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恩的半路殺出的確破壞了整個歡宴的氣氛,費加羅的國王之杖衝着他一指,一股神威立即壓在他身上,費加羅見他的神術已經被消弭,笑道:
“殺了他,沒有神術,也沒有神器的代行者,比狗都不如。”
張虎恩的雙劍擋住了金袍子們的攻擊,金袍子這種級別的小渣渣在他面前就跟幼稚園的小朋友一樣,基本就是一腳一個,一劍一羣的結局,見金袍子解決不了張虎恩,卡爾捏着雙手劍朝他衝過來,張虎恩的雙劍根本不和他接觸,萊神的事情他已經通過三神知道了,他的神器可以剋制一切武器(不包括神器),將所有的武器都變成廢鐵一堆。
張虎恩就像一隻巨型的狗熊在花叢中跳舞一般,如此寬厚的身軀卻有着與之完全不符的靈巧,讓在場的貴族們都感到一股強烈的違和感(當然,他們對違和感也沒有概念)冉冉升起。如果黎明劍聖在這裡,靠着他更高超的靈巧可以剋制張虎恩的攻擊,可問題是卡爾不是黎明劍聖,更不是萊神的合法代行者,他只是一個劍術達人,一個亂倫者,一個根本夠不上檔次靠着裙帶關係爬上隊長職務的窩囊廢。
“你是誰,我和你沒有帳要算,滾開!”
張虎恩和撲來撲去的卡爾逗地厭煩了,一腳將他踹飛出去,卡爾落在門口久久地爬不起來,太后焦急的眼神被費加羅看在眼裡,他想起了市井傳言中的噁心傳聞,心中非常憤怒,站起來用國王之杖指着張虎恩說:
“誰殺了這個奴隸,我就把河間賜封給他。”
反正河間的那幫龜孫也不聽他的話,不如就拿出來送人情。他的這個提議,立刻引起了在場衆人的興趣,貝爾捏着彎刀第一個跳出來,他的踢踏舞步很帶感,手中的彎刀也耍的像模像樣。
“嘿,老兄。乖乖地把腦袋獻出來,我對河間的土地可是志在必得的。”
費加羅坐回王座,他開心地看着張虎恩和貝爾開始爭鬥,國王之杖放到了王座邊上,絲毫沒有發現一個矮小的身影從他身後的鐵衛身旁鑽了出來,洛麗塔一把抓起費加羅的國王之杖扔向了張虎恩,反應過來的御前鐵衛抽出長劍將她釘在了桌子上,小姑娘口吐鮮血地盯着張虎恩,眼中滿是期望和不甘。
周圍的人全亂了。費加羅咆哮着躍過桌子朝着國王之杖撲去,張虎恩一腳踩在國王之杖上,用腳背將它勾起來抓在手中,晚到一步的費加羅立刻舉起雙手喊道:
“停手,還給我,我可以給……”
“咔!”
黑色、白色、金色的三股神力從他的雙手匯聚到國王之仗上,張虎恩就像掰甘蔗一般雙手抓住國王之杖用力磕在了膝蓋上,國王之杖立刻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一道裂紋出現在它的仗身,無數透明的神威開始從裂紋處四散逃逸。
“你……你膽敢如此?”
一個虛幻的父神虛影出現在王座廳的上空。他的巨手朝着張虎恩伸過來,想要捏碎他,可正當他的手快要握住張虎恩的時候,一條黑色的鎖鏈直接纏在了他的手上,父神回頭看去,死神緊緊地拉着鎖鏈的末端。從王座廳的牆壁上露出了半個身體。
“逆子!”
“神不應直接插手人類的爭鬥,這是你教給我的,老東西。”
“就憑你?”
“聖光照耀着你貪婪的內心。”
一道白光直接穿過了父神的心臟,父神嚎叫着回過頭去,看見牧神的權杖舉向了天空。他立刻朝天上望去,穹頂之上,橋神坐在一個巨大的天平上落了下來。
“你們也敢審判我?我是你們的父親。”
“轟!”
巨大的天平虛影立刻將父神的影子砸入了地下,三神收回各自的神術,走到父神消失的地點,對張虎恩笑道:
“我們只是暫時壓制了他,不過我們還將繼續壓制他,直到封印他爲止,現在,他的神威已經無法再對你們起到絲毫作用,該瞭解這一切了,我們的代行者。”
三神的虛影逐漸緩緩地沉入地下,張虎恩手上的國王之杖化作了石粉,他擡起頭微笑着看向費加羅,費加羅尖叫一聲轉身就逃。
“水爲冰相。”
貝爾也恢復了神術,他的彎刀劃出了一道水痕,張虎恩伸出雙手喊道:
“都給我回來吧!”
三件神器分別從貝爾的腰間、託雷斯的書房和費加羅的臥室裡飛過來,一路破牆毀房,全部回到了張虎恩的身上,裁決之盾擋下了水痕,一層薄冰連張虎恩的衣袖都沒有沾上,貝爾連忙跳出攻擊範圍,躲過了張虎恩的黑錘,喊道:
“永世冰封!”
