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妖是什麼妖物,爲什麼它會吸血,外界一直衆說紛紜。..
只是隨着血妖出現,大家慢慢發現一個規律,血妖只會在夏秋兩季出沒,到了冬天會消失無蹤。而且,它不是每年都會出現,往往一次出現之後,相隔的數年纔會再次出現,誰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它在幹什麼。
所以,對村鎮的封鎖,最多到深秋便會結束,熬到那個時候,血妖算沒被解決,它也會自己離開。
下一次,血妖出現又是數年之後,出現在哪也不一定,又有很長的平靜期。
王旭目前還年幼,連童生都不是,沒有氣,根本沒有參與到博弈的籌碼,能做的也不多。
因爲外面有血妖,他已經被限制在了家,連一項疼愛他的王夫人,也不在讓他出去亂跑了。
時間一天天流逝,每天都有被血妖襲擊的傳聞出現,只是短短三天,九泉鎮像被隔絕了一樣,再也看不到南來北往的客商,彷彿出鎮跟尋死一樣。
受此影響,糧,油,菜,肉的價格出現波動,尤其是肉類,沒有了鄉下補充,當真是一天一個價,連王旭都從飯桌,感覺到了血妖的影響。
第四天,外面來了一隊捕快,說是縣裡派來的。
這些捕快在鎮轉了一圈,貼了兩張告示走了,直言縣裡也抽不出人手,讓大家熬一熬,熬到深秋血妖會自動離開。
對此,衆人敢怒不敢言,熬一熬,說的輕鬆,要是耽誤了秋收,到了冬天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
轉眼又是三天,一星期過去了,距離秋收的日子越來越近,小鎮也開始變得人心惶惶。
有人提議,血妖也不會分身術,不如商定個日子,一起出鎮搶收糧食,想來血妖也不可能將他們全部殺光。
而在衆人躍躍欲試,打算跟血妖拼一次的時候,請來的高人終於到了。
“阿彌陀佛,貧僧金山府,金山寺,莫言和尚,特來此地爲諸位解禍。”
來的是一老一小兩個和尚,老和尚看去七十來歲,長着一腦袋的牛皮癬,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倒是小和尚,不過八九歲的樣子,精靈古怪,穿着白色的僧衣非常可愛,讓人忍不住想去捏他的臉。
“怎麼請的是和尚?”看到請來的是和尚,有人露出嫌棄之色。
獨尊儒術百萬年,儒家,人才是正統,佛道不過是旁門左道。
在百姓心,出事的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儒士,佛道兩家只能算添頭。
“沒辦法啊,請縣裡的廖舉人,廖舉人說要兩千兩才肯走一趟,如果寫詩鎮妖還要加價!這個大和尚,是金山寺的高僧,曾經鎮壓過四階蛇妖,堪進士級的儒士,可他只要一千兩做香油錢,換你怎麼選?”
聽到回答,衆人面面相視。
三階妖物對應着舉人,四階妖物對應着進士。
癩頭和尚的修爲,堪溧陽縣令,卻只收普通舉人的錢,大家總不能跟錢過不去。
“佛家麼!”
王旭掃了眼癩頭和尚,這人身佛光陣陣,看似樸素,卻是個十足十的四階高手。
而且他行走臥立之間,左手一直掐着法決,顯然修煉了某種神通。
只可惜,這個世界的氣,天生剋制一切法,管你道術,妖術,還是佛術,統統都要受到剋制。
癩頭和尚雖然不錯,可跟溧陽縣令打起來,神通秘術都要被抵消掉,用不了幾招,千年修行一朝便要付之流水。
這也是爲什麼,壽不過百的儒士,卻是儒界正統,力壓佛道兩家的原因。
辛辛苦苦修行千年,也不如十年寒窗考個進士,哪說理去。
“阿彌陀佛,貧僧此行正是爲血妖而來,它不出來,貧僧也要找它做過一場,請諸位施主放心。”癩頭和尚看出了衆人的顧慮,大包大攬的開口道。
三老主動開口,讓癩頭和尚吃頓齋飯,休息一夜再去尋找血妖,卻被癩頭和尚拒絕了。
癩頭和尚也是個急性子,只將小和尚安頓在了鎮子,一個人拿着金鉢走了。
“小和尚,你叫什麼名字?”等到癩頭和尚離去之後,王旭主動找了小和尚。
小和尚一身白色僧衣,揹着師傅交給他的竹簍,回答道:“小僧金山寺法海,見過施主。”
“法海!”王旭楞了一下,下打量法海兩眼,眼前這個跟他差不多大,萌萌的小和尚,跟白蛇傳的法海是什麼關係。
巧合,小和尚要真是金山寺法海,豈不是這個世界還有青蛇白蛇,還有重口味的許仙。
“你師傅是怎麼安排你的?”聽聞小和尚叫法海,王旭便對他來了興趣。
法海小和尚撓了撓頭,回答道:“師傅讓我去鎮找客棧住下,其他的沒說。”
“別去客棧了,在客棧住一天要花24錢,都夠買一兜子饅頭了,再說,和尚哪有花錢住店的,當然要化緣了。不如你去我家住,我不收你的錢,你給我母親講講經行,這樣你還能省些錢,帶回寺廟裡給佛祖添置香油,你看好不好?”
“這個...”
面對王旭的邀請,小和尚有些心動,有些遲疑,問道:“你能做主嗎?”
“能啊!”
王旭回答的斬釘截鐵,小和尚仔細琢麼了一下,能省些錢也是好的,將信將疑的答應下來。
對於王旭的邀請,周圍人沒什麼反應。
在他們看來,癩頭和尚是個雲遊僧,花錢請他辦事,事辦完了走,以後跟大家沒有交集。
癩頭和尚的小徒弟,能去王家居住,不但能顯出他們的誠意,也省得爲小和尚操心,正好一舉兩得。
在王旭的邀請下,小和尚被帶了回去。
看着守在門口的家丁,深宅大院的府邸,小和尚有些驚訝:“這是你家,你家可真大!”
“沒有金山寺大?”王旭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金山寺還大,金山寺,只有我跟師傅兩人,師傅跟我雲遊天下,一年也不一定回去一次,我都快忘記金山寺的樣子了。”
法海認真的回答者,滿是羨慕的打量着周圍。
王旭一聽不對了,白蛇傳的金山寺,也是佔據一島,僧人過千的大寺廟,不可能這麼小。
難道自己真的想錯了,眼前的法海只是同名同姓,跟白蛇傳的法海沒有關係。
又或者,金山寺是在後面發跡的,眼下還名聲不顯,所以纔沒有白蛇傳的雄偉。
還真有這個可能,癩頭和尚的修爲並不低,有這樣的佛道高人坐鎮,金山寺怎麼也不該落魄纔對。
再加這些年來,癩頭和尚走南闖北,降妖伏魔,到手的香油錢也不少,恐怕這次迴歸金山寺,該着手建造寺廟了。
“母親,我回來了,這是我認識的新朋友,他師傅去降服血妖了,讓他先在家裡住下。”回到家裡,王旭帶着小和尚,找到了正在擺弄花草的王夫人。
王夫人放下手的,下打量法海幾眼,眉清目秀的小法海,越看越招人喜歡:“小師傅,你吃飯了沒,我去吩咐下人,給你準備點齋飯。”
“小僧不餓...”
法海靦腆的回答道,話還未說完,肚子便咕咕叫了起來。
聽到肚子叫,法海的臉瞬間紅了,連連念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看着法海一臉無措的樣子,王旭忍不住暗暗偷笑,眼前的法海小和尚,要真是白蛇傳的金山寺法海,這個世界他想的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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