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躺了幾天,身體終於康復。
出院後,我撥打關佳佳家的電話,聽到的卻是停機提示。去野雞大學找她,她同學說,她還沒回校,不知道出什麼事了,老師們正焦急呢。我預料,關佳佳可能死在蝴蝶山了,淚水便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掉。
忽然沒了兩個至親的人的消息,我的心情極其低落。溫泉將我的情況告訴我的富豪父親,富豪父親讓溫泉將我帶到海濱城市深海市,包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讓我在那裡放鬆修養。我像具沒有靈魂的空殼,只好隨他的安排。
這座城市的公共自行車的租賃點很多,爲了鍛鍊身體我辦了自行車卡,雖然不如轎車快捷,卻也挺方便。公共自行車租賃是政府剛弄起來的,瞭解的人還不是很多。每次騎車行駛在大街上,甚至是等紅綠燈時候,因爲單車上印刷有公共自行車幾個字,有不少人問單車是怎麼個借法。
這天,我騎着租來的自行車,在河邊緩慢地行駛,前方走來了一個身材苗條、三圍暴突的美女,臉蛋白裡透紅,十分美麗。三圍是美女後來告訴我的,可以跟國內知名模特媲美。如此美女,是男人都喜歡。我暗暗驚訝,這裡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出沒?後來才知道,這條河靠近一所大學,學生,尤其女生喜歡在河邊散步。
美女很好奇地盯着我的自行車,開口問的問題跟別人差不多,無非是租車怎麼辦手續?麻不麻煩?等等。
有這麼美麗的美女主動送上門,我當然是求之不得,很熱情地跟她介紹起來。即便是公共自行車承包老闆也沒有我講得詳細。什麼介紹辦理手續是很簡單的,只要帶上本人身份證和市民卡就能辦理……
美女非常聰明,很快就懂得了,說有空明天就去辦理,騎單車在城市裡溜達是件很健康又快樂的事情。因爲失去關佳佳,我內心極度空虛,於是斗膽冒出一個念頭,故意佔佔這個美女的便宜,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我說:“美女,單車騎着很過癮的,現在你要不要試試?”
美女看了一眼我騎着的單車,猶豫片刻,說:“這不大好吧?”
“有什麼不好?”我說:“你得騎了才知道,好不好騎,萬一不好騎,你不是白租了嗎?”
大概是覺得我說的有道理,美女答應了。在把單車交給她的時候,我無意觸碰到她白嫩的小手,還無意地輕輕地撫一撫她的香肩。在此過程中,因爲很靠近美女,能嗅到她身上的美妙體香。
閒聊中得知,美女名叫鄭喬紅,二十四歲,是附近那所大學的畢業生,工作了一年之後,回來複習考研。剛考完研究生,一個人在家裡呆不住了,就經常到河邊走走。我對這裡陌生,鄭喬紅很熱情地帶我走,告訴我哪裡有假山,哪裡有凳子,哪裡有什麼花。
這條河邊小路其實很狹窄,迎面要是有人走過,我和鄭喬紅必須往旁邊讓一讓,這個時候,我就乾脆斗膽抓着鄭喬紅的手,鄭喬紅竟然什麼都不說,乖乖地任由我抓着。我只顧感覺鄭喬紅柔軟的小手傳來的溫度,至於她說什麼我就木然地哦、哦地應付,心裡暗暗高興,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
時間是傍晚六點多,夕陽染紅了天邊的雲彩,旁邊的樹葉被一層金光塗抹,美得讓人窒息。
擔心鄭喬紅就此離去,我說:“喬紅,你累不累?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坐着聊一會兒?”
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關在家裡太長時間,太過於孤獨,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鄭喬紅竟然不拒絕,這讓我欣喜若狂。
我和鄭喬紅走到河邊一處比較隱秘的地方,兩人就坐在一塊打石頭上,看着河水被風吹起漣漪,欣賞天邊美麗的晚霞,感嘆今天天氣很好。
“喬紅,你有男朋友了沒?”我問。
“呃,還沒有!”鄭喬紅說。
“爲什麼還沒有呢?是不是要求太高啊?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應該有很多人追求的。”
“追求的人是有那麼一些,但我總不能很隨便就接受吧?我得有選擇啊!”
“那倒是!不過,你也不能拖太久啊,要知道,女人最美好的時光就那麼短短十幾二十年,不好好把我住最美好的時光,將來會很遺憾的。”
鄭喬紅感嘆道:“我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談戀愛總得有所選擇啊!沒遇到有感覺的人,我怎麼能隨便就談戀愛?與其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我寧願單着。”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你對我這樣的人會有感覺嗎?”我斗膽開玩笑說。
“你?”鄭喬紅愕然地看着我:“看你人挺正經挺面善,沒想到也會說這種話。”
我嬉笑道:“俗話不是說麻,人不可貌相。再說了,一個人要是什麼時候都一本正經,那得多累啊,是不是?”
