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倒是沒有急着動用鉢盂,鉢盂的存在對白素貞是一種威脅,可是如果找不到好的時機,一旦動用,勢必會引來白素貞的強烈反擊,所以說鉢盂不動則以,一旦動用,必須要一擊中的。
對於白素貞這樣的大妖來說,像鉢盂這樣具有威脅性的寶物,一次兩次吃虧也就罷了,如果說每次都吃虧,那就只能說太過愚蠢了。
就算是再厲害的寶物,只要去防備的話,總會有應對之法,哪怕是吃虧的次數多了,也會漲點經驗的。
法海便是考慮到這些,能不動用鉢盂就不動用鉢盂,一旦讓白素貞將鉢盂的特性給搞清楚了,那麼鉢盂對白素貞的威脅也就大大的減弱了。
法海託着鉢盂,隨時準備將鉢盂打出,只要能夠鎮壓白素貞,那麼白素貞這次必然是插翅難飛。
許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躲的遠遠的,這麼厲害的兩個存在交手,像他這樣的小角色,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會被餘波給震死。
白素貞邊戰邊退,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退到了西子湖邊,而法海則是步步緊逼,絲毫不管四周的人羣,眼中只有白素貞一人。
如果說不是白素貞刻意的避開人多的地方的話,恐怕已經有人受到波及了,單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法海心中的執念是何等的恐怖,幾乎都成了他的心魔了。
難怪身爲佛祖弟子,歷經磨礪,上千年都沒有能夠修成正果。
一個飛身,白素貞踏波而行,就好像一名凌波仙子一樣,白素貞這般的模樣倒是將法海給襯托的像是一名妖僧一樣。
畢竟二人外表看去,白素貞白衣飄飄,風華絕代,就如仙子謫落凡塵,反過來再看法海,雙目通紅,一副吃人的模樣,怎麼看都沒有那種大德高僧的風範。
“孽障,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禪杖砸下,頓時湖面之上一道水柱沖天而起。
四周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白素貞還有法海,還好這是仙佛顯聖的世界,雖然說像這般的場景一生都未必能夠遇到,可是百姓們都知道這世間有仙佛神聖存在,因此當看到白素貞同法海在湖面之上大戰的情形的時候除了稍微有那麼點混亂之外,倒是沒有引起什麼大的騷亂。
白素貞抵擋着法海的攻擊,帶着幾分怒氣道:“法海,你再這般苦苦糾纏,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交手以來,白素貞其實都沒有傾盡全力,不然的話以她近兩千年的修爲,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攻少守多。
在白素貞看來,自己的確是欠了法海一份因果,可是因果歸因果,若是讓她面對法海的時候委屈求全的話,那可就不是她的本意了。
面對法海的逼迫,忍讓一些也就罷了,但是這並不意味着就怕了法海。
“妖孽,還敢猖狂。”
法海袈裟一抖,當初被白素貞斬破的袈裟如今已經被修補完善,頓時袈裟當頭罩下,白素貞神色凜然,一劍斬出,但是注意力卻是死死的盯着法海手中的鉢盂。
袈裟遮蔽她的視線和注意力,然後動用鉢盂,這是法海的手段,白素貞不可能不防備。
果不其然,當袈裟飛出的時候,法海周身佛光大盛,猶如羅漢降世一樣,手中的鉢盂泛着金光飛入空中向着白素貞當頭罩下。
白素貞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鉢盂灑落的光輝當即將白素貞籠罩在其中,這般的情形按說法海應該面露歡喜之色纔對,可是法海卻是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因爲這時白素貞已經到了他的近前,素手便是一掌拍了過來。
“你……”
法海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卻是倉皇出手,二人手掌交擊,頓時就見法海身形踉蹌,踏着湖面連連後退好幾步,臉上顯得頗爲蒼白。
白素貞袖口之中飛出一道長長的白色娟帶,白色娟帶正中空中那鉢盂,就聽得一聲嗡鳴,鉢盂被白素貞給擊飛了出去。
那一聲嗡鳴波及開來,白素貞只覺得腦袋一懵,好在聲音不夠宏亮,沒有法力催動,倒也影響不大,如果說是在法海手中,以法力催動的話,只怕那嗡鳴之聲就沒那麼容易抵擋了。
“阿彌陀佛!”
