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玉一身的法力被三十三天玄黃寶塔所抽取,寶塔古樸無華,可是卻攜帶着無可抵禦的威勢鎮壓而下。
銀蛟王睜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懼和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做夢都想不到在他看來隨後可滅的一個小小人類竟然能夠將他逼迫到這般的程度。
“啊,我不甘啊!”
銀蛟王心中瘋狂的咆哮吶喊着,同時燃燒一身的血脈試圖獲得更強大的力量來擺脫眼下的困境。
然而不管銀蛟王如何的掙扎,在三十三天玄黃寶塔鎮壓而下的過程當中,虛空凝滯,銀蛟王竟然無法撼動虛空絲毫。
寶塔以一種不可抵擋之勢落在了銀蛟王的頭頂,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席捲銀蛟王全身,就見銀蛟王身子一僵,面容凝滯,身上強盛的生命氣機隨之消失無蹤。
方孝玉身子一晃,整個人面色蒼白就好像是被掏空了一樣,體內法力消耗一空,如果說不是有白素貞化身在一旁的話,方孝玉還真的不敢輕易動用這三十三天玄黃寶塔,威力至強,可是代價也相當大。
寶塔震殺了銀蛟王隨即化作一道流光沒入方孝玉體內,方孝玉深吸一口氣,整個人當即運轉功法吸收天地元氣。
四方的天地元氣滾滾而來,甚至引起了元氣大潮。
當寶塔沒入方孝玉體內,伴隨着方孝玉引動元氣潮汐,四周捲起一股颶風,原本失去了寶塔鎮壓的銀蛟王屍身卻是如同砂礫一般,風輕輕一吹,隨即化作了飛灰,當真是魂飛魄散,屍骨無存。
遠處同白素貞大戰在一起的涇河龍君親眼看到這一幕整個人被嚇了一跳,眼中流露出幾分驚駭之色。
“嗷……”
一聲狂暴的龍吟之聲,涇河龍王彷彿是爆發了一般,猛地一擺龍尾狠狠的將白素貞給撞飛出去,然後撲向方孝玉。
銀蛟王雖然被方孝玉給震殺,可是也總算是死的有那麼點價值,至少讓方孝玉動用了三十三天玄黃寶塔,可以說眼下絕對是方孝玉最爲虛弱的時候,涇河龍王之所以飛撲向方孝玉,就是要抓住時機,希望能夠趁着方孝玉虛弱將方孝玉這隱患給剷除了。
“孽龍,爾敢!”
可以說涇河龍君這會兒已經忘記了方孝玉爲那位大能所看重的事情,心中想着的就是將方孝玉給打殺了。
護在方孝玉身旁的白素貞眼見着一條黑龍凌空飛來,口中一聲嬌斥,隨之沖天而起毫不猶豫的向着涇河龍君迎了上去。
“給我閃開。”
涇河龍君一聲低吼,探出龍爪就向着白素貞拍了過來,這一下拍在白素貞化身的身上,當即就將化身給拍飛了出去。
然而涇河龍君向着方孝玉看過去的時候卻是愕然發現方孝玉的蹤影不見了。
轟隆一聲巨響,涇河龍君一爪子拍在了地面之上,頓時一個深坑出現,數裡之外,方孝玉的身影狼狽無比的出現,卻是方孝玉勉強聚起一絲法力,施展遁地之術逃出數裡。
不得不說涇河龍君那一擊威力真的很是恐怖,要不是他察覺到危險及時遁出地面的話,恐怕有很大的可能就被其震殺在地下了。
涇河龍君察覺到方孝玉的蹤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亮光,興奮的撲了過來,可是當他目光瞥到了方孝玉手中託着的那一座古樸的寶塔的時候,涇河龍君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禁忌之物一樣,身形當即停下來,無比忌憚的盯着方孝玉。
方孝玉無比坦然的同涇河龍君對視,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涇河龍君看到方孝玉手中的寶塔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冷靜了下來,隱隱的感覺後背有冷汗滲出,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一些。
且不說那位大能是不是正關注着他,再說了,方孝玉手中這一座寶塔的威能如何他可是親眼所見的,就連銀蛟王都沒有餘力掙扎一下便化作了飛灰,他雖然說自問比銀蛟王要強出一籌,可是真的面對寶塔的鎮壓的話,只怕也會同銀蛟王一樣,毫無反抗之力。
一臉戒備的盯着方孝玉,涇河龍君咬牙道:“方孝玉,你已經是強弩之末,就算是有寶物在手,只怕也沒有什麼能力催動這寶塔了吧。”
方孝玉神色不變,眼神依然平靜無比,絲毫不透露出內心的想法,只是淡淡的看着涇河龍君道:“哦,方某是否還有餘力,龍君不妨上前來親身體會一把不是更好嗎?”
