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金山找

最近兩個月,悄悄地去葉問家,請葉問指點,葉問一次說脫嘴,自己的功夫已經超過泰山拳館的廖師傅了。

張小凡才知自己功夫已經到家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兩年過去了,黃毛小丫頭都長成秀氣的大丫頭了。

十五歲的水蓮這兩年吃的、住的、穿的、用的樣樣都是好東西,身材早就發育了,當然這是她自己感覺。

張小凡眼裡還和以前一樣,見識過波濤洶涌,一般的池塘波紋漣漪,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水蓮是傳統的中國女人,不會主動,張小凡因爲沒有兌換功能使用,需要全心全意練武,對男女方面事情自然是覺得忍忍就算了。

畢竟完成任務,回到現實世界纔是最重要,一旦三項主線任務完不成,在這裡幾年的光景就算白費了,白白浪費了壽元,虛度了光陰。

進入了一九三七年,春季還沒過完,一羣北方人來到了武術街,一家一家的進行踢館。

正在爲自己實力進步困難發愁的張小凡,感慨道,這夥人來的倒是真巧。

只見金山找一臉鄉下人模樣,看到什麼東西都是要抱走的架勢,這不像是來找人比武的,倒像是來搶劫的。

北方人一路走過來,南方的經濟建設確實比北方好了很多。而佛山的繁華市面更加讓人眼花繚亂,金山找一行自然是大爲滿意,已經開始做起自己開了武館後,收下大批的徒弟,然後自己像一個山大王一樣……

金山找做事情沒個輕重,哪像葉問,比武都是閉門切磋,而且打鬥很少出手傷人,拍電視時,雖然感覺有點好笑,但是真實面對葉問後。和葉問比過武的師傅,都從內心深處感激葉問給自己留情面。

“難怪佛山武術館,這麼排斥他,再打下去,金山找就算想要留下來,也沒人願意接受他了。”

一個上午,一行人就踢了十幾家武館,把各個武館師傅打的鼻青臉腫,受內傷的都有七八個,得意洋洋的吃過午飯,就聽人指點,準備去找葉問切磋。

“你是誰?”

張小凡一身便裝攔在道路中央,武術街的人都認識,金山找卻不認識。

“你是來佛山開武館的?”

“不錯,你是葉問?”

張小凡呵呵笑了:“我不是葉問,不過這個武術街是我的地盤,你來回縱橫,惹了不少事,我想請你跟我回局裡養養性子。”

金山找這才聽明白,不屑一笑:“原來是官差啊,難道佛山開武館的都是靠着你們這些官差吃飯,難怪一家家都軟綿綿的像羣老孃們。”

張小凡搖頭一笑,解開自己褂子,把身上的配槍都遞給站在一邊的謝鳳來,說道:“葉問是佛山第一,修爲已經是宗師級別了,無論如何你是打不過的。而我的功夫不如葉問很多,不過人面還行,你打贏我,就算要開武館,我也可以給你介紹生意。”

“葉問算什麼宗師,你又以爲你是誰啊,”金山找哼哧一聲,亮起了起手式。

南拳北腿,南方武師多學習精巧的掌上功夫。北方人則是用大開大合的腿上功夫。

金山找一身戳腳功夫,氣勢勇猛,動作緊湊,把‘鴛鴦踢、後襬腿、後蹬腿、後撩腿’等腿上功夫結合翻子拳,架勢開展後,動作簡明,易攻易守。

“手是兩扇門,全憑腳踢人,金師傅的功夫好生厲害,霍家拳張小凡,請指教。”

金山找已經打了一上午,性子急躁的很,一上來就是重拳。

迷蹤拳就是喜歡對付這些人。

因爲迷蹤拳修習,第一要點就是‘心意爲本,’陳真就是此種佼佼者,現場學習能力堪稱天才妖孽。

張小凡差了很遠,不過經過兩年葉問師傅的指點,已經使用得爐火純青,想來就算比不過金山找,也能周旋一二。

說時遲,那時快。

金山找拳拳呼喝有聲,步步緊逼,張小凡則是一步退,步步退,兩人一進一退,不一會,竟然移動了十多丈遠。

金山找氣道:“你小子好大的毛病,我要找葉問,你非要攔着,你既然要比武,我陪你打了,你幹嘛要躲開?”

張小凡此刻已經適應了金山找的速度,開始想要試試力道,擺擺手,說道:“金師傅既然要比拳腳功夫,就請繼續吧。”

金山找哼了一聲,又撲上前來,這一次爲了快點結束,雙手架開招式,雙腳就連環踢來,一腳快一腳。

張小凡早就注意金山找雙腿,自然不會讓他踢中,兩人雙腿來回交纏,你來我往。

你後蹬,我金雞獨立,你後踹,我蜻蜓點水;你連環鴛鴦腳,我直接順手牽羊將計就計。

過了片刻,金山找臉上有了汗水,張小凡也被踢了幾腳,好在自己躲得夠快,不影響繼續比鬥。

“金師傅功夫了得,張小凡剛纔多有得罪了。”

金山找一愣,只見張小凡又脫下一層外衣,裡面竟然裹了一層防護衣,脫掉一層褲子,腿上也都是,旁邊瞧熱鬧的也都是好笑,沒想到警察隊的副隊長竟然穿瞭如此古里古怪。

南方人不瞭解,金山找卻是清楚得很,北方人練武,綁沙袋這是最尋常增加力道的法子,看張小凡解下來的防護沙袋,至少也有二三十斤,如此一來,身體比剛纔要輕巧自如一倍不止。剛纔自己就打不到這小子,現在看來自己更摸不着這小子的衣服了。

