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盒子的打開,呈現在裡面的是溫妮絲血淋淋的頭顱,她的臉上透着無比的驚恐,可以料想在臨死前她經歷了多麼恐怖的事情。
約翰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既然得不到,那我就只能毀了她!”
陳子昂調轉槍頭瞄準了約翰的腦袋,眼神中憤怒的幾乎要噴出火來“你可以下地獄你見你的撒旦了。”
縱使他和溫妮絲之間沒有發生實質性的事情,但溫妮絲已經在心中佔據了一定地位,陳子昂早已爲溫妮絲設想好後之後衣食無憂的生活,但現在這一切全毀了!
早上溫妮絲恬睡的表情還在陳子昂腦海裡,眼下卻成了一個血淋淋的頭顱,陳子昂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已經很久沒有那麼憤怒過了。
“我的表演已經落幕,終有一日,我的天才定會得到理解!”約翰無比癲狂的吶喊,眼神中滿是狂熱,絲毫沒有因即將到來的死而有絲毫恐懼。
嘭!!
“不要!”
沙默塞的出聲已經晚了,陳子昂扣動扳機,子彈射進了約翰的額頭,乍現一朵血花,而後凋零。
約翰死前想要做一個張開懷抱的動作,遺憾由於雙手被手銬綁住無法做到,即使這樣,死神還是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將其帶往地獄。
約翰的屍體摔落在地上,但他卻留下了一個問題,如果說約翰象徵的是嫉妒,難道說溫妮絲是傲慢嗎?
不,溫妮絲待人熱情而隨和,哪怕對於社會底層的人也富有耐心,沒有絲毫的架子,這樣的人何談傲慢。
如果說溫妮絲的死不在七宗罪之列,剩下的傲慢又是誰呢?
陳子昂沉思片刻,槍口指向了一旁的沙默塞,臉上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
“大衛,你瘋了嗎?”沙默塞瞪大着眼睛問道。
陳子昂搖了搖頭,伸出另一隻手指了指腦袋“恰恰相反,我現在很清醒。”
“大衛,我知道你很憤怒,但你不要一錯再錯了,在法院沒有處決約翰之前你將他殺害已經是犯罪了,現在你又將槍指向一個驚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陳子昂開口道“沙默塞,爲什麼時間那麼巧,約翰選擇在你退休的這一天自首,又爲什麼他從一個月前就開始謀劃【七宗罪】。”
“我怎麼會知道這瘋子怎麼想。”沙默塞古井不波的眼神中泛起了一絲漣漪。
陳子昂接着說道“答案很簡單,一個月前你就收到了我即將來摩爾根接替你職位的消息,從那時起你就找到了約翰,也許你對於他的犯罪理念並不瞭解,只是想讓他單純的幹掉我,卻沒想到他竟然創造出了那麼一起駭人聽聞的連環殺人案。”
“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我在此之前根本不認識約翰。”沙默塞據理力爭,表情一臉的無辜,若是換成旁人肯定是信了。
陳子昂淡淡的說道“或許你還不知道,我在夢幻馬戲團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幾個月前也就是約翰在馬戲團表演時,你經常會去觀看,雖然你隱藏了身份,但還是被我給查到了。”
“那...那又怎麼樣。”沙默塞的表情終於露出一些驚慌。
“然後我還用特殊手段調查了你的銀行賬戶,你平時裡沒什麼大額開銷,所以攢了很多錢,而一個月前你從賬戶上取走了一大筆現金,請問你把這筆錢拿去幹什麼了呢?”陳子昂步步緊逼,他本來打算等將剩下的屍體找到後再揭發沙默塞,但現在一切已經無所謂了。
沙默塞冷哼一聲道“我怎麼用我的錢,好像沒必要像你解釋吧,再說了,你要知道我是一名和罪犯鬥爭了幾十年的老警探!我會在即將退休的時候自掘墳墓?”
“嫉妒,嫉妒使人面目可憎,事實上對應嫉妒的那個人不是約翰,約翰對應的是傲慢,我對應的是憤怒,而對應嫉妒的那個人——是你。”陳子昂眼神如鋒利的刀鋒般盯着沙默塞。
沙默塞笑了,開口道“你的推理很有趣,但你拿不出任何切實的證據。”
“叮!任務完成!”
時間已到,所有的能力全部解封,陳子昂將手貼在沙默塞肩膀上,傳入一縷暗影之力到其體內。
“爲什麼大衛年紀輕輕能擔任那麼重要的職位,他只是個毛頭小子而已!不僅如此,他竟然還有一個美麗的妻子,並且即將有一個可愛的孩子?”
“爲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我勤勤懇懇努力幾十年,又得到了什麼?”
“我要找約翰,他是一個犯罪天才,我要讓他幫我除掉大衛,他會幹的漂漂亮亮,那個瘋子是個犯罪的藝術家。”
陳子昂看到了沙默塞的心聲,因爲嫉妒,這個象徵正義的警探在即將退休時犯下了一個大錯。
沙默塞見陳子昂不說話,還以爲他無能爲力,於是接續笑道“證據呢?只要你能夠拿出證據,我剩下的日子裡就會在牢裡度過。”
“抱歉,我沒有切實的證據,但是。”陳子昂拉長音道“我不需要證據,就能對你進行審判!”
沙默塞不屑的說道“你最多殺了我,你的人生也會因此而毀掉。”
“你永遠見不到那麼一天。”陳子昂搖了搖頭,然後再次扣動扳機。
隨着槍響沙默塞應聲而倒,他的退休之日也是其死期,說來真是諷刺。
這時直升機已經降落,見到這一幕飛機上的局長几乎要瘋了,連忙命令手下讓直升機降落。
陳子昂不爲所動,而是走到了那個裝着溫妮絲頭顱的蛋糕盒旁,仔細的鑑別後發現那根本不是溫妮絲,而是一個做的極其逼真的道具。
如果不是約翰在此前強烈的暗示,陳子昂未必會相信這是真的溫妮絲,但在那種情況下他憤怒的失去了理智,又怎麼會去仔細辨認這頭顱是真是假。
陳子昂忍不住暗自感慨,至此“七宗罪”中的七人已經全部明瞭。
暴食、淫邪、懶惰、貪婪、傲慢、憤怒、嫉妒。
約翰的傲慢當之無愧,它將沙默塞和自己耍的團團轉,這是一起充滿了儀式感的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