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狹窄憋屈的地下取暖窯井中確實安全,但是也不是長久之計,畢竟這明顯是爆發了生化病毒的情況下沒有食物的躲避在這個窯井裡可不是什麼好辦法。
地熱管道尚且有溫度,這個要飯的會被汽車車輪封在窯井裡,透過那窯井蓋上的孔洞可以看出時值清晨,而上班的車主會被攻擊的殭屍咬死在車裡,這幾點都說明了生化病毒大規模爆發應該是在頭一天晚上。
他現在應該做的就是趁着現在趕緊找到一個符合末日求生法則的地方,弄清楚自己究竟在哪,現在是什麼時候,也許靈魂剝離肉體讓他失去了所有得自什麼鬼和衆神之巔的能力,但是卻沒有剝離掉他本身經歷這一切後獲得的知識與心態。
趁着血水將他的身體完全淋溼之前,他一貓腰就從這兩根裹着隔溫棉就得有腰粗的供暖管道下面的空隙裡鑽了過去,這麼狹小的地方也就是這個身體瘦弱的人才能鑽的進去,稍微胖一點都不能通行。
在這一片黑暗之中爬行了大概二十幾分鍾,也不知究竟爬出多遠,只感覺拐了一個直角彎便再次來到了一個窯井的下面。此刻爬進窯井中的他向上擡頭觀望,正好看到兩條光線從上方兩個孔洞中投下,勉強的將整個漆黑的窯井照亮。
從地上站起,他再次側着頭用眼睛貼近孔洞來觀察外面。
連續多次調換角度,甚至調換兩個孔洞來觀察,卻發現自己現在處於一處兩排一層平房的五金店門市房中間的一條不太寬的馬路上,這馬路上似乎並沒什麼人在活動,四周到五金店裡也沒傳出什麼聲音。
他小心翼翼地雙手托住那個窯井蓋,輕輕的向上托起,儘量不發出任何一絲的聲響。就這麼輕輕的欠着縫,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他發現此時自己所在的窯井是在一個人行道的上面,四周根本沒有行人。
這兩排一層的門市房後面是兩片開放式的老舊小區,或者說這就是一片開放式的老舊小區中的兩趟倉房因爲有一條新規劃的路從中間穿過而變成了兩個趟門市房。
照這個地下的走勢來看,他應該是從這兩排門市房中間的一個豁口處從開放式小區中爬出來的。四下打量打量,照現在這兩排五金店全部關門的情況來看,病毒爆發時間可以確定爲在入夜之後。
再認真觀察一下四周店鋪招牌的王簡單發現這個地方應該是一顆類地行星,這樣的類地行星並不僅僅是指生存環境相對於地球,而是指文化發展成度和科技發展成度,連着招牌的文字都是中文。
滿心疑惑的他來不及多想,在這門對門的兩趟門市中發現了一個半開着的餐飲店,區別於其他關着門的以經營五金日雜爲主店鋪,這是一家挑着小金豆快餐字樣燈箱廣告牌的中式快餐店。
顧不得其他,聽得遠處那毫無節律的嘶吼聲漸漸接近,他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除了再度鑽進地下取暖窯井就剩下這個快餐店一個選擇了,聽着身後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時間似乎已經不夠它繼續猶豫下去。
索性他不再猶豫,直接抓起地上的一條狗鏈子,費盡力氣將釘在地上的一頭拉了出來,向着街對面捲簾門半開着的店鋪衝了過去,不想爲殭屍就必須得行動起來。
他企圖用自己的靈魂能力去感受身後的殭屍有幾頭,是不是能夠控制他們,可卻發現那能力似乎來自於他以前體內的血清,現在對換了身體之後便消失了,這對於他來說可以說是現下最糟糕的情況了。
這條只有單排雙向一條車道的狹窄柏油馬路很快被王簡單甩在了身後,他快速的接近了那家快餐店而那車主殭屍和襲擊他的殭屍兩個人尚且沒走過那個小區向着道路的拐角。
路過了最後的日豐管,金牛管和五金電料三家店鋪,他終於還是趕到了這家快餐店門外,看到這半開着的捲簾門他反而猶豫了,可回頭看向有陽光照射出來那拐角處兩個長長的影子也由不得他猶豫。
雖然失去了什麼鬼和印記上的屬性列表,他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這具身體甚至都達不到他未經過任何強化之前的身體數據。想要對付兩個不知道攻擊力究竟如何的殭屍那看本就是夢話。
