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敖禮看到方孝玉露出虛弱的神色來不禁興奮的尖叫道:“父王,就是這個時候,殺了他,只要這個時候出手,一定可以殺了他的。”
敖禮尖叫不已,恨不得衝出去將方孝玉給打殺了,可是自己卻沒有那個膽量,至於說涇河龍君眼中流露出幾分意動之色。
可惜的是涇河龍君緩緩的搖了搖頭,如果可以的話,他何嘗不想將方孝玉給打殺了啊,關鍵他根本就不敢啊,真出手的話,涇河龍君只怕自己還沒有打殺方孝玉,自己就先性命不保了。
恢復了幾分元氣,方孝玉衝着飄絮幾女點了點頭,目光投向那滾滾的涇河之水,似乎是要透過那河水看到水下的水府一樣。
行至大河邊上,寇仲等人不禁一顆心懸了起來,他們敢說這會兒涇河龍君一定在關注着他們,方孝玉如此走到涇河邊上來,這不是刺激涇河龍君又是什麼,萬一涇河龍君突然殺出,他們可沒有什麼能力抵擋啊。
不過方孝玉既然走到了河邊,寇仲等人身爲方孝玉的侍衛,自然緊跟着方孝玉,就算是涇河龍君真的殺出來了,那麼他們這些人也要擋在方孝玉之前,就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盯着那滾滾的河水良久,方孝玉突然之間大笑,衝着那涇河之水道:“涇河龍君,三日後,本公子親自登門拜訪。”
說完這些,方孝玉轉身就走。
至於說涇河龍君是不是能夠聽到他的話,方孝玉並不擔心,他可以肯定,方纔涇河龍君一定在暗中關注着自己,自己的一言一語,涇河龍君都看在眼中,聽在耳中。
“啊,父王,他這是想要做什麼,這是赤果果的挑釁啊,分明就是不將我們放在眼中,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涇河龍君面色陰沉,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涇河龍王身旁的茶几之上,無聲無息的出現五個指洞,顯然是在涇河龍君盛怒之下,不經意之間洞穿的。
不過涇河龍君似乎是在回味着方孝玉的話,突然嘴角微微一翹,露出幾分笑意道:“三日後嗎,本君到時候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要說的。”
對於方孝玉親自前來,涇河龍君雖然說有些驚訝方孝玉膽量之大,不過涇河龍君還真的不怕什麼。
再怎麼說他的修爲強過方孝玉數個境界,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之上,若是這都還要擔心的話,那麼他乾脆將方孝玉堵在外面算了。
三日的時間足夠方孝玉恢復元氣並且讓自己處在最佳的狀態,三日之約將至,方孝玉孤身入水府可是將方員外給嚇得不輕。
方員外又阻止不了方孝玉,所以只希望方孝玉能夠多帶人馬,結果卻是被方孝玉拒絕,按照方孝玉的說法,他就算是將所有人都帶上,如果說涇河龍君真的要大開殺戒的話,帶與不帶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
好生安撫了方員外,方孝玉總算是來到了涇河邊,在一衆人擔憂的目光當中,方孝玉卻是毫無畏懼,衝着方員外等人道:“父親大人,且給孩兒準備一艘大船,待我回來,孩兒要前往京城趕考了。”
方員外微微一愣,反應過來衝着方孝玉道:“我兒儘管放心,爲父這就派人幫你準備大船。”
縱身跳入大河之中,一朵浪花濺起隨之方孝玉身形沒入水中消失不見。
以方孝玉的修爲,即便是不施展什麼避水之術,一樣可以在水下行走,至於說呼吸這種問題,還真的算不得什麼。
身爲修行之人,但凡是達到先天之境,一口先天內息便足夠支撐一盞茶時間不呼吸了,更不要說方孝玉這般達到了元神之境,肉身之強可比天仙的強者。
就在方孝玉當日同涇河龍君有了三日之約後,涇河龍君就派了蝦兵蟹將盯着,所以當方孝玉出現的時候,涇河龍君第一時間便得到了消息。
水府之中,涇河龍君放下手中茶杯,沉吟一番喚來龜丞相道:“龜丞相,你且前去將那方孝玉給本王帶來。”
龜丞相應了一聲。
方孝玉也不是第一次來這涇河水府,雖然不是熟門熟路,好歹也來過一次,沒有多久便在昏暗的水底看到了那一座水下府邸。
龜丞相遠遠的就看到了方孝玉,連忙迎了上來,衝着方孝玉道:“方公子且隨我來,我家大王正等着公子相見。”
方孝玉點了點頭,緊跟着龜丞相進入水府當中,絲毫不擔心自己一旦進入到水府當中生死便不由自己做主。
畢竟是涇河龍君的地盤,萬一涇河龍君這的生出什麼不好的念頭的話,真要鎮壓方孝玉,方孝玉的處境可就真的兇險了。
其實方孝玉自從進入水中,涇河龍君就是施展手段暗中觀察方孝玉的一舉一動。
從方孝玉的舉動還有神色,涇河龍君發現方孝玉真的是沒有一絲畏懼,好像進入的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一般。
“這小輩莫非知曉那位在爲其撐腰,所以才表現的如此肆無忌憚嗎?”
