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方夫人醒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來人吶!將屍體扔出去,放在倉庫裡面算是怎麼回事兒啊?到底是誰管理的倉庫,怎麼沒看見人呢?”
旁邊站着的管家,恭敬的行禮說道,“回夫人的話,一般管理倉庫的就是他,王天喜。沒想到這個人監守自盜,竟然死在了這裡,您放心,我這就將人扔出去!”
說着那個管家,就叫來了幾個不怕屍體的家丁,圍在倉庫旁邊,對裡面的葉萌和何唐說道,“請兩位出來吧,這個屍體不能放在我們倉庫裡面,若是兩位有興趣的話,老奴現在將屍體擡到義莊,讓您好好的檢查一下。”
葉萌聽了話,對着外面站着的齊陸點點頭,只看見齊陸拿出來了一雙手套,一般這雙手套都是由齊陸負責的,如今也是待在他身邊,如今也算是派上用場了。
葉萌接過去手套,將屍體翻看了一下,外面的齊陸像是門神似得,守着門口,對着管家說道,“管家,還是請你們晚一些再挪動屍體吧,這個人是死在你們方家的,若是你們着急將屍體轉移出去,恐怕難免需要避嫌吧?”
齊陸對着外人一向都是牙尖齒利的,說起來話,也是一套一套的,不過是幾句話下來,對方早已經被嚇得一身冷汗了,就算是厲害的方夫人,也是不說話了,畢竟這件事情是需要避嫌的,如今想來,挪動屍體還是不妙。
葉萌和何唐正在裡面檢查屍體,最近檢查屍體已經檢查的頭昏眼花了,如今葉萌再看見腐爛的屍體,就連心中已經心平如水了。
就像是看待一個平常的物品似得,簡單的將衣裳拔下來,只看見那個男人身上沒有致命的傷口,但是看着臉色,還是悶死的。
葉萌用手撥了撥男人鼻子,只看見男人鼻子裡面,填滿了泥土,而嘴裡面也都是泥土,竟然是被人活埋了一次,葉萌一驚,卻屏住了呼吸,轉身看着何唐,“這個人的確是被人活活埋起來的,但是埋葬的時候,卻是赤身裸體。”
“應該是等到,人死了之後,才挖出來將衣裳給他穿上,這個兇手還真是手法卑劣啊!”葉萌想了想卻將手上的東西一放,淡淡的說道,“不用再看了,也不一定能發現什麼別的東西了。”
兇手都是用一個手法,不過是最簡單的方式,只是爲的只不過是湊齊五行罷了,看來那個元兇還是極其兇殘,竟然……
還是她防不勝防,不小心中了計策,葉萌心中一揪,只可恨對方是在是太狡猾了,竟然設下這樣的計劃。
外面站着的羅晨,好像剛剛纔過來,看着方夫人的臉色不太對勁兒,於是輕聲說道,“姑母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莫非是誰惹你生氣了?姑母若是生氣就和我說說,我來幫你解氣。”
羅晨說的輕鬆,但是方夫人臉色卻出奇的難看,只是抿着嘴,看了看裡面的情況,小聲說道,“你這個歌孩子不要瞎說,姑母家中最近是晦氣的很,現在還出現了一個死人,你說是不是太詭異了,我還是去上山給家中的人求一道平安符,才能讓我心中安穩下來。”
即便說這麼說,方夫人的心中
還是有一些悸動,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似得,於是她看了一眼守在門邊上的齊陸,語氣變得比之前客氣了許多。
“這個小哥,你看看我現在能不能先回去,既然你們要檢查屍體,我這個婦道人家也不方便在這呆着。”
齊陸看着剛纔氣勢洶洶的女人,如今換了一種態度,於是惡劣的笑笑,“方夫人不繼續圍觀了?我還想着讓夫人接着看看呢,說不一定,等一會兒葉兒還有事情要問,你要是這麼走了,等一會兒找不到人算誰的?”
羅晨聽了話,走上前了一步,對着齊陸拱手,“有我留在這裡,畢竟我家姑母是一介女流之輩,閣下何必和她一般見識呢?”一邊說着,一邊讓方夫人趕緊離開這裡。
這方夫人和羅晨,都是靠着做生意纔能有如今的地位,唯一不同的就是羅晨做生意算是白手起家的,沒有少受苦,但是與羅晨不同,這位方夫人靠着家族的生意,所以沒有吃苦,對於人情世故也是十分不擅長。
總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若不是這個侄子在幫她處理別的事情,恐怕方家的產業也不能維持這麼久了。
方夫人也是對這個侄子異常聽從,總有那麼一種說法,就是說其實兩家都是羅晨的店鋪,只是羅晨爲人比較低調,所以才說是兩家。
當然齊陸也聽說過這樣的謠言,但是他一直都沒有太在意,畢竟官府的事情和商人的事情不沾邊,只不過之前收到消息說是羅晨已經找到了門路,準備成爲官商了,齊陸總覺得這個人來路不明,總是有一些古怪。
但是他說的話,又不好反駁,於是讓方夫人先回去了,只留下來羅晨和齊陸在門口守護者,羅晨人看起來十分的精明,卻在言語之間顯得很和善。
一來二去的齊陸也不想和他有什麼過節,兩個人就小聲攀談了起來,齊陸聽着羅晨輕笑的說道,“我看齊兄一顆心都懸在了葉捕頭的身上,難不成你們之情有什麼情誼?”
