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葉萌。”張知府驕傲地說。
“恩,任老爺的大概情況我已經聽說了,現在任老爺可以將具體的情況說一下嗎?”葉萌說道。
任老爺見葉萌也不多說什麼,當下又將情況說了一遍:原來是昨天任老爺的兒子和管家出去買東西,走到一個巷子的時候,突然躥出一個蒙面的人將任老爺的兒子擄了去,還留了一封信給管家,讓他準備好一千兩銀票,不然就將他的兒子給殺了。
說着任老爺將手中的信遞給葉萌,葉萌展開信看了一番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他看着任老爺問道:“任老爺平日裡可否有仇家?”
“沒有呀!我雖是開成衣鋪的,但一向待人謙和並不曾有什麼仇家。”任老爺想了一番說道。葉萌作勢點了點頭,這位任老爺的確不錯,就連她的衣服也大多是在他家買的。
“那任老爺可認識這上面的字?”葉萌盯着手裡的信問道。
“我當時也曾這樣想過,只是我將所有我所認識的人的字跡比對一番,並沒有相同的字跡。”任老爺說道。
“相似的呢?”
“相似的也沒有。”葉萌聽完任老爺的話,點了點頭對案情有了一個基本的瞭解。
接着又問,“那兇手什麼樣?”
站在任老爺身後的管家立即答道:“那賊人蒙了面,我並未看清。”
葉萌盯着管家看了一番,似乎在哪裡見過他,又是沒有印象,接着問道:“那賊人的身高,體徵可有?”
管家思索了一番說道:“那賊人人高馬大,最起碼有一米八七的身高,體格也比較大,我手一揮我就倒在了一邊。”管家想起來還有些驚恐,葉萌看管家瘦小的身子點了點頭,他的確是弱不禁風的模樣。
“我所熟識的人中並沒有這樣的人。”任老爺知道葉萌要問什麼,連忙說道。
葉萌揚了揚眉,這案子似乎要比想象中複雜一些,說道:“那人約在了城郊的樹林中,到時我們便陪着任老爺去躲在暗處緝拿了那賊人。”
任老爺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現在還請管家帶路到案發地點。”葉萌說道,既然如此,說不定在那地方有什麼線索。
“啊?”管家和仍老爺顯然沒有反應過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葉萌竟要去那裡。
但任老爺也只是楞了一下,立即讓管家帶領他們去,葉萌的事他之前聽過,所以對於她也是放心的很。
案發的地方是個蹩腳的巷子,狹窄的很,而此時的巷子裡乾淨的沒有一絲打鬥過得痕跡,這條路也是任家從成衣鋪到家裡的必經之路。
管家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這裡每天都有人打掃,不知道會不會破壞姑娘的查看。”
“是呀!葉姑娘這裡每日都會有人打掃的。”任老爺說道。
葉萌皺了皺眉,仔細看了一番,什麼痕跡都沒有,看來都被打掃乾淨了,恐怕那打掃的人也不會注意到什麼,怕是這條線索是被硬生生的掐了。她看了眼管家說道,“管家,你可否跟我講述一下具體情形。”
管家聞言思考了一番,指着一處說道:“當時,我和小少爺便是站在這裡,然後那賊人突然從這裡躥了出來,我們都被嚇了一跳
,然後我死命地護着小少爺,但那賊人似乎是計劃好了的,一把將我擁在了地上。”
管着指着另一處繼續說道:“就是這裡。然後小少爺也被擁在了地上,當時小少爺的胳膊也因爲不小心蹭破了。”管家說着有些激動,眼淚也要流了下來,任老爺更是攥緊了手。
“然後那賊人踹了我一腳,扔給了我一封信,便將小少爺擄走了。而我當時根本站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小少爺被那賊人給擄走。”
管家抹了抹眼角,有些悲傷。
葉萌看了他一眼,篤定地說:“看來這是早就計劃好的,也必然認識任老爺你。”
“那怎麼辦?”任老爺見葉萌這樣說,有些惶惑地問。
葉萌皺了皺眉,說道:“仁老爺你回去仔細思考一番是否有這麼一號人,如果實在沒有其他的辦法,我們就只有等着三日後去城郊和賊人一會。”
“好,”任老爺點了點頭,如果沒有其他的頭緒,便只有等了,“只希望我兒不要受苦纔好。”
“如此我們便先走了。”葉萌和任老爺道別之後便離開了。
路上,葉萌有些想不通的問:“齊陸,那個管家你以前可是見過?”
“見過呀!”齊陸不以爲意的說:“在成衣鋪裡,我們不是經常見到那管家嗎?有什麼好奇怪的。”
葉萌皺了皺眉,說道:“除了成衣鋪呢?還有沒有其他地點?”
