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萌和何唐連帶着受傷的齊陸,去酒樓大吃了一頓,慶祝這個案件告一段落。齊陸使壞,把衙門裡面的幾個捕快都叫過來,就是爲了將何唐吃窮了。
何唐倒是不怎麼介意,之前齊陸對他還算是禮貌,現在這樣恐怕是誤以爲葉姑娘對他有好感,何唐苦笑一聲,若是葉姑娘真的對他有好感,就是把他吃窮了,他也歡喜。
林捕快和劉捕快連連舉杯,對着何唐道謝,“何小哥,這頓飯真是謝謝了,你們竟然還會請我們這樣的大老粗。”
說完之後,就將酒咕咚咕咚的喝下去,兩個人雖然是大老粗,卻是那種秉公執法的人,算是爲人正直。
葉萌抱着粉蒸肉不撒手,被幾個捕快灌了兩杯酒,就開始唱起來青藏高原,前世她也算是麥霸,唱着高音,一點都不含糊,一曲下來。
驚豔四座,幾個人連連拍手叫好,雖然喝醉了,葉萌還是有點點小虛榮心的,“謝謝大家捧場!我嗝,唱完了,該你們的了。”
說完小臉紅撲撲的,劉捕頭和林捕頭一聽話也笑了笑,卻轉向了一邊的齊陸,一羣人連番喝了一頓之後,晃晃悠悠的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卻勾肩搭背的往街上逛。
就連何唐也喝的不知道身在何處。
葉萌想起來之前去的那個紅衣坊,於是打了一個酒嗝,“嗝,大家去那裡看看怎麼樣?”她手指指了指旁邊的大牌子,上面蓋着紅布,這寫紅衣坊三個大字。
雖然之前他們之間出現了一些過節,但是紅衣坊是妓院,就是給別人找樂子的地方,對於客人也是來者不拒的,一羣人晃晃悠悠的走進去。
此時夜已經深了,街上只有零星的幾個人影,一個乞丐蹲在紅衣坊旁邊的街道口,看着遠處燈紅酒綠的地方,突然從裡面跑出來一個一臉驚慌的男人,一下子消失在了夜空之中,乞丐打了一個哈欠。
肯定又是欠錢不給的貨色吧,誰知道就在今晚,發生了一些詭異的事情,改變了齊陸的命運……
第二天早上,天剛剛亮,葉萌摸摸鼻子只覺得自己的鼻子很癢,一張開眼睛就看見何唐的那張帥臉擺在眼前,可謂是秀色可餐。
而她只是愣了一會兒,便大聲叫起來,“何唐!你佔我便宜!”大吼了一聲,葉萌將何唐一腳踹到地上,連忙檢查了一下身上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印記,才鬆了一口氣,看着地上的何唐長長的嘆息。
“你說你好不容易到了妓院,你睡我幹嘛!幸好什麼都沒有發生,不然該怎麼辦啊!”
這個時候何唐也才起身,看見葉萌,整個人都蒙掉了,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會兒,才心虛的轉過臉,不去看對方的臉色。
葉萌支支吾吾的,想起來齊陸那個煩人的傢伙,於是壓低聲音囑咐着,“等一會兒你出去之後,千萬別告訴齊陸啊,不然又被他煩死了。”
齊陸一直把她當做所有物,雖然她並不是,但是解釋起來實在是太麻煩了,何唐有點不高興,低聲問了一句,“葉姑娘就真的那麼在乎齊兄麼?”
這句話問完了,他並沒有等待對方的答覆,而是低着頭離開了房間,此時房間裡面就剩下了葉萌一個人,呆愣愣的
看着門口,似乎在會想之前何唐臨走之前說的話。
最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在乎麼?”
此時她突然想起來,這裡可是紅衣坊,雖然她和何唐睡在一間屋子裡面,保不齊齊陸沒有受的住美色的誘惑,難不成已經被人拿下了?
她驚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於是趁着人還沒有醒過來,挨個門口看看。
這個時候,對面走來了神清氣爽的兩個人,林捕頭和劉捕快,兩個人一臉滿足肯定是昨晚上玩的很爽。
“葉捕頭,你在幹什麼呢?怎麼畏首畏尾的?誒,對了昨晚上你去哪了?”劉捕快問了一聲,林捕頭也投過去了探究的眼神,似乎在想昨晚的事情似得。
葉萌尷尬的笑了笑,“你們看見齊陸了麼?之前我們不是一塊來的麼?怎麼不見他的人影啊?”
劉捕快聽着這句問笑了笑,“你說齊捕快啊,他可是豔福不淺,被一個清倌人看上了,拉倒房間裡面去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睡着呢。”
雖然知道這樣的可能性比較大,葉萌聽到了答案之後,還是不由自主的神傷了一陣子,看着地上的地板,不知道應不應該再去找人,最後索性一咬牙,問着,“那他在哪間房間?”