倒也難怪涇河龍君會生出這般的想法來,畢竟方孝玉的舉動真的是有些太過大膽了,就那麼直愣愣的前來見自己,那是真的不怕自己翻臉對他痛下殺手啊。
所以說涇河龍君纔會生出方孝玉是不是知曉那位幫其撐腰的念頭來。
只是方孝玉最多就是猜測到涇河龍君似乎是因爲某些緣故不能夠對自己直接下手,本來還不太肯定,可是後來所發生過的一系列的事情,方孝玉就差不多可以肯定涇河龍君因爲某些原因不能對付自己。
再說了,就算是自己的判斷失誤了,方孝玉也不是沒有自保的能力,真當方孝玉是無所畏懼的傻大膽啊。
未慮勝先慮敗,世間就沒有絕對的事情,所以說哪怕是事情出現變化,就算是最糟糕的一幕出現,方孝玉也有着足夠的把握可以自保。
正是有着這般足夠的底氣,所以方孝玉纔敢如此孤身入水府,前來見涇河龍君一面。
由龜丞相引領之下,方孝玉遠遠的看到大廳之中,一道身影坐在那裡,渾身散發着濃郁的龍威。
涇河龍君似乎是要給方孝玉一個下馬威似得,身上的威嚴極重,這要是換做一般的修行之人,恐怕也要被那龍威給鎮住,反倒是方孝玉看了涇河龍君一眼,輕聲道:“威嚴倒是有了,可惜少了幾分殺氣啊。”
就連殺氣都沒有,怎麼可能會鎮住方孝玉呢。
走進大廳之中,那龜丞相倒是察言觀色,當方孝玉進入到大廳之後,龜丞相就悄悄的退了下去,將這大廳留給方孝玉還有涇河龍君二人。
涇河龍君暗中關注方孝玉許久,可是像眼下這般如此近距離的觀察方孝玉還真的是第一遭,一看之下,涇河龍君心中暗暗震驚不已。
方孝玉的修爲境界他竟然看不透了,似乎是有一股力量阻止他查看方孝玉的修爲等級。
“這怎麼可能,小輩有古怪。”
心中閃過這般的念頭,不過很快涇河龍君就想到方孝玉背後的那位大能,如果說方孝玉真的同那位有非同一般的關係的話,那麼方孝玉修爲的事情倒是能夠解釋的通了。
方孝玉走進大廳當中,簡單的看了一眼,直接坐在涇河龍君邊上,毫不客氣的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見到方孝玉如此舉動,涇河龍君不由的眉頭一挑,看着方孝玉道:“方孝玉,你好大的膽子,見到本龍君竟然如此無禮,莫非當本龍君是擺設不成?”
方孝玉聞言擡頭看了涇河龍君一眼,嘴角微微一翹道:“哦,不知道方某何處失禮,龍君貴爲地主,方某爲客,貴客登門,龍君難道不該熱情招待嗎?”
涇河龍君言語一滯,冷笑道:“伶牙俐齒,少逞口舌之力,你敢孤身入我水府,本龍君倒是對你的膽色頗爲欽佩,不過今天你來了,那就不要走了。”
方孝玉不禁盯着涇河龍君,神色平靜道:“龍君要留下方某不成?”