一道巨大的冰鏈從他的彎刀中激射過來,立刻將張虎恩所在的位置凍成了冰帶,幾個不幸的金袍子和貴族們也被凍成了冰雕,貴族們一看這場面還得了,完全是毀滅級別的非人類戰鬥啊,立刻主動退場。
正當貝爾準備繼續進攻的時候,一片從天而降的火焰立刻融化了王宮的穹頂,一條尖叫着的屍龍馱着索倫落在了王座大廳破開的穹頂上,索倫看着下面亂糟糟的人羣,根本連說話都懶得說,直接朝着西面發射火球。
託雷斯的金羽毛又彪了出來,堪堪擋住索倫的火球攻擊,在冰牆中的張虎恩正在消化聖書帶來的一個新技能,神術.聖騎士之心——聖化所有武器和鎧甲,使所有武器和鎧甲在短時間內具備神器效果。
“索倫,不要來添亂!”
託雷斯在宮殿裡喊着,可索倫根本不搭理他,操縱者屍龍開始在燈橋的上空盤旋,四處放火,與此同時,100多頭猛獁突然出現在燈橋的城牆外圍,它們直接推翻了燈橋的城牆,衝進城內,將不斷奔走的士兵和平明踩成肉泥,跟在它們身後的黑袍士兵也涌進來,他們手中的長矛不斷成片成片地扔出去,將敢於反抗的西海人屠滅掉。
一條黑龍飛到了城牆外圍的一個燈塔上,從黑龍身上爬下來的女人冰冷着一張俏臉,卡麗熙吹響了手中的笛子,燈橋的下水道中涌出了無數黑壓壓的蝙蝠,它們不斷衝向周圍奔逃的人羣,撕咬他們的頭皮和皮膚,鑽進他們的衣服,開始抓扯。
“蝙蝠,開什麼玩笑,上次還在玩兒黑龍,檔次降低地這麼快,可不像你啊,卡麗熙。”
坐在一頭戰象上的蒙特洛伊朝着燈塔上的卡麗熙看去,果然,一個巨大的黑影從西方緩緩地向燈橋靠攏,蒙特洛伊朝那黑影看去,一條百米左右翼展的紅龍帶着身後數百條大小不一的各色龍族朝着燈橋飛過來。
“這下,可不好玩了,嫣紅,通知部隊,立刻撤出燈橋!”
“是,將軍!”
蒙特洛伊身旁的女將跳下了戰象,一直趴在後面的薛西斯看向蒙特洛伊孤單的背影,悄悄地抽出了袖中的長針。他匍匐着一步步爬向蒙特洛伊,等到靠的足夠近之時,一針就扎進了蒙特洛伊的背心,長針上的蠍毒立刻使得蒙特洛伊的心跳停止了,他保持着坐在馬紮上的姿勢緩緩地低下了頭,手中的軍配落在戰象背上,薛西斯如獲至寶地撿起來,彈出手臂上的飛爪,抓中了一座鐘樓,飛一般地朝着鐘樓掠過去。
正在空中看着不斷靠近的紅龍,索倫突然感覺到懷中的神像失去了聯繫,他操縱者屍龍開始四處尋找蒙特洛伊的蹤跡,終於在南門外的一頭戰象上發現了死去的蒙特洛伊。
“是誰幹的?”
索倫看着哭得死去活來的嫣紅,和士氣基本全無的士兵們,問道:
“薛西斯,是那個該死的拉克拉斯叛徒!”
“嫣紅,帶着士兵們撤走,不要跟過來!”
“不,我要爲將軍報仇,我要活剝了他!”
索倫看着嫣紅,他知道她不但是蒙特洛伊的護衛,也是蒙特洛伊的紅顏之一,他點了點頭,帶着嫣紅上了屍龍,他對剩下的士兵好馴獸師們說:
“都給我滾回福瑞德蘭去,你們是最精銳的戰士,不應該隕落在這場戰爭中,我雖然不是你們的將軍,但我現在以你們皇帝的身份命令你們,立刻撤走!”
索倫帶着嫣紅一齊殺進了已經成爲人間地獄的燈橋裡,紅龍的一口火焰直接從西向東將燈橋用火海分開,無數的小龍衝下來對準那些放箭的士兵噴火,一些個頭較大的直接撲向了城內的投石器、牀弩等固定城防設施,卡麗熙站在燈塔上,神情冷酷地看着這些不斷逃亡的燈橋人,她撫摸着身旁黑龍的鱗片說:
“殺光他們,他們就不會再有煩惱,沒有了煩惱,也就沒有了背叛。”
“回來吧,大地之槍。”
重獲自由的朱利安立刻召回了自己的長槍,他拉着貝利恩構築了一道石牢將他們牢牢護住,貝爾已經被託雷斯派了出去滅火,現在託雷斯開始收拾餘下的叛逆們,他手中的鵝毛筆化作的金羽毛從場中掃過,除了朱利安、貝利恩和張虎恩,其他的人都被羽毛鋒利的側翼刮光了骨肉,變成碎渣攤開了一地。
張虎恩一下破開冰牆,他身上的衣服、頭上的王冠、手上的武器全部面成了金色,而聖書已經消失不見了,託雷斯看着金光閃閃的張虎恩,退後了半步說:
“做個交易怎麼樣,以河間爲界,北方歸你,我們承認你的正統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