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葉萌走在他面前蹲下來看着他說道:“你的銀票是怎麼得來的？”
“我……”那乞丐見齊陸一旁橫着眼頓時心裡有些虛的慌，一下子說句話也不太利索。
“得了。”葉萌知道他想要隨便瞎掰個理由來糊弄他。便乾脆打斷了他道:“我勸你最好是說實話。”
說着她又指了指旁邊的齊陸恐嚇道:“這位可是府衙裡面的捕頭，要是有一句假話，……你自己看着辦。”說着齊陸也很配合的瞪了他一眼。
相信一般的人，特別是想他這種小偷小摸的人最怕的就是官府裡的人，這一通性古代現代都是一樣的。
果然她的話一說完。那小乞丐就立馬軟了，他一邊討饒一邊承認道:“那個是小人前幾天在另一個錢莊附近混的時候偷偷摸過來的。”
說着便將自己的小罪行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出來。原來這個乞丐平時到處流浪靠街上過往人羣的接濟生活，有時候也順便會做一些順手牽羊的事情。
“你說的是前段時間發生了命案的那個嗎錢莊嗎？”葉萌繼續問道。
“是，是就是那個錢莊。”乞丐點頭承認道。
“那你可還記得被你偷的那個老人有什麼特徵嗎？”葉萌不知怎麼的，總覺得乞丐口中的老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之前他們遇到的那個老僕人。
而這時乞丐想了想先是搖了搖頭，後來又點點頭道:“那個老頭好像就是之前那個錢莊裡面的家丁，好像都工作幾十年了吧，只是這次運氣好發生命案的時候他並不在。”
“很好。”葉萌點點頭，果然她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見自己要知道的消息已經得到了，便朝着齊陸使了個眼色。
齊陸駕着乞丐便要將他帶走。
“唉唉？不是應該我說出了實情就會放過我的嗎？”那乞丐一時還搞不明白狀況，連連嚎道。
“放過你？我有說過嗎？”齊陸押着他作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故意道:“現在我來跟你談談偷竊他人財物的罪行該怎麼處理。”
說着便押着那乞丐朝着衙門的方向走。
處理完乞丐的事情之後，葉萌覺得現在所有的疑團都已經聚集在老僕人的身上了。覺得可以先到老僕人的身份或者周圍的人來查。
兩個人商量了下後便一起打聽了老僕人之前的住處，兩個人便偷偷的進了老僕人隔壁的鄰居家裡。
老僕人的鄰居是一對比較憨厚的夫婦，葉萌沒有直接說明自己的身份，也沒有說自己來主要是爲了什麼，只是藉口自己和齊陸經過這裡想要討口水喝便跟夫婦倆閒聊了起來。
“大嬸，你隔壁住的是誰啊？怎麼感覺一整天都關着門啊？”聊着聊着葉萌便將話題移在了隔壁老僕人的身上，假裝好奇的朝外面看了看問道。
“隔壁啊，是個老人。自己一個人住的。”那婦人也是個喜歡聊天的，對葉萌的話完全沒有什麼懷疑，很直接的就說了出來，“他之前在那邊那個錢莊工作的，現在那個錢莊出事了他也就沒再到別的地方去了。”
“那他現在是？”
“我也不清楚，聽說是念舊，每天還會去錢莊看看吧。”老婦人答道。“不過說起來這個老僕人還挺奇怪的。”
“奇怪？”葉萌感覺到可能會有什麼重點，便繼續追問道。“什麼地方奇怪？”
“也沒什麼，只是
之前這老人人挺好的，時不時會出來跟我們說說話開開玩笑。”那婦人感慨了一下，繼續說道:“只是最近，準確說是從半年前開始，他就不怎麼跟我們打招呼了，平時也就只有去做事的時候纔會出來。平時都不怎麼出門，如今錢莊出事了，更是很少出來了。”
“那他半年前可是發生過什麼特殊的事情？”葉萌覺得這中間可能有什麼貓膩，連忙問道。
“特殊的啊……”婦人想了想搖了搖頭。
“這樣啊。”線索到這裡又有些模糊了，葉萌的有些失望。
“啊，對了。”婦人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半年前他有一次好像是失蹤了兩天，別人見他是往後面的山上過去了，之後派人去找的時候，他卻又已經回到了家裡，問他去了哪裡他只是說有個親戚出了點急事，在人家住了兩天。”
“這有什麼特殊的嗎？”齊陸有些聽不懂，問道。
“這本來沒什麼奇怪的，只是我們這麼多鄰居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麼親戚啊，而且，平時也沒看到什麼親戚過來找過他。”夫人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反正我是不知道。”
“哦。”葉萌點點頭，爲了避免被懷疑，又繼續跟她聊了些其他的事情，過了一會這才提議要離開。
那夫婦倆還很熱心的送他們兩個出去。
出了門後，葉萌現在基本上已經確定那個老僕人肯定是被別人調包了，也就是說這個時候如果找到真正的老僕人在哪裡的話便能有絕對的證據證明這個老僕人的嫌疑了。
“葉萌，現在我們接下來該幹什麼？”走出了那條巷子，齊陸問道。
“接下來麼，當然是去找真正的老僕人咯。”葉萌看向他，用一副你這也要問我的眼神。
“可是，真正的老僕人會在哪裡？”齊陸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不知所措，畢竟相對於葉萌而言，他的分析能力總是慢了半拍。
用葉萌的話來說，就是他的智商永遠不在線上。
“他就站在哪裡等你去喊他。”葉萌白了他一眼，無語道，“你沒聽那個人說嗎？找你半年前去了那個後山之後，老僕人就變了。”
