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含了一口水,使勁地朝衆多白煙手噴去,將最先伸過來的白煙手給消滅掉。既然白煙手害怕水,那白煙棺會不會也害怕水呢?除病要治本,所有的白煙手都是被白煙棺控制,不毀掉白煙棺,那些白煙手永遠都消滅不盡!我決定用水攻擊白煙棺,試試看有沒有效果!
可是,這會兒,白煙棺四周都有密密麻麻的白煙手,想要過去朝白煙棺倒水很難。我思忖片刻,舉起手中僅剩下不多的礦泉水瓶,對着白煙棺扔過去。
啪的一聲,礦泉水瓶落在白煙棺上,水從瓶口流出來,滴落在白煙棺上,只聽到一陣滋滋聲響起,白煙棺劇烈的抖動着,冒出了更多的白煙。那樣子,好像往燒得很紅的鍋底倒進水似的。白煙棺四周的白煙手頓時縮回去,沒了蹤影!
“彬彬姐,看,白煙手不見了!看來,它害怕水,早知道,我多帶點水就好了!”我高興地叫喊道。
方彬彬看着白煙棺,驚魂未定地問道:“白煙手還會冒出來嗎?”
還沒等我回答,伴隨着一陣滋滋的聲音,白煙棺四周又冒出了成千上萬的白煙手,它們迅捷地朝我們伸過來。最先伸到的一條白煙手揪住了我的褲管。它使勁一扯,我竟然把持不住,一下子被拉倒在地上。
方彬彬驚恐地大叫着,要抓我的手。我大喊道:“彬彬姐,你別管我,快跑!”
方彬彬猶豫了一下,撒腿便跑。跑了一會兒,又返了回來。這時候,我正使勁地掙扎着,想擺脫白煙手。
我不明白方彬彬爲何突然又回來,生氣地怒吼道:“彬彬姐,你幹嗎又回來了?不是讓你逃跑嗎?你怎麼不聽我的話?叫你快跑,聽見沒有?快跑啊!”
方彬彬大聲說:“你救過我的命,我不能丟下你不管!再說了,沒有你,我也是死路一條!”
我暗暗地焦急,我一壯漢都鬥不過白煙手,方彬彬一柔軟女子更不用說了,她回來豈不是等於白白送死嗎?我急了,怒吼道:“方彬彬,你快滾,我不要你管,你快點逃命去,聽見沒有?這些白煙手你鬥不過的!”
“鬥得過!”方彬彬一臉興奮地說:“這些白煙手不是害怕水嗎?我有水的!”
“你哪裡來的水?”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方彬彬,她身上根本就沒帶水嘛!
此時,那隻白煙手將我抓得更緊了,而且,還慢慢地伸上來,緊緊地扼住我的喉嚨。我使勁地蹬腿,往前爬得更遠一些,以防後面的白煙手來襲。
“我有水的!”方彬彬興奮地大喊道:“尿也是水!老孃撒泡尿,尿死個狗X的!”
我一聽,也對啊,尿也是水,用尿來噴白煙手,白煙手應該也會被消滅的。螻蟻且偷生,雖然明知道自己在不久的將來會死去,但是,我還是希望能活下去。至於方彬彬,就像她剛纔所說的那樣,她要是不救我,她自己也出不去,同樣活不了。與其如此,她還真不如搏一把,跟白煙手鬥一鬥!
“彬彬姐,這個主意很好,你趕緊用尿潑白煙手!”我心裡又燃起了希望。
“好的!我就潑!不過,先等我尿一下哈!”方彬彬咧嘴笑了一下,伸手去解褲子,看了我一眼,很爲難的樣子。
我頓時明白過來,說:“彬彬姐,我閉上眼睛!”
說完,我閉上了雙眼。
過了好一會兒,我沒聽到尿尿的聲音,心裡很是焦急。都什麼時候了,可不能這麼拖拉啊,要知道,白煙人正扼住我的咽喉呢,再拖下去,我會沒命的。
“啊......”方彬彬的一聲尖叫使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睜開眼,眼前的美景使我呆了。
方彬彬見我睜開眼,又是啊的一聲尖叫,怒喝道:“誰要你睜開眼了?我這還沒結束呢!”