一咬牙,一低頭,王簡單就此鑽進了這個快餐店之中,進了店鋪第一件事就是將捲簾門放下,他可不打算讓外面的殭屍發現他的蹤跡,再看一看門兩旁的落地大窗戶處的捲簾門也確實放下了,稍微鬆了口氣,這間店鋪徹底與外界隔絕。
稍稍安心的他再將這玻璃門也關上,這才透過屋頂上玻璃封頂了天井落下來的光亮,查看這家店鋪裡的情況,這家中式快餐店的裝修簡潔明快而乾淨利索,整體上就透着一股讓人舒服的感覺。
一進門就是整個的大廳,八十平米左右的營業面積放了適量的淺黃色成套桌椅,靠着東西牆是兩大趟的皮沙發鑲嵌在牆上,對應放着單獨同色的桌子和配套的單椅子,淺黃色的牆紙棕黃色的地磚,一切都是那麼搭調。
對着整個大廳就餐區,是一個巨大的透明玻璃隔斷,裡面廚房的景象令客人一目瞭然,這個完全透明的設計原本是爲了讓客人在就餐時能夠清晰的看到廚師是如何工作的,起到到一個安心的作用。
可此時擡頭觀瞧玻璃隔斷上面掛着的那些畫着菜色圖案的水牌的王簡單卻沒有了哪怕一絲的安心,因爲他發現了那乾淨明亮的廚房裡正有一個穿着白褲子白襯衣繫着圍裙帶着帽子的胖大廚子正在背身做菜。
他不安的不是他放下捲簾門的巨大響動並沒有使這個聚精會神的廚子回頭,他不安的是這個胖大的身影與他沒有經過強化以前是一般無二,哪樣子,那髮型,以及後腦勺上的那一道刀疤……這就是他的原身一般。
他倒是沒有過多驚訝,他覺着這就是喜多那個傢伙玩的這花活,裝上他的樣子在這裡跟他講解一下現在他說處的環境,大體上上就是他所猜到的東西。想到這裡他索性坐在了靠門的一張桌子上。
“客官擎好了,飯菜這就好馬上就上菜。”這胖廚子一邊用王簡單的聲音和他說話,一邊起鍋裝盤,很快就將幾個菜都盛了出來,分別用鍋蓋蓋好推着個小車就從菜道走了出來。
這人推開白布門簾直直的走向王簡單時兩人照了個面兒,他可以確定這就是之前的自己的樣子不過是清理了鬍子而已。眼看着這個一臉笑容的自己推着這金光閃閃的餐車來到了自己身前,這可真是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餐車被推到了他的旁邊,卻發現一共八個盤子併成兩列每列四個放在這個餐車上。這人伸手將八個盤子扣着鍋蓋挨個放到了這張四人制的桌子上,然後侍立在一旁伸手指了指示意王簡單自己打開看看。
直到他看着這個減肥之前的自己將餐盤擺好,他已經徹底的平復了心情,調整了一下襬在自己手前的刀叉,將雪白乾淨的真絲餐巾拿起打開,一張撲在已經看不出質地的綠色褲子上,一條掖進了自己那黑的像掛了一層凝固機油一般的脖子下,真感覺糟蹋了那兩條餐巾。
透過那金色的鍋蓋和麪前光潔的瓷盤,王簡單開始真正的打量起了自己這個新身體的樣子。一張消瘦的不成樣子的臉紫黑嚇人,一臉亂蓬蓬的五縷渣子胡,頂着一頭亂七八糟的打柳的亂髮。
五官樣貌究竟長成什麼樣王簡單已經沒有心情看了,涵養看了那個手機都不能在手機的胖子正微笑地站在一旁,心想既然你想玩兒一把角色扮演,那麼我完全可以無視你這個服務員加廚子加傳菜的。
挑了挑手邊這三把餐刀,拿着看起來最鋒利的那把,開始清一起了自己臉上的鬚髮,這廚師打扮的胖子樂見其成,也並不催促,就這麼站在一旁雙手抓着廚師帽樂呵呵看着他放手施爲。
“你說是不是稍稍有點瘦?還有點黑,顴骨有些高了一點,眼睛應該算是象眼,稍微有些細長。”王簡單用這把餐刀將頭髮幾乎剃成光頭、鬍子完全刮光,拿着眼前這個盤子當鏡子照着自己的面容。
“你的這個樣子算的上清秀不過就是出場時埋汰了點,這倒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畢竟給你這個身體也是有深意的,你慢慢就體會到了。”胖子笑呵呵地站在一邊依舊沒什麼急促的樣子,和王簡單隨意的打着哈哈,認真地評論着他的樣子。
兩人簡單地交流過後他伸手開始脫起了自己這一身破衣服,似乎這一身發酸發臭的髒東西它不再打算多穿一秒鐘,不過幾下就脫的全光,在這寒冷的清晨,這個營養不良的破身體馬上就有了要感冒的趨勢。
“阿嚏!”
