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會的。”葉萌看着阿玉姑娘,堅定地說。
阿玉笑了笑,一雙眼睛眯起來,笑着說:“葉姑娘真是好人。”
“阿玉姑娘,今天早上是誰最先看見任管家死在屋子裡的,你可否把他帶過來。”葉萌朝着阿玉說道。
“葉姑娘請稍等。”阿玉行了個禮便退了下去。
齊陸在這一旁有些奇怪的問:“葉萌,能看出來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葉萌皺着眉,盯着任管家說道,如果古代有指紋識別儀,或者有監控器,這些案子真的是再簡單不過,只是現在連一絲絲的線索都沒有,實在是讓她苦惱。
葉萌盯着任管家,又看了看手裡的黑布,如果這塊布是兇手留下來的,那麼按照兇手的心思肯定會將這衣服殘缺給拿走,何況任管家雖然緊緊的攥着,但是以葉萌一個女孩子家的都可以拿出來,那麼兇手爲什麼要放棄,由此可見,這要不就是兇手故意留下誤導葉萌,要不就是當時他的時間來不及。
不一會,阿玉領着一個下人過來,那下人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一雙眼睛軲轆軲轆地轉着,身上的穿着暗灰色的下人服,只是挺乾淨的,應該不是做什麼苦力的人,葉萌粗略猜測道。
“小人高陽,見過官爺。”高陽跪在地上,朝着齊陸磕了個頭。
齊陸擺了擺頭,連忙說道:“快起來吧!我們有事情要問你。”
“是。”高陽聞言立即站了起來,依舊低着頭,只是那一雙眼睛依舊不安分地亂動,似是在搜尋什麼。
“你今早何時來任管家房裡的。”葉萌看了他一眼,問道。
高陽低着頭說道:“小人今日辰時來尋的任管家。”
葉萌低着頭繼續問:“平日裡也是這個時辰嗎?”
“一直都是這個時辰,一般這時任管家已經起牀,只是今日不見任管家所以來房間裡尋他,只是沒想到任管家卻是沒氣了。”高陽說道。
“你剛進來的時候,任管家是什麼樣的?”葉萌皺着眉,分辨着他話裡的真假。
高陽低着頭,眼睛轉了一圈,繼續說道:“任管家的房裡並沒有什麼不同。”
“好,你先下去吧!”葉萌說道。
阿玉見高陽下去了,立即問道:“葉姑娘,可有什麼線索?”
“阿玉姑娘,這位高陽在任府是什麼工作?”葉萌隨意地問。
阿玉聞言“哼”了一聲,不以爲意的說:“你說這高陽呀!他也沒做什麼工作,只是任老爺的遠房親戚,好吃懶做的,還經常不見人影,有什麼好奇怪的。”
“那他怎麼會來管家的房裡?”葉萌繼續問道。
阿玉聞言更是不屑,嘲諷的說道:“他平日裡就知道拍馬屁,尤其是對任管家,所以雖然好吃懶做,也沒有人說他。”阿玉向來就看不慣高陽,憑藉着自己是老爺的親戚,平日裡就對那些下人頤指氣使,指使別人做這做那,把自己當個主人一樣,偏偏一向把府上治理的井井有條的任管家竟還看不出來。
“哦,怪不得他衣服那麼幹淨。”葉萌瞭然的說,一般只有隨侍在主子面前的人不需要幹什麼粗活,纔會在這樣的時候衣服乾淨沒有一絲灰塵。
“戚!”阿玉滿不在乎地說道:“他哪裡乾淨了,衣服一向穿了很久才洗,髒死了
。”
“阿玉姑娘,可是我看剛剛他身上沒有一絲灰塵呀!”葉萌說道。
阿玉看了一眼葉萌,接着說:“葉姑娘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好歹是官府的人,他來見你自是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哦。”葉萌點着頭,又問:“那平日裡管家可愛乾淨。”
“任管家,他不但愛乾淨還有些潔癖,最受不得碰髒的東西,衣服沒有兩天穿重樣的,每天再晚也要洗了澡纔會,還有呀!他的被子也是經常的洗,任管家就是這點不好。”阿玉皺着眉,聽別的姐妹說,有時候伺候任管家比伺候老爺還要累。
“哦。”葉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阿玉姑娘,任管家的屍體我們要帶回衙門,讓仵作驗一下身。”
阿玉有一些爲難,絞着手帕說道:“葉姑娘,這事我做不了主,你還是問老爺讓老爺決定吧!”
葉萌想了想,阿玉說的也對,她只是個丫鬟,怎麼可能有這個權利,當下也不爲難,說道:“我們去大廳吧!”
阿玉又將葉萌和齊陸帶回了大廳,此時任老爺坐在椅子上,眼睛微微閉着眉頭緊皺,一張也是白得有些嚇人,看着任老爺這個模樣,葉萌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開口,但她知道,無論如何,都要開着個口。
葉萌咳嗽了一聲,說道:“任老爺。”
任老爺睜開了眼,有些殷切地看着葉萌,問道:“兇手抓到了嗎?”
