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吃飯的時候,夏雨問常永怡:這段時間學習累嗎。常永怡一臉沉重地說“我們班都是些學習機器,死氣沉沉的,個個都跟三水哥差不多,你也知道三水哥那樣。”
夏雨吃驚地說“這麼嚴重呀,不過也正常,誰叫你們班都是拔尖生呢,壓力肯定大了,不像我們班…….”
“你們班怎麼了”
“我們班有個叫苟鐵柱的,典型的搗亂分子,有一次數學老師在他的本子上下的評語是‘狗且豬’他說那天下午,當時是吃飯時間,他在衛生間裡遇見了那位老師,一時想打招呼,但又沒想好問什麼就隨便說道:老師還沒吃飯吧。那位老師一臉難堪地看着他‘沒有呢,你呢。’”
常永怡笑痛了肚子“他們兩個可真是師生,很有緣呀。”
“切,那叫什麼緣呀”
回來經過校報的時候,看見有很多學生圍在那裡不知道在看什麼,夏雨也湊上前去看了看,是一起打架事件,轟動還蠻大的,高一新生裡面,有學生打架了,有兩個都進醫院了,還要召開批鬥大會,常永怡就想,男生怎麼都這麼好衝動,愛打架,真是的。她轉身對夏雨說“你以後可別打架。”夏雨輕笑“我纔不會呢。”
這時學校的廣播響起了:全體師生注意,全體師生注意,週一早上八點三十分,在操場召開全體師生會議……
夏雨在想,看來事件還真的不小,不然就沒必要這麼勞師動衆的了。常永怡說:你們男生就是事多,比女生事多多了。”那有。
晚上回到宿舍,林泉和馬愛媚還沒有睡,常永怡問道“林泉,剛纔廣播上說的打架事件….”還沒有說完,馬愛媚就輕蔑地說“是李剛,準是那小子,他出這樣的事很正常,他要是不打架那還不正常了呢。林泉在一邊低着頭,沒有說話,她似乎不想聊起這個話題,馬愛媚見她不高興的樣子,也就沒有再說下去,那天晚上,常永怡感覺到林泉很失落,美麗的外表下附載上一大片苦大仇深的情懷。
白天,上課的時候,吃飯的時候,休息的時候,打架事件成了學生們談話的焦點,以前也會有男生們打架,不過那就像一陣風一樣,吹過之後就什麼痕跡都沒有了,這次聽說很嚴重,有兩名學生都住院好幾天了。他們的父母對學校及其不滿,一定要校方給出了說法。
有很多八卦女生,就聯繫到社會上那些血淋淋的諸如此類的事件,一時間搞得人心惶惶,兵荒馬亂的。
只記得那天早上,操場上烏丫丫坐滿了學生,前臺桌椅上坐了一長排校領導,從校長,到該班班主任,都在前面最醒目的地方,六班班主任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駭人的蒼白,好像被霜凍持續不斷地打過很多次的樣子,都結出了棱角銳利的白色冰渣了。
前面站着幾個學生,一個在右邊,還有三個在左邊,就是這次事件的核心人物吧,校長手舞足蹈,極其憤怒地吼着,每個人都能感受到校長的火氣,每個人都意識到事件鬧大了。
“這樣的事件,發生在該校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李剛、王明、劉江……等紈絝子弟,朽木不可雕也,冥頑不靈,實在是本校的恥辱,校方在這件事上會從重處罰……校長吼了一早上,吼累了,主任接着吼,他們被罵了一早上,該班班主任還當衆作了深刻檢討。雖然是在罵他們,下面的學生聽的時間長了,都好像有點罵自己的感覺,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裡,沒有一個人敢動一動,生怕被看見,然後拉出去*裸的擺在前面,被無數的眼睛向罪人一樣盯着。
那次事件之後,聽說有兩名學生被開除了,校方向那兩位家長賠了不少醫藥費,當然,住院的那兩位學生沒被開除,之後該父母也沒在深追究,可能那筆醫藥費確實賠了不少,因爲聽說那個引起事端的李剛沒被開除,可他們也沒在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