“葉萌你魔怔啦!爲什麼揪着管家不放,平日裡我們沒有見過他呀!”齊陸想了想又說:“這管家忠心的很,一直跟在任老爺身邊。”
“哦。”葉萌隨意嗯了一聲,話雖這麼說,但是葉萌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並且那種熟悉感只有一瞬。
齊陸看了葉萌一眼,繼續不以爲意的說:“葉萌,你不要想那麼多了,等那天你看我表現就好了。”齊陸向來對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葉萌看了他一眼,也相信他的武功,心下說道:“但願吧!”
說着徑自回了府衙去了資料室發起呆來,她在思索要不要叫上何唐兩個人一起分析一番,但想起昨日在花燈節上時她又有些怵得慌,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葉萌拿出懷裡的銀表,表早已經不走,但這是他的前男友送給的她,是她和那個世界唯一的聯繫,要不是有着這塊表,有時候連葉萌自己都懷疑那過去並不是事實,只是她的一場夢,她一直就是生活在這個時代的。
她摩挲着手裡的銀表,銀表放在懷裡焐的很熱,摸上去手感很好。她很想自己的家人,但是不知道父母他們還好不好,也大概知道了自己是回不去了,不免更加傷感。
葉萌在資料室一呆就是一整天,齊陸回來的時候很是貼心的帶了只烤鴨,興沖沖地跑到資料室,舉着手裡的烤鴨說道:“葉萌,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葉萌朝着他就是一頓爆慄,說道:“我都說多少遍了,你就不能小聲一點。”
齊陸有些委屈地看着葉萌,將手裡用荷葉包着的烤鴨遞給葉萌,葉萌拿起烤鴨打開荷葉,瞬間肉香味混合着荷葉的清香鑽進了葉萌的鼻子裡,她嗅了嗅香味,拿起旁邊的籤子撥了一塊肉放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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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加上荷葉的清香,肥而不油膩,齊陸看着葉萌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好吃嗎?”
“恩。”葉萌點了點頭,繼續撥了一塊放在嘴裡。
齊陸見葉萌吃的香甜,也拿起一隻籤子吃了起來,不一會,一隻烤鴨就都進了兩個人的肚子,葉萌滿意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完全忘記了之前說要減肥這樣的話。
沒有什麼意外的,任老爺沒有想到任何有關這麼一個人,第三天的早上,葉萌和齊陸吃過早飯便前往之前約定的地方實現埋伏起來。
他們選了一個相對比較隱秘,又能看見風吹草動的地方,果然埋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不過剛過了一個時辰,葉萌就一些睏倦,看着東西也有些模糊。
然後就順手靠在了齊陸身上,百無聊賴地撥弄着手裡的狗尾巴草,早知道是這麼無聊她也遲一點再過來了。
而齊陸此時全身僵硬,甚至不敢看葉萌,她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竟然靠在自己身上,不過善良的齊陸是不會這麼說的,心裡有些甜蜜地想着葉萌小鳥依人的模樣。
而他們就在這裡從一大早一直到中午,期間葉萌迷迷糊糊地睡了幾覺,而任老爺和管家也過來有了一段時間。
齊陸注意到,任老爺和管家四下亂看着,齊陸自然知道他們是在找自己,只是他們來的時候任老爺還沒有過來,自然不知道他們隱在什麼地方,而他又不知道賊人什麼時候回來,也不便暴露行蹤。
葉萌醒來後看見仁老爺和管家站在道上一臉緊張的模樣,悄悄問一旁的齊陸:“什麼時辰了?”
“申時了。”齊陸說道。
“還沒有來?”葉萌揚着眉問道,她記得心裡的時間是午時。
“恩。”齊陸言簡意賅地回答。
葉萌拉着齊陸就站了起來,齊陸低呼:“葉萌,你做什麼?”
“他們不會來了,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葉萌皺着眉,這樣看來,這賊人怕是知道了他們兩個人在這裡,也虧得他們一大早就埋伏在這裡。
而這時,任老爺也看見了葉萌兩個人,心下對着葉萌比口型讓她躲起來,葉萌不以爲意地朝着任老爺喊道:“任老爺,他們不會來了,我們回去吧!”
說着已經走到了任老爺的面前,任老爺低着眉,說道:“這是真的嗎?他們不會來了嗎?”
葉萌點了點頭,篤定道:“我們現在還是趕緊回去吧!郊外的夜晚並不安全,等回去之後從長計議。”經過那麼多經驗,葉萌可發現了晚上是危險發生最頻繁的時段,並且前些日子被蒙面人刺殺,導致葉萌一到晚上便不在外面逗留。
任老爺看了看天色,也點頭道:“的確,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說完一行四人回去了,路上大家都懷着各自的小心思。
任老爺本來就關心這個兒子,現在倒好,那人竟然出現都沒有出現,實在是讓他失落,更加不明白這賊人究竟存了什麼樣的心思,心下悶得難受。
而葉萌此時也發覺,這絕對不是一宗簡單的爲財擄人的事件,怕是那賊人還有什麼其它的目的,一時之間緊皺着眉頭,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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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