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五萬兩白銀只是五千兩的十倍,趙芷兒只需要陪人睡十次就可以達到了,但是價格不是這麼算的,一旦掛牌接客,趙芷兒的身價將會暴跌,到時候想要賺到五萬兩白銀,怕是至少要三五年之久纔有希望。
李校拿出五萬兩白銀給趙芷兒贖身,可以說誠意十足了,老鴇只是稍作猶豫,便果斷的將趙芷兒給賣掉了。
五萬兩白銀都可以買下她半個天香樓了,不就是一個趙芷兒嗎,反正這趙芷兒是不久前自賣進入天香樓的,自己在其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花,如今不過幾個月功夫,轉手就能賺數萬金銀,這又何樂而不爲呢。
老鴇笑吟吟向着李校道:“李公子乃是我九華城第一公子,能夠看上芷兒姑娘,那是我家女兒的福分,我怎麼敢壞了這麼一樁好姻緣呢,只希望李公子以後能夠善待我家芷兒。”
很快賣身契就被老鴇取出交給了李校,李校見到老鴇如此識趣,非常滿意的大笑,眼中之中帶着幾分色慾看了坐在那裡垂首嬌羞的趙芷兒。
大家沒想到趙芷兒竟然被李校給贖身了,這帶回去肯定是被李校當做小妾納入府中,大家心中都是惋惜不已,只可惜以後趙芷兒這樣的佳人就要成爲李校的私寵了。
和方孝玉坐在一起的張嚴幾人一個個的臉上帶着羨慕嫉妒的神色,張嚴握緊了拳頭,咬牙道:“真是可惡啊,芷兒姑娘這樣的佳人跟了李校,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可惜,可惜啊。”
邊上的一個書生一臉贊同的點頭道:“沒辦法,誰讓人家老爹是九華城第一富豪呢,五萬兩金銀啊,能夠一擲千金爲芷兒姑娘贖身,恐怕也只有李校了。”
從張嚴幾人的感嘆當中,方孝玉對這位幫趙芷兒贖身的李校有了幾分瞭解。
李校乃是九華城第一豪商李千萬的獨子,李千萬的本名大家都不怎麼記得了,可是他的稱號卻是再符合不過。
據說李千萬身家千萬,膝下只有李校這麼一個獨子,在九華城之中,李校雖然稱不上是第一公子,可是絕對是第一富二代。
不見在場的幾名官二代這會兒也都在羨慕的看着李校嗎,他們權勢是有,關鍵老鴇是隻認錢不認人啊。
幾個人起身向着李校走了過去,在九華城這些二代的圈子裡,官商二代還是有交往的。
大家向着抱得美人歸的李校恭賀不已,同時也都帶着幾分豔羨的看向趙芷兒。
張嚴衝着方孝玉道:“孝玉兄長,你怎麼不去恭賀李校呢,要知道先前你和李校之間還是有幾分交情的。”
方孝玉愣了一下,他又不是被他頂替的那位,根本就不知道其交友範圍,同張嚴的意思,前身似乎和李校關係還可以。
方家當年在九華城那也是數得着的豪富之家了,大家同爲富二代,玩在一起倒也正常。
當方孝玉走到李校幾人身前的時候,李校擡頭看到方孝玉,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咦,是方兄弟啊,小半年沒見,方兄弟你這是蹲到哪個仙山福地去修仙去了,哈哈……”
其他人顯然對方孝玉也不陌生,聽了李校對方孝玉的嘲諷,大家都跟着大笑起來。
方孝玉眉頭一皺,只聽李校對其這般嘲諷就知道他前身即便是同李校有交際,恐怕也不是什麼友人。
目光如水一般掃過李校,淡淡道:“我觀李校你眉心黑雲壓頂,顯然是有災禍臨頭,這是血光之災啊……”
以往的時候,方孝玉可沒有這般凌厲的反擊過,所以李校有些發懵,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方孝玉已經轉身離去。
抱得美人歸的好心情被方孝玉的一番話給搞得沒了大半,猛地一揮衣袖道:“這敗家子,真是掃興,不喝了,回府,本少爺晚上還要當新郎官呢。”
一衆人聞言起鬨不已,大家簇擁着李校直奔着李府而去,而趙芷兒自然是一頂小轎從側門擡進了李府。
出了天香樓,張嚴低聲向着方孝玉道:“孝玉兄長,你方纔實在是太給力了,氣死李校那小子,平日裡咱們早就憋着一股氣呢,不就是有一個好爹嗎,沒他爹的話,他就是個廢物……”
看着幾人一副怨念極深的模樣,方孝玉感覺好笑,果然仇富的心理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都是一樣的。
擺了擺手,方孝玉道:“行了,你們各自散了吧,我還有事繼續逛一逛!”
