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賣?那留着它做什麼，我們可以小批量的供給政府，以換取更多的優惠和發展條件。”霍華德解釋了一句。
莫森搖了搖頭。
他是穿越而來的，最清楚整個世界的經濟發展軌跡，現在手中握有龐大的資金，對他來說錢已經不是主要的問題了。
“這東西我們可以賣，但只賣第一個版本。”
“我們可以賣第一個版本，但我們不要錢，要用其他等價的東西來換！”
“等價的東西?”
“可以增強體能並延長生命，這種東西對真正掌握權勢，並擁有地位的人來說和第二條命沒有多少區別了。”莫森看着霍華德。
“你覺得你的命值多少錢？”
“100萬，1000萬還是1億？”
霍華德倒吸一口冷氣，徹底明白了莫森的想法。
莫森是想用這種改良血清，籠絡人心，構建一個忠於他自己的龐大帝國。
一開始他需要步步爲營，小心編織，可當這個組織龐大到引起世人察覺的時候，它便已經生長到和這個國家融爲一體，密不可分。
到那時損害這個組織的利益，就相當於給美國自斷一臂，甚至不需要莫森出手，便會有無數人跳出來自動維護他的利益。
在莫森看來，九頭蛇做的最失敗的一點就是在於他過於反人類，它完全可以換一種更加溫和的手段，潛移默化的滲透整個國家。
但他臭名昭著的惡名加上過於驚世駭俗的理論使他和整個社會格格不入，天生站在了世界的對立面。
用了第一種改良血清，身體得到改善，生命得到延長的富豪和權貴只是整個組織的最外圍，慾望永無止境，對自身的強大也沒有盡頭。
用了第一種就想用第二種，用了第二種就想用第三種，等到最後所有人的利益捆綁在一起，已經密不可分的時候。
莫森甚至不需要做什麼振臂高揮之類的舉動，這個龐大的利益共同體，便會碾碎路上的一切敵人。
他這麼做當然不是無聊的想要在這個世界上稱王稱霸。
莫森意識到自己暫時無法脫離超時空快遞公司而存在，他的舉動會給整個世界帶來很大的改變，也會影響他後續完成任務的難度。
如果想要繼續保持這種先知的優勢，就需要他不斷的在這個世界根植羽翼培養自己的勢力，這樣纔可以在劇情被改變之後，獲得局勢上的先機。
就拿他現在的冬兵任務來說，如果莫森手下擁有一個完善的情報系統，可以第一時間發現伊薩格里高利的行蹤，那麼即便對劇情一無所知，他也可以通過情報上的優勢，正確的切入劇情！
畢竟對比漫威宇宙後期，動輒毀天滅地力量，地球上的這點勢力實在有些不夠看。
不過飯要一口口的吃，誰能保證莫森的勢力就沒有機會衝出地球，滲透到宇宙深處呢？
“什麼時候進行人體實驗？”莫森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像這種血清避免不了要進行人體試驗。
據莫森所知，在厄金斯教授改良血清的時候，死掉的實驗者就不是少數。
“公式已經改良的差不多了，已經通過了動物實驗，下一階段就會開始在人體上的應用。”
莫森笑着拍了拍霍華德的肩膀，露齒一笑：“別擔心，人體實驗的實驗者交給我來處理，不會耽誤你的實驗進度的。”
“這個世界該死的人很多，別擔心人手不夠，放心大膽的去做，我需要穩定安全！”
明明莫森的笑容看起來很溫暖，但霍華德卻莫名的感覺心底發涼，又討論了一下詳細的實驗進度，他逃也似的離開了。
“看看你把他嚇得。”卡戴珊捂着嘴輕笑道。
“我如果說他剛纔的表現九成都是裝出來的，你信嗎？”
“真的假的?”卡戴珊臉上露出一絲遲疑。
“從白手起家到發展成現在這種規模，雖然有他天才的頭腦和羅伯特的運作，但你覺得他們兩個屁股底下能幹淨?”
“從改良血清的第一天開始，就應該需要考慮到人體實驗，你覺得以霍華德的聰明會想不到這一點嗎？”
“我想就算沒有我的幫忙，他也會想到解決的辦法，只不過沒有我做得這麼激進罷了。”
“卡戴珊，別小看任何人！”莫森叮囑道。
在莫森的指點之下，卡戴珊的財富積累的有些太過於容易了，不免生出一些驕傲之心。
可莫森不一樣，他始終在刀尖上游走，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他的實力還沒有強到可以無視任何人的地步。
比起霍華德，未來的鋼鐵俠就要顯得單純的多，託尼史塔克驕傲毒舌，在他冷漠的外表之下，隱藏着卻是一顆熱忱，充滿正義的心。
而霍華德雖然算不上什麼窮兇極惡，卻也絕對稱不上什麼好人。
又呆了幾天，等卡特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莫森便直接找她幫忙調查伊薩格里高利的行蹤。
失去摯愛的卡特看起來疲憊極了，可她卻仍堅守在工作崗位之上。
“巴基在追蹤伊薩格里高利的過程中失蹤了，作爲朋友，我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找回來。”莫森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卡特的眼眶紅了紅，“史蒂夫能認識你這樣的朋友，真是他的幸運！”
“我還以爲你會怪我讓他成爲美國隊長，如果他不接受改造，也許……”
“不，莫森，這不怪你，他就是那樣一個人，這是他的宿命。”卡特勸解道。
“想開點，你還有他。”莫森笑着指了指卡特的腹部。
“俄國的朋友不久前傳來消息，說曾在莫斯科附近的沃克拉姆斯克平原，見到過類似伊薩格里高利的人。”經過莫森的勸解，卡特情緒好了很多。
“他們現在人手有限，除了這一條消息之外，就沒有別的信息傳遞回來了。”
“莫斯科嗎？沒想到他竟然跑到了俄國的腹地。”
“這不奇怪，當初伊薩格里高利是被當作異教徒從俄國驅逐出境的，以他的高傲，找到機會肯定會想辦法報復回去的。”
“雖然現在同盟國勝利在即，但整個俄國的局勢並不算太好，政局動盪，人們流離失所，正是像他這樣的神棍大展身手的好機會。”卡特解釋道。
“另外，他在替希特勒工作期間，蠱惑了曾經參與生化實驗的一名女科學家——瑪麗簡，我想他這次回去，恐怕不只是單純的想做一個神棍。”
“如果巴恩斯真的被他帶走了，恐怕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