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管事似乎早已經習慣了蒙恬這般的態度,畢竟他們要做的事情對於蒙恬這麼一位愛兵如子的統兵大帥來說,對方沒有拔劍將他們一一砍成十八段,那已經是因爲始皇帝的聖旨壓着的緣故了。
有些承受不住來自於蒙恬身上的強大的殺氣,鄧管事帶着幾分狼狽向着蒙恬拱了拱手立刻帶人離去,直奔着軍營之中一個方向而去。
就在方孝玉準備隨同鄧管事一起離開的時候,這會兒蒙恬突然開口道:“今天新來的那兩位方士請稍等一下。”
這會兒鄧管事衝着方孝玉還有抱玉子兩人道:“方孝玉、抱玉子,你們兩人留下,其他人隨我走。”
很快數十名方士像是逃避一般離開,只留下了方孝玉還有抱玉子在那裡。
蒙恬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防鏽從蒙恬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威脅,對方竟然是一名武道強者。
只從蒙恬所流露出來的氣息來推斷,方孝玉斷定對方應該是武道先天巔峰的存在,只差一步便能夠達到宗師境界。
一旦達到了宗師境界,一人之力足可以在千軍之中殺進殺出,以一人之力扭轉小部分戰局的勝負並非虛幻。
不過想到達到這一步並沒有那麼簡單,沒看蒙恬這樣一尊武道強者也不過是武道先天巔峰境界而已。
當然雖然說蒙恬並非是武道宗師,可是實力也強出方孝玉許多,兩人同爲先天,一個先天中階,一個先天巔峰,差了足足兩個層次。
若然二人交手,兩人一身修爲都帶有濃重的戰場殺伐的影子,必然是一場慘烈的拼殺,但是方孝玉實力差了蒙恬許多,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方孝玉不出五十招就會被蒙恬斬殺。
這還是方孝玉第一次遇到一名武道修爲比他強出許多的存在,就算是先前的蒙毅,實力也不過是同方孝玉相當而已,但是一旦交手的話,方孝玉絕對有把握將蒙毅給打殺,因爲他還有道法做爲殺手鐗。
蒙恬卻是不同於蒙毅,強出方孝玉太多的蒙恬根本就不會給方孝玉施展道術的機會,就算是有機會,以方孝玉的道術修爲也很難傷到蒙恬這樣的強者。
對於蒙恬這樣一名忠心爲國的將軍,方孝玉心中還是非常的欽佩與敬服的,上前一禮道:“方孝玉見過上將軍。”
蒙恬眼神之中閃過一道詫異之色,以蒙恬的眼力自然是看出方孝玉身上帶着幾分軍人的痕跡,不過蒙恬倒也沒有放在心上,就算是方孝玉有其他的身份,在自己的地盤之上,是龍、是虎都得老實的臥着,不然先問問自己是不是能夠抵擋得住三十萬精銳大軍的絞殺吧。
抱玉子面對蒙恬也不敢忽視蒙恬所帶來的巨大的壓力,雖然說真的拼命的話,抱玉子未必不是蒙恬的對手,可是真拼命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衝着蒙恬行了一禮,抱玉子深蘊自保之道,絲毫沒有高人的風範。
蒙恬將二人打量了一番淡淡道:“你二人以後便聽從鄧管事吩咐,辦好陛下交代的事情即可,若是讓本帥發現你們有什麼其他的心思的話,那就不要怪本帥辣手無情。”
說着蒙恬一指遠方一支高聳入雲的旗杆,遙遙可以看到旗杆之上吊着幾具屍體,那幾具屍體已經成了乾屍,如果說不是蒙恬指着的話,方孝玉都沒有注意到。
“看到沒有,這就是心懷不軌之徒,可以說你們二人就是接替的他們的空缺,所以希望你們好自爲之。”
方孝玉心中凜然,先前不是沒有聽說過蒙恬對方士似乎有一種深惡痛絕的態度,如今看着被吊在空中幾乎成了乾屍一樣的屍體,方孝玉才感受到蒙恬那狠辣的一面。
想一想也是,蒙恬能夠執掌數十萬大軍,同兇蠻無比的匈奴大戰,並且打的匈奴狼狽北逃,只此一點就能夠看出蒙恬心性之中暴虐的一面。
對於自己人,蒙恬是愛兵如子的上將軍,可是對於敵人,蒙恬絕對是最爲恐怖的對手。
好在方孝玉並沒有想過要同蒙恬作對之類的,所以聽了蒙恬的警告,方孝玉神色平靜。
似乎是警告過兩人一番之後,再也不想看到兩人在自己的面前出現一樣,一揮手便道:“你們二人且去吧,用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方孝玉和抱玉子兩人拱手一禮別過蒙恬,快步奔着鄧管事等人所去的方向追趕了過去。
很快方孝玉兩人就出現在了一個寬敞的大帳篷之中,這一處帳篷明顯都是被特意搭建出來的。
還沒有進入其中便能夠聽到帳篷之中傳來一陣陣的痛苦的呻吟與哀嚎聲。
方孝玉呆了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帳篷當中會傳出如此的聲音呢。
