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備戰神,聽這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稱呼,便知道這些預備級的應該就是萬年老二,通過對決來決定誰是老大的角鬥士了。
走在正中間一個並不高大但身材卻十分壯碩的男人,雖然沒有帶着有巨大頂飾的頭盔。但那厚重的足以遮擋自己大半個身軀的矩形盾牌,單手提着的短劍,足以讓人看出這是一個標準的莫米羅角鬥士。
左手邊的色雷斯角鬥士則是手持着只能遮住軀幹大小的小型盾牌,手中的武器也只有一把匕首,顯然是靈巧型的角鬥士,完全依靠體力、速度和技巧來周旋於角鬥場。值得一說,著名的奴隸起義領袖斯巴達克斯就屬於色雷斯角鬥士。
但右手邊的角鬥士卻有些奇怪,雖然戴着像是追擊士的頭盔,但面罩上的觀察孔卻和色雷斯角鬥士一樣。卻又不像色雷斯角鬥士那樣帶着小型盾牌,不僅不像色雷斯角鬥士那樣不着半片護甲反而穿着比網鬥士還齊全的半身皮甲,雙手提着兩把莫米羅角鬥士使用的短劍,不倫不類。
但相信我,能夠被稱爲預備戰神的從來就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
隨着三個預備戰神進場,彷彿就是爲了等待這一刻,站臺上的觀衆們瞬間沸騰了。
在大門附近的一組角鬥士拋棄了對手,向三個預備戰神發起挑戰,隨着殺戮開始,競技場上再次陷入了一陣亂鬥。
...
文仲再次帶着身後跟班尋找對手,從背後襲殺了一個角鬥士,拔出短劍後,此時身後的角鬥士不知不覺已經多三十一人,這也是所有參加試鏡的演員了,其餘的大都已經被清出場了。
結束掉殺戮,文仲揮去劍刃上的血珠,再擡頭時,只見四周的角鬥士不是高舉食指戰敗投降,就是橫屍當場。只看到三個幾乎毫髮無損,身上只多了一些血跡的預備戰神。
看了看身邊的一羣人,再看了看三個預備戰神,文仲真不想說自己像足了助人登頂的炮灰反派,他忽然想到,既然是個試鏡劇本,那麼搞大也無所謂了,轉身召集衆人過來。
三個預備戰神站在一起看着那一羣聚集在一起的奴隸角鬥士在竊竊私語,任由這羣人可能是在討論如何殺掉自己,卻絲毫不畏懼,他們擁有成爲戰神的驕傲,也擁有成爲戰神的技藝。
雖然和一開始說明的表演賽有些不一樣,但這三十幾人也算是一點小彩蛋吧。
隨着文仲吩咐完衆人,他獨自一人走出了人羣,倒提着雙劍,徑直走向三個預備戰神,高聲說道:“我!以色雷斯人的榮耀,要求進行角鬥!”
順帶一提,文仲根本不曉得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不是色雷斯人,他甚至不清楚色雷斯人的榮耀是什麼,但是這是一個理由不是嗎?
三個預備戰神明顯愣了一下,沒有預料到眼前的奴隸角鬥士這麼帶感,不依靠人數,反而是要求進行單挑,三人互相望了一下,又轉頭看向了高臺之上。
只見一個穿着華麗長袍的人站起來點了點頭,緊接着,那緊閉的大門又打開了,出來一個穿着士兵服裝的人作爲裁判。
三人之中的色雷斯角鬥士當先走了出來,色雷斯角鬥士和色雷斯人,有趣的對抗組合呀。
當兩個敏捷的人碰撞在一起,只見兩條人影在方寸之間騰挪,文仲接連兩劍都擊打在了色雷斯角鬥士的小型盾牌上。
色雷斯角鬥士也沒有佔到便宜,手中的匕首雖然鋒利,但在速度上更勝一籌的文仲卻從不讓他近身,爲了近身,甚至反而捱了兩條不大不小的傷口。
色雷斯角鬥士也是個中老手,也不急躁,反倒是一旁的文仲,有些急躁起來,不等身形穩住,便衝上去狂攻。
再次被頂住的小盾推回來,文仲微微喘氣,這時色雷斯抓住了文仲喘息的空檔,一個突進,匕首從暗處刺來。正當大家以爲文仲必死無疑的時候,那色雷斯角鬥士卻分明看到文仲嘴角帶起的微笑,既然變招已經來不及了,那麼只能拼一拼了。
預備戰神的意識和一般角鬥士還是有差距的,手中小盾向下一縮,一個藏身向上擊,若是對手沒有攻擊過來,則可以防禦關鍵部位,若是對手攻擊過來,絕對讓他頭昏眼花。
但是,重要的但是出現了。
文仲並沒有襲擊色雷斯角鬥士的要害,突然暴起貼近色雷斯角鬥士的身側,用劍柄扣住拿匕首的手腕,順勢一絞,匕首脫手,左拳直接打在色雷斯角鬥士的肋部。
色雷斯角鬥士吃痛脫力,文仲趁機右拳跟上,一拳將色雷斯角鬥士揍趴在地上,等到色雷斯角鬥士清醒過來時,一把短劍已經穩穩的架在他的肩膀上。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黑色頭髮的色雷斯奴隸竟然僅僅依靠拳腳戰勝了一個預備戰神,彷彿是沒有見到鮮血引起了不滿,看臺上的觀衆們憤怒的大吼着:死!死!死!
