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和阿朱騎着馬匹過來,身後跟着大理的一行人,段正淳和段譽他們路遇蕭峰,段譽聽說少林在開武林盟主推選大會,心想慕容復一定回來,於是纏着蕭峰非要硬拉着段正淳、刀白鳳過來,於是便偕同齊至。卻見人羣中隱約看見了王語嫣的影子,他連忙高興地跑過去,包不同厭惡他爲人輕薄,提刀擋在面前,武林中人只顧着看蕭峰,哪裡還管得到這麼許多。
“段公子。。。。。。”
王語嫣面色如常,瞅了瞅段譽,再不看他,只是轉臉朝着面色不善的慕容復看去,慕容復瞪着段譽,段譽絲毫不以爲意,只是自顧自地朝着王語嫣說着多久不見的思念,說的慕容復無名火氣,正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個小子,卻聽一聲佛號在身後響起,回頭看去,卻是武侯門的餘孽,武朝的左右國師鳩摩智和金輪法王帶着一幫弟子走過來。
“武朝餘孽也敢來爭奪武林盟主,當真不怕死嗎?”
站在一側的何足道出言道,鳩摩智壓低聲音與法王耳語了片刻,笑着走過來,對玄慈說:
“小僧前來,只爲獻寶。”
玄慈不知道他要獻什麼寶,反正知道沒什麼好事,只是推辭,鳩摩智卻笑着從僧袍裡取出一物來,立刻震懾全場,那東西小巧玲瓏,不是他物,卻是武聖宗的九寶金冠。九寶金冠在陽光下燦爛奪目,讓人不敢正視。
玄慈看的一陣眼花,連忙合十退後道:
“少林無意爭奪武林盟主之位,這寶物卻是不敢收。”
“你若不要,便給我吧!”
左冷禪伸手過來,鳩摩智眼中一橫。直把左盟主看的心中發憷,他看着九寶金冠直吞唾沫,那東西就是皇權的象徵。且傳聞其上有初代武聖宗的一身心血,得者可習得武聖宗的絕學。在場衆人哪個不眼饞。哪個不想奪過來戴在自己頭上。
“國師,武聖宗都沒了,還留着這個東西,不怕懷璧其罪嗎?”
一旁的洪安通酸酸地說,他知道自己可能沒什麼希望,但是對權利的慾望已經矇蔽了他的眼睛,於是出言諷刺道,鳩摩智見玄慈不接。只能把金冠朝着少林一方一扔,眼看着金冠就要落在地上,卻見丁春秋、洪安通、左冷禪和一個灰袍老者衝出來,東方姑娘看到那名灰袍老者,臉色一變,大紅衣服一閃,以一種詭異的速度衝入場中,伸手摘住金冠,和那老者對了一掌,冷笑道:
“向問天。你也敢在我面前出現!”
“東方不敗,你果然還是想當皇帝啊,不過你構陷教主。又想謀奪天下,我看你早晚要敗在這頂金冠上!”
“找死!”
東方姑娘準備戳死多嘴的向問天,身後一陣風起,她回頭看去,卻見陽頂天朝她衝來,她伸手一扔,九寶金冠重新扔掉空中,落地的左冷禪飛身撲出,另一個灰袍蒙面人一腳踹飛他。伸手搶住金冠,飛身落在少林的知客亭上。哈哈大笑道:
“九寶金冠,有德者得之。你左冷禪區區一個尊者也該窺視重寶,小心小命不保啊!”
“你。。。。。。”
左冷禪捂着胸口,冷聲道:
“藏頭露尾的鼠輩也敢說什麼有德,有種就掀開面罩。”
“哼!就憑你?”
那灰袍蒙面人根本不搭理他,丁春秋和洪安通對視一眼飛身上亭,搶奪金冠,蒙面人在二人的夾攻中依然遊刃有餘地遊走,眼看着他就要朝西方掠去,一名黑衣蒙面人打橫而出,兩人對了一掌,卻將金冠再次打飛出去。
“搶什麼槍,這麼好玩,我也來參一腳。”
周伯通一把撈住金冠,躲過東方姑娘的繡花針,戴在頭上哈哈大笑道:
“那這樣,豈不是我也是皇帝了?哈哈哈,你們還不跪拜?”
周伯通得意地戴着金冠在場中亂走,王重陽沉聲道:
“師弟,且把金冠拿過來讓師兄看看是真是假?”
“好啊。”
“老頑童,不可!”
一旁的洪七公連忙阻止道,金冠若是落在王重陽手中,哪裡還有拿回來的道理,雖然他不想爭奪這什麼武林盟主,但是全真教獨大隻會讓天下陷入更加的混亂,最好的打算就是毀去這害人的東西,大家各憑本事,各爭天下。
“洪七,他已經被豬油蒙了心,你現在若不出手,恐怕將來就沒有機會了。”
“黃老邪,你也來了。”
一個翩翩老帥哥突然隨風而來,玉笛一伸就朝着王重陽搶攻過去,王重陽伸手去搶周伯通腦袋上的金冠,卻見有四人襲來,分別是老叫花、黃老邪、東方姑娘和陽頂天,他眼見奪取不得,立刻喝道:
“師弟,你且先戴着金冠回終南山,這幫人都要和你玩玩腳力呢!”
“好啊,我和你們玩,來追我啊!”