“所以說，那個老僕人現在在後山？”齊陸總算反應了過來，下一刻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猜測道:“你的意思是，他其實已經不在世上了？”
“嗯。”葉萌點點頭，畢竟是過了這麼久，再加上兇手既然要扮成他的樣子，自然就不會再讓他留下來。況且一個連整個錢莊上上下下都敢狠心殺害的人，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他肯定不會放過。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齊陸問道，反正他現在完全是聽葉萌的安排了。
“今天晚上吧。”葉萌衝着他使了個眼色，挑眉道，“有問題嗎？”
“今晚就今晚吧。”齊陸舉雙手贊成，他是沒有任何的意見。
兩個人便尋思着先隨便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填下肚子，再去尋找。
夜晚，葉萌和齊陸各自換了一身輕便的衣物便去了之前那個婦人所說的那個後山。一路上黑黑的沒有一點光亮。
“等等。”葉萌突然之間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拉着齊陸便往旁邊躲了起來。
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前面閃過，那個人好像是在偷偷的做什麼事情，邊走着邊謹慎的往四周看了看，行跡鬼鬼祟祟十分可疑。
“這個人好像是
……”齊陸躲在後面小聲的說道，只是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葉萌點點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別說話免得打草驚蛇。
只見那個人此事好像那個什麼東西在一顆大樹下挖着什麼。沒一會便撞了一袋子的東西迅速的離開了。
葉萌看那個人已經徹底走遠，且暫時不會回來後，這才示意齊陸一起過去看看。
大概摸到了剛剛那個人挖東西的地方，葉萌發覺地上的泥土已經被那個人蓋好了，但踩上去仍舊鬆鬆軟軟的，一踩便知道是是被挖過不久。
葉萌蹲了下去，帶上自己準備好的橡膠手套，仔細的在地上摸索着，突然一個硬硬的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拿起來示意齊陸打開火苗，亮光迅速照亮他們兩個人的臉，葉萌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東西竟然是一錠碎銀子，仔細看上面還印着那個錢莊的殘印。
看來就是兇手藏在這裡的財物不會有錯了。葉萌藉着光亮又繼續挖了一部分。發現裡面還有很多財物。想來兇手還沒有完全將財物轉移出去，看來她得快一點找到證據，抓到這個兇手。
免得到時候讓兇手給逃了。他又會易容術，一旦離開了這裡再換了一個面目，就很難再找到他了。
葉萌挖了幾下覺得差不多了，正準備起身的時候卻聞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
那是屍體腐爛的味道，雖然經過了半年極其細微。單憑藉着多年的法醫經驗，她仍舊是問了出來。
“齊陸，那個老僕人應該就在這裡。”葉萌沉聲道。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
“什麼？”齊陸聽到她突然這麼說，連忙嚇得跳遠了一點，“你說他在這？”
“你大驚小怪些什麼？”葉萌趕緊讓他蹲下來，小聲斥責道:“你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這裡嗎？”
“對不起啊。”齊陸也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了。連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作出一副用封條封住的動作。
“別開玩笑了。”葉萌一章打在他的頭上，“現在快點想辦法找找他的具體位置在哪。”
說罷還提醒了一句，“動作小一點免得翻動得太大了，容易被發現。”
接着兩個人便熄了火舌子，在黑暗中小心的摸索了起來。
“誰？”正在這時，一道聲音謹慎的響起，葉萌暗叫一聲不好，沒想到那個兇手感覺到不放心竟然又半路折了回來。
而葉萌和齊陸正一心的尋找老僕人的屍體，並沒有注意到。
本打算先避免與兇手的正面衝突，第二天看準時機再捉拿兇手的，看來現在是不太現實了。
“齊陸，就是現在！”葉萌突然大喊一聲，齊陸瞬間一躍而起朝着兇手的方向掠過去。那種手本覺得不對勁正準備逃離，卻已經來不及。
兩個人立刻纏鬥了起來。
而葉萌則發現旁邊有一根木棍，悄悄的湊近兩個人，企圖找準時機偷襲。
只見這時，本來着你出招的兇手突然身形一頓，葉萌瞅準機會猛地就敲了下去。兇手應聲倒下。
扔下棒子確定兇手已經完全暈過去後，葉萌拍拍手讚揚道:“有兩下子嘛。”
“那是。”齊陸亮出自己手中的三根銀針，朝着倒下的兇手淬了一口。“哼，叫你之前偷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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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