方孝玉言語之間帶着幾分催眠的意味,所以張嚴幾人一個個的聽話的散去,若是不然的話,怕是這些人不會這麼輕易散去的。
行走在街道之上,縱然是繁華景象的背後也一樣存在黑暗的角落。
偏僻的街道邊上可以看到不少乞丐,一個王朝強盛與否,只從民間的乞丐就能夠看出一二來,雖然不是絕對化,可是如果一個王朝鼎盛的話,除了那些真的是好吃懶做的人呢,有幾個願意做那路邊乞討,連豬狗都不如的乞丐呢。
不知不覺之間,方孝玉走到了一處破廟前,一陣微弱的呻吟聲從破廟當中傳出。
方孝玉腳步不禁一頓,從那呻吟聲當中,方孝玉只感覺到對方似乎在壓抑着痛苦一般。
莫名的,方孝玉心中一動,腳步向着破廟走了過去,廟門早已經不見,站在破廟門口處可以看到在破廟的角落裡,一道身影蜷縮在一張破席之上。
這破廟在城中雖然略顯偏僻,但是每天從廟門口經過的人絕對不在少數,只要稍加註意就能夠發現這破廟當中的人,想來是沒有人願意理會躺在地上的那人。
這人蓬頭垢面,衣衫單薄,在這秋日之中肯定無法抵禦秋風瑟瑟,最重要的是這乞丐露在外面的手臂、大腿上都生有惡瘡,站在那裡甚至可以聞到一股惡臭。
只是掃了一眼,方孝玉就可以斷定此人若是沒有人幫其治病的話,怕是要不了三天就會一命嗚呼。
人命如草芥一般,這樣的景象方孝玉也不是沒有見過,當年在倚天世界當中,元末亂世,人不如狗。
輕嘆一聲,方孝玉道:“相見既是有緣,既然遇上我,也是你命不該絕。”
走上前去,方孝玉沒有管對方體生惡瘡,渾身散發着惡臭氣息將對方給扶了起來,透過那蓬亂的頭髮,方孝玉發現對方差不多有四十許,面若白紙一樣蒼白。
出了廟門,方孝玉很快攔下一輛馬車,衝着車伕道:“勞煩送我們前往平安裡方府”
破廟不遠處就是一個小集市,人來人往,有人看到這一幕,指指點點道:“大家快看,竟然有人帶走了那乞丐呢。”
“咦,那位公子看上去好生面熟,似乎,似乎是方府的那位敗家子啊。”
“對,對,就是那個癡迷修仙之道,結果把偌大的一個方家搞得破敗無比的敗家子……”
乞丐身上的惡臭就算是那車伕都有些受不了,臉上滿是嫌棄之色,甚至在方孝玉扶着乞丐上車的時候,車伕都遠遠的避開,如果不是看在方孝玉給的銀子上面的話,車伕就算是不接這一趟活也不願意拉那惡臭的乞丐。
外面那些人的議論方孝玉根本就不在意,且不說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做的,就算是那又如何。
救了這乞丐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罷了,好歹也是一條人命,以往的時候總是殺人,現在救一個人倒也不錯。
福伯還有書童聽到外面的動靜不禁開了大門,當看到方孝玉扶着一個乞丐下了馬車的時候,一股惡臭迎面而來。
兩人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書童阿武不禁捂着鼻子叫道:“少爺,這人好臭啊,你怎麼帶回來一個乞丐啊。”
方孝玉衝着阿武道:“行了,趕緊去收拾一個房間出來。”
阿武還想說什麼,這會兒福伯衝着阿武道:“阿武,少爺的話你也不聽嗎,還不快去收拾房間。”
說着福伯走過來忍着對那乞丐身上惡臭的不適應道:“少爺,讓我來吧。”
方孝玉自然知道這乞丐身上到底有多臭,衝着福伯搖了搖頭道:“福伯,還是我自己來吧。”
花費了一番功夫,總算是將那乞丐安置好,其間倒是苦了阿武這書童。
方孝玉去見方氏夫人,自然交代阿武和福伯給乞丐洗一個澡,好歹把衛生搞好,不然那乞丐身上的惡瘡想治都治不好。
看到方氏夫人的時候,方孝玉不由的呆了一下,就見方氏夫人眼角通紅,顯然是哭過。
這是怎麼回事,家裡似乎也沒有什麼事情啊,怎麼自己這位名義上的老孃就哭紅了眼呢。
深吸一口氣,方孝玉關切道:“孃親,你這是怎麼了?”
方氏夫人拉着方孝玉的手道:“誠兒,孃親昨天夜裡夢見你姨母了,你姨母說我多年未去祭奠過她,對我甚是想念,孃親一覺醒來,思及當年同你姨母關係最好,可是她過世近二十年,孃親都沒有去祭奠過,難怪你姨母要給我託夢……”
方孝玉不禁神色一動,這有些不對勁啊,如果說是在現實世界,或者是在一些道法不顯,鬼神絕跡的世界的話,方氏夫人這種情形那是再正常不過,無非就是人老了,想的就多了,憶及往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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