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丹”“清靈散”“金髓丸”“養精丹”這些外面難得一見的稀世之藥全都放在十幾個小瓶內,一一擺在了餘刑面前,餘刑看着這些藥瓶,臉上也是喜形於色,有了這些靈丹妙藥,他今後很長一段時間的修煉都不愁了。
他的長生經,也突破到了第四層。
只不過餘刑沒有和墨大夫說,平常墨大夫檢查成果的時候,餘刑也是偷偷的掩蓋了一些。
另外,就是餘刑修煉到第四層後,發現自己的五感,靈敏的都些超常。本來餘刑在這些方面,幾乎是超人的水準,現在即使是百米外的一滴水落地,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離的再遠,再細微的東西,只要出現在餘刑的暗中,他都能觀察的十分入微。
不過在今天,墨大夫帶回來了一個人,而且他這些時日裡的,墨大夫的變化,真的是翻天覆地,已經和餘刑初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一張氣色灰敗沒有幾分生氣的面容,原先他雖然也是面色焦黃病怏怏的,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氣色敗壞到極點,一副根本大限已至的模樣。
而被墨大夫帶回來的那個人,更加詭異,頭帶黑色斗篷,全身上下都被一件寬大綠袍罩得嚴嚴實實,不漏出半分肌膚在外面的神秘人物。此人身材異常高大魁梧,比餘刑足足高出兩個頭來,有着巨靈神樣的巨大身板,但因帶着斗篷,餘刑無法從外面看清楚此人的面貌,只能隱隱約約的覺得此人的面容肯定會是猙獰可怖,醜陋異常。
“餘刑,已經過去這麼久的時日了,你的修煉進度如何?”墨大夫明顯已經有些着急了,咳嗽了兩聲,開口問道。
餘刑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這個瓶頸已經卡了我許久了,我這些時日一直在閉關,可惜沒什麼好的進展。”餘刑苦着臉說。
“把你的手伸出來。”墨大夫的神色陰沉了下來,口氣也一下變得生硬起來,不過餘刑也不在乎,老老實實的把手伸了過去,他已經能熟練的控制,自己的真氣強度了,將真氣維持在了第三層的強度,也不怕對方能看出什麼。
墨大夫面無表情,雙目輕輕地半睜半閉,一隻手牢牢的搭在餘刑的手腕上。
他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到了餘刑體內的真氣強弱上,半晌沒說話。
一盞茶的功夫後,他才深深地出了一口氣,似乎把心中的懊惱全都吐了出來,眼睛猛然睜開,一縷精光從他渾濁的眼中射了出來,讓人不敢對視。
他臉色陰沉。很明顯,對餘刑不滿意,不過仍沒有責罵的話語出來。
墨大夫有些疲倦的坐到太師椅上,後背緊貼着靠背,半做半躺着。眼中的精光已經散去,恢復了久病在身的模樣。
神秘人一直緊隨着他身後,寸步不離,在他坐下後,就站到了椅子的背後,直直的戳立在那兒,一動不動。
餘刑的五感,可比墨大夫想象的更加敏銳,在沒有修煉着功法之前,他的聽力和眼力就恐怖無比。
餘刑隱隱發現,有些灰敗的臉上隱隱的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黑氣,這黑氣像是有生命一般,伸出無數的細小觸角,張牙舞爪的在他臉上亂舞着。
墨大夫一改往日的死板神情,現出一臉的狠厲決斷神色,正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目光在注視着餘刑,嘴角還露出幾分譏諷的嘲笑之意。
露餡了?
餘刑警覺的提起了精神,暗自握了握拳頭,隨時做好動手的打算。
“一點小聰明,也敢拿出來賣弄嗎?”
墨大夫身子動了,詭異的從半躺着變成了站立之勢,陰陰一笑後再身形一晃,整個人彷彿幽靈一樣的到了餘刑身邊,餘刑倒是沒有多大的臉色變化,這樣的速度,他也能做到。
“墨老,您身體不好,就好好躺着修養修養吧?”
餘刑輕笑了一聲,開口道,不過語氣之中,平日裡裝的禮節都已經放下了。
頓時整個屋內所有的東西在這一剎那似乎都靜止了,鴉雀無聲,變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一樣平靜。
“好!好!好!”墨大夫三個“好”字突然張口而出。
“不愧是我墨居仁看中的人,現在還能面不改色,臨危不亂,不枉我下了那麼大的本錢在你身上。”他一下子誇起餘刑來。
“我不說,憑你的聰慧,應該也能明白幾分吧?”
“只猜得到一小部分,但還是不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餘刑沒有否認,很坦率的承認了,“我倒是不相信,這世上真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正好砸在我頭上來。”
“很好,這樣做就對了。有什麼疑問直接問我就可以,不要一直悶在肚子裡。”墨大夫陰險的笑了一下,臉上的黑氣似乎又濃厚了幾層,映的他面容更加猙獰。
“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提防着,沒真把我當成師傅來看待。不過這沒關係,我也沒真把你當成徒弟來看處。”墨大夫輕哼了一聲說道。
“你覺得我有多大歲數?”他面頰上的肌肉,突突的跳動了幾下,僵硬的問出了一個不搭邊的問題。
“從外表上看,大概六十餘歲,不過既然開口這麼問,你的年齡肯定和外表不想符,難道比這更大或者年輕的多?”餘刑心裡有些詫異,但口氣不變,用平淡的說道。
“果然是夠聰明,你猜得沒錯,我今年才三十七歲。”墨大夫聲音突然變得又高又尖起來,刺耳無比。
“我墨居仁,早年在越國嵐州武林也聲名赫赫過,創下不小的名頭,赤手空拳的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嘿嘿!當時嵐州,有誰不知道我“鬼手”的聲威,無論黑白兩道,順我者生,逆我者。”
墨大夫恢復了原有聲調,用低沉的口氣,慢慢的敘述着自己的故事。他隨着自己的描述,眼中射出讓刀劍一般銳利的神采,好像又回到了當初意氣風發,大權在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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