久、有興趣觀看的觀衆,可能會調整觀影計劃了。
對此最開心的肯定是索尼影業,華納兄弟則有點不高興,同爲R級的《驅魔人前傳》沒了評級上顯得特別血腥恐怖的優勢。
而獅門影業又憤怒又氣急,立即言辭強烈地提出申訴:“所謂的大量低齡觀衆產生不適缺乏嚴謹的實地調查和數據支持,修改TET評級纔是毫無可取的一次錯誤。”
MPAA接受了申訴,但是……6月3日就要到來了!TET在美國還是將以R級上映。
也許,存在着另一個可能,被修改評級會使TET在年輕羣體之中引發更多的關注,更大的興趣,越不讓看,越要看。
……
“你好好拍電影,先別來找我,我不想出去,這學年要結束了,我得溫習功課。我真的沒事!”
29號週日晚上,葉惟乘坐飛機回到多倫多,下機已是30號週一清晨,當即趕往片場忙碌拍攝,傍晚收工後,他要回杜波夫家看已經回來的妮娜,電話裡她卻說別找她,他堅持來到她家,她卻不知開車去哪裡了。
妮娜顯然不想見到他,米哈埃拉非常無奈和憂心的說,妮娜還沒有收拾好心情,不願接受敗果,但她會挺過去的。
葉惟待到天黑,既要回去忙工作,又不想她遊蕩在外面,就留下禮物後回去酒店。31號週二,還是這樣!
6月1日星期三,他無法再這樣下去了,現在最受不了的就是女朋友不肯相見。沒有提前打電話,收工後,他駕車直奔杜波夫家,這回遠遠的就看到妮娜坐在前院草坪上,雙手抱着膝蓋,快蜷縮成一團,面無神情的望着依然明亮的天空。
忽然,她留意到路虎車的駛來,立時躍了起身,惱怒的叫道:“我暫時不想見到你,你是哪句沒聽明白!”
葉惟不理她,徑自往草坪邊停好車,下車奔跑追向走進屋子的妮娜,“爲什麼不想見到我?嘿!”
不過是近十天沒見,明明還是穿小外套和黑牛仔褲,跟前的妮娜卻像變了一個人,自信、熱情、意氣風發都消失了,轉而成了憔悴、頹廢、滿臉掩不住的疲倦和茫然,如同一個失去靈魂的空殼。
“因爲你很討厭……”
“謝謝。”追進屋子的過道,葉惟一把抓住她的手拉住,要把她摟入懷中,卻聞到她身上隱隱有點難聞的煙?氣,立時怒眉皺起:“你抽菸還是喝酒了?”
“兩樣。”妮娜索然的說,甩開他的手,快步往裡邊的廚房走去,很快打開冰櫃拿出一罐啤酒,砰的重重關上冰櫃門。
“你瘋了?”見她拉開啤酒罐的拉環就灌了幾口,葉惟的怒火從心衝上來,臉都氣紅了,幾下手腳,搶過她的啤酒就扔進廚房的垃圾桶,怒目瞪着她木然的臉容,“給我振作起來,別他馬的糟蹋自己!再讓我發現你抽菸喝酒,就……”
“怎麼,殺了我?我已經完了,我完了!!!”
妮娜突然失控的大喊,滿臉的懊惱,滿眸的痛苦,顫聲說:“你爲什麼要來啊!想看看我有多淪落嗎?那你看到了!沒有哪怕一枚銅牌,沒有哪怕一項的參賽資格……我完了!滿意了麼,我完了!”眼淚洶涌而出,她渾身顫抖,“我全完了……!”
“你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葉惟沉聲說。
“啊!”妮娜發瘋般打了他胸肩好幾拳,打着卻又雙手抱住他,埋首他懷中,灑淚哭道:“尤尼克……爲什麼會這樣,安娜-貝索諾娃10歲就參加世錦賽,我16歲了……還參加着愚蠢世青賽,還愚蠢的全部完蛋,資格都沒有……我的體操運動生涯完了你知道嗎……什麼賽場夢想全完了,不可能還能參加世錦賽、奧運會,完了!!