“別愣着了!把你身上的衣服給我脫下來,在這之前我不管你怎麼辦把我身上這層泥給我弄乾淨。”王簡單脫下衣服就打算找個地方洗澡,可還沒動身就看到身邊的這個傢伙,索性和他說到。
“好的,如你所願。”
拿着廚師帽的胖子用廚師帽向着王簡單一揮,一陣光輝閃過他身體上髒污全無,而且在他旁邊的椅子上,放着一整套的廚師衣服,一個疊的整整齊齊的廚師帽子,一條黑色廚巾。
將這一身行頭都配好之後,王簡單指責自己的廚師帽和黑色三角巾問這胖廚師長:“爲什麼你這個根本不需要出現的人用了一個廚師長帽戴了一條紅廚巾,而我這是廚師帽和黑廚巾。”
這個胖子倒是不急不惱,他欣賞王簡單這份淡定,樂呵呵的說:“因爲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你歸我管,由我來負責你進入到衆神之巔以前的吃穿住行,你的所有日常用度都由我負責,所以你歸我管。”
“好吧!喜多次神,你現在應該可以告訴我三件事:一,我在哪裡。二,我要做什麼?三,怎麼能回到衆神之巔?這些問題給我解釋清楚你給我消失。”淡定歸淡定,但是以這個身體出現在這樣一個生化危機之後的世界,任誰都得有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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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這麼有信心完全是因爲對方這麼看重他,他雖然想不明白對方看中他什麼,但是最起碼來講對方看中他就是他的資本,不利用這個資本多佔領優勢恐怕不是他的性格。
“好吧!讓我來給你解答你的三個問題。”這個胖廚子依舊保留着他那份優雅:“還有我不是喜多那個小子我是他的主神,我是光系主神光明規則與力量的掌控者胡廣,你可以叫我胡神。”
他對於眼前這個胖子到底是誰根本不感興趣,畢竟對於他來說哪怕是那個次神都可以輕易的將他碾成粉末?更何況現在這樣一個主神,不過對於破罐子破摔的他來說愛誰誰,胖爺就這樣,愛受不受。
這胖子對他渾不吝的狀態倒也挺欣賞,依舊樂呵呵的對他說:“你想的太多了,我給你講解的一個問題,你現在所處的位置在哪裡,你現在身處銀河系半人馬星座雙子恆星的類地行星上,這距離你的母星銀河系西螺旋臂的末端,黃色太陽系地球只有4光年。”
他聽了這個說法突然間想到了《銀河系漫遊指南》裡的人馬座主星,感覺哪怕不是這顆小行星,也是在這裡左近的,這樣的熟悉感牽強附會地聯繫到了他熟悉的東西上,反而給他帶來一定的安全感。
“這顆星球是希靈帝國的試煉星球,這裡的生化危機是人爲的,在這顆星球有三個單向法陣,可以通過法陣到半人馬星系的主星去,這樣一來就可以成爲希靈帝國的備選參與者。”
胖子的這段話徹底的向她講解了,她將要幹什麼他如何能夠重新回到那衆神之巔去,不過對於他怎麼才能走到傳送陣這胖子根本沒說,就在王簡單低頭思考的一瞬間這人消失了。
“以後的路就靠你自己了,我能說的能做的都已經告訴你了。”天空中輕飄飄的傳來了這麼一句話。
“我去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