涇河龍君哈哈大笑道:“不錯,本龍君同方公子你一見如故,特意留下公子長住我水府,還請方公子不要拒絕才是。”
心中閃過這般的念頭,涇河龍君心中別提多麼的興奮了,一直以來那位存在對方孝玉的看重就像是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間,空有一身力量卻不敢對方孝玉痛下殺手,生怕惹得那位出手碾殺了自己。
不過涇河龍君忽然發現,自己雖然不能直接出手將方孝玉給打殺了,可是並不意味着他就真的沒有辦法對付方孝玉。
比如先前七魄真君對付方孝玉的時候,那位存在不是沒有一點的反應嗎,也就是七魄真君實在是不爭氣,不然的話,這會兒方孝玉怕是屍骨都寒了。
七魄真君不爭氣,卻是讓涇河龍君試探到了那位的底線,似乎那位在意的只是自己這位龍君會不會親自出手對付方孝玉,至於說其他,那位未必就會在意。
七魄真君絕對有着斬殺方孝玉的實力,如果不是方孝玉最後爆出厲害的寶物,方孝玉真的就被其給殺了。
現在涇河龍君感覺自己若是將方孝玉給囚禁在涇河水府當中的話,自己也不算挑戰那位的威嚴,自己憑藉本事將方孝玉給留下,又沒有傷及方孝玉性命,這種情況下那位存在若是在做干涉的話,那麼涇河龍君打定主意,以後面對方孝玉便退避三舍,絕對不再打方孝玉的主意。
方孝玉何等人物,只看涇河龍君的神色反應,尤其是涇河龍君眼中所流露出來的那種得意之色,方孝玉要是猜不到涇河龍君的目的的話,那麼他也枉自做了幾任帝王了。
“你是想要將我軟禁在水府當中嗎?”
涇河龍君點頭道:“不錯,不過不是軟禁,而是留你在水府做客,你自己也說了,你可是我水府的貴客,能夠前來,本龍君若是不好生招待一番的話,實在是有失禮數啊,所以就請方公子留在我水府當中,也好讓吾一進地主之誼纔是。”
涇河龍君直接拿方孝玉的話來反擊方孝玉,心中被提多麼的開心了。
方孝玉卻是神色不變,似乎涇河龍君要軟禁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一樣。
將茶水一口飲進,方孝玉微微一笑道:“龍君盛情,方某隻能心領了,此番前來卻是想要向龍君討一個人。”
涇河龍君不知道方孝玉到底打什麼鬼主意,看着方孝玉如此平靜,涇河龍君心中不禁猜測起來。
突然之間聽得方孝玉此來向他討要一個人,涇河龍君不禁道:“哦,不知你要討要何人。”
方孝玉一個字一個字的道:“龍……女……”
涇河龍君微微一愣,繼而反應過來,怒急而笑道:“放肆!”
“啊,氣煞我也,賤人,你到底揹着我做了些什麼。”
嘩啦一下,就見一道身影從後邊衝進了客廳當中,直直的一拳向着方孝玉打了過來,正是盛怒之下的敖禮。
方孝玉其實早就發現敖禮躲在暗中窺視,結果他開口討要龍女,一下子就刺激到了敖禮,所以敖禮衝了出來,擺出一副拼命的架勢。
轟的一聲,方孝玉不閃不避,竟然同樣揮拳同敖禮拳頭碰撞在一起。
“啊,痛煞我也!”
敖禮口中發出一聲慘叫,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看着自己的一隻手骨斷筋折,指骨都斷了好幾根。
“這不可能……”
敖禮被方孝玉這一拳給打醒了過來,眼中帶着難以置信的神色看着方孝玉。
方孝玉的肉身竟然又變強了如此之多,現在單憑肉身的話,哪怕是身爲龍族的敖禮都無法同方孝玉相比。
別說是敖禮震驚了,其實就連一旁的涇河龍君也非常驚愕。
方纔敖禮衝出來的時候,涇河龍君甚至想着敖禮總算不完全是個廢物,若是能夠將方孝玉給打殺的話,即便是到時候那位存在問責,他也有着足夠的理由開脫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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