他說的委婉靦腆,倒是讓齊陸有一些緊張,卻不知道應該承認下來還是應該去反駁,只是抿着嘴角。
猶豫了片刻,纔開口說道,“我是仰慕葉兒,不知道這件事情和羅公子有何關係?”羅成聽了他的話,眼眸一眯,顯得幾分算計。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說葉姑娘這樣的女孩兒,與平常人家的女子不一樣,當然是需要好好把握了,既然如此,在下也對葉姑娘心存好感,希望葉姑娘能夠垂青,這又是有何不可?”
這樣直白的話說出口,氣得齊陸一哆嗦,恨不得將眼前的人隔開了才清靜,但是如今還在辦案子中,若是將主要的人證請走,那是不可能的,齊陸聽了話,也就笑了笑,“葉兒不是普通的女子,自然不會接受所有男人的示好,羅公子還是趁早放棄的好,以免以後難看。”
羅成聽了話不過是,紙扇搖了搖,一派風淡雲輕的模樣,但是眼中的帶着不明的笑意,像是齊陸說的話,是多麼可笑的蠢話一樣。
“哦,既然是這樣,那麼在下就不繼續說了,不過葉姑娘的事情齊兄恐怕是做不了主,
我看裡面的兄臺,好像對葉姑娘而言是更加重要之人,而齊兄你,不過和我一樣,恐怕難以得到葉姑娘的芳心,但是在下是不會氣餒的,齊兄敬請拭目以待。”
羅成一邊說着話,眼神一邊在葉萌身上飄轉,看來還真是傾心於葉萌了,看着齊陸心中一股悶氣生了出來,也不管別的什麼了,只是當羅晨是在故意挑釁。
如今衙門的事情比較多,也到了秋天,眼看着之後就多出來了一個小假期,齊陸本想着帶着葉萌出去玩玩,但是何唐卻插嘴說是要去上山。
想到這件事,齊陸就覺得氣悶,雖然說是公平競爭,但是何唐似乎比他更佔有優勢,再加上羅晨的一席話,讓他突然之間頓悟了,一股嫉妒之火油然而生。
而房間裡面的兩個人卻渾然不知,還在地上發現證據呢,何唐彎着腰看着地上的泥土鬆懈,摸了一把,然後放在鼻尖聞了聞,“葉姑娘,就是這個泥土,你聞聞是不是這個味道?”
葉萌聽了他的話,於是拿着旁邊的泥土,說着就要聞一聞,何唐此時卻看見一個蠍子,正在葉萌身邊,於是脫口而出,“葉兒小心!”說完之後,就撲上去,擋開蠍子。
這個蠍子通體是紅紫色的,看起來是劇毒無比,若不是和何唐用力擋開葉萌,恐怕葉萌被咬到之後,就會一命嗚呼了。
葉萌驚魂未定,卻好奇的看了一眼蠍子,“你說會不會是這個東西,讓他致命的?我覺得這種可能性比較強一些,若是說用泥土殺人,還是聞所未聞的,也許是埋在土中,被蠍子蟄了。”
何唐點點頭,“這樣劇毒無比的東西,也是很有可能致命的,葉兒你說的不錯,我們還是小心爲妙,不知道里面還有什麼東西呢。”
葉萌原本就不想再檢查男人的屍體了,但是如今卻又起了一股念頭,於是蹲在地上,看着男人的手指,“何唐,你看看他的手指,指甲裡面沒有明顯的泥土,若是活人被埋,一定會拼命求救的吧,這樣事情就不合情理了。”
何唐點點頭,“那麼說,這個人的確是死了之後,才被埋進土裡面的,就是爲了湊夠五行之術,兇手真是太兇殘了,但是葉兒我總是覺得,這件事情,也許是之前的那兩個兇手乾的事情。”
葉萌聽了何唐的話,卻搖搖頭,說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個女人是一個妓女出身,於是不可能進來這裡,再說那個男人,雖然是心狠手辣,但是那個男畢竟是一個農民,是如何能進來,將人殺死呢?唯一的解釋就是元兇殺人。”
何唐覺得有道理,“還是葉兒分析的透徹啊,那我們現在現將屍體帶回去麼?還是繼續放在這?估計方夫人是不會讓屍體放在這裡的,雖然還有一些疑點,但是屍體還是放在義莊比較妥當。”
此話有理,葉萌站起來打打身上的灰塵,才叫到,“來人,將屍體擡回去,送到義莊去,方夫人呢?我有事情要找她詢問。”
葉萌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看見方夫人的影子,只有含笑的站在一邊,看着她的羅晨,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總是有一些奇怪。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