金山找心思沉了下去,張小凡卻是一身輕鬆,爲了鍛鍊體力,快速增加自身武力值,可算是費了好多心思。水蓮每天都爲自己修改防護衣,添加和增減重量,熬製藥湯,爲自己溫養身體。

如今成果出來,說不定,今天就會完成一個主線任務。

“啊……”金山找一聲大喝,拳頭帶着氣流竟然捲起地上灰塵,這一勢不可擋,本來看客們都以爲張小凡還要躲避,沒人料到,一聲拳頭交擊聲中,張小凡右拳與金山找來了一個硬碰硬。

“不佔你便宜,”張小凡怒喝一聲,無視五指傳來的痛感,一拳拳和金山找你來我往,腿上也是硬碰硬,你踢我,我踹你。

武術家修煉的多是體能,包括眼力、力量、身體靈活度,技巧掌控等。

金山找和張小凡眼力相差不多,力量稍微高上一些,但是身體靈活度就要差點了,技巧掌控則又差一分。

等金山找把拳頭再次和張小凡交擊,正打算來個後襬腿,就聽到一聲暴喝。

張小凡雙腿似拐,身體前伏,兩掌抱圓,等金山找後襬腿到來,雙掌已經抱住,不等金山找進行鴛鴦腿,兩腿一個弓馬步,雙掌前推,就把金山找推送出去。

不等金山找回過神來,張小凡雙拳繼續抱圓,一個大圈化作小圈,又推了過來,金山找趕快側踹。

可惜張小凡的速度控制極爲精巧,竟然在金山找側踹招式使老了,身體才一矮身,肩扛把金山找摔了出去。

“太極…你這是太極嗎?…是不是太極…啊?…”

太極拳是一代宗師張三丰所創,以快打慢,以柔克剛,對付金山找這種大開大合、勢大勇猛的拳術正是合用,絕對是一招降一招。

能夠用太極拳對付人,至少也是入門了。

“不錯,正是太極。”張小凡手勢微開,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形意一年打死人,太極十年不出門。金師傅請指教。”要說自己現實世界學習什麼最上心,那就是太極拳了。

上下五千年,最厲害的一代宗師不是葉問,也不是霍元甲,而是張三丰。

張三丰創立的太極拳,別開生面,爲武術新創一條開闊大道,直通人類身體的奧秘。既能夠開發身體潛能,還可以不斷提高身體筋骨。

《太極》可爲天下拳術總經。

金山找咬咬牙,大喝一聲,又要上前來,一腳一拳還是呼喝有力,但是面對看似慢吞吞的張小凡,明顯已經不足以做對手了。

當張小凡一而再再而三的把金山找推倒在地,系統終於發出一聲‘叮’的聲音。

“我輸了,”金山找灰頭喪氣的站來起來。

張小凡耳邊再次發出一聲‘叮’的聲音,這一次不但擊敗了金山找,而且也顯露處自己身體素質提高。

一天完成兩個任務,就差武勳值了。

“鄉巴佬,趕快滾吧……”

“北方人,哪來的回哪去……”

…………

張小凡搖搖頭看了一眼在場衆人,這時才發現,李釗帶着葉問竟然也站在一邊,爲自己鎮場子,不由得拱手道謝。

“這個金山找失意之下,指不定做什麼傻事,我且去看看,葉師傅,等我回來再聊。”張小凡眼見金山找竟然灰溜溜的跑了,趕忙穿回衣服,起身去追。

金山找一行出了武術街,灰心喪氣,一步步挪出去,每一步都是滿滿的心酸。

“金師傅,你們要去哪裡?”

“你跟來幹什麼?”

張小凡看着幾人如臨大敵,開口笑道:“金師傅,你說要開武館,卻又跑出武術街,是什麼打算?”

金山找怒道:“我既然輸了,自然是自找出路,莫非這你也管?”

“唉,金師傅此話差異,”張小凡拱手樂道:“這一片武術街,幾十家武館都被你打敗了,如今正是金師傅揚名立萬的好時機,就因爲敗給了我,就遠避他鄉。這豈是我們練武之人該有的心態?”

金山找也是一時想不通,張小凡一番解說,連消帶打,把自己身份又解釋了一遍,最後說道:“金師傅,今天我佔了你一個諾大的便宜,你一走了之,我日後想要打開心結,卻不知道要找誰去,不如就在這佛山落腳,大家也有個相處,日後多多切磋。一來金師傅日後可以找機會找回顏面,另一方面,也爲我佛山武術之鄉添磚加瓦。金師傅,您看如何?”

金山找本來性格執拗,不過性格倒也直爽,眼見對頭都對自己低聲下氣哀求了,自然也沒必要強行再走,畢竟身上銀錢都不多了。

張小凡帶着幾人回到警察局,準備開武館事宜。

這時候金山找才紅着臉,說道,自己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銀子,本想打出一個名堂,然後依據直步青雲,現在計劃落空,恐怕開武館的事情要落後了。

張小凡手裡卻有一部分閒錢,當下爲金山找租了門面,然後又送了拜帖給武術街諸多武術館的師傅,負荊請罪雖然沒必要,但是擺設酒樓宴席賠罪是免不了的。

一番流水賬下來,這兩年掙得一千多銀元都花在裡面了。

這時候,就看出來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區別了。

北方人如果被外來人欺壓如此,肯定排外的很,但是南方人則要理性一些,雖然你昨天打了我臉,但卻是是你有本事。

有錢人在宴席第二天,就紛紛把自己家孩子送了過來,請金山找做師傅。

還是那句老話,形意一年打死人,太極十年不出門。

金山找的功夫見效快,跟他學武的也多,加上其他武館師傅都被他打敗了,唯一能打敗他的葉問和張小凡還都不願意開設武館,一時間到讓他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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