涇河龍君眼神猛地一縮,同時提高了戒備,彷彿是要將方孝玉給看穿一般,可是方孝玉神色太平靜了,根本就看不出方孝玉內心到底是什麼想法。
涇河龍君想趁機剷除了方孝玉,可是心中卻又無比的忌憚,猶豫之間,身後一聲嬌斥傳來:“孽龍,休傷吾夫君。”
白素貞終於殺了過來,手中雄黃寶劍化作一道流光襲來,尤其是這會兒白素貞更是顯化出一條白蛇妖身來。
如果仔細去觀察的話就會發現白素貞所顯化的白蛇妖身其實已經具有了七八分的白龍模樣,相信白素貞修爲再進一步的話,到時候就會一躍成爲一條真正的白龍。
“方孝玉,這次便宜你了。”
說話之間,涇河龍君一聲龍吟沖天而起,就連殺來的白素貞都沒有理會,直接一頭扎進了涇河之中。
白素貞被涇河龍君的反應搞得愣了一下,身形一晃,化作人身落在方孝玉身旁。
看到方孝玉安然無恙,白素貞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方孝玉衝着白素貞微微一笑,內心之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方纔真的是非常的兇險,如果說涇河龍君沒有猶豫直接殺過來的話,只怕這會兒方孝玉很有可能已經遭了毒手了,畢竟方孝玉真的沒有餘力再催動寶塔,只能說涇河龍君太過小心謹慎了一些,錯過了震殺方孝玉的時機。
“素貞,你那化身……”
白素貞道:“化身不過是受了點傷罷了,倒是相公你,那寶塔威能強悍,可是施展起來所耗法力太過驚人,以相公如今的法力積累,只怕要等到不朽金仙之境才能夠在催動寶物之後具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對於三十三天玄黃寶塔,白素貞並不知曉,畢竟那是方孝玉離開白蛇傳世界後纔得到的寶物,但是白素貞師從驪山老母,眼力還是有的,如何看不出方孝玉尚且不足以駕馭那一件寶物。
說話之間就見白素貞的那一道化身從遠處飛了回來,顯得非常的狼狽不堪,不過至少沒有被涇河龍君給打殺了,只需要迴歸本尊恢復即可。
化身沒入白素貞體內,二人立在河畔,不管是白素貞還是方孝玉都沒有繼續對付涇河龍君的想法。
單憑白素貞一人還真拿不下涇河龍君,好歹涇河龍君也是一方大河之主,如果真的殺進涇河之中同涇河龍君交手的話,只怕要受到涇河龍君的壓制,如此一來就更加討不了什麼便宜。
不過如果方孝玉修爲恢復了,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有白素貞在一旁護着,方孝玉未必不能夠藉助三十三天玄黃寶塔來鎮壓涇河龍君。
只是有一點,涇河龍君也不是傻子,七魄真君、銀蛟王都因爲三十三天玄黃寶塔而死,有了這兩個例子在前,涇河龍君不可能沒有一點的防備,所以說方孝玉真的想要憑藉寶塔來鎮壓涇河龍君的話,卻是有些難了。
除非是涇河龍君傻乎乎的硬抗,只要有了防備,方孝玉又無法隨意御使寶塔,憑藉寶塔鎮壓涇河龍君就不現實了。
方纔大戰,方圓數十里內,許多人都親眼目睹,一直都關注着方孝玉前往涇河水府的方家衆人自然也看到了先前那一幕。
可以說方孝玉和白素貞自涇河水府殺出,並且在空中交手,持續的時間並不算長,等到寇仲等人趕到的時候,雙方已經分出了結果。
確定方孝玉安然無恙的情況下,一衆人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白素貞的身上。
畢竟方孝玉去了一趟涇河水府,身邊便多了這麼一位風華絕代,實力高深莫測的女子,這不得不讓衆人猜測白素貞到底是什麼身份。
