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嗎?”
白人男子盯着羅根。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羅根冷哼一聲,“現在滾出我的家!”
“羅根先生,我想你……”
“滾!”
羅根額頭青筋暴起厲聲咆哮道。
嘭嘭嘭!
房門被撞開,同時後院的院牆上翻過幾個彪形大漢,衆人將羅根團團圍住。
“跟我們走吧。”
白人男子慢悠悠地說道。
就在這時,房頂上卻傳來一個聲音。
“我親愛的弟弟,這就是你選擇的生活嗎?被人拿槍逼着,像條狗一樣,不敢反抗?”
“什麼人?”
衆人擡頭望去,在2樓的屋脊上,一個彪形大漢正落在那裡。
他頭髮極短,只有緊貼頭皮的一點青茬,臉上的鬍鬚卻極其茂盛,微笑時露出兩顆鋒利犬齒。
“頭兒,這個羅根資料上沒有哥哥。”旁邊有人低聲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難道……你也曾經在莫森工業的那個部門裡工作過?”
在這時羅根卻插嘴道:“我沒有什麼哥哥,這件事和他沒關係,讓他走。”
“我可以跟你們回去接受調查。”
聽羅根這麼說,白人男子頓時來了興趣,他揮了揮手,旁邊的一個大漢舉起手槍對準了房頂上的彪悍男子。
“下來。”
“你們確定要讓我下去嗎?”
站在房頂上的男人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
“維克多,他們都是普通人,只是服從命令……”
“哈哈!”
“我的弟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軟了,你難道忘記了嗎?你曾經殺過的人甚至比這個鎮子上活着的都多!”
“同樣沾滿血腥,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維克多從房頂上站起身。
他高大的身影似乎遮住了太陽,衆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不約而同的,都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唰!
下一秒,維克多的身影憑空消失。
“怎麼回事?”
“那傢伙人呢?”
衆人瞪大了眼。
就連羅根也是一臉驚異,他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自己的哥哥。
而剛剛表現出的那種詭異能力,顯然不是從前的維克多所具備的。
心中一沉,羅根想起了一個男人。
莫森。
也只有那個幾乎無所不能的男人才能做到這樣的事吧。
雖然在莫森手下替他工作了幾十年,但羅根卻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瞭解莫森。
他猜不透那個人的任何想法。
而且接觸的越久,他就越發的可以感覺到對方身上的強大。
“頭兒,他在你身後!”
突然有人大聲喊道。
領頭的那個白衣男子心中一驚,可還沒等他轉過身來,臉頰一痛,一個尖銳的東西劃破了他的皮膚。
“別動,會死的!”
他不敢回頭,自然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事,可其他人卻都睜大了眼,看着那個魁梧男人指尖鑽出來的一根骨刺!
“他……他是超能者!”
一個大漢似乎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懼,不由自主的擡起槍,他的手指剛剛觸碰的扳機。
下一秒,這個原本慌張的男人眼睛一翻,暈倒在地上。
“嚇暈了嗎?”
周圍的同伴面面相覷,緊接着,所有人都接二連三的暈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維克多感覺到一個未知的意識闖入大腦。
他眼中冒出一團精光,緊接着2樓的某扇窗戶處傳來一聲慘叫。
“查爾斯?!”
羅根臉色大變,雙腿發力直接竄上了2樓的窗戶。
那定睛一看,自己的養子正一臉痛苦的躺在地上,鼻子中滲出鮮血。
乒!
羅根打破窗戶翻到屋裡。
“查爾斯,你怎麼了?”
旁邊的瑞雯也是一臉慌張,“我也不是發生了什麼,查爾斯突然就……”
聽到樓上的聲響,走廊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查爾斯,是你嗎?發生了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嗎?”
站在院子裡的維克多笑了笑。
“知道什麼?”
羅根一臉茫然。
“你的那個養子和我們一樣,當然那個女孩也是。”
“你說什麼?”
羅根從2樓跳下來,一臉詫異的看着維克多。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蠢,如果我今天不來,你打算怎麼做?”
羅根沉默了。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流血。”
“帶你的家人,跟我走!”
“走?我們去哪兒?”
“另外,你怎麼知道我生活在這裡?”
離開莫森工業之後,羅根四處流蕩,然後在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一個離異的女人。
雖然兩人的身份階層看起來相差甚遠,可兩個孤獨的靈魂很快就墜入愛河。
不過羅根並沒有搬入女人的大房子,他雖然離開了莫森工業,可一直擔心自己的哥哥打擾他的生活。
於是他說服了女人,帶着另外兩個孩子來到了德克薩斯州的一個偏遠小鎮。
看到眼前氣質迥異的維克多,羅根卻有些難以置信。
他十分了解自己的哥哥,體內的獸性難以抑制,所以維克多經常會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來。
不過現在看維克多身上的兇厲仍在,可那種瘋狂,卻少了很多。
比較起來,它變得更加危險了。
還有剛纔的能力。
“現在的世界已經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所有人都在談論,都在研究變種人。”
“也就是所謂的超能者。”
“你沒辦法獨善其身的,跟我走吧,莫森先生會爲你提供庇護的。”
“莫森先生?”
“他不是承諾給我自由了嗎?難道還想讓我繼續爲他工作?”
“你?”
維克多冷笑一聲。
“就憑現在的你,也配?”
似乎被自己哥哥眼中的輕蔑激怒,羅根大吼一聲,指縫間伸出了一根根鋒利的骨刺。
可維克多什麼也沒做,他轉身一拳打在身邊的一棵大樹上!
咔嚓!
足有成年人腰身那麼粗的一棵大樹,如同被炮彈砸中一樣,被維克多擊中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頭顱般的大洞。
維克多抽出拳頭。
被破壞了大半部分結構的榕樹在一陣刺耳的崩斷聲中轟然倒下。
他看着呆若木雞的羅根。
“我的弟弟,時代已經不同了。”
“現在的你連成爲炮灰的資格都沒有,就算能夠恢復傷勢,可你覺得,能挨我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