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人生活半輩子了,趙覺民在今天之前對自己的人生還是挺滿意的,窮困人家出身的他考上了大學,大學畢業變來到了弘強電纜,然後一步一步的奮鬥到了分公司主管的位置。
怎麼說呢?
現在的趙覺民在帝都有車有房,他是他們同學裡同樣是混的最好的那一個,可以說趙覺民認爲自己是勵志的那一個。
如果沒有今天的事的話,趙覺民甚至已經覺得自己的人生無憾了。
可今天趙覺民覺得經歷了人生最屈辱的事情了。
他來找餘歡水的時候一開始是抱着輕鬆的心態的,對於趙覺民來講餘歡水是非常的好接觸的,本身餘歡水就是一個窩囊廢,哪一次在公司不是被趙覺民收拾的服服貼貼的?
甚至餘歡水在公司這麼多年了上班遲到,想要礦工請假等等各種謊言的事全部被趙覺民給發現了。
也恰恰如此,趙覺民認爲自己完全可以和餘歡水合作。
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來見到餘歡水後卻是被折騰的夠嗆,畢竟趙覺民並不知道此時的餘歡水已經變成了林振東,他還會以爲輕而易舉的談妥。
結果被凌辱的不成樣子。
這倒不算,畢竟喊林振東爸爸也罷,穿女裝也罷,這些基本上都沒有任何人發現,所以趙覺民覺得丟人也罷,屈辱也好,基本上都是在兩個人之間的事。
可是MMP啊。
誰能想到餘歡水做的這麼絕啊,他竟然把自己的衣服全部給偷走了,甚至連手機都給踩壞了,這導致趙覺民想要找人求救甚至買東西都沒有任何辦法。
這還不算,最屈辱的是趙覺民被人抓住了。
是的。
他在砸玻璃的時候就被盡責的保安給摁住了。
對於保安來說,一個穿着極其噁心女裝的中年人拿着磚頭砸車窗你說會不會引得大家的關注???
雖然小區的保安很多時候都是不怎麼管,但是像趙覺民穿着女裝這麼大搖大擺的目標實在是太大了,保安要是還不把趙覺民給摁住那就有一點點過分了。
“你們幹什麼???這是我的車。”
趙覺民望着兩名保安有些惱怒的說道:“我把鑰匙給掉了,所以我現在需要打開我的車,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等我破開車窗後你們看一下我的行駛證我駕駛證就知道了。”
一名保安冷笑了起來:“你可別裝了,你以爲我不懂車嗎?這輛車你買得起嗎?你說你一個男人穿這女裝就罷了,畢竟現在什麼樣的人都有,可是你穿這種噁心的女裝在小區裡溜達不說,你還竟然砸車,你是不是當我傻?你買得起這樣的車嗎???”
另一個保安狠狠的給了趙覺民一巴掌:“我告訴你,你給我老實一點,我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種小偷,偷東西的時候什麼節操都不要了,你說你這麼大的年紀了,爲了偷東西還換上了女裝,你能不能要一點臉呢???”
這翻話讓趙覺民氣的想要吐血,他剛想解釋什麼又捱了一拳。
“你閉嘴吧,我們已經報警了。”
保安朝着趙覺民說道:“一會兒你還是跟警察說吧。”
圍觀的人已經繼續開始拍照了,同時還伴隨着很多讓趙覺民無地自容的話。,
“我去,現在的經濟條件已經壞到這種程度了嗎???”
“醉了,真的醉了,這爲了偷車竟然穿上女裝了。”
“大家快來看啊,大家快來看啊,這是什麼樣的垃圾啊。”
“MMP,確實夠垃圾的啊,而且他是怎麼穿這麼噁心的意思上街的。”
“不是,我還是不理解啊,如果他真的是要偷東西爲什麼要穿的這麼引人注目呢??”
“你這就不懂了吧,越這樣穿越噁心我們,我們自然就不會關注他了。”
……
圍觀的人說什麼的都有,趙覺民這個時候只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他朝着一旁的保安說道:“能不能矇住我的頭,我告訴你,我是清白的,我……”
“呸,你清白個大腳趾頭,就我這樣的小偷還知道要臉??你穿女裝的時候怎麼不知道要臉??你偷東西的時候怎麼不知道要臉?現在知道要臉了??”