如果說是令東來等人在的話,他們自然知曉白素貞的身份,只不過寇仲等人並沒有進入過白蛇傳世界,自然也就不清楚白素貞的身份。
不過像寇仲寥寥幾人其實是知曉他們穿越世界的真相的,所以都在猜測白素貞到底是來自什麼世界。
方孝玉拉着白素貞坐下,寇仲幾人走了進來,就聽得方孝玉向着寇仲幾人道:“寇仲,飄絮,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妻子白素貞。”
幾人微微一愣,本來他們之中有人猜測白素貞是不是那位龍女,卻是沒有料到眼前這風華絕代,雍容典雅的女子竟然是自家公子的夫人。
反應過來之後,幾人連忙向着白素貞見禮道:“見過夫人。”
白素貞微微一笑,伸手一拂道:“大家免禮。”
方孝玉擺了擺手道:“都坐下敘話。”
待到幾人各自落座之後,方孝玉道:“寇仲,讓你們打探的消息可有什麼線索了嗎?”
寇仲幾人不禁對視一眼,緩緩搖了搖頭,就聽得寇仲道:“回稟公子,我們的人暗中打探,可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大夢心經的消息。”
方孝玉眼中閃過幾分失落之色,要知道他此番的任務一個是拯救龍女,這個任務並不困難,要麼是等到他修爲有成,足以鎮壓涇河龍君的時候,輕易的就可以帶走龍女,甚至心急一些的話,只需要一紙書信投往洞庭,保管要不了一時三刻,涇河水府就要遭受滅頂之災,龍女得以脫身。
所以說對於這個任務,從一開始方孝玉就沒有擔心過什麼,只要不是劇情改變太大的話,龍女的安危有所保障,這個任務根本沒有一點的挑戰性。
倒是第二個任務,這都十幾年了,方孝玉竟然沒有一點的線索,從召喚來第一個人開始,方孝玉就開始通過方家的觸角來打探關於大夢心經的消息。
然而十幾年過去了,隨着方家的商隊行走天下,甚至寇仲等人也常年在外行走打探消息,直到現在,愣是沒有一點的發現,就好像這世上就沒有大夢心經的存在一樣。
白素貞有些不解的看了方孝玉一眼,方孝玉注意到白素貞的神色,簡單的傳音給白素貞解釋了一下。
白素貞沉吟一番道:“相公,那大夢心經或許非同一般,又或者是獨家秘傳之類,一般的辦法根本就很難尋到的,不過既然系統發佈了這般的任務,那就說明這世間絕對有着這一樣寶物的存在,無非就是早晚。”
方孝玉深吸一口氣,對於白素貞的安慰,方孝玉當然心中明瞭,大盜系統就不可能發佈完成不了的任務,所以說那大夢心經就看自己能不能有機緣尋到了。
“罷了,看來是時機未到,待到緣分到了,或許不用我們去尋找,它自己就會送上門來。”
說完方孝玉道:“對了,讓你們準備的船可曾準備了嗎?”
寇仲點頭道:“方老已經讓我們準備了最好的船,隨時都可以出發。”
方孝玉微微一笑,向着白素貞道:“素貞,且隨我前去拜見老爺子。”
對於方員外,方孝玉的感情非常怪,按說方員外在這一方世界當中就是他的生身之父,但是方孝玉真的只是藉着方老夫人之體降世,真的說血脈的話,方孝玉其實同方員外根本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畢竟方孝玉這一具肉身乃是由祖巫精血孕育而出,真要說起來的話,方孝玉應該是后土大帝的血脈纔對。
不過這些年方員外對方孝玉真的是視作掌上之寶,不管方孝玉做什麼事情,方員外從來都沒有拒絕過,如此父愛,方孝玉不是太上忘情之輩,多年相處下來,親情要說沒有,只怕就是方孝玉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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