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還瀰漫着火藥的氣息,陳子昂來不及多問便連忙走進小院。
只見小院的菜園子裡用樹葉蓋着兩具屍體,莊曉曼淡定的在一旁抽着煙。
她不像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看見屍體和死人就會大呼小叫,在她看來那麼做毫無意義。
身爲一名曾經的特務,她對於暗殺這種事情早已經習慣了。
陳子昂看到莊曉曼毫髮無傷,一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老公,我沒事。”莊曉曼朝陳子昂露出一抹微笑。
陳子昂嚴肅的說道“這裡不能繼續住了,我們必須換個地方。”
莊曉曼認同的點頭,既然已經被軍統的的人記恨上了,繼續住在這裡實在不是明智之舉,沒有誰能一直幸運的躲過暗殺。
事實證明莊曉曼很有遠見,她已經收拾好了所有行李,直接就能出發了。
兩人離開這座帶給他們無數溫暖和回憶的小院,走到巷尾她忍不住轉頭望了一眼,喃喃道“還真是有點捨不得呢。”
“走吧,以後我們還會再回來的。”陳子昂說完便帶着莊曉曼,繞小路來到興榮幫的總部。
不僅僅是興榮夜總會,興榮夜總會所處的整條街都是興榮幫的地盤。
陳子昂和徐先生打了個招呼,便挑了一棟獨棟別墅住下,有興榮幫的人保護,這裡了可以說是整個魔都最安全的幾個地方之一。
走進客廳,莊曉曼拉着陳子昂的領帶,笑着說道“你身上有一股香水味。”
“吃醋了?”陳子昂也不由的笑了。
莊曉曼嘴角輕輕上揚道“我不在乎你和別的女人鬼混,但至少要和我說一聲。”
陳子昂隨即把領事館發生的一切告訴了莊曉曼,莊曉曼聽完搖頭道“這個武藤志雄真不是好東西,他讓所有人都知道了是你提供的情報,怪不得軍統的人會同時對我和你下手。”
“不止是我們,我想島國人也不會倖免於難。”
陳子昂有理由相信,今天陪客的女人中不止有藍藍和小月是殺手,胡一彪等人今天難逃一劫。
他最喜歡看狗咬狗了,讓軍統的人和島國人互掐,便是他的目的。
莊曉曼饒有興趣的問道“陸望舒這個姑娘怎麼樣?你跟她之間...”
“我跟她之間清清白白,她可沒有你對我有吸引力。”
陳子昂說着把莊曉曼摟在懷中,莊曉曼輕笑一聲道“我猜她一定喜歡你。”
陳子昂不置可否的點頭,然後道“但我和她之間是不可能的,延安後方還有方敏在等着我呢。”
對於方敏的事情,陳子昂早就和莊曉曼坦白了。
莊曉曼嗔怪的說道“你當着我的面說想另一個女人,不怕我生氣嗎?”
“你的胸懷不會那麼狹窄。”陳子昂說着特地低頭看了一下,嗯,波濤洶涌。
在這個年代,有錢有勢的人娶妻納妾找姨太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因爲在這個年代人們的思想還沒有解放,男女的地位不平等,重男輕女的現象也尤爲嚴重。
莊曉曼輕聲道“說起來還是我插入了了你和方敏的感情,但她的年齡明明比我小,我以後卻要叫她姐姐,想起來總覺得彆扭。”
陳子昂笑而不語,自己還沒告訴他關於現實世界的事情,如果一個姐姐就讓她感覺到彆扭,那她以後該更彆扭了。
“你笑什麼,笑的那麼不懷好意。”莊曉曼說着一把抓住陳子昂的把柄,雖然把柄被她抓住,陳子昂仍舊絲毫不慌。
陳子昂開口道“我笑的是你在幾十年後還會有許多姐姐。”
“什麼幾十年後還會有許多姐姐,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明白?”
莊曉曼面露疑惑之色,陳子昂侃侃而談道“其實我是從幾十年後穿越過來的,但不是和你同一個空間的幾十年後,我其實已經有很多老婆了,而你都得叫她們姐姐。”
“慢着!”莊曉曼捂着腦袋道“什麼幾十年後,什麼空間,我腦子暈乎乎的。”
縱使她才思敏捷,也想不通陳子昂說的話,陳子昂直接道“簡單點說,我是從未來來的。”
“未來?”莊曉曼忍不住笑了,接着道“老公,你上次爲我描繪了華夏幾十年後的藍圖,是不是就爲了今天的話當鋪墊?未來,哈哈哈...你不去寫太可惜了。”
陳子昂聳了聳肩膀,自己的能力被封印了,目前沒有直接證明自己身份的辦法,莊曉曼不相信也是正常的。
莊曉曼親暱的摟着陳子昂道“老公,其實你不用說這些安慰我,我以後不會和方敏姐姐爭風吃醋的。”
陳子昂沒有繼續解釋,以後自己會證明今天說的話,而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如何保證曉曼的安全。
“曉曼,你回延安後方去吧。”陳子昂語重心長的說道。
莊曉曼堅決的搖頭“你別想拋下我,我既然已經認定你了,就永遠不會走!”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整個魔都風起雲涌,你繼續留下來會很危險!”
“我不怕!”
“我怕!”
陳子昂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怕失去你,只有你去了延安後方,我才能徹底放開手腳做事。”
莊曉曼當然理解陳子昂的良苦用心,但還是抱着一絲希望道“我們現在有興榮幫的庇護,軍統也不敢亂來吧?”
“軍統已經快被逼急了,纔不會在乎什麼興榮幫,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和你打個賭,今晚就會有人對我們進行刺殺,如果有的話,你就乖乖的去延安等我好消息,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讓你留下來。”
陳子昂說完,莊曉曼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
夜色漆黑如墨,房間裡外充斥着讓人浮想聯翩的聲音。
然而屋內陳子昂和莊曉曼衣衫整齊的坐在牀上,陳子昂的手裡更是拿着一把上膛了的手槍,守株待兔。
莊曉曼喊着喊着,突然把手撫在了陳子昂的大腿上,陳子昂本就被喊的有了幾分反應,被那麼一摸更是燥熱難耐。
陳子昂輕輕拍掉大腿上的手,莊曉曼非但沒有老實,反而更肆無忌憚的直接把豐滿的身體貼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