那個脾氣比較火爆的保安直接拽着趙覺民的頭髮讓他仰起了頭,然後更是朝着衆人說道:“大家看清楚這張臉,這張不知羞恥的臉,以後在小區遇到了一定要繞着走。”
這讓趙覺民想要殺了這個保安的心都有了,他一個勁的說:“我不是小偷,這是我的車,我……”
“真不要臉啊,被抓了個現形還他媽的狡辯呢???”
“對,真的不要臉。”
“來,小王,你往我這一邊點,我把他拍的清晰一些。”
“對,我也拍一下,我要讓所有的人都對他警惕一下。”
……
趙覺民這個時候已經想要直接昏迷了,他認爲接下來自己恐怕要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樓上,林振東看着這一幕笑了起來。
他本來是想要讓趙覺民出醜的,否則他不會把趙覺民的手機收了起來,畢竟沒有了手機之後趙覺民想要回去那幾乎是寸步難行了,更不要提還穿着女裝。
林振東相信這趙覺民肯定會接下來走上熱搜巔峰了。
結果誰想到這貨竟然想要砸車窗開車回去,然後呢小區的保安這一次沒有裝死直接把趙覺民給摁住了。
這下,老趙想不火都晚了。
林振東此時開始看他的一些信。
這是之前餘歡水門口塞的信,之前餘歡水沒有來得及打開,這些信林振東打開發現其中有一個“屈氏防癌篩檢中心‘的信封。
信封上有一對近乎**的水印男女糾纏在一起。
然後在防癌篩檢結論欄裡寫的一行字是:“胰腺癌。”
恩。
林振東沒有想到最終還是沒有錯過這個病。
他知道自己是沒有病的。
因爲按照電視劇裡的說法是餘歡水喝了假酒感覺身體不舒服之後去醫院進行的體檢結果被誤判出了胰腺癌,而小說裡就是餘歡水是和吳安同的體檢單互換了。
按照小說裡的說法,是之前公司組織他們一起進行了體檢,然後在體檢的時候吳安同約了公司客戶吃飯所以就和餘歡水換了一下位置。
但是因爲每一個人的順序都是提前編好的,所以這篩檢中心是隻認編號的,然後小說裡是吳安同發現的胰腺癌,然後因爲是晚期已經沒救了。
至於林振東則是又仔細的查了一下這個資料,然後他確認了就是吳安同。
畢竟餘歡水是AB型血,而這個是O型血,這個很顯然就是吳安同了。
這就有意思了啊。
林振東肯定要藉着這個檢測單來做一些事情的,不過此時的他更要做的是提醒一下吳安同。
不管怎麼說,吳安同哪怕是傻逼但終究還算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趁着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之際,林振東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這傻逼。
畢竟吳安同都結婚有孩子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希望吳安同能夠安頓好老婆孩子。
而且林振東想着現在既然自己算一個病人了,那麼接下來他得想辦法堵一下這徐二炮了。
對了,按照劇情來說,我應該先找販賣器館的才行。
“今天就算了,明天先去弘強電纜公司然後和吳安同聊聊,提醒一下這傢伙,同時去醫院找找那個介紹人,然後和這幫販賣器官的先聊上一聊。”
林振東這個時候瞬間做下了決定。
然後他接到了樑安妮的電話。
“安妮,怎麼了???”
林振東有些不解的問道。
“什麼怎麼了?老餘,你把趙覺民怎麼了?爲什麼警方剛剛給我打電話???”
樑安妮這個時候有些焦急的問道:“還說什麼趙覺民偷東西了,你到底怎麼他了???”
“哦,警方竟然給你打了電話???”
林振東樂了起來:“讓你去哪裡???”