我十分委屈地說:“彬彬姐,我都等那麼久了,你還沒結束,而且,剛纔你又驚叫一聲,我這不擔心你出事嗎?對了,你剛纔叫什麼呀?”
“叫什麼?還能叫什麼?我這不緊張尿不出來嗎?”方彬彬頓了頓,用帶着命令的口吻說:“快閉上眼睛,我會盡快出來的!”
我重新閉上眼睛,只聽到方彬彬很憋氣似的,喊道:“一二三,出來,一二三,快點出來......出來了!”
我聽到方彬彬興奮的聲音,睜開眼,見她手裡的空瓶子裡果然多了些液體。方彬彬用這些液體潑到扼住我喉嚨的白煙手上。只聽到嘭的一聲悶響,那條白煙手被炸得粉碎。爆炸力竟然非常強大,將後面的千萬條白煙手也炸得紛紛往後縮。
我感到脖子一鬆,呼吸頓時順暢,趕忙爬起來,向方彬彬道謝。
方彬彬說:“謝什麼?你也救過我的命,而且,今後我還得依靠你呢,你就別跟我客氣了!”
回想起剛纔方彬彬用尿噴白煙手的一幕,我心裡暗暗詫異,看樣子,用尿液對付白煙手似乎更有效。事實上,尿液也具有辟邪的功效,叔公就教過我,如果在野外無緣無故地迷路,撒泡尿便沒事了。眼前的白煙棺本來就渾身邪氣,難怪方彬彬用尿液澆到白煙手,白煙手會爆炸!
滋滋滋.....,那成千上萬的白煙手在短暫的退縮後,又繼續朝我們伸過來,它們一條條在半空翻滾着,撲閃着,好一條條獸性發作的毒蛇。
方彬彬將剩下的液體,全都潑過去。只聽到嘭的一聲巨響,衆多白煙手之中好像掉進一顆炸彈似的,爆炸開,所有的白煙手頓時不見了,半空中只有白煙在瀰漫,空氣中充斥着一股焦味。
身材高大的男鬼早已經不知道逃到哪兒去了,不見蹤影。牆角的那個疙瘩鬼卻是還在,它睜着眼睛,驚恐地看着,一邊還使勁掙扎,想掙脫束縛。無奈,他被綁得很死,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
我深深知道,只要白煙棺不被毀掉,所有的白煙手還會冒出來。可是,洞口已經被堵死,我和方彬彬無論如何是逃不出去的。我抓耳撓腮,想了好一會兒,愣是想不出辦法。
見疙瘩鬼以祈求的目光看着我,我以爲他有什麼主意,於是走過去,取出他嘴裡的布條,問道:“你是不是想出什麼逃生的辦法?”
疙瘩鬼搖搖頭,說:“沒有辦法!你已經動了白煙棺,只有死路一條!你就乖乖地等死吧!”
我最痛恨的就是沒有信心和整天只知道唉聲嘆氣的人,我氣得將布條重新塞進疙瘩鬼嘴裡,狠狠地抽了他幾耳光。
方彬彬走過來,挨着我,急道:“唐大師,趁白煙手冒出來之前,趕緊想辦法離開這兒吧!”
我想了想,說:“先到洞口那裡看看,能不能找到機關出去!”
“嗯!”方彬彬點了點頭。
隨後,我拽着方彬彬來到洞口,卻見洞門仍然關着。外面還是傳來沙沙的雨聲,可見外面還在下雨。運氣打開鬼眼,已經不見身材高大男鬼的身影。
“彬彬姐,你退後一點,我運氣看看能不能將石洞門給轟開!”我說。
待方彬彬退後後,我運氣聚力於雙掌,對着石門猛然拍去。轟的一聲巨響過後,碎石亂飛,火花閃爍,石洞門卻巋然不動。因運氣過猛,我感到胸口劇烈地疼痛,身體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
方彬彬扶住我,關切地說:“唐大師,你沒事吧?”
我扶着石壁,說:“沒大礙,就是感到胸口有點痛,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