林捕頭和劉捕快對視了一眼,知道葉萌是一個惹不起的人物,於是呵呵的笑了兩聲,指了指對面的房間。
只看見房間的門口掛着一個拍子,上面寫着兩個字,“芙蓉”,葉萌而不沒說,一腳踩來了房間的大門,只看見粉紅色的紗帳下面躺着一對人,那個男人穿了一件單衣,趴在牀上還沒有醒過來,女人睡在裡面不知道醒沒醒過來。
葉萌大步流星的走到齊陸的身邊,雖然做了無數次的思想準備,但是看見眼前的這一幕,還是讓她有點接受不了,於是大手一揮,將齊陸打了一巴掌,卻不見齊陸醒過來,於是又踹了一腳。
齊陸才從地上爬起來,有點迷糊揉揉眼睛,纔看清楚眼前的人,“葉萌?你怎麼到我房間來了?你不是出去辦公了麼?現在是什麼時辰啊?”
說着看着身上的衣裳,又是呆愣了一會兒,齊陸猛地轉身看着牀上的女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突然會想到之前的那些事情了,他們一起到了這家店鋪,然後呢?
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呢?
齊陸慌神的穿上衣服,卻看見葉萌一臉陰沉的看着他,久久不語,齊陸知道自己做錯了,但是卻有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說來奇怪,爲什麼牀上的女人,聽到這麼大的動靜還不起身?葉萌疑惑的看了一眼穿上,那個女人扭着身子,特別彆扭的躺在牀邊上,像是已經睡僵硬了似得,一動不動。
葉萌上去摸了摸她的肩膀,卻覺得皮膚髮冷,而且這樣的膚色一點都不像是活人的……
她心中一突,馬上將女人翻過來,就看見女人緊閉着雙眼,已經死了……
“齊陸,她死了!”葉萌光說完話,就看見劉捕快和林捕頭走了進來,聽見葉萌的話,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快步走過去,將女人身體一翻過來,就看見雪白的肌膚上,出現了斑斑的痕跡,像極了被人虐待了很久的樣子,難不成是被齊陸殺的?
一晚上就只有這個姑娘和齊陸兩個人,不是齊陸還會是誰呢?劉捕快看了一眼齊陸,嘆了一口氣,“你和我們回去吧,即便你是捕快,犯了事情也是要受到懲罰的,齊捕快你不能讓我們爲難啊。”
這一句話剛落,葉萌卻護在齊陸身前,將齊陸擋住,“現在還不能帶他回去,我有重要的線索要找,若果破壞了線索,這個案子就破不了了!”
劉捕快看了一眼身邊的林三,林三隻能走過來,“葉捕快,事情已經明白着了,不管有什麼證據,先到衙門再說吧,等一會兒我叫人把屍體擡去義莊,到時候你再去看看,不是一樣麼,我們知道你們的感情好,但是這是王法,不能讓人有特權。”
說完之後,不管葉萌的阻攔,兩個人將齊陸拉到了衙門,此時正往房間裡面送水的小姑娘看見了這一幕,驚嚇的大叫起來,“不好了!死人了,芙蓉姐姐死了!”在妓院裡,什麼樣的客人都會有,這種喜歡打人的客人也有。
沒想到芙蓉的第一個晚上,就死在了房間裡面,幾個老妓女湊過來看了一眼屍體,嚇得冷汗直流,連忙的提着裙子就跑開了,不忘記對着齊陸破口大罵,“天殺的畜生,你怎麼能把人活活弄死了呢!”
此時牡丹也走了出來,還是那一朵綠油油的大花頂在頭上,走路一顫一顫的,似乎很淡定,她淡定的看了一眼房間裡面的屍體,對着齊陸卻沒有多少怨恨,只是伸出肥肥的手,“我們芙蓉可是一個清倌人,你現在把人弄死了,快點賠錢吧,即便到了判了死刑你也要先賠錢。”
這邊綠牡丹和捕快糾纏不休,那一邊的葉萌已經冷靜下來了,她走到了齊陸的身邊,看着齊陸張了張嘴,卻一句話沒有說,她心中苦巴巴的,小聲對着齊陸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來真正的兇手,將你放出來的,你相信我。”
齊陸睜大了眼睛,有一些猶豫的苦笑着,“我都不知道喝醉酒會怎麼樣,葉萌你真的相信我沒有殺人麼?說實話,就連我自己都不敢確定呢……”
“啪!”葉萌重重的拍了一下齊陸的後腦勺,“你個呆子,我說了你是冤枉的你就是冤枉的,再說話,我就敲死你。”
說完之後,還不忘記惡狠狠的瞪一眼齊陸,齊陸卻笑着快要流出眼淚了,“傻葉萌,我要是無罪釋放了,你就和我成親好不好?”
葉萌聽了話,把嘴一憋,“你休想!”
這句話徹底吧齊陸逗笑了,他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好一會兒,才摸摸葉萌的頭,“不着急,我等着你,我的葉萌!”
說完之後,齊陸就先被人帶到衙門之中了,這是大傢俬下的規矩,葉萌也不能違反,只能先在房間裡面踱步了一陣子,讓人把這個房間封掉,不讓任何人進入,她走到了芙蓉的身邊,俯下身子看着芙蓉,只看見芙蓉的嘴巴微微張開,好像要說話似的,雙手的指甲缺少了一塊,像是死之前經歷了很大的痛苦似的。
臉上烏青,應該還是被打的,只是不知道是怎麼被打成這樣的,要說這些傷痕應該是她死之前就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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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