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死到臨頭還這麼多話。”
蛇朝身後的戰士一揮手,那杆長矛朝着麻雀胸口刺來,只聽見一陣噼裡啪啦的響動,綁在麻雀身上的藤條紛紛斷裂,一隻青筋暴起的手臂一把抓住刺來的矛頭,用力一扯將那個強壯的戰士扯到麻雀身前,然後右手一拳將他砸回了地面,那名強壯的戰士腦袋被砸開了花,僵硬的身體躺在地上沒了動靜。
“殺了他,殺了他!”
蛇驚恐地朝後退去,一羣戰士涌上來,麻雀如同獵豹一般穿過他們的攔截,輕輕鬆鬆地將蛇抓在了手上。搶過他掛在腰間的戰利品-----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衝他說:
“不想死,就讓他們退下!”
場內的變故讓貓族人傻了眼,一羣貓族戰士畏首畏尾地不敢靠過來,就在這時,高臺上的女王離開了寶座,平舉雙手,衝着貓族人說:
“貓神的子民們,大祭司的謊言被拆穿了,外來人是衝着他來的,我們沒有必要爲了一個叛徒而犧牲族人的性命,戰士們退下。。。。。。我說退下。。。。。。”
蛇的擁躉們根本沒有搭理女王的意思,他們的前途和命運早就和大祭司綁在一塊兒了,見識了虎帶回來的新奇事物,聽聞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他們早就不想在這個貧瘠的深山老林裡了此殘生了,虎和蛇給他們畫了一個波瀾壯闊的人生軌跡,只要推翻女王的暴政,將她巧取豪奪得來的財寶取出來,離開這個鬼地方,就能在外面的世界擁有一份很有前途,很有希望的身份------南翔技校的一名學員。
在那裡有數不清的香菸、美酒、各種美食;做工精細,華麗秀美的服飾隨便穿;皮膚白皙,性格溫柔的軟妹子洗白白隨便睡;還有電話、電視、電腦、汽車、火車、飛機、坦克、航母等各種神話裡的設備隨便草,何必待在這個鬼地方陪着這些野蠻粗鄙的下里巴人報廢下去?
已經完全被洗腦的戰士根本不聽女王的勸告,女王見情況已經不受控制,連忙對龍下達了總攻的命令,此時再不行動,等蛇反應過來,則萬事休矣。
龍衝着他的部屬們喊了一聲,禁衛們立即動手,手中的長矛戳進了昔日戰友的脊樑,蛇的部屬被突如其來的偷襲弄死了幾個,剩下的立刻與禁衛戰作一團。
無人坐以待斃,見機不對的子民們也互相撕扯起來,不會戰士沒有武器的他們用石頭、木棒、拳腳、牙齒攻擊着對方派系,整個貓族部落陷入了內鬥的混亂場面。
“您看,現在的情況對我非常不利,我對您來說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蛇苦着臉朝麻雀說到,情況已經完全脫離他的控制,麻雀點了點頭,問:
“從我身上搜去的衛星電話在哪兒?”
“您的東西都在貓神的陵寢前,準備作爲貢品獻給貓神。”
“帶我去。”
“現在這個場面,恐怕我們實在不便。。。。。。”
麻雀不願意廢話,拽住蛇脖子上的寶石項鍊,就像拽死狗一般將他朝着高臺拖去,高臺前的禁衛上前阻止他們的步伐,強壯的貓族禁衛在麻雀面前就跟蹣跚學步的稚童一樣,麻雀的匕首很輕鬆地削掉了他的腦袋,一顆滿是髒辮的腦袋被他扔到了女王的寶座前。
女王厭惡地將腦袋踢開,注視着提着大祭司走到自己身前的男人,她強自鎮定地說:
“陌生人,你需要什麼,也許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麻雀搖了搖頭示意自己聽不懂她說什麼,趕過來護駕的禁衛被麻雀踹飛,他的匕首擱在了女王的臉上,衝手中的大祭司說:
“叫他們住手,否則他們的大姐大就要變花臉貓了。”
蛇連忙衝下面的禁衛喊話,禁衛們見自家的女王被人挾持了,紛紛跑回來救駕,龍衝在最前面,三兩步就踏上了高臺,麻雀見狀一刀削斷了女王上身寶石點綴的裹胸,一對兒堅挺的玉乳露了出來,在大庭廣衆下迎風招展。
“別動,再動我就不只是削衣服了。”
女王陛下準備護住胸口的雙手頹然地放下,任由**的上身被自己的子民大飽眼福,龍投鼠忌器地衝着麻雀喊了幾聲土語,麻雀對蛇說:
“叫他們給我幾個嚮導,我要進你們的貓神陵寢。”
天神交戰的大祭司看着雙頰漲紅的女王,一咬牙道:
“我帶你去,爲了防止女王的部下反水,我建議你把她也帶上。”
“也好!”