“還能去哪裡??當然是去派出所了啊。”
樑安妮無語的說道:“老趙現在說讓我去救他。”
林振東確實樂了:“我覺得老趙對你是真愛啊,他手機已經壞掉了,我估計啊他的手機號只記得你的,這麼看來他估計也只能給你打電話了,我可告訴你一會兒你要是真的見到老趙了千萬不要感動的流淚啊,你一定要頂住。”
“你可去一邊吧,什麼感動流淚?什麼頂住?行了,我先去見老趙,一會兒再和你說。”
樑安妮有些無語的說道。
她確實挺好奇這餘歡水和老趙談的什麼,不過目前來說樑安妮準備先去見見趙覺民。
目前樑安妮最好奇的是趙覺民到底做了什麼事會被抓起來。
快速的開車來到了警局門口,樑安妮在路上的時候並沒有看網上,此時的網上已經翻了天了。
是真的翻了天了。
趙覺民穿女裝的照片滿地飛了。
“大家快來看看,這是今天在某小區一個穿女裝的貨,而且還偷汽車。”
“這個我看的真的快笑死了,不,不對,應該是快被噁心死了。”
“哈哈哈,中年大叔穿女裝偷車,真的逗死了。”
“真的是逗的不行啊,我是沒有想到啊,這他媽的竟然會有這樣的人穿女裝。”
……
朋友圈、微.博、某音等等全都是趙覺民的照片。
當然,目前趙覺民是肯定不知道的,他只是覺得自己會丟大發,但是他卻並不知道自己會成爲熱搜,他只是覺得自己現在相當的倒黴。
“警察同志,你現在也問清我公司的事了,而且那輛車也是我自己的,我砸自己的車窗又沒問題,再說了我這個女裝也不犯法吧。”
趙覺民這個時候有些無語的說道:“我可不可以走了???”
“你還要再等一下,稍後你公司的人會來。”
警方的這一句話讓趙覺民猛得跳了起來:“什麼???誰讓你們讓我公司的人來啊???你們不是隻確認一下嗎???現在確認了一翻不就行了嗎??你讓我公司的人??等等,你讓我公司的誰來???”
警察說道:“就是證明你關係的人。”
“樑安妮????”
趙覺民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你怎麼能夠找她來???”
“爲什麼不能?樑安妮已經馬上就到了。”
警察說完這句話就不再理趙覺民了。
就這樣,當樑安妮看見趙覺民這麼一個樣子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呆住了。
哪怕趙覺民赤果着身體在樑安妮面前樑安妮都不驚訝,畢竟兩個人睡的也不止一次兩次了,樑安妮對於趙覺民的身體也挺熟悉的。
可是誰能想到啊,這他媽的趙覺民竟然穿着女裝,而且是那種噁心的女裝。
“老趙,你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精神病???”
樑安妮望着趙覺民有些無語的說道:“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變態呢?你去見餘歡水是去談判去了,你幹什麼穿女裝?還去砸別人的車窗???”
看着樑安妮望着自己眼神趙覺民都委屈的要哭了:“安妮,餘歡水,餘歡水,餘歡水,他不是人啊。”
趙覺民這種委屈巴巴的樣子把樑安妮嚇了一跳,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老趙,你不會……”
看着樑安妮的樣子趙覺民更崩潰了:“樑安妮,你說什麼呢???這是他媽的餘歡水讓我穿女裝的,說我穿女裝是懲罰我,你說他是不是王八蛋???”
“嗨,我以爲老餘讓穿女裝是因爲那個啥呢,畢竟我當初找老餘老餘對我都沒啥興趣,我以爲他讓你穿女裝是對你有興趣的。”
樑安妮這個時候有些無語的說道:“可是你怎麼出來還穿女裝呢???既然懲罰了你那麼你出來怎麼還穿?你不會是喜歡上女裝了吧。”
“樑安妮,你可別廢話了。”
趙覺民這個時候朝着警察說道:“我可以走了嗎??”
“恩,可以走了。”
警察輕輕點頭說道。
趙覺民猛得站了起來朝着樑安妮說道:“安妮,你借我幾百塊錢。”
“你幹什麼???”
樑安妮一愣。
“那餘歡水把我的手機給我弄壞了,我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我的衣服也被人偷走了,我總得買身衣服吧。”
趙覺民崩潰的說道。
“哦,那不關我的事。”
樑安妮說完扭頭就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