只見看臺上那穿着華袍的人悄悄的用四根手指將大拇指遮了起來,旁邊的人會意走了下去。
那色雷斯角鬥士並沒有帶着盔帽,戰敗的後果他很明顯,眼神中充滿了死亡的絕望。不一會裁判士兵走過來,示意文仲終結掉色雷斯角鬥士的生命,誰知文仲卻兇狠的將那裁判士兵推開,高喊道:“這是我戰利品,現在我要求戰鬥!下一個是誰!”
彷彿被文仲那狂妄的口氣刺激了,站臺上的觀衆站起來憤怒的大叫,也不理已經戰敗的色雷斯角鬥士,要求下一個預備戰神上來和文仲角鬥。
那裁判士兵很憤怒,卻必須要等到上面的人下令纔能有所動作,不一會上面的人卻示意下一個預備戰神上場。
文仲一腳將跪在地上的人踢到在地,彷彿是泄憤一樣,卻說道:“如果想要活命,一會跟着我的人一起行動。”雖然聲音很小,但文仲十分確信那色雷斯角鬥士聽到了。
緊接着上場的是和文仲一樣雙手持劍的角鬥士,事實上文仲一直以爲這個特立獨行的角鬥士會是壓軸,沒想到那莫米羅角鬥士纔是最後,看來應該是按照實力劃分。
這角鬥士雙手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雖然無法看到他的表情,但文仲依然能夠感受到他那審視獵物一樣的目光。
一反常態的,文仲並沒有等角鬥士攻過來,而是主動迎上去強攻。隨着雙劍幾輪交鋒,兩道人影交錯開來,文仲的肩膀以及肋下多了兩道很淺的皮外傷,令文仲詫異的是,這角鬥士的速度竟然比自己還快,這是自從文仲進入真實電影世界之後,第一次有非怪物的人類npc在單挑之中令自己受傷了。
文仲站定,速度不佔優的情況下,自然不可能以己之短擊彼之長了,擺了一個正面戰鬥的姿勢不動,一副你不上來我也不過去的態度很明顯。
明白了文仲態度的角鬥士雙手交替着用手腕挽起劍花來,繞着文仲不停的轉圈把握節奏。時不時刺擊試探,但都被文仲打了回去。
終於,彷彿是按捺不住性子一樣,只見那角鬥士忽然衝上來,文仲已經揮起劍要進行格擋,那角鬥士卻忽然止住突襲,轉而變向,抓住了文仲的空檔出現在文仲的身側,肋下大開,鋒利的短劍就朝着肋下捅進來。
文仲冷哼一聲,忽然向後倒下去,短劍擦着手臂刺空。文仲卻雙腿一絞,將那角鬥士絆倒在地上,趁着這個機會再次拉開距離。
摸了摸手臂上的傷口,這個小boss就這麼難搞,那麼後面的莫米羅角鬥士又是怎樣的一個存在,文仲警惕的看着那雙劍角鬥士。
一反常態的沒有防守,反而拔腿就跑。頓時滿場傳來怒罵聲,斥責文仲不尊重角鬥士的榮譽,那雙劍角鬥士自然不肯放過文仲,追了上去,誰知文仲跑了一段以後,就停下來再次戒備。
“色雷斯人,不跑了嗎?”雙劍角鬥士第一次發出聲音來,竟然是個女人!?
文仲皺了皺眉頭:“女人?”
雙劍角鬥士似乎並不惱怒文仲的口氣,繼續保持着遊斗的姿態說道:“一個能殺了你的女人!”
看出來對方似乎並沒有交談的慾望,文仲只能再次舉起雙劍。
此刻文仲不再防守,開始放手進攻起來。雖然雙劍角鬥士的速度比自己快,但並沒有快到無法防禦的地步,並且雙劍角鬥士的力量並不如自己,於是文仲選擇換了一個場地,一個遍佈屍體的場地。
果然,被滿地屍體阻礙了步伐的雙劍角鬥士速度一下子就降下來了。文仲趁機狂攻,雙劍角鬥士一下子卻落入了下風。
她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點,想要退出這滿是屍體的地方,但文仲怎麼可能放棄優勢,死死纏着雙劍角鬥士。
似乎明白自己離不開這個地方,雙劍角鬥士也拿出了預備戰神應有的果決,就地不動,以傷換傷的還是與文仲拼起了近身格鬥。
由於兩人都處在一米之內,劍尖始終無法對準敵人,只能以劍刃劃傷對方,不過短短十幾個呼吸之間,文仲便已經多了六道傷口,雙劍角鬥士也受了不小的傷,但顯然仍舊佔據上風。
文仲眼中兇光一閃,忽然揮出一記上勾拳,雙劍角鬥士察覺到下意識用劍抵住下頜,若是文仲執意要揮出這一記上勾拳,必定要傷到自己的左手,一個左手被傷的角鬥士,已經毫無威脅了。
誰知文仲竟然不管不顧,硬生生接下這一刃,狠狠擊打在雙劍角鬥士的下巴上,一個盔帽飛起,雙劍角鬥士只覺得一陣暈眩,還沒來得及恢復,肚子便被一陣大力襲來。
雙劍角鬥士飛了出去,顯然應該是內臟受損了,她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當這個剪短了頭髮的黑人女孩清醒時,一把短劍已經抵在了自己的下巴上,雙劍角鬥士也敗了!
彷彿是沒有看到死人,看臺上的觀衆們憤怒的大喊要求處死雙劍角鬥士,那身穿華袍的人也再次用四個手指遮住了拇指。
當文仲拖着死狗一樣將雙劍角鬥士丟在色雷斯角鬥士身旁,裁判士兵就要走過來,文仲卻看都沒看一眼,徑直推開那愕然的裁判士兵,高吼道:“你們想要殺!?等我幹掉你們的預備戰神再說!”短劍直指一直站定的莫米羅角鬥士,態度囂張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