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的地鐵起步比較晚,但是考慮的更加周全,不像老美的地鐵敞開一般,大夏爲了防止什麼臥軌之類的安全事故,所有的地鐵站臺都用有機玻璃給罩住了,這也給張虎恩增添了更大的麻煩,他沒有跟着人羣朝上走,去接受檢查,因爲他知道憑自己現在的身手是沒辦法和軍人手中的熱兵器對抗的,站在月臺上他迷茫地看着不斷減少的人羣,廣播裡面不斷重複的通知讓他感到緊張。
“這位先生,你該走了。”
月臺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一名穿着制服的地鐵工作人員走到了張虎恩的身後,張虎恩斜眼瞟着他腰間的鑰匙,那裡有一把能夠打開制動門的環形鑰匙,張虎恩笑着回頭,擡起臉來,工作人員看到了張虎恩的面容,明顯地吃了一驚,張虎恩的通緝告示貼得滿城都是,怎麼會不認識呢,他和張虎恩對視了一分鐘有餘,然後掏出了掛在腰間的鑰匙,低聲說:
“別殺我,我幫你逃走。”
“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也是你的影迷。。。。。。如果你信我,跟我來。”
工作人員帶着張虎恩來到了一扇小門,他熟練地打開小門,裡面是一條地鐵的維修管線。
“順着這條管線一直朝南走,那邊有一條匯管,匯管裡有維修線路圖,不過你的趕快了,我相信那些軍人很快就會開始檢查維修管線。”
張虎恩鑽進管線裡,回頭看着這個不算年輕的工作人員,鎮重地說:
”謝謝,我只是想回家。“
”明白,你快走吧,就當沒有見過我。“
張虎恩點了點頭。轉身就在維修管線裡跑起來,那個工作人員鎖上了小門,左右看了看,若無其事地朝着地鐵的出口走去,張虎恩在維修管線中一路狂奔,一直跑到了匯管的交叉處。在那裡他仔細看了看頂在牆上的地圖,順着1號維修線路一直跑下去。
”長官,這裡面的情況非常複雜,而且到處都是高低壓線路,而且我認爲他也不會進入到這裡。“
地鐵維修部主任帶着一羣軍人來到了匯管處,領頭的一名青年人並沒有穿軍裝,而是穿着一套裁剪得體的西服,看上去就像某個部門的領導一樣,申文鑫看着線路圖上的標識。拿出一個平板電腦來,對照着街面上監控設備拍攝到的畫面,人工智能分析了一下張虎恩的逃跑路線,給出了幾個備選方案。
”我覺得他會向西逃。“
軍人中領頭的隊長出言道,申文鑫瞪了他一眼,不滿地說:
”我纔是這次行動的執行隊長,蔣隊長,你把人分成四組。朝着四條線路摸過去,另外讓人在四條線路的末端開展圍堵。“
”可是這樣我的兵力就分散了。。。。。。“
”你以爲我是叫你來和張虎恩幹架的?憑他在美國的表現。整個魔都軍區的士兵全來了也不夠他下菜的,記住,我再重複一遍,咱們的目的不是傷害他,而是控制他,這樣的人是帝國的財富。你們可要記好了,不能與他發生衝突,要表現出我們的善意。“
蔣隊長別了彆嘴,不以爲然地應和着,吩咐手下士兵開始朝着四條線路搜索。他來到了申文鑫身邊,說:
”申長官,要不您先退出去,這裡面空氣不好,等我們抓。。。。。。找到了張虎恩,我們再通知你。“
”扯淡,蔣歡,不要再拿這種廢話來搪塞我,帝國調查局裡面玩這種把戲的人比你精巧多了。“
”是是是,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並沒有什麼惡意。“
申文鑫冷笑着掃視了他幾眼,這個蔣歡雖然掛着中校軍銜,但是心裡卻早就對自己的職務非常不滿了,這次出任務沒有直接走正規程序,就是不想和張虎恩交惡,帝國外交部昨日就接到了美、英、法、德、奧、葡、西、泥八國的照會,希望帝國能夠立刻抓捕史上第二人奸張虎恩,並將其交給聯合國進行公審。
康德陛下被八國弄的焦頭爛額,首相也表示無能爲力,但是在背地裡還是希望由國家出面抱住張虎恩,申文鑫接到命令後,用後腦手都能想到,張虎恩雖然是人奸,但是他背後的納克薩瑪斯人卻是最珍貴的,美國靠着一艘截留的納克薩瑪斯母船一直走在了全人類的前列,好不容易輪到大夏帝國起坎了,帝國怎麼會眼睜睜地放過攥在手裡的珍寶呢?