別跟我說什麼成敗不重要,很重要很重要,沒有人記得哪怕第二名,我想贏!!但我贏不了,我盡力了,但我贏不了……
我不是你們這些天才,什麼哦這次輸了就輸了,然後努力一下下回就能贏……我是個懶鬼,我是個笨蛋,靠好運贏了些小打小鬧的廢品就自以爲很了不起……”
葉惟緊緊地抱着她,靜靜地聽着她的痛苦:“爲什麼會這樣……我好差勁,尤尼克,我真的盡力了,但我就是贏不了……她們都很強,我就是贏不了……”
“那又怎麼樣,妮娜,我愛你。”葉惟只是把她抱得更緊,低頭親吻她的秀髮、她的淚臉,溫聲道:“你媽媽、爸爸、哥哥都愛你,你的朋友們……”
“哈哈,朋友?你不知道她們是怎麼說我的,我把她們當好朋友,可她們說我是個婊子!”妮娜越發激動起來,“還有那些隊友,笑我不自量力,我還抱怨她們不認真,別人只是頭腦比我好使……她們是對的,全對!!”
“她們對個屁,妮娜,我愛你的認真,我愛你。”葉惟輕撫她的後背,“非常非常。”
“算了吧,我有什麼好讓你愛的?”妮娜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淚水一直涌流,“我的身體?是的,你愛我的身體,也就這樣了,你很多時候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我也說不了。我們玩不來合拍遊戲,我們就FUCK!你也覺得我是個婊子對吧,是個性教育老師,那給你,給你!!”
她突然又瘋了一般,抓着他的雙手按向自己的胸部,“操-我啊!還等什麼,操!”
“閉嘴!!!”葉惟驟然怒吼,隨後整間屋子都寂靜了下來,他又怒道:“我們還年輕,沒錯,成敗對我們很重要。但看看你現在像什麼,真的像一灘屎,失敗了不要緊,失敗了像你這樣自暴自棄,才真是個失敗者!徹頭徹尾的!”
妮娜的淚眸定定地望着他,忽然看見母親腳步輕輕的走近廚房,她抹了抹眼淚,拔腿往外面奔去。
“妮娜!”葉惟轉身,頓時也看到米哈埃拉,他朝她點點頭,一邊追去妮娜,一邊道:“交給我吧。”米哈埃拉默然的點點頭。
……
妮娜並沒有去哪裡,只是像每次傷心時那樣,來到了附近懸崖公園,沿着安大略湖的湖岸邊漫無目的地逛遊。
天空依然湛藍,公園裡不少遊人身影,天鵝們在歸巢,鷗鳥在翱翔,初夏的晚風很是寒涼,吹動色彩斑斕的花草樹木。
“還記得不,出發之前我跟你說的話,就在這裡。”妮娜停下了腳步,回身看着葉惟,已經平靜很多,卻滿臉自嘲:“我真是個傻瓜。真不知爲什麼,我總像個傻瓜,自大,無知,庸俗……”
葉惟也不吼她了,有點好笑地微笑,“我們現在難道不像《驅魔錄像》嗎?都受到了挑戰,特別是你,你懷疑着自己。”
“我不是懷疑自己,我是恨自己!”妮娜一詞一頓的說,眨着泛閃淚光的雙眸,望向無際的湖面,“我剛纔在想,我到底是出了什麼毛病,爲什麼不去特訓,爲什麼全輸,爲什麼接受不了,自暴自棄,還對你說那些白癡話……然後我得到了答案,因爲我就是這麼的一個人,自大,無知,粗俗,平庸,爛透了……我,恨,自己。”
“你善良,你熱情,你可愛。你一點都不平庸!”葉惟走到她身前,不由分說地按着她的雙肩,認真的道:“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是獨特的一個,而現在,我是,你也是。
我告訴你,不獨特的人既不是成功者也不是失敗者,他們是什麼都不敢嘗試的平庸者。他們膜拜成功者,嘲笑失敗者,卻永遠忘記自己是什麼玩意,自大,無知,粗俗,爛透了,那是他們!
