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萌點點頭,然後走進了一些,看着張員外躺在牀上,似乎與平日裡面一樣似得,只是嘴脣的顏色和,臉色出賣了他,如今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葉萌有一些唏噓不已,早知道就應該早一些來見見他,之前聽了張員外的話,她還以爲和張大人說的一樣,於是沒有放在心中,如今除了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是她也是有心不忍了。
葉萌抿抿嘴,想着等一會兒的事情,於是走進了看了看張員外,劉捕快跟在後面,他知道葉萌的習慣,於是管下人要來了紙和筆,開始慢慢的記載。
“顏面腫脹與發紺,眼結合膜下出血,頸靜脈怒張,屍斑出現早並呈暗紫紅色,張夫人,我們可以解剖張員外的屍體麼?”
張夫人聽了話,疑惑的問着,“什麼叫做解剖?”
“就是將屍體的肚子拋開,看看裡面的情況來確定死亡原因。”以前的話葉萌也許就直接動手了,但是畢竟對方是一個員外,要是直接動手,外面的那羣人一定會親手把她除掉的。
想來想去葉萌還是比較珍惜自己的生命的,於是問了一聲,只看見張夫人的臉色,出奇的難看,“不行!你們怎麼能這麼做呢,這樣老爺是不能得到安寧的,我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
反應還是挺激烈的嘛,葉萌想來想去,那就不去解剖,換一種方法吧,還是看看表面有什麼明顯的痕跡吧,看着雙手伸直,張員外的神情似乎也是緊繃着的,一般來說,因爲疾病而死的人,不會出現這樣的症狀的,除非張員外不是因爲疾病而意外的停止呼吸。
只不過到底是怎麼死的呢?葉萌有一些百思不得解釋,她摸了摸張員外的頭髮,發現張員外的頭髮上面有一層層的水跡,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被悶死的?一如既往,兇手的手段並不是很高明,但是卻能讓人瞬時間有一些迷茫,只不過張員外的案子,還是比較曲折的,就連葉萌此時也是分不清兇手的目的了。
她拿過來旁邊的手帕,擦擦手,然後說道,“屍體擡走了,再過幾天一定會出現味道的,即使是秋天也不能長時間放在這裡,你家老爺是被人害死的。”
“什麼!在這怎麼可能,我們家中的守衛一向都是最好的,特別是最近老爺說有人經常在外面,所以守衛的人還多了很多,老爺怎麼能被人害死了呢!”
張夫人說着異常激動,卻讓葉萌有一些哭笑不得,於是笑着說道,“你都說了你家老爺讓院子裡面的守衛變得多了一些,那麼就是說是你們家中的人,做的這件事情,張夫人,昨天晚上你家老爺是和你一起睡的麼?”
張夫人聽了話,猶豫了一下,“怎麼可能呢,我現在年老色衰,老爺可喜歡二姨太那個小賤人了,昨晚上就是和她一起睡的,那個小賤人,現在已經被我關起來了,你若是想問什麼,我就帶你去看看。”
一般來說大房比較討厭二房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葉萌如今沒有什麼管別人家閒事的衝動,所以沒有反駁什麼,只是跟着大夫人到了隔壁的房間裡面,看見了那個所謂的二姨太。
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不過如今的模樣倒是
有點狼狽不堪,被鎖在柴房的最裡面,就連衣服也沒有幾件,說的要多慘有多慘,葉萌都有一些不忍心看了,只是問道,“你就是二夫人,昨天晚上有什麼不對勁兒的麼?”
二夫人說道,“我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兒的,只不過我今天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老爺就已經不在了。”
葉萌聽了話,有一些疑問,“難不成平時沒有人叫你們麼?或者說你們一向都起來的很晚?”
二夫人可憐兮兮的說着,“不是的,老爺的脾氣一向都不小,所以丫鬟們都不敢輕易進來,就算是我平日裡面起來的比較早,也不敢打擾老爺休息,所以今天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着說着,倒是哭了起來,張夫人果然是不喜歡二夫人,聽到了哭聲只覺得刺耳,於是冷聲說道,“現在你給我閉嘴!我不想聽見你的哭聲!不然將你給老爺殉葬!”
這樣的做法有些太殘忍了,葉萌癟癟嘴,忍不住反駁了一句,“張夫人,雖然你們家中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希望你知道,現在二姨太是重要的證人,請你好好的對待她不能讓她不明不白的死掉。”
這算是幫着一個可憐的女人,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忙吧,畢竟可憐的人還是挺多的,她不能挨個都幫到。
葉萌想着低聲說道,“張夫人,請你一定不要告訴別人說張員外是被人殺害的,問起來的時候你就說不知道,或者說不是別人謀殺的,知道了麼?最近我會抽時間過來的,請你不要放走任何一個下人,不管他有什麼理由,你只管說喪禮辦完了之後再說。”
葉萌其實不用交代這麼多東西,即使不說這位聰明的張夫人自己也會有分寸的,但是她卻習慣提醒一聲,只是爲了避免有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發生罷了。
葉萌這麼說着,對着張夫人笑了笑,“那麼張夫人,我就先走了,後會有期吧。”說着她轉身離開了柴房,裡面被關着的二夫人也許應該叫二姨太,最近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不過都是一些可憐的人,說起來,也不必太較真。
出了門口,就看見了劉捕快在那等着,葉萌走的比較快,三步就到了劉捕頭的身邊了,看着劉捕頭一臉焦急模樣,連忙問道,“又出什麼事情了麼?”