面色略顯蒼白的法海長宣一聲佛號,就見飛出去的鉢盂再次飛回到法海手中,對於這一點,哪怕是白素貞都沒有什麼辦法阻攔,畢竟鉢盂是法海的寶物,她能夠將其擊飛就不錯了,想要阻止法海收回,至少眼下她還沒有辦法做到。
鉢盂在手,吃了不小的虧的法海可是沒有善罷甘休的架勢,反而是惱羞成怒的盯着白素貞。
看到法海這般的模樣,白素貞卻是一陣的苦惱,方纔她已經是手下容情了,如果不是看在菩薩的面子上的話,法海絕對受傷比眼下要嚴重的多,誰料這法海竟然如此冥頑不靈。
“啪啪啪!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兩位道友,咱們又見面了。”
就在法海準備再次出手的時候,一個聲音伴隨着一道身影出現,不是方孝玉又是何人。
小青跟在方孝玉身旁,一雙水靈靈的眼眸帶着幾分興奮和好奇之色盯着白素貞還有法海二人。
其實方孝玉和小青兩人早已經趕到了湖邊,那個時候法海和白素貞正在交手當中,根本就顧及不到其他。
方孝玉沒想到白素貞竟然那麼快就想到了應對法海那鉢盂的辦法,先前白素貞看似被鉢盂給籠罩住,其實白素貞已經先一步脫身,至於說鉢盂鎖定的不過是一個附着了白素貞氣息的傀儡罷了。
畢竟鉢盂只是一件寶物,沒有什麼靈智,它鎖定白素貞也不過是鎖定一股氣息,而白素貞正是利用了這一點,金蟬脫殼。
只要是有所防備的情況下,法海再想利用鉢盂對付白素貞,倒是沒有那麼容易了,不過倒不是說鉢盂對白素貞就沒有什麼危險了,只是有了應對之法,至少不用躲着那鉢盂了。
劍拔弩張的氛圍因爲方孝玉的出現倒是一下子鬆懈了下來,法海神色明顯不虞,因爲法海清楚,隨着方孝玉出現,他想對付白素貞似乎有些不大可能了。
也不知道方孝玉究竟是怎麼回事,竟然偏向於白素貞,在這一點上面,法海只能說方孝玉是被白素貞的美色所迷。
白素貞暗暗鬆了一口氣,再同法海戰下去,她雖然有足夠的把握自保,但是同法海糾纏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畢竟她此番前來是爲了報恩而來,不是來對應付法海的糾纏的。
“方施主!”
“方公子!”
方孝玉的修爲壓過兩人,不管心中是什麼想法,至少方孝玉當面,兩人不可能連一個招呼都不打。
方孝玉微微一笑,也不管法海那明顯很是不高興的神色道:“如此風和日麗的日子,西子湖上當結伴泛舟纔是絕妙的享受,兩位何不罷手言和,給方某一個面子如何。”
白素貞明顯是不想同法海糾纏,所以方孝玉看向了法海,只要法海點頭,至少白素貞那裡不會反對。
被方孝玉給盯着,法海只感覺一股恐怖的壓力向着自己壓了過來,法海看着方孝玉面帶和善笑容一副非常好說話的架勢,可是他卻能夠感受到在方孝玉那溫和的笑容之下所掩藏着的森寒。
如果說他駁了方孝玉的面子的話,誰知道對方會不會馬上翻臉了,一個白素貞已經夠難纏的了,若是再加上一個方孝玉的話,他可就真的沒有一點把握應對了。
小青站在方孝玉身旁,帶着幾分興奮的看着法海,心中期待法海拒絕,這樣方孝玉就會出手同法海大戰一場。
幸好方孝玉幾人不知道小青心中的想法,這可真是不怕天下大亂的主。
“阿彌陀佛,今日看在方施主的面上,貧僧便暫且饒你一回。”
說話之間,法海盯着白素貞道:“白蛇,希望你不要行差踏錯,不然的話,貧僧定要將你拿下,永鎮雷峰塔之下。”
恰恰在此時,一陣悠揚的鐘聲傳來,赫然是西山之上,金山寺之中,那一座高高的雷峰塔下的銅鐘傳出。
方孝玉聽了法海的話,耳邊迴盪着那悠揚的鐘聲,神色不禁微微一變。
至於說白素貞則是心中悸動,似乎自己明明真正的劫數就應在那雷峰塔一般,神色同樣爲之劇變。
法海根本不管方孝玉還有白素貞兩人神色變化,雙手合十,微微一禮,猛地一頓手中禪杖,飄然而去。
方孝玉幾次想要出手將法海給留下,可是猶豫了一番,在法海身形消失在視線當中的時候,終究是放棄了將法海給留下的念頭。
法海離開了方孝玉的視線,只覺得後背溼透了一般,長出一口氣,方孝玉對他的那種莫名的殺機讓法海心中別提多麼的緊張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了這位,盡然讓對方對自己生出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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