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止越女的傳人,金陵城裡此時雲集了所有八聖的傳人,包括剛剛前不久被張虎恩滅了一小半的全真教,原來八聖自從被囚後,終日無所事事,便開始研究超遠距離的傳音入密,直到兩日前,三豐真人和黃裳一合計,既然一人之力不足,就合八人之力,由功力最深厚者傳音試試,早就待得快煩死的重陽真人和空然神僧立刻同意,新晉被抓的獨孤求敗、阿青兩夫婦也同意,因爲阿青懷孕了,他們可不想讓自己的子嗣一出生就困在這個囚籠中。
太湖,呆立在湖邊的林峰看着夜晚的湖面靜靜地等着。祝藍玉的五色神蠍沒有弄死他,反而將他分裂的精神給聚攏了,不過這種帶着混亂的精神狀態即便聚攏也讓林峰苦不堪言,他到現在也搞不清楚自己是誰,只能胡亂跟着心底的暗示乘船朝着無錫而去。
憑着他的天分,六脈神劍的全套劍譜已經爛熟於胸,深知懷璧其罪的林峰找了一個山林將劍譜燒掉,在山間行走了幾日,反覆地聯繫着六脈神劍的出招方式。終於在第六日能夠施展出少澤劍,不過六脈神劍對內力的要求極高,他現在只能勉強施展三指少澤劍,就出現了內力不濟的情況,
(北冥神功、吸星**皆可吸人內力爲己用,現北冥神功在段譽身上,吸星**需去梅莊闖關,不如從段譽身上謀奪北冥神功便是。)
腦海裡的奇怪想法讓林峰渾身不舒服。他在集慶上了船順江而下,原本去無錫的打算又改成了姑蘇燕子塢。他就像一隻牽線木偶一樣,被人提着幹着幹那,無所適從。
黑夜中,湖上水氣瀰漫,突然鑽入耳朵的槳聲讓林峰打起了精神,他躲在湖邊朝湖中看去。只見一艘小舟劃破了水面的迷霧朝着岸邊而來。
小舟上坐着四人,一男三女,兩名女子正在划船,剩下的一男一女則癡癡呆呆坐在船尾,男的俊朗。女的嬌俏,放在一起,儼然一對金童玉女的伴當。林峰看到這裡,悄悄地施展出水上漂輕功,人如鬼魅一般踩着太湖水朝着小舟追去。
那男子正是從鳩摩智手中逃出的段譽,早前他們全都中了祝藍玉的蠍蠱,沒有辦法的大理段氏厚着臉皮去請了藍鳳凰,藍鳳凰問明情況後,出乎意料地沒有爲難段譽,只是帶着何鐵手來到了天龍寺,檢查了衆人身上的蠍蠱情況後,衝何鐵手冷笑道:
“看看你教的好徒弟。”
“教主。。。。。。我即可帶人前去清理門戶!”
“隨你!”
正副教主之間的雙簧沒唱多久,就爲那些中了蠱毒的人解毒,誰知鳩摩智賊心不死,剛剛恢復就故態萌發,扔下一杆弟子在天龍寺裡,伸手一抄就把段譽給提走了,鳩摩智挾持着段譽一路朝着蘇州而去,嘴裡說着要把他活祭給慕容復,可還是打着套出劍譜的主意。
然後按照劇情一般,慕容復的兩個丫鬟阿朱阿碧用計把他救了出來,其後就是進入曼陀山莊,遭遇王夫人和王語嫣,又驚險的脫出曼陀山莊,朝着聽香水榭而去。阿朱正在划船,忽然聽到了一陣踩水之聲,她在月光下回過頭去,看見一個白衣男子在湖面上如履平地跑過來,不禁“啊”的一聲低呼。
四人回過頭去,卻見以爲相貌英偉的男子已經立在船頭,伸手朝着段譽抓來,段譽大驚失色地朝後退,一旁的阿碧伸手阻攔他,林峰一把抓住阿碧的手臂,摸着嫩滑如脂的手臂,林峰突然臉帶笑容道:
“霎雨,你又調皮了!”
阿碧吃了一驚,想要甩脫林峰的魔爪,嘴裡喊道:
“你幹什麼,動手動腳的?”
她的聲音嬌柔清脆,雖然是在喝罵,但林峰聽在耳中卻如陽春白雪一般受用,他反手一剪,將阿碧攬入懷中,一旁的阿朱記得用船槳來打他,被他一掌拍飛,連人帶槳都落入了湖中,林峰擒住阿碧,一手攬住她的腰肢,一手指向段譽:
“識相地,把北冥神功交出來!”
“你。。。。。。你快放了阿碧,我。。。。。。我。。。。。。”
段譽原本打死也不想交,可無奈王語嫣就坐在旁邊,若是在美人面前表現出爲了武功秘籍而放棄美人的話,段譽覺得他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當下連忙掏出珍藏的卷軸扔過去,喊道:
“你快放了阿碧。”
林峰一把接住白綢,打開一看,的確是北冥神功,當下一攬阿碧腰肢踏水而走,段譽追到船頭喊道:
“你怎麼能言而無信?”
誰知林峰一回頭冷笑道:
“霎雨是我媳婦,我當然要帶她走!”
步履如飛,一會兒就在江面上不見了蹤影,留下段譽和王語嫣枯坐小舟,不知該如何應對。
“王姑娘。。。。。。我。。。。。。”
“刺棱!”
阿朱從湖裡探出頭來,嚇了段譽一跳,她靠在船邊問:
“段公子,那惡人走了嗎?”
“走。。。。。。走了,不過他帶走了阿碧。”
“什麼?”
阿朱翻身上船,操起阿碧留下的船槳說:
“我們快去聽香水榭,請包叔叔他們出馬去救阿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