掀開帳篷,方孝玉就看到數十名傷員躺在那裡,這些傷員傷勢非常之重,以方孝玉的醫道經驗,只是掃了一眼可以確定沒有通天手段的話,在場數十名重傷的軍卒能夠活下來的絕對不超過一手之數。
“這裡不會是軍醫療傷之所吧,難道方士還起到了醫者的作用不成。”
心中閃過這些念頭,要說修行之人都精通一些醫理,或許不是什麼國手、神醫之類,但是藉助一些道術手段話,想要救人不是沒有可能。
“真是搞不明白,還要靠這些方士來救人,蒙恬上將軍怎麼態度那麼冷淡,好像多呆一會兒就忍不住要將他們給殺了似得。”
抱玉子聽到方孝玉的嘀咕聲,傳音道:“小友,你看這些人在做什麼,他們並非是在爲這些傷者療傷啊。”
心中凜然,方孝玉連忙向着一衆方士看了過去,方纔注意力放在了這些傷者士卒的身上,卻是沒有關注那些方士在做什麼。
但是現在一看,方孝玉非常驚訝,因爲這些方士的舉動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只見一張張的符篆被取出,化作符水被灌入這些哀嚎不已的士卒的口中,那符水應該是具有強烈的安眠作用,很快所有不管如何痛苦嚎叫的士卒都安靜了下來。
本來亂糟糟的帳篷之中一下子清靜下來,一衆方士兩眼放光的看着昏了過去的士卒。
鄧管事看到方孝玉還有抱玉子兩人,上前道“既然蒙恬上將軍那一關已經過了,那麼你們以後就是自己人了,可以接觸到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不過現在大家且先將這些士卒帶走,大家不想等到上將軍發火吧。”
聽了鄧管事的話,一衆方士一個個的動作敏捷的扛起一名名的重傷士卒就走。
轉眼之間,數十名重傷士卒就被扛走,爲了一次性的帶走,不少方士甚至一人扛了兩名傷者。
方孝玉自己一人就帶了兩名傷者緊跟着出了帳篷,遠遠的可以看到蒙恬立在那帥帳之前,一雙虎目死死的盯着他們一行人。
方孝玉只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頭猛虎給盯上了一樣,那種森然的殺機再清楚不過。
倒吸一口涼氣,蒙恬那是真的要殺了他們的心思啊,如果不是強忍着,他們一行人肯定沒有一個可以活着離開這戒備森嚴的軍營。
出了軍營,蒙恬那如有實質一般透出無限殺機的目光纔算是消失不見,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也隨之消失,長出一口氣,方孝玉發現自己竟然有些失態了。
調整了一番心境,走出蒙恬的陰影,方孝玉精神爲之一振,雖然說一定程度上自己受到了蒙恬的影響,不過一時受到壓制,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擺脫了蒙恬對他的影響,令方孝玉精神稍稍的漲了幾分。
別說是方孝玉,就是其他的方士也都一個個的鬆了一口氣,腳步加快了幾分奔着山腳下的那深邃的山洞而去。
很快所有方士都扛着重傷在身的士卒進入到了洞窟當中。
在鄧管事的引領之下,方孝玉扛着重傷士卒在洞窟之內七拐八拐,經過了幾處戒備森嚴的所在,總算是眼前忽然一亮,一座座的大鼎出現在眼前。
方孝玉好奇的打量着四周,這裡非常之寬闊,足有小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真不知道是如何開闢出這麼一大片空間出來的。
數十張的石牀就在邊上,大家將扛回來的士卒一個個的平放在石牀之上,方孝玉也是將自己帶回來的兩個士卒放在牀榻之上。
方孝玉一眼掃過,發現這些士卒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重傷欲死,並且四肢完整,大多都是內傷,沒有幾個是缺胳膊少腿的。
鄧三公看了方孝玉一眼,走到方孝玉身旁,示意抱玉子還有方孝玉注意他的舉動。
其他的方式已經開始了行動,而鄧三公開始上手將石牀之上的士卒身上的衣衫全部扒光,露出士卒精壯而又佈滿了疤痕的軀體來。
方孝玉只是稍稍一愣,不過動作卻不慢,很快也將面前的那名士卒衣衫除下。
鄧三公道:“先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缺少肢體,身體是不是足夠精壯,身高有沒有達到八尺(秦一尺相當於23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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