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是後潑的?”齊陸睜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問着葉萌,喃喃自語地說:“怎麼可能呢!爲什麼要這麼做?”
葉萌皺着眉,說道:“可能那兇手是想掩蓋什麼,可能是他的容貌,也有可能是他臉上所表現出來的症狀。”
“所有的一切,死者都會以反映在身體上告訴我們,那兇手肯定是想掩藏什麼。”何唐說道:“那死者是怎麼死得?”
“案例上說得是被刀插了之後,失血過多而死。”葉萌皺着眉,繼續說:“只是我看了一下,那傷口並不深,血流的也不多,按道理來講,那麼點些是不會致死的。”
“是嗎?”何唐笑了一聲,接着嚴肅地說:“看來這個案件的確沒有我們所想的那麼簡單。”
“葉姑娘下一步準備如何?”何唐喝着茶,忍不住問葉萌。
葉萌想了一番,說道:“我準備等會去王掌櫃那一趟,瞭解一下當天的具體情況。”
“好。”何唐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葉萌喝完茶之後,推門出去看了一下,外面的雨還在下,只是小了一些,葉萌轉過身來,喊道:“齊陸,何大夫,雨小了我們先去停屍房看上一番吧!”
三個人各自打了一把傘,朝着衙門的停屍房走去。
葉萌走到停屍房門前,合了傘,很自覺地將傘扔給了齊陸,齊陸拿着傘跟在葉萌身後。何唐也將傘遞給了齊陸,齊陸瞪了一下何唐,心不甘情不願地接過傘。
何唐走到屍體面前,掀開白布,從藥箱裡拿出一個工具,仔細檢查起來,葉萌站在齊陸身邊並不上前。
何唐看了一番之後,將東西都用帕子擦了一番,放進箱子裡,站起身擦了擦手,又看見什麼,連忙蹲下身子,將他身上的白布就扯了開來,捏起一塊幹了的血放在鼻子面前聞了聞。
“葉萌,你過來一下。”何唐聞着手裡的血,朝着身後的葉萌喊道,葉萌連忙上前,揚着眉,看着何唐。
何唐掃了一下他身上的血,葉萌疑惑地捏起一塊,放在鼻子上聞了聞,片刻後,驚喜地看着何唐,何唐朝着葉萌點了點頭。
齊陸忍住不適的感覺,湊到葉萌的面前,說道:“你們在看什麼?”
葉萌隨後將自己手中的血放在齊陸的手上,說道:“你看看這個。”齊陸看見是血,連忙哆嗦着扔在地上,心裡還默唸着什麼。
葉萌不屑地看了齊陸一眼,說道:“這不是人血。”
齊陸疑惑地看着葉萌,說道:“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葉萌反問,齊陸摸了抹鼻子,葉萌繼續說道:“人血色澤鮮紅,並且比其他的血要濃稠一些,並且味道淡一些,而這血稠度太稀,又有一股腥味,顯然不是人血。”
“那是?”齊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住自己不噁心地衝動,將血拿出來看了一番,也沒有看出什麼差別,最後忍不住問道。
葉萌皺着眉,說道:“從這血的濃稠程度,以及量得大小,還有那味道來說,應該是那豬血。”
“豬血?”齊陸看了那血一眼,想到豬的樣子,忍不住將自己手中的血又扔了出去,說道:“那怎麼辦?”
“豬雖然養得人家多,但是殺豬的話一般只有賣豬的人,或者大戶人家纔會做的,我們找到這最近有沒有人購買豬血,這件事的範圍就
小了很多。”何唐看着手裡的血說道。
葉萌也點了點頭,說:“沒錯,我們只要將這誰買過血,這事情基本上就可以順藤摸瓜查出來了。”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齊陸聽完連忙興奮地說。
葉萌給了他一個爆慄,忍不住說道:“你看你急得,外邊雨還下着呢!等雨停了再去吧!下雨了,也沒人出攤子。”
齊陸摸了摸頭,點頭看着葉萌。
葉萌瞪了一下齊陸的手,齊陸連忙將放在葉萌手上的手拿下來,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走吧!”葉萌掃了一眼齊陸,齊陸連忙站起來,跟在葉萌後面,走出去之後,又連忙將門關上。
此時雨已經停了,外面出現了太陽,地面上的水也被燒了半乾,葉萌將傘收起來,扔給齊陸,提着有些長的裙子走了出去。
何唐也跟着葉萌走在一起,遠遠看去,像極了一對佳人,齊陸反應過來將傘靠在停屍房是門外,追上他們,一臉不解地問:“你們要去哪?”
“查案呀!”葉萌回過頭來,看着氣喘吁吁的齊陸,好心地跟他解釋。
齊陸連忙又快了幾步,跟葉萌走在一起,說道:“那我們從哪開始查?”
“先走再說。”葉萌說道,接着又加快了步伐,兩個人只好也加快速度。
雨後的大街上,人漸漸多了起來,葉萌選了一家常去的客棧,點了一些菜,然後和何唐做了下來,齊陸不解地問葉萌:“葉萌,不是說去查案嗎?來這裡幹嘛?”