劉捕頭點點頭,指着外面說道,“是這樣的,剛纔那邊出了一點狀況,現在裡面有兩個農民被員外扣押了,說是這兩個人有嫌疑,但是在我看來,不過是那幾個員外沒事找事而已,但是畢竟人家是員外,所以我在這裡等着葉捕頭您來決定,我們到底管不管這件事情。”
這種仗勢欺人的事情以前也發生過,葉萌知道,一般情況下,捕頭是不會管這種事情的,但是葉萌卻不是那種人,她看了一眼劉捕快,“你帶我去看看,那羣人到底把誰抓過去了,也讓我好見識一下。”
劉捕快聽了葉萌的話,樂了,之前他就知道這位葉捕頭和林捕頭不一樣,如今一比較還真是不一樣,兩個人快步走到了關押農民的地方,只看見兩個很本分的人,被困在地上,一聲聲的說着冤枉,葉萌挑挑眉毛。
“不知道員外這是爲什麼?”她其實很想要說話不客氣一些
,但是如今的局面,還是不鬧得太僵了比較好,不管是對於誰來說。
葉萌只能語氣盡量的婉轉一些了,那幾個員外看見葉萌走進來,先是覺得很詫異,然後卻笑了起來,對着葉萌說道,“葉捕快還是不要管這些事情了比較好,畢竟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
葉萌扭頭看了看地上的農民,笑道,“那也總應該說一個理由吧,既然員外不想說,那麼我就聽聽這兩個罪犯是怎麼說的。”
“你們說說看,到底犯了什麼事情,惹得員外大老爺不高興了。”這句話一出,那些員外,以爲葉萌是在幫着自己說話,於是驕傲的尾巴都快要翹到天上了,於是一句話不說,只是在旁邊靜悄悄的站着,等着葉萌審問犯人。
農民一聽到葉萌的問話,傻眼了,以爲葉萌也是幫着那些有權勢的人,於是回答的小心翼翼的,說着,“事情是這樣的捕頭老爺,我們不過是說張員外罪有應得,死的活該而已,所以這邪惡員外老爺纔將小人們抓起來了,其實小人們還覺得挺冤枉的呢,大老爺求求您饒了我們一命吧,我們以後再也不說一些瞎話了。”
不過就是說了一句那樣的話,就被抓起來了?葉萌有一些不能理解,於是看着員外,問道,“這就是員外說的罪證?”
那幾個員外之前看着葉萌卑微的模樣,如今也是理直氣壯了起來,點點頭說道,“不錯,這就是我們抓住他們的原因,這些原因難道還不夠麼?我們認爲他這是故意辱罵朝廷官員,應該處刑!”
葉萌聽了話之後,恭敬的問道,“請問大人叫什麼名字?”
那個人聽了話,淡淡的說道,“本員外叫做張有財。”
葉萌聽了話之後,轉身對着身後的劉捕快說道,“這個張有財真是一個王八蛋!”
這一句話說完之後,幾個人都愣住了,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似的,只聽見叫做趙有財的員外,氣急敗壞的大吼着,“你這個小小的捕頭怎麼敢罵我!你給我等着,我要告訴你們的大人,看看張大人怎麼說!”
葉萌聽了話之後,整個人愣住了,反映了半晌才說道,“趙員外誤會了,是這樣的,我們後院有個瘸子也叫作趙有財,前幾天拋棄妻女了,我聽了員外的名字,就想到了他,您看看您不是誤會了麼?劉捕快也是知道的,不信你問問他。”
劉捕快聽了話,連忙說道,“對對對,就是那個人是在不是一個東西,但是趙員外啊,我想恐怕是誤會了,村頭也有一家人,姓張,那家的漢子,就叫做張員外,也許是這些人罵的不是同一個人呢?”
趙員外聽了了葉萌信口雌黃,一時間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於是只能咬着牙擺擺手,“葉捕頭,我算是記住你了,你若是有什麼把柄落到了我手裡,你就等着死吧。”
趙員外爲主的幾個人看着這件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於是也是悻悻然的離開了張員外家中,畢竟剛剛死了人還是很晦氣的,葉萌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個人。
“他們以後若是再找你們的麻煩,就找劉捕快幫你們撐腰就好了,你們不用怕,趕緊回家吧,這樣的話,只能悄悄的說。”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