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孝玉這麼一說,頓時在場衆人差不多都反應了過來,一個個的臉上都露出了惱羞成怒之色。
只聽得陳長鬆拍着桌子道“好個嵩山派,他這是想要同我們丐幫死磕啊,難道他們還以爲是左冷禪在的時候啊,也不看看他如今是不是有這麼一份實力。”
衆人聽了陳長鬆的話都露出贊同之色,畢竟有左冷禪和沒有左冷禪的嵩山派完全是兩個概念。
有左冷禪在,那麼嵩山派任何人都不會忽視,可是沒有了左冷禪,嵩山派絕對會從天下最頂尖的幾方勢力當中滑落下去。
方孝玉淡淡道:“大家靜觀其變吧,如果說嵩山派夠膽色的話,那麼就讓他們再來我君山走一遭。”
衆人微微一愣,反應過來一個個的哈哈大笑起來,是啊,現在他們可是有着足夠的底氣,就算是外面再如何的瘋傳,那又如何,難道嵩山派的人還敢殺到他們君山來嗎?
嵩山派的人會不會殺到君山不知道,不過這個時候接到了嵩山派傳來的消息、華山幾派掌門人連忙第一時間趕往嵩山派。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五嶽便聯合在一起,成爲了江湖之上人人不得忽視的一方強大勢力,聯合五嶽的力量甚至可以同聲勢浩大幾乎爲江湖第一的日月神教鬥個旗鼓相當。
五嶽分佈各方,不過做爲五嶽之主的左冷禪身死,這在五嶽內部不啻於一道驚雷,讓許多人都驚愕不已。
恆山是女子門派,門派裡全都是尼姑,這會兒十幾名尼姑趕到了嵩山腳下。
正好華山派的人馬也同時趕到。
定閒師太手持念珠,看到以嶽不羣爲首的華山衆人走來迎了上去,長宣一聲佛號道:“定閒見過嶽掌門。”
嶽不羣面色略帶蒼白,不過臉上卻帶着幾分儒雅的笑意,見狀連忙還禮道:“嶽某見過師太!”
定閒師太精於醫道,看到嶽不羣的第一眼就察覺到嶽不羣面色有些不大對,如今站在近前一看不禁道:“嶽先生是否有傷在身,貧尼這裡有療傷的靈藥……”
嶽不羣微微一笑,搖頭道:“倒是讓師太費心了,嶽某這點傷山不得什麼,要不了幾日就可痊癒了。”
此時跟在嶽不羣身旁的令狐沖開口道:“我們在趕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夥魔教中人,雙方起了衝突,家師就是在同那波魔教強者的時候受了點輕傷。”
聽到令狐沖解釋,定閒師太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魔教妖人甚是可惡,幸虧嶽先生沒有大礙,不然我五嶽少了左盟主已然氣勢大弱,再傷了嶽先生,那就真的不是魔教的對手了。”
或許左冷禪爲人不怎麼樣,但是五嶽掌門卻不得不承認一點,那就是左冷禪的實力非常強,至少可以帶領他們一一起對抗日月神教,這也是爲什麼左冷禪能夠坐穩五嶽之主的緣由。
在左冷禪之下,嶽不羣的實力是公認的強悍,只是稍稍差了左冷禪一籌而已。
大家心中都很清楚,此番前來與其說是參加左冷禪的葬禮,倒不如說是重新選出未來的五嶽之主,帶領五嶽繼續同日月神教對抗。
左冷禪之後,自然是嶽不羣爲尊,因此定閒師太在察覺到嶽不羣身上有傷之後,自然是流露出幾分憂色。
嵩山派本來在五嶽之中那可是最爲孤傲的存在,以往如果說有什麼事情需要其他幾家趕來商議的話,嵩山派最多就是派出門下弟子帶路上山而已。
然而如今卻是大大的不同,沒了左冷禪,嵩山派想要高傲也失去了底氣,這一次已經正式成爲了嵩山派掌門的湯英鶚親自帶人下山相迎。
要說湯英鶚的修爲在五嶽幾派當中,實力應該同定閒師太幾人相當,比之嶽不羣要差上一籌。
身爲地主,湯英鶚自然出場的極爲及時,在華山派、恆山派到了嵩山腳下沒有多久,湯英鶚便親自帶人出現。
見面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客套,湯英鶚在面對嶽不羣的時候,將姿態放的很低,看得出已經做好了將五嶽之主交出去的心理準備。
不過在看到嶽不羣面色有些蒼白的時候,湯英鶚帶着幾分關切道:“嶽師兄這是怎麼了,面色如此蒼白。”
說話的時候,湯英鶚還有一起下山的丁勉則是盯着嶽不羣。
嶽不羣神色平靜而又淡然,儒雅之氣瀰漫,就如同一名君子一般。
這時定閒師太開口道:“嶽先生是在半道之上遭遇了魔教中人,一場大戰下來受了點傷,阿彌陀佛,幸虧嶽先生無礙……”
