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那麼早就結婚了?這也太可惜了吧,沒有享受這大好的花花世界。”易小川不由得感慨,他的目標是在三十歲前再多玩幾年,等到三十歲了再結婚。
陳子昂淺笑道“有女朋友,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結婚應該也就在這兩年了。”心中暗笑,我可不止享受了一個花花世界,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易小川情緒變得低落起來,低聲道“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師傅,可能你的婚事要暫時擱淺了。”
“也許吧。”陳子昂敷衍的回了一句,自己的情況和易小川不一樣,自己就算在《神話》世界裡度過了一年光陰,現實世界裡也不過纔過去了一天。
風漸漸的大了,易小川去到另一輛馬車裡去睡覺,陳子昂不想和易小川擠在同一輛擁擠的馬車內,可是又沒有多餘的馬車了,總不能和呂公或者呂雉兩姐妹睡一輛。
索性陳子昂席地而坐,閉着眼睛打算之後的計劃,恍惚間逐漸有了睡意。
即將入睡時,陳子昂聽到聲音警覺的睜開眼,突然看見了一副如同畫卷上的唯美場景。
呂雉穿着一件金絲羽衫,緩緩的朝着他走來,銀白色的月光照在金絲上反光,如同多披了一件銀紗,多了幾分聖潔。
陳子昂似乎有些明白,當年劉邦爲什麼死纏爛打的想迎娶呂雉了,呂雉身上的確有着尋常女子少見的氣質。
呂雉走到陳子昂面前,柔聲問道“陳公子,山林間的晚風很冷,還是去馬車上歇息吧。”
“我是習武之人,這點冷風不算什麼。”陳子昂平淡的拒絕了呂雉的好意,畢竟馬車裡除了呂雉還有她妹妹呂素,自己和兩姐妹共處一輛馬車過夜,第二天呂公還不得找自己拼命?
陳子昂更加確定了呂雉對於自己的情愫,劇情裡呂雉第一次穿出這件金絲羽衫是穿給易小川看的,而現在確穿着它出現在自己面前。
這件金絲羽衫不是一件普通的衣服,而是有着特殊的意義,它是呂雉用金絲一針一線花了幾年時間縫合而成,堪稱是一件寶物。
不僅如此,呂雉更將這件金絲羽衫視作嫁衣,原意是在出嫁那天穿上它,可見到陳子昂後她提前就將這件衣服穿出來了。
“我陪着你。”呂雉直接在陳子昂身旁坐了下來,陳子昂搖頭道“你還是回馬車上,別弄髒了這件寶衣。”
“你覺得這件衣服怎麼樣?”呂雉期待的看着陳子昂的眼睛。
陳子昂點了點頭道“很漂亮,很精緻。”
“你是說衣服,還是......說我。”呂雉咬着櫻脣,欲拒還迎的看着陳子昂,她多麼希望陳子昂說她和衣服一樣漂亮,或者說她比衣服還要漂亮。
陳子昂看出了呂雉的心思,但自己欠下的情債太多,呂雉又是一個極其複雜的人。
“衣服!”陳子昂狠下心回答道。
呂雉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轉瞬即逝又淺笑道“那是當然,這衣服是我花了幾年時間才製成的,它比我漂亮也是應該的。”
陳子昂看着呂雉牽強的笑意突然感覺到自己這樣對待呂雉是不是太殘忍了,她現在不是那個心如毒蠍的呂太后,她還只是一個未經人事的玲瓏少女啊。
“其實,你也很漂亮。”陳子昂低聲的說了一句,說的是實話,如果不去想呂雉在歷史上的殘忍,單從現在來看她的確是一個很有吸引力的女孩。
陳子昂的聲音很輕,呂雉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因爲她一直在專注的聽着陳子昂說的每一句話。
“真的嗎?”呂雉面露狂喜之色,然後意識到有些失態了,羞澀道“我的意思是陳公子該不會是在恭維我吧?”
陳子昂笑了笑沒有回答,安慰的話說一遍就夠了,不然要是讓呂雉誤會了,那可就不好了。
哪怕是這樣,呂雉也已經喜出望外,但卻極力的掩飾着心中的喜悅,保持着她這個年紀應該有的矜持。
陳子昂全都看在眼裡,畢竟呂雉現在還很年輕,並沒有太多的心計,喜怒不形於色這一點她顯然做不到。
“夜真的很深了,回去馬車上去吧。”陳子昂擡頭看了一眼天空,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呂雉卻倔強道“這幾天都睡在馬車裡悶得慌,正好我陪着你。”說完不由分說的閉上眼睛,靠在樹幹上入睡。
陳子昂見呂雉態度那麼堅決,也只好不勉強她,畢竟總不能強拽着呂雉回馬車,要是被呂公看見了還以爲自己要把他女兒給怎麼着呢。
就這樣兩人都靠在樹幹上度過了一夜,當然不是同一棵樹,而是兩棵相隔三四米遠的樹。
當天空濛蒙亮時呂雉睜開雙眼醒來,發現自己身上蓋着一件大衣,這件大衣的主人正是陳子昂。
呂雉努力尋找才終於看到了站在幾百米外練功的陳子昂,陳子昂一雙鐵拳舞的虎虎生威,猶如一塊剛正不阿的岩石,有棱有角。
呂雉很快便想到陳子昂走那麼遠練拳的用意,他是怕影響到自己還有其他人的睡眠,真是一個心思細膩的男人!
呂雉邁着蓮步朝陳子昂走去,走進後看到了神奇的一幕,一片落葉從天上正好飄零到陳子昂的拳頭上,隔着幾公分距離便被拳風給震的粉碎,這需要何等的力量才能夠做到?
陳子昂見呂雉走進,也便停下練功的招式,淡淡道“你醒了,昨晚睡得可還舒服?”
“在馬車裡住的時間久了,睡在外面還挺舒服的。”呂雉嘴角輕輕上揚道。
陳子昂當然不會認爲呂雉說的是實話,靠在堅硬的樹幹上睡覺哪有躺在柔軟的馬車內舒服,呂雉之所以那麼說不過是找藉口罷了。
陳子昂也懶得拆穿她,準備去叫易小川起牀練武,易小川的天賦雖然比項羽還高,可論勤奮只有項羽的一半,這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可是大忌。
“陳公子,多謝你的衣服。”呂雉輕撫着身上的大衣,低着頭俏臉微紅的說道。
陳子昂淡然道“不客氣。”說完便朝着那幾輛馬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