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插手不代表拿不到豬血呀!”葉萌皺着眉說道:“他是不賣這豬肉,只是他要是想要拿,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對,肯定就是被兇手殺死的。”齊陸連忙附和葉萌說道。
“或許吧,葉姑娘和齊兄準備現在去哪?”何唐看了看昏暗的天色說道。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葉萌幾個人一直在路上走着,因此並不覺得這天色已經暗了,現在擡頭纔看見天色已經悄悄地黑了,天空中隱約還有一些昏暗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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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萌揚了揚眉,說道:“我和齊陸回府衙去了,何大夫要一起嗎?”
“不了。”何唐理了理袖子,說道:“天色已經晚了,小生是該回去了,葉姑娘慢走。”
“何大夫慢走。”葉萌微微屈膝,也不做過多的挽留,說道。
何唐將手中的畫像緊了幾分,在一條巷子中走了另一個方向,葉萌看着何唐那抹身影,只覺得孤獨寂寥,一時之間看着發了神。
齊陸捅了捅葉萌的肩膀,說道:“別看了,趕緊走吧!”
“恩,走吧!”葉萌回過神來說道,接着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何唐一眼,接着便隨着齊陸離開。
許久,在葉萌站過的地方,一個黑色的人影站在那裡,很久很久。
葉萌回到衙門後,就回了房間,齊陸摸了摸鼻子,出去買了碗麪回來給葉萌,葉萌吃過飯之後,便又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突然,她還有些難以消化,先是那死者的身上時豬血,他們去查豬血的時候,又恰巧死了個人,並且那個人還是一個賣豬肉家,葉萌很難不去懷疑,這兩者就是是不是巧合。
如果說是巧合,他們午後纔去查關於豬血的事情,那麼快那個人就被害死了,理論上時間根本就不夠,但是要是他們之間沒有什麼聯繫,葉萌也沒有辦法去相信。
一切看似井井有條,但是一切又像是一團亂麻一般,沒有半點思緒,葉萌皺着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葉萌圈腿坐在牀上,將兩宗案件都在紙上一一畫了出來,一一分析了一遍。
首先,今天那期案件,發生在午後的時候,那時有好幾個人目睹了這一切,並參加了這個火的撲滅任務。
那個鄰居是第一個看見的人,死者的爹田老漢在街上賣肉,葉萌也看見了,並且根據他那時急切的樣子應該不像是假的,他可以排除。死者的妻子田氏,三日前,去了孃家,今天午後的時候纔回來,並且有人目睹了她回來的場景,她也可以排除在外。
也就是說,當時是田和英一個人在家,那麼只要查出在這段時間有誰進過他的家就可以查出來,還有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殺害小四的兇手。
再看看小四的這起案件,首先,是由嚴家的管家也就是五姨太的表哥和小四的哥哥王掌櫃共同發現,並且嚴管家是在王掌櫃的要求下,才帶得一起他,看起來兩個人擁有共同的目睹,同時兩個人又多有那麼一絲嫌疑,又沒有嫌疑。
首先是嚴管家,如果他是因爲自己的妹妹五姨太死了,而殺了小四。首先一點就很難說通,這小四原本就與嚴管家交好,一個人能做到一個管家的境界,自然不會在五姨太剛死之後便行動,讓自己成爲懷疑的對象,再說這事
王掌櫃讓嚴管家帶得他去見的小四,他的嫌疑就少了很多。
還有那王掌櫃,自己在寧州開了家胭脂鋪,並且是剛開不久,原本他是個無業遊民,那麼他哪裡來的錢?是小四。小四常年受嚴少爺喜歡,這金銀錢財之類的並不會少。
那麼王掌櫃這筆錢,是小四給他的,還是他從小四那裡拿的,如果是後者,那麼王掌櫃一定是兇手害死小四霸佔了他的錢財,但同時這樣的事情又很難說通,如果他害了自己的弟弟,又怎麼會去找他,而不是讓小四給別人發現,那個地方並不是難以尋找的地方,發現並不是難事,他這樣做完全是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所以這兩個人同時都殺人的動機,但是證據又不充分,上一刻看起來無堅不摧的證據,就這樣被推翻。
王掌櫃和嚴管家發現後,立即報官,只是這衙門也沒有什麼證據,只好擱置在那。
這時,一個女巫出現了,她來衙門說,她昨天晚上做夢夢到了小四,並且小四告訴他他死得很冤枉,還告訴了兇手在哪裡。
然後,官府照着女巫所指的地方,果然找到了兇器,這時在大家暗地裡議論的事情被推到了明面上,所有的證據都指着是季同和鄧力兩個人殺了小四。
到這裡,原本一個案件便可以瞭解了。
這個地方有幾個重要的地方,一個是發現死者,另一個是女巫做夢,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就是兇器被刻意放在了季同和鄧力的房間。
這其中,最最重要的就是女巫做夢,要不是她做得這個夢,那這案件就會始終尋在這,即便是之後有人提議檢查整個院子,查到了鄧力和季同,也會有人認爲那是誣陷。