“沒有。”葉萌看見任老爺的眼神逐漸暗淡下來,又閉着眼,心裡別提有多難受,她可以理解這種對於自己兩個一樣重要的人死了是什麼感受。
“任老爺,我們需要將任管家的屍體帶回衙衙門。”葉萌說道。
任老爺驀地睜大了眼,聲音有些尖銳,問道:“你們要幹什麼,我不同意。”
“任老爺,我們需要讓仵作進行一次詳細的檢查,還希望任老爺同意。”葉萌試圖解釋着說道。
“這件事沒什麼好商量的。”任老爺閉上眼繼續說道:“葉姑娘要是想讓仵作驗屍,可以讓仵作來我府上,其他的就一切免談。”
“任老爺,難道你想讓死得人越來越多嗎?現在只有儘快地辦案,不然死得人只會越來越多。”葉萌皺着眉,她要將任管家的屍體運回去好好研究,她覺得這任管家肯定有貓膩,但是她不能說,在這裡的人她不知道可以相信誰。
任老爺卻是閉着眼,並不回來葉萌的話,葉萌站在一邊思索着該如何讓任老爺這個倔強的人同意。
良久,任老爺輕輕地說了一句,“我兒走了,任管家也走了,我不想繼續再查下去了,阿玉,你送葉姑娘回去吧!”
葉萌聞言一怔,驚訝地說:“任老爺,你……現在這是命案,你就不想讓她們昭雪嗎?”
“葉姑娘,他是在警告我,越查下去死的越多。”任老爺眼角流出一行眼淚,說道:“葉姑娘,難道不看不出來嗎?”
“不。”葉萌篤定的說:“兇手不會因爲我們都不管就放棄,任老爺,你要思考清楚,這就不僅僅是兩條命。”
任老爺聞言睜開眼,說道:“葉姑娘,我敬你是衙門的人才這人對你,我告訴你,我看的很清楚,這件事我希望你們不要再介入了,我不希望有再多無辜的人遭遇不幸了。”
“任老爺……”葉萌說
道:“任老爺,你這麼想,你就能保證兇手也是你這樣想嗎?”
“阿玉,送葉姑娘和齊捕頭回去,我累了。”任老爺看着一旁的阿玉說道。
阿玉緊張地看着他,低着頭說道:“是,老爺。”
“葉姑娘,齊捕頭,老爺累了,你們改日再來吧!”阿玉朝着葉萌說道。
葉萌還想說什麼,一旁的齊陸卻是拉着她的手,讓她不要再說了,葉萌惡狠狠地看着齊陸,恨恨地閉上嘴,在阿玉的帶領下出了府。
良久,任老爺閉上的眼睛睜開,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笑。
“齊陸,你最好給我個理由,要不然今天老孃打得你老子都認不出。”葉萌掐着腰,朝着齊陸喊道,他剛剛爲什麼不讓他繼續說。
齊陸摸了摸鼻子,有些疑惑的說:“葉萌,我有些覺得任老爺其實知道了兇手。”
“啊?”葉萌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想呀!我們幫他查案他卻想法設法的阻止,你說他不是知道了兇手是什麼!”齊陸自以爲很有理的說道。
葉萌對他就是一頓爆慄,惡狠狠地看着齊陸,說道:“齊陸,我真被你的智商蠢哭了,你不要想當然好嘛!凡事講究證據。”
齊陸摸着頭,可憐兮兮地看着葉萌,有些委屈地說:“我說的都是我推理出來的呀!他突然那麼抗拒,不是知道了是什麼?再說你看他那模樣你就是將嘴巴說破了他也不會同意。”
葉萌思索了一下,覺得齊陸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一時之間苦着腦袋說道:“這任老爺怎麼這麼倔強,跟個驢一樣。”
“那怎麼辦?”齊陸手放在腰間的刀柄上,隨意地問。
“唔……”葉萌朝着齊陸一笑,說道:“這還不簡單嗎?”
“什麼?”齊陸來那名湊到葉萌的耳邊,示意她繼續說。
葉萌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顏,近得他臉上的絨毛也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當下有些尷尬,故意用很惡的的聲音掩蓋自己心中的一絲異樣,說道:“這不還簡單嗎?今天晚上你來任府好好保護任老爺。”
“啊?”齊陸立即皺着臉,可憐兮兮地看着葉萌:“葉萌,你不能這樣對你夫君。”
“你說什麼?誰是夫君?”葉萌見齊陸這樣說,心裡的異樣更甚,不禁厲聲說出來,作勢就要過來打齊陸。
齊陸這次很有先見之明地躲開,笑着說道:“葉萌,我們趕緊回去吧!好好計劃一下這下一步該怎麼做。”說着一邊笑着一邊在前面跑了起來,氣的葉萌在後面直直跺腳。
“啊!!!”葉萌坐在地上將聲音提高了八度,走在前面的齊陸連忙跑了過來,焦急地看着她,作勢就要將她抱起來。
葉萌看齊陸坐在地上,順勢就用腳踢了他一下,接着立即跳了起來,朝着齊陸繼續襲去。
齊陸被葉萌一下子踹到胸上,連忙用手捂着胸,抽着冷氣,見葉萌沒有罷休的打算,之好險險地躲着,眼看葉萌馬上就怒了,連忙受了葉萌幾腳,葉萌很是滿意,拍了拍手,得意地說:“竟然敢跟老孃比!”
說完又補了一腳,心情大好地離開,留下齊陸一個人睡在地方,捂着胸口,心裡想着,這葉萌下手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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