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麼多女人的內衣,韓磊是真的一臉懵逼。
這些內衣,和他有什麼關係啊?
他根本就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家陽臺上會有這麼一包東西。
然而,在所有人看來,卻已經是鐵證如山了。
原來,這韓磊不僅僅是一個虐貓狂,還是一個內衣大盜的心理變態。
“小磊!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呢?”
“是不是以前也偷了很多?難怪,我說我曬在外面的內衣內褲怎麼經常莫名其妙沒了,我還以爲是掉樓下去了呢!”
“這孩子怎麼會這樣?看起來品學兼優,竟然有這麼變態的嗜好。”
……
大媽們一句句亢奮地聲討着,紛紛覺得自己從前是瞎了眼,竟然覺得韓磊是小區裡最好的孩子。
而韓父韓母的臉簡直是都快黑成木炭了,尤其是韓母,竟然從那黑色的袋子裡面,也拿出來了一件屬於自己的內衣時,就更是怒不可遏,質問兒子道:“小磊!你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媽!我真不知道啊!這些東西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說這話的時候,韓磊忍不住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父親,畢竟這個家裡的男人就他和父親兩人,如果不是他,那唯一的可能便是……
韓父被兒子這麼一看,就更是來氣了,他真的沒想到,兒子做出這麼變態的事情被發現以後,竟然想要自己這個老爹去被黑鍋。
這真特麼是實力坑爹啊!
要真的被自己的妻子誤會他有這樣的嗜好,那還得了?
所以,本來還在想辦法怎麼爲兒子小磊說兩句話的韓父,兩害取其輕,現在只能夠當機立斷求自保了。
他當然不能夠讓兒子將污衊自己的話說出來,不然他就真的可能跳進黃河裡都洗不清了,所以立刻上前就是一個大嘴巴扇在了韓磊的臉上,怒吼道:“你這個孽障!我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一個變態的兒子來,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要先學會做人啊!”
見到父親這個反應,韓磊更是兩眼懵逼,心裡面的委屈都不知道有多少,而且他更加確定,父親急眼了,必然這些內衣是屬於他的藏品了,自己這是替老爹背了黑鍋啊!
頓時,韓磊也不管那麼多,捂着臉,對自己的母親委屈地大喊了起來:“媽!這不是我偷的,是爸乾的。他非要賴在我頭上……”
“什麼?老韓,這些都是你弄來的?”韓母頓時覺得五雷轟頂。
“不不不……老婆!你聽我解釋,這不孝子坑爹啊!我……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兒?”
韓父見最不想發生的事情發生了,當然也急眼了,又衝着兒子甩了幾嘴巴,罵道,“你這個龜兒子再說一遍,你乾的事情,怎麼就成了我做的?再胡說,你……你就從這個家給我滾出去……”
“嗚嗚!媽,他又打我……他威脅我!他要殺人滅口……”
韓磊現在是遍體鱗傷,臉更是腫的和豬頭一樣,衝到自己母親的身後,委屈地告狀道。
“好呀!老韓,你自己做了這麼變態的事情連累了兒子,還不敢承認,還敢打兒子,我讓你打!老孃打死你……”
啪!
韓母也立刻抄起旁邊的雞毛撣子,就朝着韓父打去。
“我說你個臭婆娘,怎麼好賴不分!這龜兒子要賴老子,是他坑爹啊!”
韓父急忙抵擋,整個韓家完全是亂成了一鍋粥。
林燁和那些大媽們,也都看呆了。
他們怎麼也搞不懂,爲什麼突然之間,韓磊一家人就這麼自己打起來了呢!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韓家父子倆的變態之名,將會在一日之內,傳遍整個小區去了。
林燁可沒有興趣繼續看這一家人的鬧劇,而是幫着王大爺,將小黑的屍體好好的安葬在了大院的柳樹下,小黑最喜歡趴在這個地方,看着人來人往,然後用它的小肉爪,輕輕地摩挲地面。
……
而另一邊,建安市立醫院。
今天,是確定進行手術的日子。
董婉清不知道爲什麼,一大早就醒了過來,但是當她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常靜早就已經站在了病房的窗臺旁,朝着窗外呆呆地凝望着。
“靜姨!”
董婉清輕聲地呼喚了一聲。
“啊?婉清,你怎麼醒得這麼早?多睡一會兒唄!下午可就要手術了。”
常靜急忙轉過頭來,但是董婉清卻赫然看到,她的雙眼通紅,佈滿了血絲,原來她竟然就這麼在窗臺前站了一晚上。
“我沒事。可是,靜姨,你怎麼不睡呢?”董婉清覺得自己的心,一揪一揪地疼。
“睡不着。”
常靜卻是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坐在了牀頭,輕輕地撫摸着董婉清的小腦門。
“對不起!靜姨,是我讓你這麼操心了。”
董婉清的聲音很低沉,帶着一絲哽咽。
“哪裡的話,婉清,是靜姨沒有照顧好你纔對。你是個苦命的孩子,你爸媽將你交給了我,我卻……哎!沒能好好照顧你。”常靜嘆息自責道。
“你不要這樣。靜姨,你對我跟媽媽一樣好。在婉清的眼中,你就是婉清的媽媽。”
爲了不讓常靜這麼擔心,董婉清強顏歡笑地說道,“而且,就是一個手術。靜姨,我已經很幸運了。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呀!
不就是割胸麼?到時候隆過一對更好更大的,其實也一樣的。我聽說,好多女孩都要特意去隆胸,我只不過是先做了這個步驟而已。”
“小傻瓜!”
常靜也知道董婉清這麼說,是爲了讓自己安心,所以她也沒有說破,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後還是忍不住看向了窗外。
很明媚的陽光,伴隨着清風,從窗戶外吹進來,但是常靜卻怎麼覺得,她的世界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光呢?
“靜姨……”
看到常靜這幅樣子,董婉清知道她心裡面有事,裝着很多很多的事情,也許不止是自己的手術,當有其他的事情,可是……董婉清很懊惱,自己非但沒有能幫靜姨分擔一絲煩惱,還要給她雪上加霜……
不由得,董婉清很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胸前,心裡面怨恨道:“爲什麼?爲什麼你們要得病?爲什麼那天的神奇效果,不會再來一次呢?爲什麼!爲什麼……”
董婉清的心裡面,是多麼希望,自己的另一邊胸,能像那天一樣,感受到那股鑽心的疼痛。
這樣她就不用做手術了!
這樣她就能夠完全康復了!
這樣靜姨便不用再爲了她發愁擔心了……
然而,客觀物質並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董婉清的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距離下午四點的手術也就不到九個小時了,奇蹟……還會發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