“也是!”
“你還沒回答我剛纔的問題呢,你對我這樣的人有感覺嗎?”
“嗯……”鄭喬紅欲言又止:“我可以不回答嗎?”
“當然可以!那是你的權力!”
說話間,我和鄭喬紅來到了一片行人過往較少的小樹林。要是能和鄭喬紅在這麼美麗的地方多待一會兒,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啊!
我說:“走了這麼長的路了,你累不?要不要坐着歇一會兒?”
鄭喬紅說:“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什麼,你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點累了。”
“那就坐着歇歇吧!”
就這樣,我和鄭喬紅坐在河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可以想象這幅畫面有多麼浪漫溫馨:河邊的一塊石頭上,一男一女肩挨着肩,沐浴着暖和的日光,迎面吹來的微風將河面吹起層層的漣漪!只可惜,身邊的人不是關佳佳。
我和鄭喬紅天南地北,什麼都聊,談人生談時事。
我問鄭喬紅:“喬紅,很多人都不敢接觸陌生人,難道你就不害怕我這個陌生人?”
鄭喬紅扭頭看了我一眼:“因爲你不像是壞人!”
“壞人是不會在自己腦門上寫上壞人兩個字的,僅僅因爲這個?”
“當然不是!”鄭喬紅說:“這個條河途徑市中心,河邊人挺多,還有警察巡邏,而且大白天的,給你十個膽,你也不敢做壞事,對吧?”
“那當然!”我笑笑:“不過,你儘管放心好了,我不是壞人!”
鄭喬紅衝我狡黠一下:“壞人是不會在自己腦門上寫上壞人兩個字的。”
我怔了一下,哈哈笑起來,這個鄭喬紅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人還挺幽默,如此美女確實少見啊!
又聊了一會兒,鄭喬紅擡手看了看時間,說:“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說完,鄭喬紅起身,卻不料意外發生了,她哎喲地叫了一聲。
“喬紅,你怎麼了?”我不無擔憂地問道,鄭喬紅該不會身體出了什麼大問題吧?
鄭喬紅擡起屁股,還想站起來,卻失敗了,又不得不坐下來:“我腳痛,你能扶我一下嗎?”
我略微有些驚訝和驚喜,如此美差,我求之不得啊。我挽着鄭喬紅美麗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幫她慢慢站起來。鄭喬紅在我的攙扶下,活動一下腳,然後說:“沒事了,走吧!”纔開始走。我緊緊跟在她後面。
鄭喬紅解釋說:“前幾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崴到腳了,腳有點痛,坐久了突然站起來會更痛,但活動一下就不痛了。”
“原來是這樣啊,想必你來河邊散步就是希望崴傷的腳早日康復對吧?”我說。
“沒錯!”鄭喬紅扭頭衝我笑笑,她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光滑白嫩的臉蛋還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叫人看了真想親一口。
“其實,崴到腳,最好不要到處走動,躺在家裡休息自己會好的。當然最好的辦法是按摩。”
“按摩?”
“嗯,按摩不但能緩解疼痛,而且還能促進血液循環,從而使扭傷很快痊癒。”我說,驀然間一個美好的想法閃現在腦海裡,補充道:“我以前學過按摩技術的。”
“你學過按摩技術?你會按摩?”
“是啊!而且,我的按摩技術是很不錯的,接受過我的按摩服務的人都讚不絕口。”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不敢注視鄭喬紅的眼睛。我哪裡學過什麼按摩?純粹是胡謅。不過,我倒是去按摩店做過按摩的,按摩的順序和一些簡單的手法,我是會的。鄭喬紅要是同意,我完全可以爲她做按摩。我也非常渴望!
“那你會按摩腳嗎?”鄭喬紅眨巴着烏黑閃亮的大眼睛問。
“當然會!我不但會按摩腳,還會按摩……”我瞥了鄭喬紅的一眼。
“你還會按摩什麼?”被我吊起胃口,鄭喬紅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呃,我還會按摩身體,按摩全身!”我說,見鄭喬紅的表情有點尷尬,趕忙解釋道:“喬紅美女,你可別誤會。我所說的按摩,不管是按摩腳,還是按摩身體,全都是正當按摩,絕非那種下流的東西。”
“呃,我又沒說你的按摩不是正當按摩!”鄭喬紅雙頰微微地泛紅,這使她看上去更加迷人。
我期待鄭喬紅能主動開口,讓我給她按摩腳,可她卻遲遲不開口。傍晚,天色變化是很快的,夕陽眨眼就會沉到地平線以下,再不抓住機會,機會可就錯過了。
遲疑片刻,我終於鼓起了勇氣:“喬紅,要不,我幫你按摩按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