一個活着的納克薩瑪斯人永遠比一艘停止了運行功能的母船要來的金貴,而張虎恩就成了帝國能夠超越美國的關鍵人物。
張虎恩順着地鐵1號線跑了二十分鐘,他的速度是常人的三倍,很快就來到了地鐵一號線維修管道的出口,他用蠻力一腳踹開了前面的鐵門,只聽見後面一陣槍栓拉響的聲音,外面站着滿滿當當的帝國士兵,全都用槍對準了他。
張虎恩一咬牙,轉身就逃,那羣士兵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立刻朝着他的背影射擊,張虎恩閃身一躲,肩胛骨上傳來一陣劇痛,他在跑動中摸了摸肩頭,一股滑膩的溫熱感覺立刻傳到了腦海裡。
”追,給我追!“
在外負責指揮的軍官興奮地讓手下追着張虎恩逃走的路線而去,張虎恩一個跳躍竄到了通道的頂部,他四肢用力撐在了上面的牆壁上,看着下面不斷涌過去的士兵,正在希望他們快速通過的時候,一個帶着戰術眼鏡的軍官喊了一聲:
”他在上面!“
張虎恩四肢一鬆,落下來砸倒了兩個士兵,抓起兩個癱在地上的士兵就擋住了他們的射擊視線,長長的隊伍裡一陣混亂,不知道誰開了第一槍,立刻槍大作,張虎恩奪下了士兵手中的槍,扛着一人當肉盾朝着通道口射擊。子彈打在他們的防彈衣上噗噗作響,巨大的動能將那些士兵掀翻在地,他扛着當做肉盾的士兵用力朝着外面擠去。
“抓活的,給我抓活的!”
守在外面的軍官喊叫道,被張虎恩擊倒的士兵七手八腳地纏住了張虎恩的雙腿,張虎恩被他們絆倒在地。剛想爬起來,背後就撲上來了好幾個士兵,大家如同疊羅漢一樣壓在了張虎恩的身上,張虎恩用力掙脫卻被更多人壓在了下面。
“小心他變異!”
“抓住他了,我抓住他胳膊了!”
無嘈雜的聲音在狹窄的通道里想起,現場的混亂已經讓士兵們分不清敵我,混亂的抓捕現場根本無法很好地控制住他,張虎恩在被幾個人拽住後,靠着蠻力在人堆裡掙扎。很快那幾個被壓在下面的士兵就休克了過去,張虎恩在人滿爲患的通道里亂擠,竟然奇蹟般地擠開了堵路的人,順着所有人都朝着通道外面擠去,守在外面的軍官看着突然跌跌撞撞手腳並用爬出來的士兵,連忙喊道:
“不要亂,注意紀律!”
張虎恩一擡頭就看到了這個中年軍官的樣子,他驚駭的眼神中透着殘忍的色彩。一手按在了腰間的手槍上,張虎恩一把奪過他的手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朝着後面的士兵們按去,立刻又撲倒了十幾個人。
“他在這兒,快按住他!”
張虎恩一腳踹飛撲過來的一名小隊長,提起那個軍官,用槍對準他的太陽穴,說:
“放下槍。統統給我放下槍!”
“放下槍,沒聽到嗎,快放下槍!”
作爲人質的軍官顯然在軍隊中還有點地位,那些士兵們紛紛依言放下了手中的自動步槍,張虎恩挾持着他朝着外面挪去。這裡是地鐵1號線的終點站,在末端有一條長長的高架橋能夠通向地鐵維護車間。張虎恩拖着人質上了高架橋,走出終點站後,只見外面的街面上,擁擠着密密麻麻的士兵和十幾輛裝甲車,空中七八架直升機在盤旋,他們很快就得到了通知,立刻將終點站外圍了個水泄不通,那個人質看着外面的天羅地網,壓低聲音對張虎恩說:
“你逃不掉的,不如投降吧,我保證你的安全。”
張虎恩掃了一眼他們所謂的天羅地網,一把扔開這個人質,轉身飛速地順着高架橋朝西方逃去。
“不要開槍,他逃不掉的!”
倉促趕到的申文鑫制止了士兵的射擊,拿着對講機對外面的士兵下命令,並帶着一隊人從高架橋上跟着張虎恩的屁股追過去,張虎恩一口氣跑到了地鐵的維修車間,比他還快的裝甲車已經將那裡圍了個水泄不通,張虎恩剛露頭,那邊的擴音器就喊了起來:
“張虎恩,你跑不了了,投降吧。”
張虎恩縮在一列待修的地鐵後面,觀察着周圍的情況,申文鑫帶着士兵攆了過來,隔着兩個車頭喊話:
“我是帝國調查局的申文鑫,張虎恩先生,只要你放棄抵抗,我們能夠保證你的安全,相信我,我們沒有惡意,只是希望你協助我們的調查而已。”
張虎恩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瞅準車間的一個側門就衝了出去,申文鑫見他拒不投降,嘆了一口氣,說:
“用捕捉器吧。”
張虎恩一路朝着那輛裝甲車衝去,就在擦身而過的一瞬間,裝甲車後面躥出來三個士兵,他們扛着三個像單兵火箭筒一樣的東西,喊道:
“一發確認,放!”
張虎恩下意識地朝右側一躲,一張乳白色的網擦肩而過,他還買來得及轉向,兩條材質非常堅韌的網子就將他牢牢的困住!整個人倒在地上不斷掙扎,那些士兵全都攆過來,拖住網頭,打了好幾個死結。
申文鑫走過來,看着還在地上不斷翻騰的張虎恩,說:
“歡迎回國,張虎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