蛇在得到麻雀的許可後,衝龍喊了幾聲,麻雀拽着他,用刀押着女王,在蛇的指引下一步步朝着高臺下走去,兩方的戰士和子民們見自家的最高領導人被挾持了,一時亂了頭緒,只能跟在他的身後,咬牙切齒地用土語罵着麻雀這個卑鄙的綁架犯,朝着部落外的一片草地走去。
當所有人都集中到部落外的貓神陵寢的時候,兩個一瘸一拐的男女才從部落旁的密林中鑽出來,黑檀強忍着淚水走到兩個已經死透的姐妹面前,用手將她們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
“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滔天的殺氣從黑檀的身上輻射出來,張虎恩朝後退了半步,側過臉說道:
“要動手也得看時機,我想再等一會兒機會更好。”
“閉嘴,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當然,你想現在翻臉我也沒意見。”
“你。。。。。。”
“閃開!”
一隻斑斕大虎帶着一股腥風從叢林裡撲出來,張虎恩一巴掌將黑檀扇開,老虎瞬間將他撲倒在地,張虎恩手中的匕首戳進了老虎柔軟的肚子裡,老虎發出一聲嚎叫,鋒利的爪子深深地戳進了他的肩膀,吃痛的張虎恩一爪插進老虎的腹部,將它的腸腸肚肚拽了出來。
老虎的瓜子也不是吃素的,發起瘋來更加駭人,三兩下就將張虎恩拍成了血肉葫蘆,黑檀撿起一根掉在地上的貓矛衝了過來,一矛就戳進了老虎的背脊,老虎再次發出一聲哀鳴,掙扎着放開張虎恩,拖着重傷下的軀體猛然撲向黑檀。
“唔!”
黑檀被翻身一擊的老虎打了個措手不及,雙手堪堪擋住老虎的利爪,不過老虎的重量是非常驚人的,眼看着老虎的血盆大口朝着黑檀的脖子湊過去,渾身佈滿爪痕的張虎恩如同迴光返照一般爬起來,一下子將老虎撞到了旁邊,然後一屁股坐在老虎的脊樑上,雙手呈爪戳進了老虎的眼眶。
一下一下接着再一下,儘管老虎已經不再掙扎,張虎恩的雙手依舊瘋狂地使出鷹爪功,將虎頭上的肌肉整個都撕扯了下來。
“夠了,你這個瘋子!”
黑檀看不下去了,一把從後面抱住張虎恩,他這種純屬自虐的行爲讓黑檀看的有些心悸,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瘋狂的男人好像觸動了她內心一根從來沒有被人撩撥的心絃。
(啊呸,這個殺人犯,我怎麼可能對殺人犯動心!)
黑檀將張虎恩從老虎背上拖了下來,發現兩人已經被一羣貓族人圍了起來,貓族人聽到這麼大的響動都不過啦看一看,那纔是真的耳聾眼瞎了,當他們看到斑紋大虎被撕拉撕拉地成了一坨狗屎,羣情激奮了。
“他們殺了聖獸!”
“殺了他們,爲聖獸報仇!”
雖然不知道這羣土著嘴裡嘟嚷着什麼,可黑檀用她翹翹的屁股保證,這羣人絕對沒安好心。被黑檀抱住的張虎恩總算從剛纔的無意識中恢復過來,黑檀的大胸頂在他的背上,讓他有點心猿意馬,不過面對一羣面露兇光的土著,他可沒有半點放鬆一下的心情。
“妞兒,可別心慈手軟,這幫土著恨不得將我們扒皮拆骨呢。”
“我知道,對這幫野蠻人,我已經沒有任何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