丁勉有些疑惑的在定閒師太還有嶽不羣兩人身上看了看,對於定閒師太的爲人,丁勉還是相當的瞭解的。
似定閒師太的佛學休養,是不可能幫嶽不羣去撒謊的,若是照定閒師太所言,那麼嶽不羣就是真的遇到了魔教的埋伏。
湯英鶚微微一愣,連忙道:“魔教的這些賊人實在是欺人太甚,莫非是欺負我五嶽沒人,竟然連嶽先生一行人都敢偷襲,看來他們是真的想要對我們五嶽不利啊。”
嶽不羣灑脫無比道:“魔教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嶽某僥倖無礙,這心中卻是有些掛念衡山派、泰山派的師兄、師弟們啊。”
說話的時候,嶽不羣臉上滿是擔憂之色,真是一副憂國憂民的姿態。
湯英鶚立刻開口表示道:“嶽先生大可放心,其他兩派如今已經進入嵩山地界,最多半天時間就能趕到,魔教賊子就算是再張狂也絕對不敢大張旗鼓的進入嵩山地界。”
嶽不羣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道:“如此嶽某就放心了,卻是忘了嵩山還有少林古剎存在,那些魔教賊子斷然不敢於少林附近放肆。”
這話一出口,湯英鶚還有丁勉等嵩山弟子不禁面色一抽,打臉,這實在是無形的打臉啊。
湯英鶚的意思是進入嵩山地界,魔教再猖狂也得估計他們嵩山派,可是在嶽不羣說來,似乎魔教之所以不敢在嵩山地界太過放肆,完全是因爲少林派的存在。
以往的時候嵩山派聲勢浩大,甚至都隱隱的蓋過少林派,現在嶽不羣就差沒有直接挑明嵩山派已經沒落了。
定閒師太雙手合十,眼眸之中閃過智慧的神光,長宣一聲佛號,帶着佛家的慈悲之意道:“湯師兄,嶽先生,既然泰山、衡山兩派只差半天路程,我們不妨前去迎上一迎!”
換做以往的話,高高在上的嵩山派自然不會主動的去迎接其他門派,可是如今嵩山眼看沒落,自然也不能再拿着架子。
不過湯英鶚卻是向着嶽不羣看了過去,輕笑一聲道:“那就要看嶽掌門的意思了。”
嶽不羣爽朗無比的大笑道:“師太所言甚是,倒是嶽某考慮不周了,竟然魔教中人有可能會對我等不利,那麼我們自是不能坐視泰山、衡山有危險。”
連消帶打,嶽不羣將湯英鶚的那點算計給接下,並且藉機擺出自己的聲勢來,大有此時已經是五嶽之主的架勢。
三家人馬匯聚在一起,雖然說隨同而來的弟子不算太多,可是加起來也有近百人。
隊伍之中,嶽不羣同定閒師太等人走在一起,甯中則低聲同定閒師太交談。
而嵩山派一行人則是稍稍落後一些,遠遠的盯着嶽不羣的背影,湯英鶚眼中閃爍着異樣神色道:“丁勉,你好好看一看,當日刺殺左師兄的黑衣人是不是嶽不羣。”
丁勉皺着眉頭,眼中流露出幾分凝重之色道:“掌門,當日那黑衣人全身都包裹在黑衣,但憑身形根本就很難判斷。”
湯英鶚道:“你認爲嶽不羣所受的傷真的是被魔教中人所傷嗎?”
丁勉搖頭道:“雖然不信,可是定閒師太都那麼說了,況且華山一行人是不是真的遭遇了魔教中人,我們只需要打聽一下便可得知,我想嶽不羣應該不可能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吧。”
湯英鶚微微點頭,看着嶽不羣的背影道:“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師兄的死同嶽不羣脫不了干係。”
不提湯英鶚同丁勉對嶽不羣生出的懷疑,卻說一行人的確是聲勢浩大,如此一行隊伍,怕是日月神教不出動大半精銳的話都要避而遠之。
很快,泰山派、衡山派的人馬就同嶽不羣一行人匯合在一起,當泰山派和衡山派的人得知嶽不羣曾被魔教偷襲因而擔心他們,這才前來迎接他們。
泰山、衡山兩派自然是對嶽不羣、定閒師太他們生出幾分感激之意。
五嶽派齊聚嵩山,此時的嵩山不復左冷禪之時的鼎盛,隱隱的瀰漫着幾分垂暮之意。
左冷禪早已經被葬下,不過爲了表示對左冷禪的敬意,嶽不羣等人倒是親自給左冷禪上了一炷香。
站在左冷禪的靈位之前,嶽不羣將手中香燭插在那靈位前的香爐當中,一臉正中,微微垂下頭去,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異樣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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