現在,兇手用了最讓人相信的鬼神之說,這樣所有的人都會相信,不謂是不高明,葉萌一個現代人,自然不會相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而這些古人就是不一樣了,他們信神,信鬼,信轉世。
如此看來,這女巫和這兇手之間,一定是有交易的,只要從女巫身上知道了那個人,就可以查出這一切真相。
因此,接下來的突破點是女巫。
葉萌嘴角勾起一抹笑,冷冷地看着自己寫了滿滿的兩張紙,將他們折起來,放進懷中,之後滿意地寬衣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齊陸便用着他特有的方式喊着葉萌,之間一個穿着捕快服裝的人,弓着身子有些猥瑣地跑到對面,敲了敲門,之後大喊一聲:“葉萌!起牀了。”
葉萌也難得沒有發脾氣,起身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裡面穿着一件內膽,套上棉褲,外面又穿了一件青色的棉衣。
何唐的藥方真得很好,葉萌只是吃了不到一個月,便不覺得像是之前那樣覺得冷,總覺得心裡有一團火在燒。
葉萌開門的時候,齊陸早就已經穿戴整齊,站在她門前等着她,葉萌瞥了一眼沒有穿多少衣服的齊陸,從他身邊走過。
齊陸連忙跟上葉萌的步伐,也不說話,和他一起走着,葉萌看了他一眼,說道:“今天我不想吃包子了。”
“啊?”齊陸有些疑惑地看着葉萌,有些驚訝地問:“你不吃包子,你要吃什麼?”
“我想想……”葉萌說着偏頭想了起來,想了片刻,說道:“齊陸,你覺得還有什麼好吃的?”
“要不我們去喝粥吧!”齊陸想了想說道:“不然早上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吃,我們去攤煎餅,然後喝粥。”
“好,那我們走吧!”葉萌想了一番點了點頭,朝着另一個早點鋪走去。
兩個人吃過早飯後,葉萌滿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着說道:“我覺得我遲早得把自己養肥。”
“沒事,再肥我都要你。”齊陸看着葉萌的樣子連忙說道。晨光下,一束光,照在葉萌的眼上,睫毛投出無限的光影,將這喧鬧的清晨添上了幾點安逸。
齊陸覺得,這樣的時光就是他所想要的,拋開所有的一切,他只是希望,早晨第一個看見她,最後一個和她說晚安。
這很簡單,卻也很幸福。
葉萌看了看齊陸,他一張臉上滿是柔情,看得她的心要突突地跳,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覺得他長得好看,葉萌覺得有些尷尬,拍了一下齊陸的頭,說道:“忘記我們之前的約法三章了嗎?”
“沒忘啊!”齊陸委屈地摸着頭,看着葉萌,要不是因爲那約法三章,他早就將將她帶回興京了,也不知道不久之後,自己回了興京,葉萌會不會跟他一起回去,齊陸搖了搖頭,決定不再去想,只是給自己徒增煩惱。
葉萌滿意地看着齊陸這樣委屈的表情,滿意地點了點頭,剛剛那樣深情的表情,實在是讓她不習慣,似乎一顆心也要陷了進去,葉萌不喜歡這樣無法掌控自己的感覺。
“我要是回興京了,你會不會和我一起回去啊!”不願意多想的齊陸直接問了出來。
葉萌皺着眉看了齊陸一眼,很奇怪他爲什麼要問這樣的問題,這種問題完全沒有可回答性,但是葉萌看着齊陸認真的神情,還是忍不住說出了事實。
“我在寧州挺好的,你要是去興京,我去做什麼?”葉萌皺着眉頭,看着他接着說道:“不過我要是無聊了,可以取興京玩上一番。”
“可是……”齊陸連忙說道:“可是你在這寧州一點也不安全呀!經常有人襲擊你,你還不知道是誰!所以還是和我一起去興京吧!我會保護你的。”
“是嗎?”葉萌揚着眉看着齊陸。
齊陸連忙點頭,如同搗蒜,說道:“是的,我會保護你的,葉萌。”
葉萌揚着眉說道:“等這個案子查完了,我是該好好查查那黑衣人的事情了,至於你說的,你拿什麼保護我?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不要隨便許什麼諾言。”
不是葉萌不願意相信齊陸,而是未來真得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就比如她前世是個法醫,現在卻在這樣一個地方查起案來,就好像這是老天跟她開得一個玩笑一般。
誰又能夠知道自己未來呢!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當下罷了。
齊陸不理解葉萌說這話的意思,卻還是能感受到她說這話時濃濃的悲傷,當下有些心疼,他猜測葉萌是不會和他走到,她應該會回到她自己的地方。
只是葉萌的家鄉,齊陸如何也查不到有那麼一個地方,所以他很恐慌,卻是絲毫辦法也沒有。
“我不是許什麼諾言,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齊陸悶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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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