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年前的天墜之戰……”
阿米拉點點頭。
“那是一次終結，諾瓦重啓了他的計劃，我們竭盡全力的想要阻止他卻還是失敗了。”
“那一場戰爭持續了無數年，從火星到地球戰場遍佈整個星河，到最後，我們拼了個兩敗俱傷，而諾瓦雖然獲得了勝利，卻不得不龜縮於撒冷之中。”
“因爲在外界已經沒有它實驗的土壤了。”
“我們現在所在的霓虹區由於社會結構的問題，恰好是諾瓦勢力最薄弱的地方。”
“雖然這些年，他通過很多手段加強影響力，不過基本框架仍在，讓我們獲得了一些喘息的餘地。”
“諾瓦控制整個撒冷，想要消滅你們，應該是易如反掌吧。”莫森問道。
“事實上並不是如此，爲了不影響他的計劃，諾瓦很少動用顛覆整個社會體系的力量，這會使得該區域偏離正常發展的軌道，完全走向未知。”
阿米拉解釋道。
“其他區域的資料嗎？”
阿米拉看了瑪利亞一眼，見後者的表情沒有太多變化便點點頭，傳送了一些資料。
莫森看了看，臉上露出了一些驚訝。
自己等人所在的這片疑似攻殼機動隊的區域被稱爲霓虹區，除此之外，他還看到了幾個熟悉的場景。
類似於電影全面回憶那樣的頹廢都市，還有銀翼殺手那種涉及到複製體克隆人的壓抑社會。
整個撒冷相當於無數個電影劇情世界的縮影，看着看着莫森心中突然一驚。
如果把撒冷上的區域放大，演化成一個世界，那麼諾瓦所做的事和超時空快遞公司又有多少區別呢？
而他自己，在這些世界中又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心情莫名的沉重了一分。
阿麗塔也好，諾瓦也罷，這些人在莫森眼中都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劇情人物。
此刻莫森清晰的意識到，他自己在超時空快遞公司眼中，也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在哪兒可以找到諾瓦？”
莫森沒心情去其他區逐一探查，直接開口詢問道。
“你殺不了他的。”瑪利亞回答道。
“你只有一個人，而他擁有整個天空之城。”
“那又怎麼樣？”莫森笑了笑。
“就算他擁有整個世界，也未必能夠挨下我一拳。”
對此莫森還是很有自信的，整個撒冷的科技極其發達，但大體上還沒有脫離正常範疇，也沒有太多理解不了的黑科技。
就算實力沒有恢復巔峰，但殺人也足夠了。
瑪利亞搖了搖頭。
“你不懂。”
“沒有我的幫助，你永遠殺不了他。”
“除非你能殺死這世界上的所有人。”
“這已經是諾瓦第二次啓動他的計劃，他前後活了大約400年，普通人是沒辦法活這麼久的。”
莫森皺了皺眉，“他對自己做了什麼？”
“沒人知道他的身體在哪，我們看到的，只是被他精神驅動的一個……”
瑪利亞想了想，吐出了一個詞語。
“載具。”
“而載具隨時可以拋棄。”
莫森沉默了。
這樣的敵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一個無法通過物理手段殺死的人的確很難纏，這讓他想起復仇者聯盟裡的奧創，不過比起奧創，諾瓦的轉移方式更詭異。
至少從電影上表現的，他不但可以將意識降臨在其他人身上，甚至可以短時間的控制對方的行動。
只是不知道這種降臨方式有什麼必須的觸發條件。
只要諾瓦願意，他便可以高坐於撒冷中心的最巔峰，然後意識降臨到其他區域，體驗百味人生，以此來修正他的計劃。
“你有什麼好辦法？”
對於諾瓦，莫森突然升起了很大的興趣，不僅僅是諾瓦對於精神和意識的古怪研究，更多的是他建造撒冷維護18個區域的方式。
這總讓他想起超時空快遞公司。
“我們沒辦法殺死他的精神和思維，只能想辦法控制他。”
“將他控制在這裡的某個區域，然後，想辦法打破區域之間的封鎖，進入到撒冷的核心區域，找到他的身體，徹底的殺死他。”
“爲了這個計劃，我們準備了很久很久，很多條件都已經具備，唯一欠缺的便是攻堅的力量。”
瑪利亞看了莫森一眼。
“現在麼，有了你們的加入，我相信我們的計劃，一定會成功！”
莫森皺着眉思考了一下，“你怎麼確定諾瓦一定會來到霓虹區?”
瑪利亞第一次露出了一縷微笑，她目光從阿麗塔身上掃過，“相信我，他一定會來的。”
…………
廢鐵鎮。
綺蓮將帽檐壓低，透過寬大的墨鏡望向街對面的診所。
“綺蓮小姐，我們已經查清了，診所已經空了至少一個星期，周圍的人都問過了，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兒。”
前排司機的位置上，一個體格雄壯的保鏢，側身說道。
“那個女孩兒呢？”
“也沒有找到，除此之外，有一個和那個女孩關係很好的少年，他之前一直替維克多服務，幹一些見不得光的工作。”
“這個少年，也消失了，按照時間分析，他們三個應該在一起。”
“好，我知道了。”
綺蓮緩緩的閉上眼，眼中閃過濃郁的不甘。
“是的，他們一定是去撒冷了，也許已經成功了！”
綺蓮握緊拳頭，因爲用力手指都有些隱隱作白。
“對了，綺蓮小姐，你讓我們查到另外一個人也找到線索了。”
聽了保鏢的話，綺蓮猛的一驚，渾身肌肉繃緊，連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的變小了。
“沒被人發現痕跡吧?”
綺蓮小心翼翼的問道。
“放心吧，我們都是專業的。”大漢笑了笑，故意挺了挺胸膛。
“隊伍中有幾個兄弟，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賞金獵人，就算被對方發現了，也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大漢有些自豪的說道。
“你知道什麼？”綺蓮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就是個魔鬼。”
“算了，停止調查吧。”
摸了摸額頭上的細汗，“送我回去吧。”
大漢顯然有些不以爲然，透過後視鏡，看到綺蓮因爲驚慌而變得更加蒼白的面孔，心中不由得涌出一種保護欲。
“如果可以征服這個女人……”
一路無話，綺蓮在保鏢的護送下，返回了維克多曾經居住的大廈頂層。
她關上門，脫掉高跟鞋，赤足走在地毯上，順手拿起酒櫃上的一瓶紅酒倒入杯中。
可還沒等將杯子送到嘴邊，綺蓮卻驚愕的發現在窗子的邊緣處竟多出了一個人！
一個讓她萬分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