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糟糕呀,真的糟糕了,恆楚,我們這次怕是要完了!”時雨並不是一個悲觀主義者,即便兩人曾經在過去的無數時光裡,曾經遭遇過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但沒有一次會令時雨感到這麼絕望過。
究其原因,便是這個和他一樣擁有着時妖一族...不,應該說是封鎖時間能力的傢伙,究竟是誰。說白了,即便時雨有把握用底牌將這個半機械體幹掉,但有了前車之鑑,他纔不會相信這貨沒有第二個、第三個備用的身體。
到了這個時候,他要是還沒看出來,他們正在對峙的傢伙,不過是那幕後黑手操縱的一具玩偶,那麼他大妖時雨的稱號就不用自稱了!時間隧道的被封鎖,直接就將三人唯一的退路封死了,時雨此時已經有些絕望了。
黑暗裡那整齊的腳步聲不無昭示着有更多的半機械體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這些小嘍囉們很是乾脆的連突襲也不做,就這麼密密麻麻的包圍了過來。
所謂的遊戲,不過就是那半機械體的貓捉老鼠遊戲。時雨拉着姜恆楚慢慢的退到了文仲的身邊,在哈爾白色柱子的微光照耀下,四周影影幢幢,三人面臨絕境。
那半機械體慢騰騰的穿過嘍囉們,看着被圍在正中的三人,聽到了時雨的話,竟是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是的,一切都結束了,再見吧!”
“喂!不要把我忽視了啊!”就在時雨呼吸沉重,打算火力全開的時候,一隻手輕輕的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從他的身邊走了出來。
毋庸置疑,除了文仲就沒有別人。這貨失血過多臉色慘白,但肚子上的傷口卻已經痊癒,衣服上露出了一個殘破的大洞,露出了裡面的傷橫累累的腹肌。他雙眼冷漠的看着站在四周的人影,又看向了站在面前,金屬腦袋的半機械體,眼中兇光一閃而過。
“不錯,這種眼光,纔是我曾經見過的男人。來吧,用適合你的方式戰死吧!”那半機械體終於收起了那戲謔的語氣,右手打了個響指,四周圍着的嘍囉們頓時一擁而上。
一股紅色的氣浪,從文仲身體之中震盪開,那些涌上來的嘍囉們頓時又被倒吹飛了出去。身處於文仲周圍的時雨和姜恆楚看着這一招,不由得呆住了。這相似的一幕,分明就是半機械體剛剛使用的那一招。
再朝着那混蛋傢伙看去,果不其然,那個傢伙在猝不及防之下,硬吃了文仲的一記紅色氣浪,身體多處飈血,左手上的鑽頭直接扭曲變形,不時爆發出火花來。但光從這戰果來看,文仲的能力終究還是和這個奇怪的半機械體有些差距,並沒有使那傢伙完全報廢。
身爲幕後BOSS的半機械體在這時卻體現出了身爲一個豪應有的氣魄。只見那半機械體分明還沒有到報廢的地步,卻忽然癱軟在地上,顯然是失去了操控。隨後天上又再次降下了一根柱子,那熟悉的身影再一次從柱子中走了出來。
聲音再次響起:“你這個傢伙,果然真是個怪物,不過這招式對你自己的負擔也很大吧?你還能再使用幾次!?”說着再次打了一個響指,周圍的黑暗中再次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
姜恆楚和時雨再一次轉頭看向了文仲,只見文仲這次的臉色更加慘白,嘴巴里更是隱隱透出了血跡。
可文仲卻像是聽見了十分好笑的事情一樣,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頓時令在場的半機械體們停了下來,那半機械體疑惑的問道:“你笑什麼?”
黑暗之中,只見文仲的雙眼赤紅,就像是發現了什麼事情一樣,大聲嘲笑着:“你這個蠢貨,一直更換身體,卻將這裡最大的秘密暴露了吧?真的以爲我只是像是敗犬一樣,做最後的掙扎嗎?
不幹掉你的一個軀殼,怎麼會知道控制這個地方能量流動的,並不是這些嘍囉們,而是你左手的那根破鑽頭吧。一開始我就在奇怪,哪怕是到現在,我都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東西限制了我的能力。
可當你的軀殼破掉以後,我的念力網便短暫的再一次鋪開,直到你軀殼的再一次出現。恆楚的攻擊,讓你不得不使用手上的鑽頭,鑽頭每攻擊一分,周圍的限制便弱一分。你這個破軀殼,一旦破壞了,就不得不更換。否則的話,根本就無法限制這周圍的空間,由由始至終,你這副軀殼不過是一箇中樞一樣的工具。
如果躲在後面不出現的話,倒也沒有什麼問題。但像你這麼愚蠢的走到前面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擊敗了你,不,只要毀掉了你那個破鑽頭,這個空間真的不算什麼!”
這下子,那個半機械體就再也沒有了迴應。雖然他的腦袋是金屬疙瘩,但是根據萬惡的腳趾頭定律,文仲三人知道這貨一定是要霸王硬上弓...呃,是來硬的了!那響指突兀的再次響起,周圍密密麻麻的腳步聲不再整齊,無數黑影從黑暗之中飛竄了出來,向着中間的三人撲了上去。
時雨很不明白,文仲爲什麼要故意說出那麼一大堆話。雖然即便說和不說的結果都一樣,但是說出來的結果無異於就是讓那幕後黑手直接發動進攻。
可文仲擺明了不會束手待斃,依舊繼續瘋狂的大笑着,身上紅色的紋路竟是慢慢從皮膚下透了出來,而不再是從雙手手背上的紅色圓點延伸。姜恆楚和時雨都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們看出了文仲的身體一定出了狀況,但現在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隨着文仲身上的紅色紋路顯現,姜恆楚和時雨竟是發現文仲這傢伙瘋狂將力量模仿到了最大,紅色的紋路不僅已經蔓延到了臉上,就連原本赤紅的雙眼也泛出了紅色的光芒。
一個影子慢慢的出現在了文仲的身後,隨即那影子雙手將三人籠罩了起來。那些撲上來的影子撞到那影子的身上,就像是撞到了嚴實的牆壁一樣,狠狠的彈了回去。
直到這個時候,文仲才轉過頭來看着時雨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