“當然是吃飯。”葉萌扔了一個杯子給他,他接過來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想了一番說道:“你不說我還忘了,這都吃飯的時候了。”
葉萌挑了挑眉,一副算你聰明的模樣。
“葉姑娘,這寧州城的賣豬的人家甚多,全部查上一番有些困難,可是有什麼好的方法?”何唐坐在葉萌對面,看着葉萌說道。
葉萌皺了皺眉,接着放在手中的茶杯,擡起頭一臉認真地問何唐:“何大夫是有什麼方法?”
“小生還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何唐誠實地說,看着葉萌的眼睛閃閃發光。
葉萌輕聲笑着,眨了眨眼,然後招手示意他們兩個人靠近一些,齊陸和何唐連忙靠近了葉萌,葉萌輕聲說了一句,“我也沒有。”
何唐笑了笑,便不再說話,齊陸則是看着葉萌,一臉哀怨地說:“什麼嘛!”
“吃飯吧!”葉萌看着端來的菜,說道:“吃完飯之後,先在城裡走上一遭再說,好在那些賣豬肉的地方還算統一。”
幾個人吃完飯以後,已經是午後,葉萌看着兩個人,問道:“你們困嗎?”
齊陸點了點頭,何唐搖了搖頭,葉萌看了何唐一眼,說道:“何大夫好精神。”
何唐笑了笑,說道:“其實小生也睏倦,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我也很困。”葉萌點了點頭,說道:“這吃完飯之後,在曬着太陽,果然困得很,我以前還不信來着。”
“葉姑娘說笑了。”何唐笑了笑。
齊陸連忙說道:“要不我們回去休息一會再出來吧!”
葉萌看了看何唐,何唐點了點頭,葉萌之好說道:“好吧!我們先休息一下,不然我也快要困死了。”
說着幾個人又回到了府衙,葉萌自
是回了自己房間,何唐只好和齊陸一起去他的房間。
“齊兄,是如何和葉姑娘相識的?”路上何唐無意地和齊陸聊着天。
齊陸頓了頓,有些自豪地說:“這事說來話長,當時我來這寧州上任,途徑一個片湖的時候,我對上天說,‘賜我一個媳婦吧!’然後葉萌就掉在了湖裡。”
“是嗎?”何唐笑了笑,不怎麼相信齊陸的話,這樣的事情,倒像是戲本子裡纔會發生的情節,說道:“倒是有趣的很。”
“當然。”齊陸不自覺揚了揚頭,轉眼又看着何唐說道:“所以你不可以打葉萌的主意,我們是老天爺註定的。”
何唐笑了笑不說話,打開齊陸的房間,走了進去。
齊陸跟在後面將門關上,又將剛剛從停屍房門口的傘放在了房間裡,才上牀睡覺。
兩個大男人,躺在一起,都很困,卻誰都沒有睡着,畢竟他們互相是情敵,這樣的畫面實在是詭異。
葉萌起來後,最後又看了他一次,將畫像拿出來捲起來,然後將畫像交給了何唐,何唐一臉疑惑地看着葉萌。
葉萌笑了笑,示意他打開來,何唐打開了之後,依舊是一臉的不解,忍不住問道:“小生並不明白葉姑娘的意思。”
“這畫上的人是何大夫的父親,我自然沒有收着的道理。”葉萌說道,掛着別人爹的畫像,這種事也是很詭異的。
何唐挑了挑眉,將畫像捲了起來,放在葉萌的手上,說道:“無論這畫像上是誰,這張畫都是葉姑娘自己買的,又談何屬於誰。”
其實他是想,這上面的人和他有着七分的相似,葉萌看着這張畫想着的就是自己,實在是不應該拿去。
葉萌笑了一聲,將畫像遞還給何唐,說道:“那就當是我送給何大夫的好了,何大夫就別客氣了。”
何唐看着手中的畫像,正想說着什麼,齊陸見他們這樣客氣,連忙將畫像朝何唐手裡塞了塞,說道:“何大夫不要客氣。”
齊陸總想要葉萌將那畫像給拿了,她也不聽,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
“好吧!”何唐將畫像拿在手裡說道:“謝謝葉姑娘了,改日我送一份禮物給葉姑娘。”
“不必客氣。”葉萌擺了擺手,說道:“我們趕緊走吧!現在這個時候,他們應該不是太忙。”
“恩。”齊陸嗯了一聲,在棉衣外套了一層捕快裝,便和葉萌一起出了府衙。
三個人直直前往離嚴府最近的一條街上,那條街上是一條很有名的街道,可謂是樣樣齊全,尤其是那海鮮魚肉,一樣不缺。
外頭是陽光此時有些毒辣,倒是能和夏天相比,葉萌擦了擦額角的汗,往下一家走去。
他們已經將這條路上問看個大半,現在也只餘下了一家,所有的希望也全在了那一家身上,如果不是在那家,他們這目標瞬間就大了很多。
葉萌將身上最外層的衣服脫了下來,扔給齊陸,說道:“這天好熱,簡直跟上夏天了。”
“你還是多穿點吧!一時又染了風寒怎麼辦?”齊陸接過手裡的衣服說道。
“沒事。”說着葉萌又朝着前面走去,對着一個人喊道:“老爺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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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