妮娜,成功和失敗就像是鏡子的兩面,前面光芒萬丈,後面一片黑暗,但它們只是隔着很薄很薄的距離,可能比一張紙還要薄,只是很多事情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的……”
妮娜避開他的目光,喃喃的道:“是啊,你什麼都控制不了,甚至連自己都控制不了……”
“我想跟你說一個故事。”葉惟又大聲起來,鬆手指指自己,“我!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是個無所事事的混蛋爛人,我家出了事,比現在糟糕得多,你也知道,差點家破人亡。你覺得哪個更嚴重?哪個更痛苦?”
“……”妮娜默默不語,棕色的大眼睛流露着無助,像一隻小羊羔。
“有時候,上帝會對我們進行考驗,考驗也即是機會,讓我們對自己有新的認識,好的改變……你以爲只有你痛苦過嗎?”
葉惟攤起了雙手,扭扭身子,笑道:“我嘗得多了!所以我告訴過自己,我永遠都不要沉浸在痛苦之中!不管是因爲失敗、失戀、一切不如意事,當這位老朋友找我,我就接受挑戰!先承受它,再超越它,最後打敗它!”
“痛苦,挫折,困難,這些可以毀掉你,也可以造就你!”他張開了雙手,迎着湖面吹來的夏風,“我不知道具體是怎麼造就的,我只知道,順風不能讓你更堅強,逆風纔可以,享樂不能造就一個偉大的人,只有痛苦纔可以!
就是那些痛苦造就了現在的我,痛,就是我的力量!!”
“尤尼克……”妮娜喃喃,臉容涌起了紅暈,雙眸閃爍着什麼,“我也想……但我感覺,迷茫,感覺自己什麼都做不好……”
“每個人都在迷茫中前進的,關鍵是你要不斷前進,堅持着自己認爲正確的信念,向着正確的方向前進!”
葉惟轉目望着她,大聲道:“體操不行就不行,你想向世人展現你的美麗,多的是方法,演電影不好嗎?你有表演天賦,你有熱情,那就當個演員啊!我會和你一起面對,一起承受,一起去戰勝那該死的痛苦!”
妮娜突然奔上前兩步,緊緊地抱住他,哽咽道:“就算這樣,你還愛我?”
“你真搞笑,我對你的愛,每一秒都在增加。”他笑着說。
“那我可要做個值得你愛的人……”她哭着說。
“我也是。”他抱緊她。
妮娜依偎在他懷中,小聲地抽泣了一會,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葉惟就抱着她、輕撫着她,溫聲說着:“如果你相信我是個神童,那你也該相信我這番話,《驅魔錄像》只會是個開始,它會讓你被很多人所認識,但是,你可以成爲一個更優秀更知名的演員,只是我們都得繼續努力。”
“我能不能成爲優秀演員,我不確定,但你一定會是個了不起的大導演。”妮娜話聲肯定,神情肯,又道:“尤尼克,對不起,你最近遭受了那麼多不公平的事,可我只顧着自己發脾氣。”
“你是說《驅魔錄像》被修改評級?呵我纔不怕。”葉惟一笑,“換了你是觀衆,你會不再去看嗎?不會的。”
“我要和你一起,做任何事!”妮娜這時也笑了,看看左右周圍,對着很遠的幾個遊人喊道:“嘿!”
“怎麼了?”看着她的活力在回來,葉惟不由笑容燦爛,這女孩振作起來了。
“好萊塢,你好,索尼,你好,華納兄弟,MTV,還有誰誰誰,你們好!”
妮娜說着擡起了右手,手勢作手槍狀,“我是妮娜-杜波夫,他是尤尼克-顧。”她看看他,葉惟會意地收起笑容,也擡起右手作手槍狀,她倒嘴角一翹,說道:“我們搶劫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