周伯通一陣小跑就朝着西方不見,東方姑娘、陽頂天、丁春秋、洪安通、左冷禪還有那灰袍蒙面人都朝着周伯通追去,黃藥師舍了周伯通朝着立在一旁的慕容復衝去,嘴裡喊道:
“今日之事,乃是爲報我弟子陸乘風的大仇,與其他人無關!”
那灰袍蒙面人見他幾招就把慕容複製住,連忙回頭一指點來,張虎恩見他指力犀利,黃老邪根本避無可避,連忙一指截斷他的隔空指力,那灰袍蒙面人大怒道:
“小子也敢壞我的事!”
張虎恩和他凌空對了幾指,各自未曾撈到絲毫便宜,卻看黃藥師提着慕容復就要離去,灰袍蒙面人捨身一擊,推開張虎恩,張虎恩伸手擒龍功一抓,將他身形頓住,冷言冷語道:
“少室山下豈容你等放肆!”
“說什麼大話,少室山下又當如何?我慕容家身爲貴胄。哪裡去不得?”
卻見一人點了黃藥師的穴道,救下慕容復,飛身就朝張虎恩抓來。灰袍蒙面人立刻扯去面巾,躬身道:
“老祖宗。”
張虎恩和那人交手。只一合便被強橫的內力推回三步,他難以置信地盯着這位翩翩老公子,不敢相信地問:
“憑什麼,你是聖人,我也是聖人,爲何差距如此之大?”
慕容龍城一揮長衫,笑道:
“你以爲聖人就是武道盡頭嗎,卻不見武侯已入神道。剿滅你我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而已。”
張虎恩心中憤恨,退到莫愁身邊,莫愁抓住他的手問:
“沒事吧?”
“沒事,只不過少林門下竟然被人如此羞辱,少室山從佛門靜地成了這些人爭名奪利的場所,看着委實不爽罷了。”
蕭峰一見場面如此混亂,把阿朱交給莫愁保護,徑直朝着玄慈走去,玄慈見他過來,臉上愁苦。卻見慕容博撕下了蒙面,開口道:
“慕容老施主,當年你來少林哐我。卻說雁門關外有契丹武士欲圖謀我少林武學,害我錯殺無辜,你難道心裡一點也不愧疚嗎?”
慕容復回頭呵呵笑道:
“大師,陳年舊事你還提他作甚?”
“就是你!”
蕭峰這下算是找着仇家了,那邊的黑袍蒙面人見蕭峰衝過去,連忙飛身阻攔他,蕭峰與他互拼一掌,便問:
“你是何人,爲何阻攔我報父母大仇?”
那人一下扯開面罩。卻是蕭峰模樣,蕭峰一下看傻了。吼道:
“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扯下人皮面具,露出下面的蒼老面容。此時全真教、五嶽劍派、星宿派、神龍教、日月神教、明教、峨眉、青城、崑崙等人已然全部朝着周伯通追去,剩下的丐幫衆人、少林、姑蘇家、武侯門、桃花島、大理段氏和姍姍來遲的武當衆人都面面相覷,這又到底是唱的是哪出?
張虎恩見武當三豐真人在場,還不搞不清楚狀況,忙道:
“周伯通奪了九寶金冠朝終南山跑了,真人不去追嗎?”
張三丰笑眯眯地說:
“武當少林雖說道義不同,但是根出同源,少林的前輩高僧都視那東西於無物,難道我張三丰就很像那貪圖權利的小人嗎?”
“阿彌陀佛!”
少林衆僧被張三丰擡高了一下,自然有些得色,那邊蕭遠山和蕭峰相認,卻說:
“那慕容龍城功力深厚,慕容博又不在我之下,旁邊還有那麼多的幫手,我們就算過去,恐怕也不是對手。”
“難道母親的仇就不報了嗎?”
張虎恩辭了張三丰,走到蕭峰身側,說:
“原來他就是慕容博,此人殺了我好友柯百歲,又害死我玄悲師叔,還連着殺死我朋友陸乘風,今日定要找他敘敘舊。”
“好,今日就有勞師弟了。”
三人正要動手,卻聽慕容博道:
“蕭兄,你說要報仇,那你殺了天下那麼多人,包括喬三槐夫婦,玄苦大師,丐幫的徐長老,譚公譚婆、趙錢孫、鐵面判官單正一家,天台山的智光大師,你又放過了誰?這麼多人若是都有人來找你報仇,你又少的了嗎?”
蕭峰一驚,喃喃道:
“我養父母,我的授業恩師,也是你殺的?”
“不錯!他們是我殺的,他們漢人各個陰險毒辣,視我們契丹人如豬狗,當年圍攻我們的人當中,有丐幫的幫主,有少林寺的高僧,可他們誰又放過了你絲毫不懂武功的娘?”
蕭峰如遭雷擊,微微後退,丐幫和少林衆人知道了來龍去脈,衆皆嘆息不已,一切惡果皆自惡因,衆人心中對蕭峰的恨意一下子就散了,慕容博見羣豪有意動之意,連忙挑唆着說:
“蕭峰、蕭遠山父子的確是契丹人,如今都學了一身少林武藝,難道就要這樣放虎歸山,讓他們契丹人都學會我們中原武學,來殺害我們的漢家子民嗎?”
“可笑!”
那邊的黃藥師被洪七公解開穴道後,喝道:
“鮮卑餘孽也敢在此妄議中原武林,當真以爲世人都不知道你們慕容家的底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